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保姆说:“去拿来。” 保姆求情说:“您别吓唬他,要不他更不吃了。” 梁宰平重复:“拿来!” 一小捆细竹条拿了上来,梁宰平用它拍了拍桌子,啪啪响,然后他把竹条放在了儿子的小碗边上。 小少爷看看竹条,再看看父亲,又看看竹条,又看看父亲,终于张嘴了,保姆趁机塞了一勺菜糜进去。 小少爷十分的合作,总算肯吃了。 梁宰平无奈叹息,可刚拿起自己的筷子,就瞟见梁悦小舌头一推,满满一口含在嘴里的菜糜被吐了出来,围兜里惨绿一片。 梁宰平那叫一个生气啊,不打不行了!他抓住儿子的小手,摊平了,细竹条毫不留情的抽了上去。 梁宝宝立刻开嚎,保姆心疼的把人夺过去搂在怀里,不住的责怪梁宰平:“您打他干什么啊,吓唬吓唬不就得了!” 梁宰平板着脸,说:“放开他,你去做自己的事,让他哭,看他哭到什么时候!” 保姆不敢不听,再怎么舍不得,一步三回头,也只能躲在厨房门背后抹眼泪。 梁宰平吃饭喝汤,毫不理会。 梁悦伤心啊,一边哭,一边泪眼看父亲。 梁宰平跟自己说,别心软,千万别心软,这次不狠心,小小年纪就把他的肠胃搞坏了,以后不得了。 哭了几分钟,梁悦脑门都哭出汗了,脸色没有激动过后的通红,反而苍白,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体一抽一抽,像是要噎着了,眼睛半眯着,只见眼白不见眼珠。 梁宰平心里一惊,什么都抛没了,一把抱起孩子搂在怀里,大手揉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保姆箭一样冲过来问:“要不要紧啊梁先生?!”老天爷啊,已经出过一回事儿了,她可再经不起吓了! 梁宰平低头度了几口气给宝贝儿子,冷静的抱着轻揉,说:“没事。” 梁悦渐渐哭歇了,窝在父亲怀里抽咽,精神慢慢恢复过来,茫然的看周围。保姆利索把竹条收了藏在身后。 “爸、爸爸,疼……”他呢喃。 梁宰平轻轻翻开他红肿的手心吹气,悔得肠子都青了。 保姆又绞了把热毛巾来细细给小少爷擦了脸,可怜呐,都哭肿了。 梁悦吧唧嘴,泪眼汪汪抬头看着父亲。 梁宰平立刻被征服:“把他的奶嘴拿过来。” 心爱之物失而复得,梁宝宝嚼着奶嘴,蹭着父亲的衣服,终于欣慰的叹息。 保姆问梁宰平:“还吃吗?” 梁宰平心疼的吻儿子的额头,说:“还吃什么,一会儿再说吧。” 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宠着。所以梁少爷身体一直不好,其实梁家这两个大人,是很有责任的。 父子番外·成人礼 梁宰平赶在饭前回到了家,时间是六点,客厅里悄无声息。 他换了鞋子,外套脱了挂衣架上,公文包随意放进沙发里,踩着棉拖鞋转入餐厅。 餐桌上简单四个菜,荤素适宜色香味全,厨房响动,保姆双手掂着毛巾端了一个薄胎瓷碗出来,抬头见他,忙把满满一碗汤放下,说:“您回来啦。” 梁宰平点了个头,觉得异样,平常这个时候,小祖宗早就围在桌边忽视筷子直接上手了,正是拔高的年纪,他这大半年的食欲一直好得让人满意,可怎么今天,毫无动静。 “小东西没回来?” 保姆卷起围裙擦手,瞄着客厅那头,小声说:“早回了,在书房里呢,神神秘秘的,躲一半天了都没见出来。” 梁宰平问:“怎么神秘了?” 保姆说:“进家门,跟做贼似的,我叫他一声,他哦哦哦的,呯一下就把门甩上了。” 梁宰平笑着说:“你开饭吧,我去请小少爷。” 绕过客厅敲书房的门,没人答应,转门把,居然锁上了,梁宰平意外的立在门边,弯起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敲一次,这是头一遭他在家里锁门,这个家总共就三个人,他在提防谁?老保姆?还是自己? 梁宰平的惆怅一瞬而逝,加重了力道叩门,大声问:“宝贝儿,你在里面吗?” 厚重的门板隔着,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响,门倒是很快开了。 儿子立在门口抬头看父亲,眼里的还有掩饰不住的仓惶紧张。 梁宰平扫了一眼书房,并无异样,他问:“你在做什么?” 梁少爷故作平静,从他身侧过去了,说:“做功课。” 那才怪。梁宰平瞧着桌上明显是为了掩饰而摊开着的题库,干干净净,还一字未落笔。他亲自去学校与老师商量免去他的夜自习,因为自家小孩向来懂事自律,能够合理安排复习计划。可再懂事,到底是个孩子,这是做什么呢。家长先生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果然青春期的小孩,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了么? 梁悦小小捏了把汗,看着父亲进了书房,又马上出来了,他赶紧埋头扒饭,筷子敲击碗沿发出响声,还不自觉。 梁宰平不得不提醒他:“礼貌呢。” 梁悦皱着眉头说:“规矩那么多。” 