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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司家老夫人重情重义,也许还会念着我们曾养过司桥笙一场,对我们网开一面。如今她怕是憎恨着我们,巴不得报复我们呢。” 燕母牙尖嘴利的反唇相讥:“你别可劲儿说我。你不是也不待见那个孩子吗?你以为我心里不知道,你爱的是司虞,你恨司虞给你带绿帽子,所以你也把对司虞的恨意迁怒给了司桥笙。” 两个人对视一眼,最后冷哼一声,各自不理睬各自。 最后是燕母打破冷战:“你现在跟我置气有什么用?你赶紧想办法,我们还有奇瑞,如果燕家出事了,奇瑞的前途就毁了。” 燕父赌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去求司桥笙。求霍念笙。要不然你去求你的好兄弟陆白?”燕母尖锐的吼起来,“你坐在家里有什么用?” 燕父懊丧不已:“你觉得我那么欺负司虞孤儿寡母,陆白能原谅我?怕是他见了我,巴不得吃我的肉。” 燕母灵机一动:“你那时候可不是只和陆白好,你不是和霍囿光关系也不错吗?你跟霍囿光可是没有矛盾的,他必然还念着你们兄弟情的。不如你去求求霍囿光,让他帮你跟陆白求情……只要你和陆白桥笙和解,也许司老夫人会看在女婿外孙的份上,饶恕你一次。” 第625章兄弟再聚,新仇旧帐 燕父陷入了思量中。 那些遥远的温暖的记忆忽然载入脑海:少时,他和霍囿光,陆白和司虞是发小,几个人从小学读到高中,都是同一个班。陆白和霍囿光,司虞是学霸,而他成绩中等,和他们比起来平平奇奇。 他性格软弱温吞,容易被高年级孩子欺负。每次都是司虞挺身而出,替他教训那些大孩子。 学校里的同学们都知道她家住在政府大楼,没有人敢招惹她。有司虞罩着他,他的日子因此好过不少。 而他也慢慢对司虞生出情愫,可他性格怯弱,从不敢表达自己对司虞的爱慕。所以让陆白捷足先登。 他和陆白渐渐有了隔阂,陆白也觉察出他喜欢司虞。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针锋相对。 倒是霍囿光,一门心思读书,对他们两同时喜欢司虞一事感到很费解。 为了化解陆白和他的矛盾,霍囿光提出抓阄。谁抓到放弃,谁就退出这场比赛。 陆白先抓阄,可他抓到“坚持”两个字。他都不用抓阄,就结束了这场游戏。虽然是愿赌服输,可他心里还是不甘的。不过他学会了掩埋心事。 以后再也没有提过喜欢司虞的事情。 陆白和霍囿光只当他大度,对他还和从前一样好。陆白可能有补偿他谦让司虞的心理,甚至主动提出给他补课,他最后才能勉强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那几年,他们的关系是真的不错。 不过从前他们的关系好坏,都握在燕父手心。可是现在,在他没有保护好司虞,虐待司虞的儿子后,这段兄弟情,他貌似失去主动权了。 燕父最终还是厚着脸皮联系了霍囿光。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霍囿光揶揄他的声音:“姓燕的,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语气很是低沉。蕴含着愠怒。也不知是不是气他那么久不联系他这个兄弟。 毕竟霍囿光一向最重感情。 燕父尬笑道:“囿光,有空吗?我想请你喝杯茶。” 霍囿光道:“我们俩,确实该会会面了。” 霍囿光应得爽快。燕父心情愉悦,爽朗大笑:“我们兄弟两好久没有聊天,是该坐下来好好的聊聊。” 挂断电话,霍囿光气得脸都青了。 “把我家小笙害成这副样子,还有脸联系我?” 一旁的陆白微微抬头,一脸怒不可遏:“姓燕的给你打电话了?他早不打晚不打,这时候主动联系你,他这心思昭然若揭。他就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起你这个老朋友来。他是来求你给他打开方便之门。” 霍囿光颇无奈的睨着陆白:“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我知道你对他满腹怨气,可你肝火动得这么大,也不怕伤了身体。到时候谁来照顾小笙和醒醒?” 陆白想了想,叹口气:“也是,为这种人生气气坏身体不值当。” 霍囿光笑道:“待会你陪我一起去会会他。