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商珩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心不在蔫回忆着原书剧情和设定——这么快就到催房租的情节了吗?随着他擅自更改剧情线,仿佛发生了一点点偏差。 “叫我容阿姨就可以了,你小时候都那么叫的。”房东太太笑眯眯道,又叹口气,“小商啊,阿姨不想为难你,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房租不能再拖了。” 商珩无奈,刚刚在顾凛那装完逼,不料回头就受到了社会毒打。 原主有两百万兜底,他可没有,没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比想象中更为窘迫。 商珩低头想了想,作出承诺:“三天之内,我一定把房租还上。” 房东太太为难地看着他:“那……” 两人正说着话,楼梯间本就昏暗的光线忽而眨了眨,他们诧异抬头,只见头顶上陈旧的廊灯四周,干裂的墙皮剥落了一片,挂在天花板摇摇欲坠。 一阵快速明灭后,电闸跳断,四周彻底陷入昏黑,天花板墙皮的坠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房东太太“啊”的一声惊恐尖叫,慌乱中高跟鞋崴了她的脚,预料中的重击却并未到来—— 只听空气被一道破空声急速切开,砸落的墙皮被一拳击飞,碎在墙壁上,大大小小的残片散落一地。 一阵脚步声匆匆而至,不一会儿,电闸重续,光线再临。 一个身着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站在廊下,衬衫领口敞开,没有系领带,高挺的鼻梁上一副精致的银丝边框眼镜,下颔线条流畅柔和,皮肤白皙,每一缕发丝都梳理得一丝不苟。 “妈,发生什么事了?”男人将房东太太馋起来,动作轻柔。 他拥有一双圆润通透的眸子,投来的目光温和尔雅,整个人像是被抛光后的玉,带着浅淡的书卷气,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温润动听。 “啊,我没事……”房东太太犹自惊魂未定,不断抚胸顺气,“真是多谢小商了。” 商珩从沉暗的阴影里一步走出,随手拍掉手背沾上的石灰,笑了笑:“举手之劳,不客气。” 容致在看清对方的那一刻,瞳孔微微放大,惊讶只是一瞬间,旋即又被一贯的温文取代:“你……是商珩?” 房东太太从碎裂的墙皮上收回目光,有些疑惑,这小伙子从前不是很文弱吗? “好久不见。容致。”商珩淡定地打了个招呼,心中却有些头疼,怎么样才能装作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他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楼梯间左侧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穿着崭新T恤的少年探出半边微胖的身子,不耐烦地冲商珩叫了一声: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快滚进来做饭,你想饿死我和爸妈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商:小憨批别急,爷爷这就来给你煮鱼腥草伴榴莲 裸更中,莫得存稿,尽量保持日更 第3章 手撕极品 原书男主的养父母称,因为不能生育才抱养了男主,对亲生父母是谁也支支吾吾,没想到在男主四岁时,养父母就生下的自己的亲生子,取名商保宝,光看名字就知道溺爱到了何种程度。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跟着一帮狐朋狗友,隔三差五就要逃课出去打游戏,衣服鞋子非新的不穿。 在家更是颐指气使惯了,与原主这个哥哥不像兄弟,倒像主仆。 商珩低头瞅瞅自己一身寒碜,挑了挑眉。 “容太太,那我先回去了,房租我会想办法补上。” 房东太太同情地望着他:“真是辛苦你了,房租下个月再交也没关系,我还要感谢你呢。诶,对了,你的手没受伤吧?要不要来我这上点药?容致,快去拿医药箱……” 商保宝不屑地皱着眉头:“堂堂男子汉装什么矫情?快点做饭,爸妈在催了!磨磨唧唧的……” 商珩缓缓眯起眼,目光刀一样扫过去,商保宝莫名其妙一个激灵,后半截话被迫咽回肚子里,随即重重哼了一声,恼火地摔门回去,大声向爸妈告状。 商珩回望向容致母子的神情,再度变得笑容可掬:“不用麻烦,蹭破一点油皮而已,两位请便。” 直至那扇生了锈的铁灰色大门,在刺耳的摩擦声里合拢,房东太太怜悯地摇了摇头:“怎么就摊上这种人家呢。” 她转头看着自己儿子:“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跟商珩一起玩,怎么几年没见,就疏远了?” 容致一直凝望着那扇门若有所思,闻言收回目光,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深蓝的夜色笼罩住他半边脸孔,廊灯照亮的那一侧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可能是太久没见,感觉他和记忆中有些变化,我都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房东太太不解其意:“你在说什么呢,他就是我们认识的小商呀。” 容致笑了笑,没有说话。 ※※※ 这间四十平的公寓里,堆满了杂乱而陈旧的家具。 掉了漆的绿色墙皮,迷糊不清的镜面,头顶悬挂着吊扇和白炽灯,脚下的塑胶地板早已潮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踩上去凹凸不平。 