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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十几粒。 如此看来,老侯爷这次中毒,可能是有人买通外祖父院里的人下毒。而谢芊月借着看望祖父的机会,往其中两粒香丸里掺入紫玉兰干花粉,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跟外祖父第一次见她时的反应有关? 姜初霁心里闪过一些揣测,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把药浴的注意事项一一交代给管家。 管家离去后,姜初霁独自一人站在池塘边的树下。 微风轻轻拂过,池塘里泛起层层涟漪,连同树叶也沙沙作响。 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因此没注意到脚下一颗半掩在泥土里的鹅卵石。 姜初霁不知不觉间挪动脚步,却不小心踩到那颗石头,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仰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却忽然从身侧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一道清朗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裴大夫小心。” 来的人,是谢怀瑾。 年轻男子身姿挺拔,如松如竹。墨发用玉冠束起,素色锦袍绣着淡雅云纹,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愈发修长。面庞俊秀柔和,领口与袖口处露出的一截皓腕,透着几分温润。 谢怀瑾本以为祖父今日已回天乏术,内心悲痛。没想到裴世子带来的这位大夫医术如此高超,不仅精准分辨出祖父并非病重,而是中毒,还成功将祖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于是特意想来表达感谢。 远远地,他便瞧见这位听声音年纪轻轻的大夫似乎正在看着池塘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看到对方一脚踩在鹅卵石上,身体向后倒去时,他几乎是下意识上前,想都没想就伸手把人扶住。 然而,手上传来的触感却让他呼吸微微一顿。 这位小裴大夫的腰……是不是太细了。 隔着衣袍还看不出什么,可这一扶上去,才真切地感觉到这腰肢盈盈一握,纤细得过分。 不像是个男子,倒像是个娇弱纤细的少女。 他下意识开口:“你……”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绊和被扶住,姜初霁头上的帷帽也跟着晃动起来,险些掉落。 幸好她反应迅速,眼疾手快,一把将帷帽拉住,重新戴在头上。 但就在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里,谢怀瑾还是看到对方的侧脸一闪而过。 没看清容貌,只瞧见那肌肤莹白如玉。 而且他注意到,眼前的人,好像并没有喉结。 就在谢怀瑾神色微微错愕的时候,姜初霁已经扶着帷帽重新站好。 她深吸口气,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些许距离,语调透着几分疏离客气:“多谢世子相扶。” 刚才帷帽差点掉下来,恐怕自己这位表哥,已经发现她并非男子了。 幸好他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就算谢怀瑾见到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谁。 谢怀瑾也深吸一口气。 他从未想过,这位救了自己祖父的医术高明的大夫竟然是个女子。 仔细回想,眼前之人被裴世子带进来的时候,确实从未表明过自己是男子。 对方一直戴着帷帽遮面,或许是因为这世间对女子从医存有偏见,这般乔装露面,能让她在行医问诊时少些阻碍,更加方便。 毕竟,就算认为对方是男子,自己的父亲之前也因这位小裴大夫年纪轻轻,对她的医术满怀偏见,并不信任。 意识到对方有意隐瞒性别,谢怀瑾也默契地不将此事挑明。 他站直身体,语气沉稳:“我是来向大夫您道谢,感谢今日您妙手回春,救了我祖父的性命。若是您日后有什么需要侯府帮忙之处,不必客气。” 姜初霁微微颔首,隔着帷帽,声音平和:“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侯爷此次中毒,虽已暂时脱离危险,还望日后侯府对老侯爷的吃食用物再加些警惕,别再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谢怀瑾神色凝重,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夫放心,经此一事侯府定当加强防范,绝不会再给心怀不轨之人可乘之机。” 