把你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全部朝他宣泄出来。你们有误会解除误会,有仇报仇。” 陆白铿然道:“好。我早就想见见这个混账了。” 因为霍囿光和陆白同时要出门,念笙只得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时间过得真快,醒醒如今已经有九个月了。露出两颗小乳牙,不时还瓮声瓮气的喊着:“妈咪。” 念笙抱着醒醒,就觉得幸福无比。 然后,她忽然想和司桥笙一起分享这样的幸福,于是她带着醒醒来到医院,探望了昏迷不醒的司桥笙。 “醒醒,这是爹地。” 念笙抱着醒醒,醒醒却一个劲挣扎着,往司桥笙身上爬。 念笙护着司桥笙,却又让醒醒和爹地亲密接触。 “小笙,我带醒醒来看你了。” “如果你能听见我们的声音,该多好啊。醒醒他长得很像你,爷爷和姥爷都非常宠爱他。我想他们也把对你的那份爱加倍的转移给醒醒了吧。” “我有些担心,这孩子会不会被两位老爷子惯的无法无天。” 醒醒许是爬累了,忽然挨着司桥笙躺了下来。他把自己的小脑袋紧紧的贴着司桥笙的。 念笙望着这和谐的画面,忍不住拿起手机拍照。 “醒醒,这是爹地。叫爹地。” 醒醒便咿呀呜哇的叫着:“妈咪,爹地。” “爹……” “爹地……” 不论醒醒如何呼唤司桥笙,司桥笙却是没有半点反应。一向乐观的念笙,在这一瞬间忽然心沉了。 她开始萌芽出一丝丝理性:难道桥笙真如陆白和医生所言,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然后巨大的惶恐瞬间包裹着她,她害怕得眼泪簌簌而下。 她将脸埋在司桥笙胸膛,没有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哽咽道:“小笙,我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们的孩子。你能不能再坚强一点?努力的让自己醒过来?” 在念笙和桥笙,醒醒悲情相见时,另一边霍囿光和陆白已经来到燕父约定的酒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燕父看到霍囿光,第一时间站起来,朝他打招呼。只是在看到霍囿光身后的陆白后,他的表情僵了僵。 霍囿光和陆白径直走过去,也不客气,自己拉开凳子就坐了下来。 然后陆白宛若刀子一样的目光就射向燕父。 燕父嘴巴干燥的舔了舔,嗓子也似乎变得干哑起来。 还是陆白率先发言:“怎么,见到我不说话?是不是心虚啊?” 燕父回瞪他:“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做对不起你陆白的事情。” 陆白捏着面前的茶杯,茶杯用力摇晃。他的声音几乎是咬碎一口铜牙蹦出来的:“姓燕的,你明知道我和司虞两情相悦,你趁虚而入,你还有脸说没做对不住我的事情?” 燕父道:“你根本不知道那时候的情况,司家燕家联姻,是为了挽救商场上的颓势。两家大人紧紧相逼,司虞一身逆骨都抗争不过,还指望我抗争得过我的父母吗?我也是逼上梁山,才娶的司虞。” “放你的狗屁。”陆白气得爆粗口。 第626章背叛兄弟,燕父后悔 “司老夫妇平生最爱这个独生女,但凡你告诉司老夫妇,你不爱司虞,不会娶司虞,司老夫妇怎么可能强迫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还不是你腆着脸跟司老夫妇再三保证,你会一辈子对司虞好,爱司虞。司老夫妇才会被你的诚心打动。”陆白提起当年的事情,既心痛司虞,又痛恨无力的自己。 “可是司老夫妇把司虞嫁给你,你是怎么对待司虞的?你让她年纪轻轻就殒命了。你还虐待她的儿子。姓燕的,那是我陆白最重要的两个人,你欺负他们到如此地步,你还是不是人?亏我那时候对你那么好,忙里偷闲还要给你这个学渣补课。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燕父也不甘示弱,提高嗓门争论道:“你别只顾着谴责我。那你呢?你把人家司虞给糟蹋了,为何却不对她负责任?司家为何那么着急让她嫁人,还不是因为她未婚先孕?司老夫人最重名声,她是怕家丑外扬,所以才恳求到我们燕家让我做接盘侠。” 