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去。” “对不起。”林熹疲累地蹙紧眉心,“我刚才脑子乱七八糟的,竟然忘了这些。我不搬了,我不能让爷爷和银帆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可以搬,不过不要搬出别墅就行。”段易珩循循善诱。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让我搬去北院和爷爷同住?”林熹一边猜想一边摇头,“不行的,我现在不能跟爷爷住一起,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讨好爷爷只为谋夺家产呢。” “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段易珩柔声问道。 林熹自然乐意。 段易珩说:“搬来西楼吧,等遗嘱的事情尘埃落定,你再搬出去也不迟,到时候我让人给你找房子。” 林熹一愣:“搬去西楼?不行吧?” 段易珩看着她,反问:“为什么不行?你要是怕陈白薇,我来办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影响你。”林熹垂下头,“西边是你一个人住的地方,我不想打扰你。” “我没什么影响。”段易珩将她拉进屋里,“先进去,去让医生看看你的脸。” 林熹乖巧地应了声。 进了屋,灯光明亮,林熹脸上清晰的指印让梅姐皱了眉。 这得下多重的手。 林熹不好意思对上梅姐的视线,躲避她怜惜的视线,径自往客厅走。 段易珩吩咐梅姐:“医生看过后,哄她吃点东西,然后来找我。” 梅姐忙应了声:“知道了,你先去吧。” 段易珩没给林熹太多压力,让她一个人考虑考虑,转身上楼,去阳台抽了根烟。 随后去了书房,刚坐下,梅姐敲了门。 “进来。”段易珩抬眸,问,“她怎么样?” 梅姐:“楼下吃饭呢。” 段易珩“嗯”了声:“监控室那边有没有告诉陈白薇,林熹去了花园?” 梅姐:“说了,夫人没在意。” 段易珩冷笑了声:“立刻联系律师,查清她名下的资产状况,冻结一切可冻结的资产。从现在开始,限制她所有场所的消费,取消段徵给她在段家和集团的一切特权,包括家里的一切上门服务全都取消,通知地下一层安保中心,限制她的出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东楼一步。” 梅姐惊讶地看着段易珩,没想到他竟气成这样。 “这……要不要跟老先生说一声?” 好歹陈白薇已经嫁进来这么多年,虽然不光彩,却也改变不了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的事实。 段易珩敛下眉间的阴郁:“我会跟爷爷说,照我说的去做。” 梅姐见他神情染上不耐,忙低头应了声:“好的。” “她如果闹就让她闹,闹累了,你再告诉她,下一次再动林熹一根头发,就不是单单限制消费、限制出入这么简单。” “若是还不服,你再告诉他,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滚出这个家里,带着她的儿子一起。” 梅姐冷汗直冒,又应了声。 “再去警告一下东边的佣人,让他们认清楚以后段家谁当家,若想着这家不行还有下一家,我会让他们进入行业黑名单。” 梅姐听了这么多,已然镇定下来:“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段易珩忽然轻笑了声:“我打算先斩后奏。” 梅姐没懂。 段易珩又道:“去将林熹所有的东西全都搬过来,她的卧室就安排在我隔壁,你亲自去,顺便去给我的好继母表达一下我的问候。” 这下懂了,梅姐转身就去办。 下楼时撞见吃完饭的林熹,瞧着她脸上还没消下去的指印,想着待会儿和陈白薇交锋,语气还得更冷漠一点才好。 见梅姐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林熹问自楼梯而下的段易珩:“梅姐这要打仗的模样是要干什么去?” 段易珩走到她面前:“给你搬家去。” “现在?”林熹惊了,“不是要让我考虑考虑的吗?” “等你考虑好了,天都亮了。”段易珩抬手,用指背轻触她微微打肿的脸颊,“还疼不疼?” 林熹因他心疼的语气忘记了躲避,任由他指背在她脸上蹭。 “不、不疼了。”反应过来的林熹下意识躲避着他的手指。 段易珩轻捻指尖,温声说:“等你的东西搬过来,就去楼上洗澡,早点休息。” 林熹应了声,还好明天周末,不用上班。 不然顶着这一张脸,怎么也见不了人。 话音刚落,十几个佣人拿着林熹的东西鱼贯而入。 段易珩抬了抬手:“送去三楼。” 