第5章
童年的记忆模糊不清,我没想到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他还一直记在心上。 王刚感慨世界很大,大到他找了我十多年,一直没有我的音讯。 他又忍不住感慨,我与他是天定的缘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我们还是相遇了。 我也感慨命运弄人,如果我一开始遇到的就是王刚,而不是沈知意,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悲剧。 想到这,我把我与沈知意的往事告诉了他,王刚心痛地把我揽入怀里,安慰我, 他陪我徒步,陪我散心,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他慢慢抚平了我心里的伤痛。 …… 沈知意出来后去找苏软软算账,苏软软低眉顺眼,好酒好菜伺候,低头向沈知意认错。 沈知意看在过往的份上,接受了苏软软的道歉,可是喝过苏软软递来的酒后,沈知意断片了。 再次醒来时,沈知意的右腹部被绑带缠绕着,一动就流血不止。 沈知意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医生的直觉告诉他,他的肾应该是没了。 沈知意不敢大意,打了120和110。 救护车和警察同时到场,警察侦查一番后,便让救护车把他拉走抢救。 检查过后,医生遗憾地告诉沈知意,他的右肾不见了。 因为手法粗糙,左肾甚至有感染坏死的迹象。 现在必须重新做手术,清创伤口。 沈知意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想让我去替他签手术同意书,去照顾他。 我直接拒绝。 他再次打来电话时,王刚替我接了电话,不知他和沈知意说了什么, 手术后,沈知意居然不要命般,拖着病体,直接跪到我办公室门口。 “婉卿,这一定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罚我不给安安捐肝,罚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爸爸,现在我已经付出了代价,看在我被惩罚的份上,求你陪陪我好吗?” “现在我才明白你当初的心情,是我对不起你和安安,我真是个畜生。” “婉卿,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知意一边说一边扇自己耳光。 我冷漠地看着他:“沈知意,签了离婚协议书,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我就原谅你。” 沈知意呆愣地看着我,我平静地与他对视。 “你爱上那个天天给你做饭的男人,对吗?” 我点头承认。 十分钟后,沈知意败下阵来,他垂头丧气,低声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沈知意签下离婚协议书,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再次见到沈知意和苏软软是在法庭上。 我坐在陪审席上,沈知意坐在原告席。 通过律师的讲述,我终于理清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苏软软为了沈知意的肾,在酒里下了迷药,趁机迷晕沈知意,再让提前联系好的医生割下沈知意的肾。 苏软软带着肾飞回渝市,把肾移植到苏甜甜身体里。 警察抓住苏软软时,移植手术已经完成,沈知意的肾也因此追不回来。 沈知意恼羞成怒,发誓要让苏软软付出代价。 法庭上,苏软软嘲笑沈知意是个软蛋,是懦夫,签了捐赠协议,还临阵脱逃。 沈知意被中心事,急忙对着我辩解:“不是的,我是为了给安安捐肝才这样做。” 看着沈知意惶恐不安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讽刺。 苏软软笑着问道:“沈知意,谎言说久了,连你自己都信了吗?” “你当初说的,沈安安就是一个赔钱货,不配使用你的肝。” “所以你才会陪着我们去环球旅行。” “你说,沈安安死了,正好可以劝林婉卿再生一个儿子。” “你就是重男轻女,你就是贪生怕死,你就是一个软蛋懦夫。” “够了,你闭嘴。” 沈知意暴喝打断了苏软软。 我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相互攀咬。 庭审的最后,沈知意居然选择和解。 苏软软赔偿沈知意各项补偿金共计200万。 一个月后,我拿到了与沈知意的离婚证。 沈知意深情地望着我:“婉卿,如果还有来生,请让我补偿你。” 我后退两步摇头拒绝:“沈知意,愿今后我们永不相见。” 沈知意失魂落魄地离开。 十天后,沈知意的委托律师打通了我的电话。 “林女士,沈先生两天前离世,他生前立了遗嘱,把所有财产捐赠给你,请你到律所履行手续。” 我懵了,沈知意如此惜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掉? 