梁宰平说:“坏习惯都是不经意养成的。” 被惯坏的小孩根本不理会这一套,反驳说:“吃饭的时候说教,是很不人道的。” 家长点了个头,信服说:“你说的很对。” 占理了,小少爷无声的抿着嘴唇喝汤,反倒安静的不急不缓的吃完了剩下半碗饭。 饭后父子俩坐在客厅吃水果看新闻,父亲架着腿,坐在沙发上,儿子靠茶几,从小养成的坏习惯,在地毯上打滚。所以家长买地毯,一向挑得比买床仔细。 灯柜上电话铃铃响,父亲接起,递给儿子:“少驹。”顺手捞起遥控器调至静音。 儿子握着电话嗯嗯啊啊,最后说,明天到学校再跟你讲,匆匆挂了电话。 家长先生事不关己,重新调出电视声音。不过问家里小孩的正常社交,这是最起码的隐私尊重。 梁悦眼角瞄了好几次父亲的侧脸,确定他没有起疑,才松了一口气,又立即担心自己的样子会不会像是做贼心虚。他真羡慕刑少驹,有爹有妈,照样闲云野鹤,不像他,一个家长,顶别人十个。 他心里惦记那本书,新闻一看完,利索爬起来跑书房,想关门反锁,可到底觉得不合适,这是共享的地盘,尤其是家长在家,他从未当着他的面,锁上家里任何一扇门,哪怕是浴室。 幸好,在他为难的时候。家长站起来,上楼去了。 保姆临睡前检查了全家上下的保全问题,顺便提醒书房里认真学习的少爷,十点了,该睡了。 梁少爷搁笔伸懒腰,上楼之前,把抽屉里彩色封面的书拿出来,做了个鬼脸,塞进书包。他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少驹他们,还真是够无聊。 去到卧室,家长坐在被窝里,就着床头灯看东西,见他进来,瞟了他一眼,没作声,那副近视眼镜架在鼻梁上,看上去像老花镜。 梁少爷不悦,教训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在床上看书,对视力不好。” 家长懒懒笑,手里的东西不放,说:“嗯,你说的很对。” 梁少爷不自觉的皱鼻子,甚至撅了一下嘴唇,瞪着那个滑头的大人。 家长无奈了,只好放手,摘了眼镜放在灯柜上,揉鼻根。 “不要这样揉,要这样揉。”梁少爷踢了拖鞋爬上去,打掉父亲按压鼻根的大手,用自己的拇指跟食指轻轻捏提那个位置。 家长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弯着嘴角问:“有区别吗?” “鼻梁不会塌。”孝顺孩子一本正经。 家长忍不住哼笑,拍他的屁股,说:“胡说八道,快去洗澡。” 小少爷吹干了头发扑上床,拱了几下暖烘烘的被窝,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四平八稳一动不动。 家长先生关了空调,无视在自己小腹上的霸道的腿,调暗了床头灯,滑下身体,把瘦弱的小孩搂进臂弯。 “怎么不关灯?”怀里的人闭着眼睛抗议。 家长吻他的额头,小心的像是碰触罕世珍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低声说:“马上关。” 声音落下,唯一的光线消失,绒布窗帘遮得严密,仿佛连声音也能一起挡住了,房间里静得只剩两道呼吸声,一道轻促,是中气不足的年轻,另一道沉稳,却是过于压抑的沉稳。 午夜。 燥热,疼痛,梦境诡异,终于在急促的呼吸中惊醒,十五岁的小少年睁开眼睛,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他拱起腰,卷成一团,呻吟细弱蚊纳:“爸爸……” 浅眠的家长几乎是同时醒来,手臂习惯性的捞人,稳在怀里,才发觉有些烫。侧过身要开灯,被抓住了手:“不要灯!” 家长无条件顺从,脸颊蹭着孩子有些潮热的脖子,说:“好,不要灯,告诉爸爸,怎么难受?” 看起来似乎像发烧,但额头的温度并不高,外科医生的直觉告诉他不止是发烧那么简单,一手带大的孩子,身体什么底子,他了若指掌,可这种症状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梁悦紧紧抓着父亲的睡衣袖子,觉得自己要憋的窒息了,他又叫了一声:“爸爸。” 梁宰平没了主意,黑暗中皱起的眉头跟体内揪起的心脏一样察看不到,他拍他的背,说:“先松开手,爸爸去拿药。” “你知道要吃什么药!”情绪莫名暴躁,完全不领情。 “你在发烧。” “我没发烧!” “到底哪里不舒服?!” 干脆的,沉默了,死死抓着家长的衣服,就是不吭气。 家长又一次败下阵来,急到最后,只能长叹:“宝贝儿,你要难死我啊……” 小少爷终于说话了:“我想上厕所。” 就为这个?!家长要抱人下床,可他那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不合作,躲开了,像小兽一样低声吼:“不去!上不出来!” 家长站在床边,突然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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