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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被两只处男鬼追着操的日子 > 第165章

第165章

动。” “我的姑奶奶,心可真是软。”薛听松呸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朝她嘟囔道,“不过下次再见面,你这刀就别背了吧?半夜瞧着怪渗人的。” 那墙下阴影中的女子没有再答话。她转身离开时,有片刻浸润进月光,关公刀寒芒闪现,像稍纵即逝的风。 *** 第二日午后,长赫落了雨。满城斜风潇潇,衙门里外哀恸声不绝于耳。 嚼着蚕豆的小少年回到客栈,善心地分了掌柜一颗。 “我看得可清楚了。”李十一刚回房,关上门便嚷着,“公子,衙役送回来的衣裳就是太子昨天穿的朱紫色。那袍子破破烂烂,都快成炸给蛛网了!” “只有衣服?”司珹问,“可有尸体被抬回?” “尸体在衙门里摆了满满一院子,我瞧那仵作脑袋原本就秃,这下更是要将最后几根毛都揪掉了。”李十一说,“不过嘛,衣服虽然是单独捧进院里来的,但那上头搁着半条胳膊半条腿,断口处皮开肉绽,明显是炸伤。我瞧见那手臂的食指上嵌着枚白玉戒,也已经满是裂纹了。” “太子昨日在船头,食指的确带玉戒。”司珹顿了顿,问,“衙门可是已经确定这是太子的手脚?小十一,你还看见清别的么?” “我想想啊......”李十一挠挠脑袋,“似乎无名指关节处有个小肿包?可我不知道那是炸出来的,还是原本就有。” 司珹心下一凝。 太子季琰左手的确有这么个特征,他前世在衍都皇宫时,曾瞧见过不止一次,应是生来骨骼略微有异,却也因此更被奉为君王奇貌。 残肢应是太子的,可为何只有半条胳膊半条腿? 若身体被如此惨烈地炸断,那么今日一事也就绝非太子自导自演。季琰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又遭赤焰灼烧,哪怕侥幸落水,当真还能活下来么? 可能性微乎其微。 “哦对了,除开这个。”李十一说,“公子你让我去打探那薛听松,我试着问过了。这人籍贯实在问不到,但他拢共就在长赫衙门当过六年差,此前好像是从江州泸水镇来的。可我听他开口,也不似西南江宿二州人,官话讲得实在好。” “泸水镇,”司珹默了片刻,说,“小十一,这地方,你从前走镖时去过吗?” “那你可算问对人了,”李十一说,“公子,我就是泸水镇人。” 他面上神色有些古怪。 “小时候,我爹似乎得罪了地主,不久后被人打死在巷子里。我娘开了个小酒坊,他俩特能生,我是第十一个孩子。”李十一说,“我下头还有两个妹妹,爹死后再养不起,一前一后地送了人,我就知道早晚该轮到我。可惜男孩儿不好送养,女孩儿抱回去是做媳妇的。后面来了个镖局,我娘塞了好些钱,他们才愿意留下我。” “哎呀哎呀,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李十一拍拍手,“瞧我这嘴,公子你想问什么?” “泸水镇河运如何?”司珹看着他,“船工水手应属漕军,部分地方也当做军户进行管理,不可无故脱离原籍。泸水镇中,这部分户籍怎么算?” “泸水镇河道纵横密布,家家户户傍水而生,出行也常常划小舟。”李十一想了想,“至于当地漕军户籍......我离开家时才六岁,实在记不得了。” “温家侍卫中,派一人往泸水镇。”司珹说,“再留二人在蓬州长赫,盯紧薛听松动向,时时汇报。” “啊?”李十一问,“公子,长赫城不是封锁了么,我们接下来要往哪儿去?” 司珹冷声道:“衍都。” 无论太子是否真的已经死于爆炸,眼下手脚既到了县衙,他便只能是个死人了。 断手断脚者就算还能活,人也没法再看。九五至尊残疾至此,连基本自理都成问题,又遑论处理政务?只好毫无尊严地活在深宫中。 依百年祖训礼教,若还有其他皇嗣,季琰便决计不可能再登上皇位。 退一步来讲,巡南府地方官连残肢真相都不会让长治帝知道。这位帝王平生最在乎体面,连拖着病躯上朝、让臣民瞧见憔悴尚且不愿意。让他知道儿子这般惨状,又让他知道精心培养的嫡长子再做不了帝王,急血攻心之下,气绝身亡都有可能。 倒不如干脆就报太子已死,爆炸之下尸骨无存,反倒避免许多麻烦事。长治帝痛则痛矣,可总能为太子和自己保有最后一点体面,留着最后一丝怀念森*晚*整*理,再慢慢将目光转向小儿子季朗。 届时找个替罪羊,或者干脆上下统一口径咬死是意外,长赫诸官员再脱袍卸帽请罪,或许保不住自己,却总不至于祸及家人。 人性之前,一国储君同四野流民也许并无区别。天潢贵胄原来也会死,也会在死后被榨干最后的用处,成为维系盛世清明的一块遮羞布。 无论如何,案子定性后,长赫便会解封。消息传到衍都,皇亲国戚、世家大族,均得入京奔丧。 果不其然三日后,长赫城城门开,继而满城缟素、哀声绕梁。巡南府总督李含山协一众蓬州大员脱袍跪拜入京,负罪请辞。 衍都大雨瓢泼,云层重重压迭,抑制不住暖阁内外啜泣。 长治帝季明望年已四十五,得此噩耗,竟生生吐了血,晕迷榻上两日不醒。司礼监掌印太监荣慧伺候着给季明望擦身,临到退出暖阁时,额角全是汗珠。 “老祖宗,”立刻有小太监围过来,以帕为其拭汗,说,“您日夜不离身地服侍皇上,自个儿倒快要累趴下了。” “万岁爷得此噩耗重病不起,我随身侍奉也是理所应当。”荣慧眯眼望着阴沉浓云,在浓重雨水气息间,忽然向小太监招了招手。 小太监立刻弯腰前凑,附耳至他嘴边。 “丧礼期间,衍都一切玩乐均得停了。”荣慧说,“皇上眼下昏着,可二皇子今在何处呢?” 小太监心领神会,拔腿就要去找。 “慢着。”荣慧叫住他,轻声细语道,“这事儿可不是我想起来的,功也落不到你我这等阉人身上。噩耗以来,内阁首辅方大人惦记皇上,可在阁中待了整整两日,衣带都未解呢。你赶紧差人,给方阁老送些吃食去。” 云层间滚着闷雷,衍都天低得似要倾颓。小太监顺势跪倒,应声道:“多谢老祖宗点化!” *** 太子身亡一事如浪如潮,席卷了整个大景,那巨浪啸卷过去,打得许多人心神惊惧。朝中新党尤其愤恨,怀州楼氏更是一蹶不振、元气大伤。 消息传到阳寂城时,已是二月中旬。 西北边境同样卷着浓云,惊雷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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