律师告诉我,沈知意肾被偷后身体一直很差,前几天左肾再次感染,高烧不退。 迷糊中,苏软软找上门说苏甜甜出现排斥反应,让沈知意退钱或者再把左肾捐给苏甜甜。 两人发生了剧烈的争执,争吵中,双双从六楼窗户跌落,当场死亡。 我不禁感慨,这也算是上天成全了他们的青梅竹马之情了。 继承沈知意的财产后,我把这些钱全部捐给了儿童疾病基金会,希望这笔钱能够救助更多的儿童,帮助他们摆脱疾病,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全文完) 新药发布前一天,我被十几个男人拖进小巷。 被救出时,肠子脱垂,四肢畸形扭曲。 哥哥动用所有关系,发誓要把伤害我的人送进监狱。 准嫂子的闺蜜联系全国最顶尖的医疗团队连夜飞来为我救治。 可在急救室门口,我却听到闺蜜犹豫的声音。 “老公,为了拿小苒的新药成果给絮絮抢先发布,我们找那么多男人凌辱小苒是不是太过分了?” 哥哥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咬牙道,“小苒太自私,她都已经是程家大小姐了还不知足,处处欺负絮絮,絮絮因为养女的身份一直脆弱敏感,她能依靠的只有我,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挡了她的路。” “至于小苒,她有我亲妹妹这个头衔,就算脏了也不会有人看轻她,等絮絮拿了这次医学大奖傍身,以后我会好好弥补小苒。” 可是哥哥,我最好的身体已经被你毁了,我还有以后吗? 眼泪无声滑落。 这个满是谎言和偏袒的家,我不想再要了。 …… 医生再三确认,“程总,真的不做手术吗?程小姐现在的情况再拖下去不仅会残废,还可能瘫痪,终生挂尿袋。” 哥哥毫不犹豫,“不做!” 闺蜜迟疑着劝说,“老公,小苒的身体已经坏成这样了,明天也不可能再去发布新药,她是你亲妹妹,你真要看着她变成残废吗?” “残就残了!没了手脚,她才会断了抢絮絮风头的心思,后半辈子,我都会养着她。” 他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帮我擦去脸上的汗水,声音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我答应过絮絮,要让她风风光光拿下这次大奖,只有小苒彻底残废,絮絮才能安心。” 闺蜜叹了口气,熟练地吩咐医生, “你们赶紧给小苒止痛,用你们医院最好的止痛药,不要让她感到痛苦。” 无人注意的地方,我止不住地浑身颤抖,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 原来我的遭遇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我最信赖的哥哥蓄意而为,就为了替程絮絮除掉我这个绊脚石。 就连我真心对待的闺蜜也是帮凶。 破碎的痛楚席卷全身。 闺蜜注意到我湿了大半的枕头,心疼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小苒,我是阿玥啊,是不是疼醒了?别怕我一直都在。” 她激动地呵斥医生,“你们怎么下药的?轻点啊,别碰到她伤口,没看到她很痛吗?” 哥哥更是又气又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捂着脸泪如雨下,恨不得替我承受。 他咬牙切齿地怒骂,“竟敢这么伤害我妹妹,这群王八蛋只是坐个牢真是便宜他们了,我就应该把他们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鱼。” 说完这话,他满眼愧疚地看向我,“小苒,哥哥已经请了全国最好的专家来救治你,只是路上出了事故,他们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这里……” “你放心,就算拼了命,哥哥也会治好你,让你继续研发新药。” 我麻木地看着他精湛的演技,虚弱道,“哥哥,我真的会好起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 哥哥说的很大声,眼睛却心虚地不敢看我。 他心中很清楚,他亲手砍在我身上的刀,怎么可能会让我有喘气的余地。 为了给程絮絮铺路,这个曾在爸妈墓前,发誓要疼我一辈子的哥哥,亲手把我送上绝路。 而和我亲如姐妹的闺蜜,最终也为了那个挑拨离间的养女,选择背刺我。 这一刻,我甚至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哥哥血脉相连的亲生妹妹,又是谁,才是梁玥形影不离了十二年的好闺蜜。 甚至连他们的婚姻,都是我一手促成的。 可他们却选择,用谎言和欺骗凌迟我。 我心如死灰,不再开口。 医生拿着消毒药水走过来,看着我我可怖的下体和扭曲的四肢,面露不忍,“程小姐,专家们还没赶到,只能给你先做消毒,你忍一忍。” 再好的麻药也盖不住剧痛,牙关被我咬破,流出满嘴的血。 可身体的痛楚,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梁玥看着这一幕,死死捂着嘴,眼眶迅速红了。 