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邱怀君觉得意识在朝下坠,理智也迟迟没有归位,无论什么样子话语,他都只会含糊应付。 忽然他感觉到被抱住了,身前的人搂他搂得很紧,好像怕他丢掉一样。 邱怀君喜欢拥抱,这是他的秘密——尽管他总是擅长用刺去伤别人。 最后他似乎听见那人在叫他“宝贝”。 没太听明白,邱怀君沉沉睡过去,彻底坠入一场泛滥白日梦(*)里。 *泛滥白日梦是《strawberries & cigarettes》其中一句歌词的翻译,我觉得太绝了,不是我原创!!!!这章虽然短,但我写的时间很长!!!!T T 写车好难!!!!T T 大家真好,我走啦!!考完试更新,大概十一十二号 进入阅读模式 1545/22494/81 5 5大抵白天越亮堂,晚上黑得就越彻底,街上没多少人了,路灯烧出一排的洞,黑色停在酒吧门口,车窗折射出了昏黄的灯光,贺青川坐在后座,还穿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了点下巴,他垂着眼看着手机显示的天气预报。 “A市气象台发布,明日阴转暴雨,气温25—36℃,请市民避免暴雨出门,注意安全。” 手机屏幕自然熄掉的时候,贺望终于出现在街角,贺青川轻飘飘地望过去,蝉鸣阵阵响起来,司机看到了贺望,忙下了车,给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热浪一下子涌进来,带着潮湿的水汽。 邱怀君安安静静地躺在贺望的怀里,身上盖着衣服,但底下肯定是空荡的,司机一眼瞅着了邱怀君的睡脸,有些惊讶:“哎哟,小邱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贺望没有回答,只是进了后车座,邱怀君在梦里不舒服了,皱皱眉,半睁开眼,眼里水蒙蒙的,靶陆期零捌貳漆,从贺望怀里挣扎出来,身上的衣服掉下来,留有红痕的肉体露了出来,又跌在他们中间的软垫上,蜷成一团继续睡了。 背脊与蝴蝶骨凸出明显的痕迹,贺青川抬手拉上了车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遮挡帘,司机闻声抬眼看后视镜,只撞进一片黑里。 “得亏他手机没关机,不然定位也查不到他,”贺望开了车窗,热风迎面吹着,“谁能想着他在郊外的酒吧里,还喝得烂醉。” 邱怀君穿着内裤——但还不如不穿,湿淋淋兜着精液和淫水,腿间还有指痕,贺青川抬眼看贺望,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碰他了。” 又垂眼,自言自语般说:“脏了。” “操了外面,没进去,在厕所我怎么碰?空儿太小了。 而且你要是嫌脏,不如今晚把他留给我,“贺望舔了舔嘴角,嬉皮笑脸地开口,”你知道他在酒吧里面多诱人吗,像水里的珊瑚,烧起来的,有种红色的漂亮。” “他下午应该去见邱悦和了,”贺青川懒得理会贺望那些庸俗酸话,垂眼看着邱怀君脸颊的伤,“按他的性子,要是邱悦和好好对他了,他估计就回来上晚自习了,没回来,那就说明情况不好。” “真不懂他为什么非得每周都去看他那妈,都傻了,还不认识他,这不跟陌生人一样了吗?”贺望吹着车窗的风,“每次去还得挨打,多少年感情都得打没了吧。” 贺青川猜测他应该哭过,也仅是猜测,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邱怀君对于蜷缩着的姿势似乎也不满,难受得厉害,迷迷怔怔爬起来,车子恰巧到拐弯路口,惯性让他跌入了贺青川的怀里,贺青川难得手忙脚乱了回,手蹭到了脸颊的伤口,邱怀君身上淫糜而天真的奶香味传入鼻畔,他含糊叫了句:“好疼……”说完这两个字,又搂了搂贺青川的脖颈,像撒娇一样说:“抱下我……”贺青川揽着他发软的腰,邱怀君的呼吸在他耳边发烫,像在枯草堆里放了把火,放火者不知而无罪,但火得烧到他身上,疼痛是他的回应。 