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头来,这家里有出息的,竟然是初丫头!” 姜砚川坐在一旁,抬起眼来神色冰冷。 “父亲和祖母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 “之前你们一个个,不都只把心思放在洛儿身上吗。还说什么初儿未来能寻个家世不错的人家嫁了,就不错了。” 他的眼神犀利地扫过众人,仿佛要将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都看穿。 “今天半个院子的人把姜洛薇打扮得花枝招展,有谁在意初儿的穿着打扮。外人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这个相府嫡女。” “现如今,又觉得初儿好了?” 姜砚川已经看透了自己父亲和祖母的本质。 他们不是偏宠姜洛薇,他们上心的是能给姜家带来利益的人,所以让他寒心。 姜老夫人听到这话,想起自己下午给姜初霁送去的那些寒酸不上档次的首饰,也是老脸一臊。 姜砚川却没有停止对姜炳荣的质问。 他继续看着姜炳荣,语气愈发冰冷,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父亲,周姨娘之前陷害初儿,只关了三天你就把她放出来。结果呢。” “刚放出来,她就又生了害初儿的心思,这次竟然用上绣线浸毒这样恶毒的手段。” “这一次,周姨娘就算是死在大牢里,也是她咎由自取。” 姜砚川是刚刚回来时,才听说妹妹今晚去参加宫宴的衣裙上有毒,而准备裙子的周姨娘直接被太子带走。 那一刻,他心急如焚,想要进宫去确认妹妹的安危。 不过疏国公的人却来给他传了个话,说是初儿无碍,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此刻,看着堂上这些人的嘴脸,想起初儿之前承受的种种不公,他的心中就怒火难平。 姜洛薇听到姜砚川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现在这种情况,即使她再怎么辩解衣服上的毒不是她娘下的,也没人会信。 因为除了她娘,别人根本就没有下毒害姜初霁的动机。 一直沉默不语的姜凌翊,却猛地站起身来。那张俊逸的脸上,此刻眼睛微微发红。 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姜初霁为什么还不回来?她是不是还是受了那毒的影响,所以行动不便?爹,我带人进宫去接她!” 姜砚川看到姜凌翊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以往凌翊总是把对初儿的厌烦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平日里对初儿也是冷嘲热讽,极少有好脸色。 如今怎么却突然关心起初儿来了? 第68章 萧珩表白! 就在这时,宫里传信的人来了。 那人匆匆步入堂内,先是恭敬地向姜炳荣行了一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姜相国,姜二小姐在宫中一切安好。” “得了圣上旨意,二小姐会在贵妃娘娘宫中小住几日。丽贵妃娘娘特命小的前来告知相府一声,让相爷不必担忧。”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什么圣上旨意,什么丽贵妃娘娘宫中小住? 不是太子看上了姜初霁吗,就算是要留她在宫中住,也是皇后那边才对。 怎么会和丽贵妃扯上关系?甚至还惊动了皇上? 姜炳荣只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眼前都有些发黑,声音也有些发颤:“公公,丽贵妃娘娘为何会留小女在宫中?” 那公公不紧不慢地看过来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相爷,想必您这几日也听说了,九皇子被接回宫中的消息吧?” 这事朝野上下谁人不知。 据说那九皇子自幼体弱,之前一直被养在宫外。所以一朝回归,圣上一心想要弥补,对这个儿子极其疼爱。 那公公顿了顿,继续说道:“多的小的就不说了,只能告诉相爷,在九皇子在宫外吃苦时,是您家二小姐生性善良,在不知道九皇子身份的情况下依旧关怀他。所以九皇子很是看重您家二小姐,丽贵妃娘娘自然也是如此。” “相爷是有福气的,能有姜二小姐这样的好女儿。若是二小姐在贵妃娘娘面前多替您美言几句,想必圣上多少也会对相爷另眼相待。” 这公公寥寥几句话,却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姜洛薇跪在地上,指甲几乎要将身上的布料抓破,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不敢相信,太子看上姜初霁就罢了,怎么连那位九皇子,连丽贵妃娘娘,如今都这么看重她? 姜初霁解了禁足之后,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姜洛薇此刻甚至分不清,这些事情真的都是巧合,还是姜初霁早就安排好的。 不,不可能。 一个从小在庙里长大的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掀起这般风浪? 姜炳荣此刻也是脑袋嗡的一声,双目不由得圆睁。 