姜初霁听了,轻轻嗯了一声。 “如此便好。老侯爷年事已高,又历经此番劫难,需要悉心调养,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多的,也不必再说什么。 回到卧房后,姜初霁又给老侯爷重新开了几个解毒清肺的药方。 天亮之前,确定外祖父已经安然无事,姜初霁才和裴妄一同从侯府出来。 第204章 像是离开了很久 暮霭沉沉,落日的余晖如碎金般洒落在无人的街角,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 姜初霁抬手摘下帷帽,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微风吹过,发丝轻轻飘动。 因为站得很近,一缕发丝从裴妄脸上拂过,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触感。 想到陈清莞还在客栈里焦虑不安地等着消息,姜初霁抬眸看向裴妄,开口道: “我还要去见一下别人,就不和世子一同回王府了。今日之事,多谢世子帮忙。” 裴妄并不知道少女是要去见谁。 明明是事情办完了,她离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心里莫名有些空落。 缓缓吐出口气,话语已不自觉脱口而出:“是那位九皇子吗。我是说……你要去见的那个人。” 裴妄没有忘记,那日他们从山洞出来,少女直接当着那位太子殿下的面,伸出双臂让那位九皇子殿下抱她。 言语姿态间,是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少女曾说过自己不想嫁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心中没有喜欢的人。 倘若她与九皇子两情相悦,那自己那些暗自滋生的旖旎情思,便真的是不可告人。而自己不受控制想要靠近她的举动,也显得无比卑劣。 “世子怎么突然提及九皇子殿下?” 姜初霁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我要见的,并非男子。” 不是男子。 听闻此言,裴妄下意识稍稍放松。 自己都未察觉这份如释重负的情绪从何而来。 姜初霁凝视着他,眼神中带着探究。 “世子似乎很在意九皇子殿下,是因为上次瞧见我与他亲近吗?” 稍作停顿,她又道,“…在我心里,世子与九皇子殿下是一样的。” 裴妄微微一怔:“我们,一样?” 姜初霁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紧接着,她轻柔地牵起裴妄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语调轻轻。 “世子和九皇子殿下,都是真心待我好的人。你们的情谊,我都很珍惜。” 裴妄深深吸了口气,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悄然拨动。 他平复住情绪,微微别开目光,嗓音略带沙哑:“你之前换下来的衣裙还在王府,需不需要我派人给你送回去?” 姜初霁轻轻摇了摇头:“不必如此麻烦,不过是一套衣裙罢了。” “况且,王妃邀我过些日子去王府参加接风宴,届时我再去取便是,顺便……”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停住。 裴妄下意识地抬起头来:“顺便什么?” 姜初霁没有作答,而是迈着轻盈的步伐靠近,微微踮起脚尖,手臂如藤蔓般环上裴妄的脖颈。 她的朱唇贴近他的耳畔,带着一丝独属于少女的期待与羞赧,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 “……顺便,我想和世子把之前没能完成的事情,做完。” 之前没能完成的事情。 裴妄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她说的是,在下人敲门打断之前,他们差点就…… 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姜初霁却放开手来。 有些事情,就得点到为止。 点到为止,才能给人留足够的遐想空间。 * 告别裴妄之后,姜初霁去了一趟客栈,把老侯爷的情况告知给陈清莞。 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省去了下毒的部分。 只说老侯爷是肺痨复发,但她过去看过又开了药,老侯爷如今已无大碍。 听到自己的父亲没事,陈清莞才终于放下来。整个下午,她都悬着一颗心,在客栈里眼都哭肿了。 姜初霁在客栈安慰了母亲许久,才在天色黑下来之后回到了相府。 一进宜兰院,茯苓便立马冲过来。 也是红着眼惴惴不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去侯府那边看过老侯爷了吗?老侯爷他该不会……” 姜初霁敲了敲她的脑袋:“别瞎说,外祖父他已经没事了。” 