破了皮的沙发上散落着情丨色杂志,和一些赌徒的逆袭神话。 若非台历上清晰地印刷着年份,商珩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是重生回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他快步走回那间小到无处下脚的卧房,抽屉的锁已然被撬开了一半。 商珩眼神微沉,抽出屉子一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那只存放着重要物品的铜面小盒被掰成两瓣,两百万的支票果然不翼而飞! 砰的一声,卧室门摔在墙面又反震起来。 商珩蹙眉回头,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壮硕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一手扶住上门框,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小兔崽子!你胆肥了?竟敢凶你弟弟?别以为在外面傍上了有钱人,翅膀就硬了,有钱还敢藏起来,不孝敬父母?老子白养了二十年你这个白眼狼!” 商保宝手里抱着一根鸡毛掸,躲在父亲身后帮腔:“就是!这么晚还不回家做饭,肯定在外面鬼混,偷偷藏了那么多钱,说不定身上还藏着更多呢!” 商珩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望着眼前喝得醉醺醺的赌鬼:“支票在哪里?那不是你们的钱,也不是我的钱,我要拿去还给人家。” “还?我看你是找打!敢问老子要钱给别人?”养父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一把夺过商保宝手里的鸡毛掸,抡起来就往商珩身上抽—— 商珩下意识侧身躲闪,无奈房间里空间太小,一不留神被打了两下,小臂几道火辣辣的红痕。 商保宝躲在门框后,一阵幸灾乐祸的哼笑,还敢在外人面前瞪他,活该! 商珩无语地拧起眉头:“闹够了没有?” “竟敢敢躲?还敢顶嘴?老子让你躲!”养父被他的举动激怒,把鸡毛掸子换了手柄那一边,再次狠狠朝对方抽过去! 不料这一下没打到皮肉,反而落入一只铁钳般的手掌心。 商珩握住棍柄的手纹丝不动,面罩寒霜,冷冷盯着养父凶神恶煞的脸庞,嘴角竟然慢慢荡起一丝笑意。 白炽灯从头顶倾覆下苍白的光,面部光影一分为二,透出几分森然和冷酷,沉淀在微翘的嘴角。 “闹够了吧?”商珩缓缓开口,手腕用力,将鸡毛掸子一点点抽出来,双手握住两端,啪的将它折成了两截。 商珩常年健身的身体素质,跟原主的弱不禁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反倒是被酒色赌掏空的养父,是个色厉内荏的空罐头。 养父没料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养子竟然敢反抗,呆了一呆,反应过来,顿时怒火滔天,粗壮的脖子青筋遒劲,红得滴血: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老子供你吃喝,你给老子钱花天经地义!你不知感恩还敢顶撞?” 他四处搜寻着手边其他可以打人的玩意:“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兔崽子不可!” “哈!敢惹爸爸生气,你完蛋了!蠢货!”商保宝飞快从厨房取来一根粗大的擀面杖,在一旁煽风点火,“爸,那天我瞧见了,他上了一个男人的豪车!” “他肯定不止有两百万,自私鬼偷偷藏起来,不肯给咱们!也不想想要不是咱家收养他,指不定这会在哪儿讨饭呢!” “这房子太破太小了,害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让他把钱都拿出来,咱们换个市中心的大房子!您也能买个豪车开开!多有面子!” 商珩嘿得笑出了声,这小憨批没别的本事,吹边鼓倒是很有一套,这对父子当真是一脉相承。 养父拎着擀面杖,嘴里骂骂咧咧,扬手就打!这下要是打实了了,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伤筋动骨。 商珩眯了眯眼,手里半截掸子柄重重抽在对方右手腕上,擀面杖瞬间脱手而出,落在商珩手里,反手打中养父肥短的膝盖弯! 笨重的中年男人膝盖一软,顿时歪倒在地,看上去仿佛是在给商珩下跪似的! 养父极其败坏就要爬起来揍人,不料被商珩一把揪住乱糟糟的头发,被迫仰起脖子,眼前一道尖锐的黑影直戳而下,眨眼间就要戳穿他的眼珠子! 养父的辱骂猝然中止,声音断裂在喉咙里,惊恐地张大了嘴——一支圆珠笔笔尖,正静静悬停在右眼前,离眼球不足两厘米处。 商珩平静地微笑着,衬衫单薄,像个斯文的学生,他拇指按在圆珠笔尾,每按动一下,笔尖就伸缩一下。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眼睛还要吗?” 养父面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汗毛根根倒竖,手指不停颤抖。 “啊!”商保宝吓得惊叫起来,左脚被右脚绊倒,一屁股摔在地砖上。 商珩没有搭理他,只是把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我再说一次,支票呢?我要拿去还给人家。你自己的赌债,自己背,房子豪车自己买,别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凭你们欺负压榨的商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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