衣物太多,后面还有人在收拾,段明轩回来见着这一幕,傻眼了。 他随意拦下一个佣人,问:“你们搬小熹的东西干什么?” “大少爷吩咐的,以后大小姐搬去西楼。” “你说什么?”段明轩张扬的俊脸上扭曲了一瞬。 心中蛄蛹着一团火,他越过佣人,大步往西楼而去。 第51章 “小熹。” 段明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林熹眼下最不想见的就是段明轩,直接藏到了段易珩的身后。 段明轩进门看见这一幕,心里十分不爽。 但两次三番,总因为段易珩和林熹吵架,段明轩生生克制住了脾气。 “小熹。”段明轩决定越过段易珩,“他们为什么将你衣服全拿到这边?”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林熹只能认:“以后我会搬来西楼。” “为什么?”段明轩不理解,伸手去拽她,“你别躲在他身后,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段易珩要去拦,被林熹一把按住胳膊。 她缓缓从段易珩身后出来,让自己肿着的狼狈的脸现于段明轩眼底。 “明轩,我真的不想跟你吵架,我今天也很累,想暂时在这边住着,希望你能理解。” 半边脸的红痕太过明显,段明轩心疼地蹙眉,一句“谁打的”质问却堵在喉咙。 他根本就不用问。 段明轩原本面对她的理直气壮瞬间燃烧成滔天怒火。 他拧着眉一言不发,转身大步离开。 “段明轩。”林熹担心地跑出去,段易珩亦然。 林熹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生怕段明轩找陈白薇发疯,再把她牵扯进来。 可她也拦不住段明轩。 段明轩进了东边的门,老远就喊:“妈,你在哪儿?” 陈白薇正跟梅姐对峙呢,一听儿子的声音,忙转了脸色:“明轩,你快来啊,家里一个佣人都能给我脸色看了。” 段明轩深知他母亲这一套,没有理会她的哭诉,质问:“你是不是打小熹了?” 陈白薇心虚了一瞬,对着段明轩一向喜欢装腔做戏:“我当时太心急了,是不是打疼她了?我给她道歉行不行?” “太心急也不能打她啊?”段明轩气得眉毛都隐隐发红,“她半边脸都肿了,您到底有什么资格打她?” 陈白薇心都碎了:“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段明轩简直无语,“为了我也不能打她,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瞒着我私自去了美国,我气得心肝脾肺都疼,独自消化了两天,不还是巴巴地跑去找她了?” “所以说你就是没出息。”陈白薇伤心地红了眼睛,“我现在也被你气得心肝脾肺疼,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 这到底是亲妈,段明轩再生气也不可能将她打一顿。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您必须向小熹道歉,把她哄回来。” “我不道歉。”陈白薇难得在段明轩面前硬气,“她爱走就走,我倒想看看段易珩能收留她多久。” “什么叫收留啊?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怎么着也在你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她?她到底怎么你了?” “我就是不喜欢。”陈白薇猛地喊出这一句。 早在门边站了多时的林熹再次垂下头去。 段易珩按住她的肩膀,对她说:“站在这里,不要动。” 林熹不明所以,段易珩已经走了进去。 她听到段易珩对陈白薇冷漠而决绝的声音:“她不需要你的喜欢。” “段易珩。”陈白薇见到他彻底失控,“你凭什么冻结我的资产?凭什么限制我的消费?凭什么?” 段明轩倏地看向段易珩:“你有必要这样吗?” 段易珩没给他一个眼神,看陈白薇的眼神是蔑视而冷淡的,一如几个小时前,她看林熹的眼神。 “你是不是以为这些年你得来的一切都是段徵给你的?” 陈白薇蹙了眉,显然她是这样认为的。 段易珩轻嗤:“段徵在公司里不过一个挂名总经理,他为这个家和公司贡献了什么?你倒是将他当成金凤凰。” “你——”陈白薇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就狂成这样?在背地里,这样说你的父亲?” 段易珩冷笑:“他在家族和公司的地位不足以支撑你各种各样的权利和消费,他的为人处世也不值得我将他当成敬重的父亲。” “你们……”段易珩的视线扫过陈白薇和段明轩,“好自为之。” 林熹回去的路上愣了许久,直到段易珩提醒了声:“注意脚下。” 