哥哥攥着拳头起身走了出来,背影微微颤抖。 他们的关心那么逼真,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再醒来,已经是次日,病房外传来哥哥和闺蜜的交谈声。 “老公,小苒的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今天还安排记者来医院曝光她滥交吗?” 哥哥迟疑半晌,语气果断。 “来!反正小苒脏都脏了,也不差这点脏水,那些医药评委最忌讳人品污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磨磨她的性子,我也是为了她好。” 说完,他又仔细叮嘱,“你让那些专家做好准备,记者一走立刻医治小苒。” 闺蜜连连点头。 我茫然地躺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哥哥明明知道,我从小被调换,受尽苦难,付出了比常人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和辛苦,才当上了药物研发员。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毁掉了我半辈子的心血。 如果早知道回到至亲身边会生不如死,我宁可当初被养母打死。 一个小时后,一群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记者,突然破门而入。 他们扛着长枪短炮,有男有女,见到我就像吸血的蝙蝠,疯狂地涌进来。 我吓的脸色惨白,动弹不得。 “程小姐,听说你和多人滥交把自己玩进了医院,你这算不算自食恶果?能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吗?” “程小姐,你这么滥交,能成为药物研发员,是不是靠一路睡上来的?” “程小姐,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吗?是不是彻底成了一个残废?大小便会失禁吗?” 说着话的同时,提问的记者突然伸手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薄毯。 伤口严重,我身上穿不了任何衣服。 巨大的羞耻笼罩全身,我呼吸发紧,痛苦地喘不上气。 “妈呀,太恶心了,这么多伤口。” “啧啧啧,四肢都畸形了,快拍下来,全是素材。” 此起彼伏的嫌弃和鄙夷,像尖刀直直扎入胸口。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滚落。 “程小姐,你不敢回答我们的问题,是因为被我们说中了,天生就是个荡妇吗?” 见我慌乱无措,摄像机立刻怼到我脸上,开起现场直播,“知名药品研发员程苒,私生活放浪,荡妇标杆,呼吁大众,爱惜身体,千万不要像程苒一样,因为滥交变成残废。” 我像只被扒光的小丑,连屈辱地蜷缩都做不到。 任由闪光灯不停工作,把我最狼狈,难堪的模样全部记录下来。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哥哥冲进来,怒吼着让他们滚出去。 闺蜜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拢住我,心疼地眼泪直掉,“保镖呢,都是死人吗?怎么会让记者进来!” 他们配合的那样好。 好的让我恶心。 我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哥哥蹲在我眼前,握住我冰冷的手,满眼都是愧疚,“小苒对不起,都怪哥哥没保护好你,才让这群记者钻了空子,你别怕,哥哥会封锁消息绝对不让他们乱说,哥哥发誓,以后都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委屈。” 真是可笑。 口口声声说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哥哥,却让我承受了人生最大的委屈。 他比谁都清楚,那些记者已经拍到想拍的。 我会被钉在荡妇的耻辱柱上,名声尽毁,以后都会活的像只过街老鼠,如他所愿,永远被踩在烂泥里。 为了程絮絮,我最至亲的两个人,把我摧毁殆尽。 刺激过大,破碎的身体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意识陷入黑暗前,我听到哥哥慌乱的嘶吼声,早就等在门口的专家蜂拥而入。 “拖得太久了,肠子都溃烂了,这里全部要切除,四肢治好了只怕也拿不起东西,只能坐轮椅了,情况很严重,已经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手术只有一半的成功率。” 