陆白闻言如被雷击僵在原地,满脸内疚和自责:“那时候,我发现了陆家还藏着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我本来以为那是我最亲的人,谁知道他会利用我对他的亲近,用药物控制我。我被他囚禁了。”陆白声泪俱下。 “这也是我憎恨陆鑫的原因。我这几十年,无时无刻不想把陆鑫挫骨扬灰。他当年冒充我的身份,拒绝娶司虞,让司老夫人对我非常失望。所以她才逼迫司虞另觅良人。” 燕父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沉重。 他以为他娶司虞是雪中送炭,却没想到是趁虚而入。 霍囿光望着痛苦不堪的陆白,再望着耷拉着脑袋的燕父,喝口茶,心平气和的劝慰两人:“小燕啊,你确实不厚道啊。就算当初你误会了陆白和司虞,可是我家小笙可是无辜的啊。你不该对小笙那么差……陆白,要不要原谅他,你自己做主吧。” 燕父脑袋垂得更低:“是我的老婆,她不喜欢司桥笙。” 陆白的滔天愤怒,最终归于平静。 “司虞是我的妻子,小笙是我的儿子,保护他们本该是我的责任。他们遇人不淑,怪我。”陆白瞥了眼燕父,“你既然不曾善待过我的妻儿,那我陆白便没有亏欠你什么。你我以后,便当陌生人吧。” 燕父着急了:“陆白,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们帮忙……” 陆白举起手果断拒绝:“我跟你,既然断绝了关系,我们之间便无话可说。” 燕父只能转头,求助霍囿光:“囿光,你也是做父母的人,你也知道我就奇瑞这一个儿子。我和我爸爸不能出事,如果我们进去了,那我们家奇瑞的前途就毁了。我愿意学司老夫妇,散尽家财,保全孩子的前途。囿光你一定要帮我啊。” 陆白勾唇冷笑:“司老夫妇散尽家财,那可是散的一个商业帝国的家产。而你们燕家,如今家底凉薄,散尽家财这种话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就那么点零星资产想要洗白你和你爸的清白,真是痴人做梦。” “陆白,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 “除非我儿清醒过来,亲口说原谅你。”陆白怒道。 燕父很是无奈。 陆白说到痛心处,竟有些口不择言:“你也该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燕父脸瞬间毫无血色。那所剩无几的傲慢荡然无存。卑微的哀求道:“陆白,你一定要报复我吗?” 陆白道:“我没有报复你,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天要亡你。” 燕父又哀求霍囿光:“囿光,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帮帮我好不好?” 霍囿光叹口气:“你要我如何帮你?” “你去跟念笙说,让她去求求司老夫人,放过我们吧。” 霍囿光推开他的手,冷冷道:“你可知,小笙因为早衰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你和你的老婆,是导致小笙身体不好的罪魁祸首。当年但凡你们保护好他,没让他被人贩子拐走,他少受那许多苦难,如今身体也该好些。你们做的缺德事,你觉得司老夫人能够原谅你吗?” 燕父低着头痛哭道:“总得试试啊。” 霍囿光道:“不瞒你说,就算司老夫人会原谅你,念笙也绝不会原谅你的。” “你们燕家,在你们丢弃桥笙的那一天,气数就尽了。别挣扎了。坦然接受结局吧。” 霍囿光站起来,搀扶着悲恸的陆白,跌跌撞撞的离开。 燕父抬起泪眼,透过厚重的眼镜玻璃,看到他的一对兄弟,花甲之年,头发花白,彼此搀扶着彼此,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兄弟几个,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情同手足。我们的感情要一直维持下去,直到我们头发白了,牙齿掉了……”陆白天真无邪的话还回荡在耳朵边。 “那可不成。你们三个都是学霸,就是我成绩不好,我考不上大学,到时候过着四处奔波的苦日子,比你们老的快,死的早~…”他还记得自己年少时懦弱无能,每次都是抱怨,悲观至极。 陆白抱着他的肩膀,爽快道:“哈哈,有我们三个大学霸给你做金牌家教,我不信把你教不出来。” 司虞却努努嘴,这朵高岭之花白他一眼:“我有厌蠢症,反正我是不会辅导你的。