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总夫人藏着孕肚想离婚唐霜墨承白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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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什么？” “在你走之前，我想陪陪你。” “好……”萧珩摩挲着她的唇，喉结微微滚动，“我让人给你准备沐浴的东西，还有新的寝衣。” 须臾，一切准备就绪。水雾与热气自池内袅袅升腾，如轻纱般弥漫在整个室内，将烛光晕染得朦胧又柔和。这座浴池由上等的汉白玉砌成，池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池底圆润的鹅卵石在水波轻抚下若隐若现，泛着温润的光泽。姜初霁独自一人走到浴池边，抬手将自己的衣衫褪下。她赤足轻点，踏入浴池，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全身。闭眼轻靠在池边，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这时，萧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屏风之外。他颀长挺拔的身影被烛火拉得修长，映在屏风之上。声音微哑：“杳杳，寝衣我放在这里。” 姜初霁闻声睁眼，透过缭绕的水汽和屏风的缝隙，朝那边看去。朱唇轻启，叫住了他：“……阿珩。” 继而道，“我想要你过来，陪我一起洗。” 她要他过去，陪她一起洗。萧珩只觉得自己呼吸霎时紊乱，心脏也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动。她希望他这样，那他就会这样做。他可以，把持住自己。在他登上那个位置，能够给她世间一切之前，他不会做可能伤害到她的事。于是短暂的闭眼之后，绕过屏风来。映入眼帘的，是如梦似幻般的场景。少女浸在浴池中，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与氤氲水汽相互纠缠。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朦胧雾气的笼罩下若隐若现，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微微仰头，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线条尽显，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脸颊因为热水的熏蒸，染上了一抹醉人的嫣红。一边圆润的肩头半露于水面之上，晶莹的水珠顺着曲线缓缓滚落，没入澄澈的池水中，溅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她的双手搭在池边，葱白指尖在水面上轻轻划动，搅起的水花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水面上漂浮着新鲜的玫瑰花瓣。肌肤愈白，墨发愈黑，衬得花瓣的红色愈发艳丽。淡雅的花香与水汽交融，弥漫出让人沉醉的芬芳。光影摇曳间，眼前的场景美得惊心动魄。萧珩深吸一口气，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扣。他并未将衣物全然褪去，仅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下身则穿着一条长裤。准备穿着裤子进浴池陪她。与沉舟不同，萧珩的身材更偏向于薄肌。暖黄的烛光倾洒而下，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身形。双肩宽阔，斜方肌的轮廓若隐若现，从脖颈自然延伸至双肩，流畅又不失美感。胸膛不算壮硕，却有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胸肌结实紧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往下看去，腹部平坦紧实，八块腹肌线条清浅，却如同用细腻笔触精心描绘而成。从胸腔延伸至腰线，自然形成一道流畅的倒三角，让人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腰侧的人鱼线若隐若现，像被风拂动的溪流，沿着腹股沟的方向蜿蜒，最终消失在长裤里，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姜初霁看着，忍不住微微眯眼。其他男人的，她都看过或者摸过了。萧珩还没有。所以她微微仰起头：“阿珩……裤子，也脱掉。” 第270章太子终究沦为洗脚婢鎏金宫灯洒下暖黄光晕，与浴池蒸腾的雾气相互交融。两个人在浴池里，待了整整一个多时辰。雾气缭绕间，两人身躯紧贴。借着池水，碾动、厮磨。温热的水波激缓荡漾。尽管没有突破最后那层阻碍。彼此紊乱的喘息仍如发丝一般纠缠。