哥哥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你们必须医治好我妹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从始至终,他握着我的手都没有松开,一声声心疼地哽咽,“小苒,你千万不能有事,哥哥不能失去你。” 梁玥哭的肝肠寸断,“小苒,我们说好的,要做彼此的伴娘,一起幸福下去,你不能丢下我。” 我麻木地闭上眼,心死成灰。 再睁眼,我已经回到病房。 除了伤势稍微轻点的左手,全身上下裹满绷带。 梁玥守在我床边,见我醒来,喜极而泣,“小苒,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疼吗?肚子饿不饿?要喝水吗?” 一如既往的关心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愧疚。 我突然很想笑。 明明把我害的不人不鬼的是他们,如今得偿所愿,又假惺惺地装愧疚给谁看? 我扯动干裂的唇角,“睡一下吧,看你的黑眼圈都挂下来了。” 梁玥见我情绪平缓,放下心来,躺在我身边的陪床上很快睡着。 见她睡着,我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刚解锁,手机屏保弹出他们三人的合照。 程絮絮站在两人中间,笑靥如花地一手挽着一个。 点开相册。 近上万张的照片,密密麻麻全是三人的出游照,生活照。 视频里,梁玥捧着亲手做的三层大蛋糕,宠溺地把奶油点在程絮絮鼻尖上。 哥哥则捧着公主皇冠,口口声声说着,要让她唯一的妹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而我们十二年以来,一起学习,一起追星,一起奔跑夕阳下,一起大哭大笑,一起约定老了也要住同个养老院的点点滴滴,曾被她发誓要珍藏一辈子的照片,如今一张不漏地全进了垃圾回收站。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心如刀割。 不明白,明明那么要好的姐妹,怎么说变就变了。 无意中,我点开了他们单独的三人群,却发现了一张换肾协议。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只因上面的受赠人是梁玥,而捐肾人却变成了程絮絮。 我死死咬着唇,如遭雷击,颤抖的手轻轻压在自己腰间的刀疤上。 明明已经过去很多年,那疼痛仿佛又死灰复燃,像有刀子在翻搅。 突然想到什么,我飞快往上翻看记录,最后定格在哥哥的一句话上。 “当年别墅大火,是絮絮不顾生命危险把昏迷的我背出来,这辈子,絮絮就是哥哥的命,哥哥豁出命都会实现你所有愿望。” 程絮絮是他的命。 那我被倒下的横梁砸断两根肋骨,被大火烧到发焦,至今褶皱扭曲的后背又算谁的? 机械地放下手机,我躺在床上,笑出了满脸泪。 许久过后,我平静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给通讯录里一个久违的号码发去信息。 “教授,国外的秘密新药研究项目我还能参加吗?” 信息秒回,“当然,你的能力和人品我一直很欣赏,网上的信息我知道都是造谣,你别在放在心上,只不过这个项目是机密,时限不确定,身份也要保密,你要和家里人做好沟通。” “不用沟通了,您帮我注销身份吧。” 沉默两秒,那边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回了一个字,“好。” “什么注销身份?”哥哥推门进来,听到我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身份证到期了,要换新的。” 他松了口气,把带来的粥仔细吹凉喂给我,“你身体还没好,要做什么告诉哥哥,我们是一家人,别怕麻烦哥哥。” 一家人吗? 很快就不是了。 一旁的梁玥也醒了,支吾着开口,“小苒,我和你哥哥的婚礼日子马上到了,你现在还没恢复,伴娘的人选……” “找絮絮替我吧,她比我更合适。”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早已按照程絮絮的尺码,找国外知名大师亲自定制了价值数十亿的伴娘服,还有配套的天价珠宝,比起新娘的婚纱都要美,可作为新娘的梁玥却心甘情愿被抢风头。 我的态度让两人眉开眼笑。 哥哥一脸欣慰,“小苒,你果然懂事了不少。” 梁玥更是握紧我的手,“小苒,就算你不能当我的伴娘,但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妹妹,唯一的闺蜜。” 曾经的约定是假的,承诺是假的,只有欺骗和谎言是真的。 我抽回手,沉沉闭上眼。 这个家,我不会再要了。 包括你们,我也不要了。 一周后,婚礼如期在海边酒店举行。 程絮絮穿着精致的伴娘礼服,明艳无比地被众人簇拥着。 看到我推着轮椅过来,立刻嘘寒问暖,“姐姐,你还好吧?听说你伤的很严重,连肠子都掉出来了,都快担心死我了。” 我无视她的惺惺作态,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她却拉住我的轮椅,抽泣起来。 尖锐的美甲嵌入我手臂的一道伤口里,痛的我头皮发麻。 