陆白,你就好好加油啊。” 霍囿光拍拍陆白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陆白。” 然后霍囿光和司虞跑开了。 他和陆白大眼瞪小眼。 回忆戛然而止,燕父泪眼潸然。他忽然良心发现,他是对不住陆白的。 起码陆白,从没放弃过他这个兄弟。是他先背叛了陆白。 燕父垂头丧气的回到家,燕母看到他,立刻迎上来:“怎样?他怎么说?可愿意帮我们求情?” 燕父很没好气道:“我和霍囿光,关系一直很淡的。他不愿意帮我。” 燕母诧异:“这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第627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燕父眼底的泪光闪烁,时至今日其实他才看明白,当年真正拿他当兄弟的人只有陆白,霍囿光和司虞愿意对他另眼相待,也不过是给陆白几分面子。是他,太自恃清高,没有看清楚这段关系的实质。 可惜,陆白再也不会做他的兄弟了。 至于霍囿光,他今日这般维护陆白,即使他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霍囿光的表情却依旧淡如流水。可见霍囿光对他的感情也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燕父忽然发狂,把茶几上的茶盏全部扫到地上。 他心里太堵了。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别人轻贱他。 燕母把地上的碎片捡回来,然后默默的坐在他旁边。“是不是他不愿意帮你?” 燕父火气正旺,免不得迁怒燕母:“还不是你,非要我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人。你不知道陆白今天是怎么羞辱我的,我告诉你,他记恨着我们把人家儿子害成这样,巴不得我们妻离子散呢。” 燕母听到妻离子散,吓得瑟瑟发抖。然后一个没忍住,就号啕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们燕家也要像陆家,顾家那样大厦倾倒猢狲散吗?” 燕父对她的哭泣很不耐烦:“别哭,还没死呢,哭什么哭?等我死了你再哭也不迟。” 燕母的心就更乱了。然后对无能的丈夫产生了怨气:“还不是你太无能,好好的兄弟给得罪了。” 燕父气急败坏,直接一耳光给燕母扇过去。“前几年燕家风光的时候,你对我伏低做小,如今燕家遇到困境,你就嫌我没本事,我竟然看错了你,原来你也不过是那嫌贫爱富的女人,早知你是如此低俗的女人,当初我就不该放弃司虞跟你好,你连她脚趾头都比不上。” 燕母被贬损得一钱不值,顿时跳起来发飙:“司虞那么好,可是她还是给你带了绿帽子。” 燕父道:“她本来爱的人就不是我,她钟情的一直是陆白。是我当初起了岐念,把她夺过来。我后悔了。如果那时候我好好的珍惜她,而不是跟你鬼混,她会不会就不会遭遇那些事情。” 燕母心痛不已,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燕家最近陷入了一片混乱,燕氏夫妇感情遭遇危机,燕奇瑞愁得不得了。这天,苦闷的燕奇瑞来到霍家大院,远远的望着霍家的灯火,他的脸一片哀色。 他想起从前无数个团圆夜,他们一家三口也把司桥笙拒之门外。那时候他体会不到司桥笙的心情,如今算是体会到了。 司桥笙一直都很孤独吧。难怪对给他一点烛光的念笙那么依赖。 霍家的门卫发现了他。然后礼貌的问他:“先生想找谁?” “司桥笙。” 门卫神色诧异:“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少爷病了吗?” 燕奇瑞改口:“那我找霍小姐。” “你稍等。” 门防通知了念笙,很快念笙出来了。怀里还抱着儿子醒醒。 燕奇瑞看到醒醒,面露慈爱又嫉妒的笑容。“桥笙年纪轻轻的,却都做爸爸了。” 念笙道:“你今天来找我,想必是为你爸求情来的吧?” 燕奇瑞央求道:“念笙,我其实并不太清楚我爸爸和司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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