再后来，她伏在他身上，软得没了力气。萧珩喉结颤动，也在这极致的亲密中迎来释放。萧珩抱着怀里的少女走出浴池，用宽大的布帛将她完全裹住。轻柔抱到床榻之上，一点点擦干。又低下头，无比细致地为她穿上柔软的纱质寝衣。姜初霁慵懒地闭着眼，任凭对方这般伺候着自己。 “杳杳累了，那就睡吧。” 吹灭蜡烛的这一刻，屋内陷入静谧的黑暗。今夜又要降温，窗外狂风骤起，殿内的床榻上却很温暖。被拥入怀中时，呢喃的话语伴随着落在发间的吻。动作近乎虔诚，无比怜惜。姜初霁在黑暗中抚上萧珩的脸。指尖摩挲着他的轮廓。 “阿珩，你要活着回来。”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上她的手背，指尖。声音还有几分哑，又带着笃定：“我会的。” 他会活着回来的。为了她。寝殿内的最后一盏烛火熄灭，里面的人相拥而眠。而寝殿外，无人知晓的角落，一道孤寂的身影伫立在廊柱阴影下。就那样一动不动，任凭冷风肆虐，灌进衣领。刺骨的冷意从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让人知觉麻木。可心底蔓延开来的痛意，更如潮水般汹涌，将人淹没。 … 萧珩昨夜让寝殿的所有宫人都退下了。早上醒来，是他亲自替她更衣，又亲自替她洗漱。昨日，姜初霁是在丽皇贵妃的请求下，来让萧珩打消去战场的念头。虽然她并没有劝说成功，但也应该去给丽皇贵妃回个话。洗漱更衣完毕之后，姜初霁在萧珩的陪同下，走出寝殿。一抬眼，却看见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萧乾就伫立在不远处的玉阶旁，就那样看着她和萧珩一同从寝殿里出来。他神色颓然，眼下泛着淡淡乌青，下巴上也冒起细微的胡茬，显然是一夜没睡。看到萧乾的这一刻，萧珩周身霎时紧绷，语气淡漠凉薄：“萧乾？你来这里做什么。” 可萧乾仿若未闻，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旁的少女身上。刹那间，他的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一圈，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 “……杳杳。” “抱抱我，好不好。” “……求你。” 说话时，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姿态几乎卑微到了极点。曾经最傲慢尊贵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却当着自己视为情敌的另一个男人的面，哀求她抱抱他。姜初霁注意到，萧乾的脸色苍白如纸，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病态，偏偏脸颊又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不由得微微皱眉。昨天晚上，很冷。这个人，该不会是昨天在这里吹了一夜冷风吧。堂堂太子若是被发现病倒在九皇子的寝殿，没办法解释。她不由得深吸口气，对萧珩道：“……我去看看他。” 萧珩薄唇微微抿起，但终究没有阻拦。他不想限制杳杳做任何事。更何况，他根本不确定，最后是他还是萧乾，坐上那个位置。甚至按照目前的发展来看，萧乾登基才是毋庸置疑。若是萧乾才是那个未来能给她一切的人，他更不该阻碍萧乾对她的爱。 “你别告诉我，你昨晚在这里守了一夜。” 姜初霁站定后，仰起头，直面身形高大的萧乾。话落，她抬起手，试图探向萧乾的额头，确认他是否因受冻发烧。然而，指尖尚未触碰到萧乾的肌肤，一股大力袭来，她整个人被拉进一个滚烫又颤抖的怀抱。萧乾的双臂紧紧收拢，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密不透风的拥抱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此刻，姜初霁清晰地感觉到，萧乾的身体正剧烈颤抖着。他抖得很厉害。或许是因为冷，或许是因为生病。或许，是因为疼。他的颤抖，透过紧贴的衣物，也向她传递过来。萧乾滚烫的呼吸拂过耳畔。那喑哑的声音破碎又压抑，仿佛在这漫长的寒夜中，耗尽了所有力气。 “宝宝……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一遍遍，近乎执拗地重复和呢喃。到后来，越说，声音越轻，身体却越发的沉重。下一秒，姜初霁只觉得抱着自己的人脱了力，一下子倒在她身上。她环住萧乾的腰背，险些被他带着摔倒。还是萧珩眼疾手快，一下子过来也将人扶住。看了一眼倒在少女肩上的男人。 “……他晕过去了。” 姜初霁应了声：“我知道，他烧得很厉害。” 光是萧乾刚才说话时，呼吸落在她耳畔的温度，姜初霁都能诊断出来。她看向萧珩：“先找人把他送回东宫吧。” 东宫的宫人，向来谨小慎微。就算是知道太子殿下一夜未归，又看见九皇子殿下竟扛着太子殿下回了寝殿，一个个也都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吭声。萧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睁开眼，偌大的寝殿内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再一转头，萧乾几乎不敢相信。