正在招待宾客的哥哥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我太了解程絮絮,但凡我现在一有动作,她会立刻假装摔倒污蔑我。 我咬牙忍着痛,却听到她哭的梨花带雨, “哥哥,姐姐一定是在怪我没去看她,可你也知道,我的新药反响太好,我实在抽不开时间嘛……” 她拿着我的劳动成果炫耀她的风光,成功让所有宾客对她大加赞赏。 而身名狼籍的我,即便把头埋的再低,也躲不开那些尖锐鄙夷的目光。 “小苒,你要是不舒服先去休息。” 眼前的人,熟悉的眉眼里满是嫌弃和不耐。 他不是关心我,而是担心人人唾弃的我给他丢脸。 我点头,默默转动轮椅快速离开。 却在走廊转角,被一个男人捂住了嘴,飞快拖进隔壁一间包厢。 包厢内,凌辱我的十几个男人再次出现。 他们没有如哥哥所言,被关进监狱,而是魔鬼般,再度将我逼进角落。 噩梦重现,我脸上血色褪尽。 程絮絮从人群中走出来,卸下伪装,眼底全是赤果果的恶毒,“程苒,死在穷乡僻壤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回来和我争?” 我忍着恐惧,“我会离开,程家以后只会有你一个小姐。” 程絮絮嗤了声,“我还是比较相信死人。” 话落,她突然将自己的礼服撕开口子,拨乱头发,拉开门大声哭喊。 哥哥带着人飞快冲了进来。 踩过我的手,着急地扶住程絮絮。 “絮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拖着婚纱的梁玥紧跟而来,哪怕程絮絮身上看不到一块破皮,她也急的大喊,“快打120,医生呢?现场有没有医生?” 他们围着程絮絮,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的手被踩的二次断裂,骨头扎出皮肉,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地毯。 程絮絮抖着肩膀缩在哥哥怀里,哭的双眼通红,“我只是好心来安慰姐姐,姐姐却说,她脏了,也要让我变得跟她一样脏,她找来了这些男人把我拖进房间,想要……” “哥哥嫂子你们别怪姐姐,姐姐只是心情不好,她不是故意的。” 哥哥眼底的怒火瞬间喷涌。 “絮絮好心来安慰你,你是不是疯了,竟敢这么伤害她!絮絮要是留下心理阴影,我要你赔命。” 梁玥更是满眼失望,“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絮絮那么善良,你怎么下的去手,你就是个天生坏种,被凌辱也是你整天欺负絮絮的报应!” 他们抱起程絮絮,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前,哥哥沉着脸开口,“既然你这么喜欢被凌辱的滋味,那就让你尝个够,把门锁死了。” 我拼命认错求饶的声音,被无情关上的大门隔绝。 梁玥听见里头凄惨的叫喊,心里隐隐不安,“老公,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她自己找来演戏的人,还能真伤害她?” 哥哥带着程絮絮直奔医院,里里外外都检查完确认毫发无伤,这才想起我。 叹了口气,他扭头对梁玥说,“让人把小苒放出来吧,到底是我亲妹妹,让她长个教训就够了,回去你把我刚拍的那套红宝石项链拿给她,那是她的幸运石。” 梁玥刚拿出手机,酒店经理的电话先打了进来,“程总不好了,程小姐她,跳海了!现场只留了一份体检报告。”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清晰的几个字,如同惊雷炸开。 程轩怔在原地,突然抢过梁玥的手机,对着电话一通嘶吼,“谁让你诅咒我妹妹的?你是不是活腻了?” 电话里的声音满是惶恐,“程总,我真的不敢骗您,程小姐被关在包厢不到十分钟,哭喊的嗓子都嘶哑了,有服务员不忍心开了门,就看到她衣衫褴褛地从窗口跳了下去,她那个包厢下面正对着大海,全是礁石……” “不过您放心,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救援队,已经在全力搜救了,程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 剩下的话,他再也听不见。 电话随着垂挂下来的手臂,咣当一声砸在地面。 程轩的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 怎么会跳海? 那些人不是小苒找来演戏的吗? 他妹妹最依赖他,怎么舍得丢下他? 一旁的梁玥慌乱地捡起地上的电话,对着还没挂断的经理颤声问道,“是小苒让你骗我们对不对?她就是气我们关着她,故意和你串通,来吓唬我们对不对?” 经理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还没来得及解释,程絮絮就抢走了梁玥的手机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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