太子,九皇子,丽贵妃,甚至皇上,他这个看不上眼早就抛弃的女儿,如今却被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看重。 那公公说,若是初儿能替他美言,想必会让陛下都对他另眼相待。可他之前对初儿如何? 初儿五岁时,仅仅因为算命先生一句天煞命格,他便狠心将她扔去寺庙。过了这么些年才把她接回相府,没几天又听信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让她在那梅香院禁闭三月。 后来诬陷之事败露,明明知道是周姨娘的过错,可他却因为偏袒,仅仅关了三天就把人放了出来。就连这两日及笄宴之事,他也完全将初儿忽视。 这孩子能说出他什么好来? 此刻的姜炳荣,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他这个女儿如今会有这么大的用处,会得到这么多贵人的赏识,他当初说什么也会将她好吃好喝供着。 姜洛薇看着父亲那懊悔不已的模样,脸色更加苍白,心中只觉得嫉妒和怨恨。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棋子,曾经的宠爱如今都化为了泡影,而这一切,都是姜初霁抢了她的。 姜老夫人摆摆手往椅子上一靠,声音也微微颤抖:“罢了,罢了,待到初儿回府来,以后我们再好好对她就是了!” 闻言,姜砚川却冷着脸直接站起身来,不愿再听下去。 以后好好对初儿? 以前对她的那些伤害,是可以一句以后好好对她就能弥补的吗? * 宫内。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永禧宫的偏殿外。 丽贵妃让姜初霁住在偏殿,让宫人将寝殿内打扫得干净舒适。 怕她不适应,又是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贴心话。一会儿让她不用畏惧皇后,一会儿又让她把永禧宫当成家里,才放她回来休息。 这个时间,萧珩本该回自己的寝殿歇息了。然而姜初霁一过来,就看见了萧珩静静地站在殿外。 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丝孤独。 显然在等着她。 “很晚了,阿珩还不回去休息吗?” 少女轻柔婉转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响起。恰似这柔和的月色,透着一种让人沉醉的温柔。 “我想来看看你。”萧珩道。 姜初霁没说话,却抬眼望向那高悬于天际的明月。 月光洒在少女那如羊脂玉般的脸庞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 轻声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萧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此时的他,眉眼间的沉寂似乎也被这月色和身旁的少女所融化,变得柔和:“杳杳在想什么?” 姜初霁垂下眼帘:“我在想,我家里的人知道了我在宫中发生的事情,想必会很后悔。” 说完又轻轻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淡淡苦涩。 “大概,他们会后悔曾经对我不好。” 萧珩的眼里透出一丝嘲意。 “他们不是后悔曾经对你不好,只是怕你心里记恨,沾不到你的光罢了。” 当下人的这些年,萧珩早就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从不对人性抱有任何希望。 直到,他遇到眼前的人,才相信这世间有不掺杂利益的纯真。 姜初霁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有些迷茫:“阿珩,我是不是很幸运?” “你看,我莫名其妙就遇见了太子,又遇见了你。好像突然之间,我就变得重要了。” 萧珩听到这话,心中忽然一阵酸涩。 他想起少女曾遭受的痛苦,那些失去母亲孤身一人,被家人忽视被人陷害的日子。 他抬起手,做出了他认为十分逾矩,此刻却难以克制的举动。 轻轻地将娇小的少女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哑:“……杳杳一点都不幸运,如果幸运,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萧珩从未向往过什么王权富贵,此刻却庆幸自己是皇室血脉。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爬到至高的位置,是不是所有人就不能再伤她半分了? 姜初霁轻轻将额头抵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轻声道:“现在已经很好了,阿珩。至少……还有你会在意我。” 萧珩忍不住收紧怀抱,像是抱住了某种稀世珍宝。心跳的声音,也似乎越发剧烈。 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隐隐沉沉的希冀:“杳杳,和我在一起好吗,我想保护你。” 萧珩是在和她表白?这么快? 姜初霁自己都有些意外了。 原剧情里,萧珩可是阴暗冰冷无情,也没有爱上过任何女人。 甚至登基后连个皇后妃嫔都没有,满朝大臣也没人敢质疑,更没人敢劝萧珩纳什么妃子繁衍皇嗣。 因为上一秒敢这么劝的,下一秒萧珩就能把人拖出去杀了。 姜初霁接近萧珩,目的其实很纯粹。 她虽然知道原本的剧情和众人的结局,但从她穿来的这一刻,所有人命运的轨迹都可能改变。 