在他床边坐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少女的身影。先前整个人昏昏沉沉，他只记得自己等了一夜，天亮了，他看见萧珩和杳杳一起出来。但之后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回到东宫来的，他都不记得了。 “……杳杳？” 他小心翼翼，微微颤抖着开口，像是怕声音大了，惊扰了这场梦境。姜初霁闻声转过头，目光与萧乾交汇。她伸手想去拿一旁的药碗，然而转身的瞬间，手腕被一只滚烫的手紧紧拉住。萧乾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从背后将她死死抱住。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他将脸埋进姜初霁的肩头，鼻尖萦绕着她独有的气息，心中的酸涩如潮水般翻涌。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杳杳，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 姜初霁转过身来，对上男人通红的眼，语气平淡道：“别哭了，一天到晚都在哭，福气都要被你哭没了。” 第271章玩玩也可以，别不要我尽管少女周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可从她身上传递来的真切体温，让萧乾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他终于确定，此刻怀中之人并非虚幻。不是他在高热中产生的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他朝思暮想的真实。他手臂下意识收紧，声音还因发烧而哑着。 “……我已经向父皇请旨，取消了和林婉清的婚约。” “这半个月父皇罚我禁足于东宫，但我很高兴。” 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不会有大婚了，杳杳。” “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只要你点头，太子妃之位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愿意吗？” 姜初霁神色平静，眼底没有丝毫波澜：“我不愿意。” 萧乾浑身一僵，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她拒绝得没有丝毫犹豫。 “我对太子殿下您，不过是玩玩而已。” 姜初霁语气冷淡，话语愈发伤人，“太子妃的位子，我也从未在意过。” 只是……玩玩而已？在她眼中，自己只是她用来消遣的玩物吗？萧乾的心猛地被攥紧，几乎无法呼吸。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她总是对他如此狠心。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不懂如何去爱，在相处中有些地方忽略了她的感受。可自从那日在东宫被她扇醒之后，他再也没有做过会惹她生气的事，而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他满心满眼只有她，想要把她捧在手心，把所有的耐心与温柔都给了她。可即使如此，她对他还是只有冷漠。一次又一次，心痛到极致，他的心竟渐渐麻木，感受不到痛意了。他想不通原因，也不知道他都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做什么来改变。至少，她还愿意玩他，不是吗。萧乾垂下眼眸，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他额头还滚烫着，头脑昏沉，却忽然翻身下了床榻。仰头看向眼前的少女，喉结凸起，牵起姜初霁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放。顺着向下，是隔着布料都块垒分明、手感极佳的腹肌，高得不正常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少女掌心。姜初霁低下头，皱眉：“你在做什么？” 这人疯了。他还在发高烧。而且几个时辰前烧到晕过去了。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杳杳不是喜欢玩我么。” “我的全身上下，我的所有，都可以给杳杳玩。” “你摸摸，摸起来，是不是和萧珩的手感不一样。” “我的这张脸，杳杳也喜欢的，对吗。” 姜初霁看着眼前近乎失态的萧乾。他几乎是跪着的姿势伏在自己身前，将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来回摩挲。姜初霁也不知道，萧乾是不是看透了她好色的本质。这下演都不演了，直接用色诱她。萧乾也就这张脸算可取之处了。要是抛开脸……那抛不开。