茯苓蓦地眼睛一亮:“真的吗?” 她忍不住晃动自家小姐的手,“我就知道,小姐是最厉害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小姐去了,就一定有转机!” 一通夸完之后,就欢欣雀跃地去给姜初霁准备洗漱的东西。 夜色愈发深沉,姜初霁想起沉舟身上的伤,于是来到他的房门前。 抬手轻敲,问了句:“沉舟?” 几秒后,屋内传来沉舟的声音。 但不知为何,沉舟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带着几分隐忍和喘息:“……小姐?” 姜初霁没有多想,只是问道:“你还没睡下吧,我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屋内,微弱的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男人赤裸着精壮的上身,靠着墙壁,双手紧握成拳。 面容依旧硬朗坚毅,却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喉结凸起。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只是浑身遍布的伤痕触目惊心。 此时,沉舟体内如烈火灼烧,整个人像是被夹在火上炙烤。因痛苦而额头上布满冷汗,浸湿了额前的发。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被门外的少女听出异样。 “……我正在给背上上药,可能不方便给小姐开门。” 给背上上药吗。 虽然姜初霁觉得,似乎她帮忙给他上药会更方便。 但既然沉舟要自己来,她也不会硬要帮忙。 “你记得上药就好。” 她又想起什么,嘱咐道,“对了,今晚可能会有人去我房里找我。你若是听到院里有什么动静,不必紧张,也不必阻拦。” 有人来找小姐? 沉舟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日在相府外的月色下,让小姐过去的男人。 那一夜,小姐都是宿在了那国公府。 沉舟深深呼吸:“……我知道了,小姐。” 姜初霁回到自己的卧房。 洗漱之后,将房门虚虚留了一道缝隙。 墨九说过,墨池霄今晚会回京城。 按照他的习惯,他应该会来找她的吧。 她对谢芊月的来路和身份有怀疑,墨池霄回来了,就正好有人能帮她调查。 说起来,明明墨池霄是昨日上午才离开京城,但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她莫名有一种,他已经离开很久的感觉。 她换了寝衣,有些困倦,在床榻上躺下来。 隐隐约约,半梦半醒间,听到房门传来响动。 第205章 晏弃留给她的大礼 姜初霁的第一反应是,墨池霄来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没有见人影出现。 定神细看,才发现是一阵夜风吹过,将房门吹开了些许缝隙,发出细微声响。 不知为何,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寂寥。 算算时间,大约已经寅时,也就是现代的凌晨三点之后了。 墨池霄这个时间都没有来,今夜应该是不会来了。 她以为他会过来找她。 倒不是觉得有多失落,只是稍微有些意外。 既然人不来了,姜初霁替自己盖好被子,沉沉睡了过去,这回睡踏实了。 再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茯苓打了水进来伺候她洗漱。 算算时间,这会儿晏弃应该已经离开南国,回东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昨日那番话,对晏弃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说没有打动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一刻,她分明看见了男人那双美到失真的异色瞳眸里,一闪而过的触动。 又或者,还有心动。 午后,阳光正盛,朱管家突然带人来了宜兰院。 姜初霁踏出房门,一眼就瞧见了上次来宣读封她为县主旨意的周公公。 只见周公公笑容满面,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箱。 周公公一见到她,脸上笑意更甚,开口便是恭喜:“恭喜县主,您近日可真是鸿运当头,福气不请自来啊。” 姜初霁看过去:“周公公此话怎讲?” 周公公有些诧异:“县主该不会还不知道吧,难不成东离的那位摄政王殿下,未曾和您提起过?” 晏弃? 姜初霁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见少女面露茫然,周公公解释道:“想来县主与那位殿下实在是投缘。昨日县主带那位殿下逛了京城,当晚那位殿下就进宫面见圣上,提出同意扩大南国和东离的通商贸易。这对咱们南国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 南国重武,与北鸣常年对峙,兵力耗费巨大,国库一直吃紧。 