而现在,萧乾和萧珩都爱上了她。以后,她会让他们更加爱她。 那么无论未来是萧乾登基,还是萧珩称帝,她都是帝王的白月光和救赎。 她要让他们因为极致的爱,把她捧到权力之巅。心甘情愿将世间最珍贵的一切奉上,只为了博她一笑。 而她——到时候他们想给的她想不想要,她想要谁,想做什么,全凭她的心情。 此刻,萧珩心跳如雷,等着少女的回答。 第69章 安身立命,得靠自己 然而下一秒,姜初霁却推开了他。 咬了咬嘴唇:“……对不起,阿珩,我不愿意。” 萧珩在表明心意之前,想到了可能会被拒绝的结果,但他没想到,少女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决然地拒绝了他。 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萧珩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 紧接着,一种密密麻麻的酸楚从心底深处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说,她不愿意。 是他不够好,配不上她吗? 萧珩的神色顿时黯然了几分。 他努力地忍住那份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难过,声音微微沙哑地问道:“……是因为萧乾?” 姜初霁那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萧珩见状,猛地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与眼前的少女拉开了几分距离。 压住内心疼痛,也像是想要让自己接受,带了几分沉默与寂寥:“也对,萧乾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你若是跟了他,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当上皇后。比起我,他才是更好的选择。”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番话一出口,月光下的少女却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只是一瞬间,眼眶便泛起了红来。 声音微微颤抖着。 “阿珩……你怎么会这么想。”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贪慕虚荣、只求高位之人吗?” 萧珩整个人一怔,抬起眼来。 只见少女的眼泪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啪嗒一下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不由得心脏一紧。 “你是说……” 姜初霁哽咽道:“我的确是因为太子殿下才拒绝你,但我只是担心,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们兄弟间的感情,我更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而产生隔阂。”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红着眼道,“太子殿下那般强势,若是明知道他对我有意,我却还和你在一起,他一定会针对你,说不定还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萧珩听到这番话,浑身一僵,原本黯淡下来的眸子重新有了光亮。 他有些小心地问道:“杳杳……你是说,你不是喜欢萧乾,你只是担心我。” 姜初霁微微垂下眼,弯曲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浸湿,声音也带上了些许鼻音:“我喜不喜欢谁,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而你也好,太子殿下也好,你们都是身份最为尊贵的皇子。” “你们对我的情谊,或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我不敢去奢望那些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只希望……我在意的人都能好好的。” 萧珩的心跳加快。 她是在说,她在意他吗。 看着少女的眼泪,他心中一阵刺痛,情不自禁抓住少女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杳杳,你是这世上最美好、最善良的女孩子。我对你,绝不是心血来潮。” 姜初霁却看着他的眼睛,神色中带上了些许悲凉:“阿珩,我的父亲娶我的母亲时,也曾许诺说会同她相敬如宾,相守到老。” 她轻轻别过眼去,闭上眼睛,“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人都是会变的。我害怕付出真心,因为付出真心的人,永远被伤得最深。” 萧珩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缓缓地放开了少女的手。 在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拒绝他,明白了她心中所有的顾虑与担忧。 