林熹看向他:“他们这些年的消费谁支撑的?可若是你不同意……” “我必须同意。”段易珩直视她的眼睛,“段明轩是爷爷的孙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妈临终前让我不要沉湎于仇恨,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我做得很好。” 林熹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忍,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势来取得爷爷的喜爱。 隐忍、提升、把握、实现、取得。每一步,他都算无遗策,走得稳稳当当。 这太可怕了! 段易珩说:“陈白薇能肆无忌惮地消费,应该要感谢段明轩。感谢他是段徵的种,爷爷不会不管,那我自当要不计前嫌。” 段易珩在林熹面前揭了自己的底。 回到房间后,她的心里又浮现起后知后觉的心疼。 心疼他小小年纪,钻营多年。 明明他母亲若是还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的。 林熹来到卧室的衣帽间,打开自己的保险柜。 看了许久,将其中一只黄钻耳环拿了出来。 这是她两年前在国外的拍卖会上拍来的,只是可惜,只有一只,还有一个挺感人的故事。 椭圆形黄钻只有3.76克拉,外面圈着白钻,顶上镶有圆形连接扣。 林熹转身去柜台上的饰品柜里找到段易珩的驳头链。 之前忘了还,也还好没还。 被段明轩摔破的帆船终究没能拼起来,那就给他补一个生日礼物吧。 他还送了自己一匹名贵的马,更要礼尚往来。 去掉耳环扣,林熹捏住驳头链的首端,穿过了耳环的连接扣。 她顺着看了看,还挺合适的,克重也合适。 将重新组合的链子放置首饰盒中,林熹转身拉开门,去敲了段易珩的房门。 他立时就开了门,看见林熹,问:“怎么了?是不是突然换了地方不太习惯?” 林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 “什么东西?”段易珩问,“给我的?” 林熹“嗯”了声:“你打开看看,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还能补吗?段易珩显然愣了下。 看样子,像首饰。 “是什么东西?”段易珩将盒子接了过去。 林熹笑道:“我估计你猜不到。” “胸针?领带夹?手链?” 每说一个,林熹都摇了头。 段易珩的好奇心确实被她勾了起来。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自己熟悉的饰品,只不过多了一颗宝石。 第52章 黄钻颜色浓郁纯正,即便是在夜晚的室内,也催生出耀眼夺目的光泽。 克数不大,作为驳头链的珠宝装饰却是极为合适的,也可以当做胸针链条用。 段易珩拿起宝石看了眼,说:“这好像是女士的首饰?” 林熹点了点头:“我在国外的拍卖会上拍的,是一只耳环。” “一只?”段易珩好奇地问,“怎么送我了?” “这是一个设计师妈妈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只是可惜,只做了一只,妈妈就去世了。后来女儿因为家庭变故卖掉了,辗转落到了我的手上。” 故事令人遗憾,段易珩从中窥探到林熹对于他的安慰。 他笑了笑:“东西我很喜欢,只是不知道戴上去怎么样?” “你西装还没脱。”林熹说,“要不我给你戴上试试?” 段易珩侧身让开位置:“进来吧。” 林熹进了屋,拿了驳头链调整好位置,将链条从驳头眼中穿过。 西装暗沉,面料挺括,段易珩将它的沉稳利落展现得很有魅力。 黄钻明亮,恰似黑暗中破晓的光,相得益彰。 林熹碰了下宝石,笑道:“好看吧?” 段易珩低着头,望着她比钻石还亮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好看。” 林熹想起他送给自己的马,问:“过几天是不是就能去北区壹号看银杏了?管家给你打电话了吗?” 段易珩说:“发了照片,银杏叶缀了点黄,还不到满目金黄的时候。” 林熹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神带着欲言又止的意思。 段易珩察觉,将驳头链取下,小心翼翼放进盒子中。 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说,段易珩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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