为维持军备,钱财如流水般花出,不仅军事发展受限,百姓也生活压力不小,所以南煊帝才会那么重视晏弃的这次到来。 但现下有了东离的支持,一下就解了燃眉之急。对南国来说,的确是喜事。 周公公继续道:“那位殿下专门和咱们陛下说,他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县主您。” “县主您可是咱们南国的功臣,所以陛下已经在拟定旨意,有意封您为邑主。” “邑主?”姜初霁抬起眼来。 晏弃跟南煊帝说出这句话,可不是单纯一提,摆明了就是要南煊帝赏她。 按南朝律法对皇室宗亲女子的册封,邑主的地位稍高于县主,次于郡主。 邑主通常会被赐予较大范围的封地,封地上的百姓所缴纳的赋税等一部分会作为邑主的收入来源。 除了封地的收入外,朝廷也会给邑主发放俸禄。而且,朝廷还会为邑主建造或赐予专门的府邸。 本以为这就够了,却听周公公又意味深长看了姜初霁一眼,接着道,“那县主想必也不知道,那位殿下还和陛下提出了一个条件。” “他要求,东离和南国通商的贸易收入,每年要给县主您分一厘利。那位殿下说,这是他留给您的礼物。” “那位殿下还说,这笔收入不必让县主的家人知晓,所以咱家今日才让贵府管家直接带咱家来县主这里告知。” 这个,姜初霁还真没想到。 一厘,也就是千分之一。 也就是说,未来东离和通商每有一千两银子的利,就要分给她一两。 两国通商,若是贸易繁荣,一年可能会有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两白银的总利润,这意味着,她每年甚至可能分到成千上万两白银的利。而且,是每年。 甚至,晏弃还想到了,这笔收入不要让姜炳荣知道,省得她这个像伙夫的爹惦记。 他还真是……给她留了份大礼。 自己却没有在走之前来见她一面。 姜初霁看向周公公身后的太监:“公公带来的这箱子里是?” 周公公道:“这也是那位殿下送给县主的,您看看。” 周公公示意那两个小太监把箱子打开。 开箱的瞬间,在场的人甚至被晃了眼。 满满一箱子,金灿灿的金条。 茯苓在旁边人都看傻了。 这一箱子金条,得是多少钱啊! 普通人就是一辈子十辈子一百辈子,可能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他们家小姐,这是一下子变得超级富有,钱多到花不完了吗。 知道东离有钱,但这位东离国的摄政王殿下,是不是也太太太大方了。 姜初霁眼尖地发现,箱子里的金条上面,放了一块雕刻着晏字的玉佩,和一张纸条。 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两句话。 [南国待腻了,就来东离] [我等你] 他说,他等她。 这般强势不羁又随心所欲的人,说的却不是要她去东离,而是等她自己去东离。 姜初霁拿起那枚玉佩,在阳光下端详。 那玉佩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透明如冰般寒凉,触手那刻竟有些发烫。 缓缓吐出口气,原来给人留念想这件事,不止是她会做。 她和晏弃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像。 周公公把话传完,东西送到,就准备离开。 姜初霁却叫住他,顿了顿:“——我还有件事想问公公,听说疏国公前日上午出城办事,不知他现在可回了京城?” 周公公一歪头:“国公大人?据咱家所知,国公大人昨夜已经回城,并且完成了陛下先前交代的事情。” “昨日回城了么……” 姜初霁眸光微动,“我知道了,多谢公公告知,也多谢公公今日专程来跑一趟。” 说罢,她从那箱金条里,不着痕迹拿出一块金条,塞进了周公公的衣袖。 又亲自将面上客套说不可不可,实则乐得合不拢嘴的周公公送出院子。 周公公是南煊帝的贴身太监。 看似是小人物,不起眼,有时候却能一两句话,直接影响到南煊帝的心情和对一件事的看法。 与这样的人搞好关系,得到的回报,远比一块金条大。 … 入了夜。 姜初霁在茯苓的陪伴下,坐马车来到国公府。 十年前那丫鬟的下落,以及要调查谢芊月的事情,墨池霄不来找她,她也就直接过来了。 让门外的护卫去传话,说她想见墨池霄。 出来的人是墨九。 墨九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挠头道:“姜二小姐……那个,我们大人说,他这几日不想见您。要不,我护送您回去?” 第206章 是我,不怕了 墨池霄说,他这几日不想见她? 听到墨九这话,姜初霁还未及做出反应,身旁的茯苓先急了起来。 “墨侍卫你说什么?我们小姐这么晚专程过来,国公大人怎么会……” 茯苓是真想不明白,那位国公大人之前不是很重视他们小姐的吗。 之前就因为一句小姐怕疼不肯涂药,他便亲自来相府替小姐涂药。只字没提喜欢他们小姐,眼里却都是在意。 可如今小姐主动登门,对方却拒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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