顶着这张脸跪在她面前，求她垂怜，的确让她起了几分兴致。大约是感受到她没有那么不耐烦了，萧乾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眼神像是蒙上一层雾气，一点点亲吻她的手指。姜初霁伸出手，轻挑起萧乾的下巴。 “即使只被我当成玩物，殿下也这么心甘情愿？” 萧乾眼神迷离，试探一般隔着裙摆，扶住她的小腿，顺着膝盖的弧度，低头吻上来。恍恍惚惚，一边亲吻她的小腿，一边用沙哑到不行的嗓音喃喃：“是玩物，也可以……” “杳杳想怎么玩我，都可以……只要别不要我，只要你别不要我……” … 午后。姜初霁从东宫出来，去了永禧宫。丽皇贵妃已经知晓姜初霁昨日在萧珩寝殿留宿之事。这本是不合宫廷规矩的行为，可她非但没有丝毫愠怒，心中反而涌起感动的涟漪。并且当即下令，让两宫侍从谨言慎行，不可将此事外传。丽皇贵妃感动是因为，她知道儿子心意已决，执意奔赴战场。这一去，生死难料，甚至有可能无法活着回来。在这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少女仍选择在珩儿出征前夕，陪伴在他身边。也就是说，她是抱着只会许珩儿一人，愿意等他回来的决心。而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女子，一边虚情假意，一边暗自为自己寻找更好的出路。从这一刻起，丽皇贵妃在心底彻底认定，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认准的儿媳，是能与儿子携手一生的良配。姜初霁在丽皇贵妃面前，轻柔的语气有些歉疚：“抱歉，母妃，我没能劝殿下回心转意。” 丽皇贵妃眸中闪过一丝怅惘，旋即释然。作为母亲，儿子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她轻叹了一声，伸出手，将姜初霁的手紧紧握住：“傻孩子，母妃怎么会怪你。珩儿向来有主见，既然他决心已定，本宫也只能尊重。只望上苍庇佑，能让珩儿平安归来。” 话未说完，丽皇贵妃眼眶泛红。这是她失散多年，失而复得的孩子，在她心中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虽说言语上能自我宽慰，可为人母的这份牵挂，又怎会轻易消散。两个人就这样聊了片刻，恰好听见宫人通传，说是南煊帝来了永禧宫，看望丽皇贵妃。姜初霁见状，侧身站定，身姿恭谨，垂首敛目。南煊帝目光扫过她，眼中闪过一丝温和，还主动询问她的近况。交谈中，姜初霁听闻南煊帝因边境战事焦灼，内心忧虑，已经连续四五日难以入眠，整个人烦躁不堪。听到此处，她眸光微闪。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还有最后一件事想做。于是姜初霁开口道：“陛下，臣女略通针灸之术，知晓一套针法，配合臣女亲手调制的安神熏香，能够宁神静心，助眠效果极佳。” “若是陛下愿意一试，大概能酣然入睡，醒来后神清气爽。” 南煊帝闻言眼睛一亮，连日来因失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眸，此刻竟焕发出灼灼光彩。少女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先前就解了困扰他多年的鼻鼽之症，效果立竿见影。当即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开口道：“哦？若真如你所说，你那又是在朕面前立了一功。” 第272章墨池霄，有个礼物送你姜初霁有条不紊地启禀南煊帝。 “陛下，安神熏香与针灸包，皆置于臣女邑主府卧房之中，还望陛下派人前去取用。” “那熏香罐外贴有一道名为酣梦的标签，陛下让人告知臣女的婢女，让她拿来即可。” 南煊帝听后，当即吩咐身旁的宫人，快马加鞭前往邑主府。傍晚，前去取物的宫人终于返回。南煊帝迫不及待，直接躺上永禧宫的床榻。姜初霁缓缓展开针灸包，银针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冷光。 “陛下，针灸安神需在静谧环境中进行，还望陛下先屏退左右。” “烦请丽皇贵妃与其他宫人前往外间等候，待陛下安然入睡后再行返回。” 姜初霁语气笃然，条理清晰。南煊帝一心渴望摆脱失眠困扰，闻言，不假思索便应允下来。待众人退出，房门缓缓掩上，室内陷入一片静谧。姜初霁将安神熏香置于香炉内点燃，刹那间，袅袅轻烟升腾而起，丝丝缕缕弥漫整个寝室，淡雅香气萦绕在南煊帝鼻尖。南煊帝缓缓闭上双眼，呼吸着这带着安神气息的空气。神奇的是，随着烟雾弥漫，南煊帝只觉一股久违的倦意如潮水般缓缓袭来，眼皮越来越沉，好似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渐渐难以睁开。这熏香的确是姜初霁亲手调配，但作用不只是安神助眠，她还加了几种有致幻作用的成分。这还有赖于谢芊月给她提供的思路。熏香烧完，一切不留痕迹。大约过了两刻钟，姜初霁才从内间出来。丽皇贵妃迎了上来：“怎么样杳杳，陛下情况如何？” 姜初霁语调平和：“陛下已经睡下了，母妃可以进去看看。” 丽皇贵踏入内间，屋内烛火早已调至最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