他瞥目看向贺望,忽然说:“他今晚跟我。” 贺望还在笑,但眼里没了笑意,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凭什么?”车窗慢慢合上了,热浪平息,两人之间的氛围僵持,贺望说:“贺青川,我跟他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跟我抢,不厚道吧。” 车子里死寂,只剩车子传来的声音,前面司机声儿都不敢出,死死盯着前面,额头冒汗,不敢抬眼看后视镜,只能安慰是贺望开了窗户,热风刮进来了的原因。 “那老办法,跟以前一样,”贺青川从副驾驶座后面袋子里拿出一把漆黑的左轮手枪——自然不是真枪,逼真的模拟枪,里面装着一发子弹,“我先,还是你先?”他们之间的解决方式一向如此。 他们是双胞胎,出生也不过几分钟的差距,长得很像,身形也相仿,在必须分出前后的情况下,就需要采取别的方法。 大概从初二开始,在存在争议的事情上,这把玩具枪帮了不少忙——谁先在太阳穴射出了橡胶子弹,谁自动退出。 贺望伸了下手,绅士得很,贺青川也不客气,左手紧紧揽着邱怀君的腰,右手干脆利落地在太阳穴按下扳机——空枪。 “其实挺没意思的,是不是?”贺望接过枪,在手里转圈,“如果行,我都想打一架算完。 这样算什么?好笑。” 话语落下,枪口黑漆漆抵住,贺望扣下扳机,太阳穴传来细微的钝疼,一颗橡胶子弹掉下来。 贺望愣了下,低头笑出声,把子弹又塞进枪里,扔了回去,贺青川稳稳接住,声音冷静:“你输了。” 贺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他嗤笑了声,靠在座背。 他开始后悔没在卫生间里就把邱怀君当场操了,就算邱怀君疼地哭!透过车窗已然看到了别墅,贺望抱臂,轻声开口:“张叔。” 帘子隔着看不见,只听张叔颤颤巍巍地开口:“哎……”“张叔,今晚晚自习下得有点晚,麻烦您等那么久,挺不好意思的,您多担待。 不过我们和怀君下了课就回家了,也没耽搁事儿,就兴许得睡晚点,“贺望笑起来,”明天还得您送我们上学,辛苦了。” 张叔冒了冷汗,诺诺应了声。 “那回头我爸要是问起来,您可不能说错话啊,”贺望目光沉沉看向邱怀君的侧脸,攥紧了手,但语气仍听不出情绪,“还有,您这个工资两年没涨,不像话,回头我和我爸说说,给你涨点钱,不然不合情理啊,是不是?”张叔忙说:“谢谢少爷了。” 手心沁了汗,险些握不住方向盘。 夜色还在继续,企鹅芭溜欺伶吧而欺。,蝉鸣歇息一阵,在难闻的车尾气里又热烈起来。 ·邱怀君大概在做梦,能确定的是这个梦是失重的,在坠落的,因为他在皱眉。 可能因为高温——贺青川知道他对于夏日本能的排斥,邱怀君不喜欢夏天,喜欢窝在阴凉处吹风扇。 夏日组成元素是猖狂高温、漫长白昼和突如其来的暴雨,这两点于他来说都毫无益处。 梦里有什么要素对于贺青川来说并不重要,车子刚到别墅,他便把邱怀君抱出车子,进了别墅,灯都没开,踩着晦暗的一地月光上了二楼。 浴室里开了灯,水灌进浴缸里,邱怀君浸泡到浴缸里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胸前的乳肉颤悠,他声音有些哑:“好热。” 指尖按住了他的下唇,探进他的口腔里,邱怀君被迫仰起头,指头勾着软舌,上颚发痒,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在温水里挣动,眼睛失焦,看到了眼前人的脸。 “你打架的时候嘴硬,拳头硬,怎么舌头是软的?”贺青川漫不经心地逗弄他的舌头,又拿出手指,看着邱怀君张嘴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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