他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此时此刻,萧珩心中只有自责。 他只顾着自己,都没有设身处地站在眼前少女的位置上,替她想过。 在他和萧乾面前,杳杳才是那个只能被迫接受,也最容易受伤的人。 萧珩低下头,在月色下他的目光甚至带有些许虔诚:“杳杳,我这辈子,从未爱上过什么人。” “甚至,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感情,直到你的出现,我的心才第一次有了这种跳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关于时间,只是因为是你。” 萧珩轻轻地拉过少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那心跳声沉稳而有力,在少女掌心覆上的那一刻悄然加快。 “刚才是我考虑不周全,我会让时间来证明我的心意。” “在这之前,杳杳不需要给我回应,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姜初霁这才转过头来,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看着他。 那眸子里还带着未消散的泪花,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同星子般的光芒。 萧珩忍不住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替她拭去眼泪,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别哭了,好不好?” 少女顶着泛红的鼻尖,轻轻地点了点头。 萧珩低下头,眼神里带着隐忍与克制:“回去休息吧,明晚我再来看你。” 目送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偏殿里,一个人在夜色中站了很久。 良久,萧珩才在月光下缓缓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 丽贵妃安排了照顾姜初霁的宫女,名叫海棠。 这一夜,姜初霁睡得格外安稳。 她喜欢这种掌控着事情发展、游刃有余的感觉。 辰时,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 海棠轻手轻脚端来了洗漱的用具,将精致的水盆和崭新的巾帕摆放得整整齐齐。 来到床边,将尚在沉睡的少女唤醒:“姜二小姐,贵妃娘娘说陛下下朝后会过来,让您也前去拜见。时间差不多,该起来梳洗了。” 姜初霁这才悠悠转醒。 她的眼眸带着些许惺忪,声音还有些迷糊,显得很平易近人:“好,辛苦你了。” 姜初霁起身漱口洗脸,海棠恭敬地在一旁伺候,眼睛却不自觉被吸引。 坐在梳妆台前,少女墨发散落,如黑色的绸缎般铺在肩上,身形略显单薄柔弱。 刚刚洗过的脸,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得几乎看不到一丝瑕疵。那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十分澄澈。 原本海棠觉得,温颜公主的美貌已经算得上是明艳动人。但比起来,此刻她面前的少女却是极致的清丽。 难怪丽贵妃娘娘如此喜欢,九殿下也对少女极为珍视。 就连海棠身为女子,也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反应过来后才忙上前:“小姐,奴婢来为您梳妆。” 海棠的手很巧,没一会儿便为姜初霁挽出一个发髻,继而又拿起一旁的脂粉。姜初霁却摇摇头,说道:“不必为我上妆了。” 起身走到放置衣物的架子前。 那上面挂满了丽贵妃派人送来的精美服饰,件件都是用上好的绫罗绸缎制成,绣工精美。 然而,姜初霁只在其中选了一件最朴素的出来。那是一件月白色的锦缎衣衫,没有过多装饰,只在袖口和领口绣着简单的同色花纹,显得质朴淡雅。 没记错的话,那位南煊帝最不喜年轻小辈追逐奢华。 追求外在光鲜,在这位皇帝眼中是浅薄浮躁的表现。 现如今,她看似已经从泥泞中翻身,地位上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相府嫡女。 但别说是她,就是整个相府倾覆,也不过是掌权者一念之间的事。 男人的在意虚无缥缈,也不值钱。 想真正安身立命,还得靠自己。 第70章 面见天颜 姜初霁梳洗整理完毕,来到了永禧宫正殿。 此时南煊帝已经下了朝,在里面陪丽贵妃用早膳。 有人进去通传,丽贵妃闻言便道:“陛下,姜相国的女儿已经在外等候了。那孩子心思纯净,性格也是不急不躁,臣妾昨日见了就很喜欢。” 南煊帝倒是难得见自己的宠妃对谁这般评价颇高。 他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嘴,又擤了一下鼻涕,声音略带含混地说道:“那便让她进来吧,朕也瞧瞧。” 姜初霁在宫人的引领下稳步进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南煊帝。 南煊帝今年已经年过五十,两鬓已经有些花白,面容上带着岁月的沧桑和身为帝王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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