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事捅出来。或者借刀杀人,把情报透露给黑水。” 黑水自然会为他自己和他死去的亲人们复仇。 “借刀杀人的刀不止一把,这件事,哥哥你也被牵扯了进去,契机是南海被卷进渡劫域的几百个渔民。那地方可没这么好搅混水,既不是黑水所为,最有能力做到的又是谁?” 一件件捋下来,谢怜这才发现,他回来之后走的每一步,也许都在君吾密切的注视和推动之下。 花城又道:“如果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盯着你,那哥哥你在永安做过国师、教过郎千秋,他恐怕也是知道的。还记得那个,带着绝剑芳心来鬼赌坊挑战的哭面黑衣人吗?那或许就是他的一个分身。他送来芳心剑,无疑会增加你拿到剑、被郎千秋认出来的机会。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地为了要唤起你恐惧的记忆……” 梅念卿一惊:“等等?你去永安做过国师?你教过郎千秋?” “嗯……” 梅念卿道:“你就是芳心国师???你都干了些什么???” 谢怜当下简述几句。梅念卿道:“那他肯定知道啊!也肯定对你很生气!” 花城道:“他除了这么对付哥哥你和裴茗、师无渡等人,也可能这么对付灵文。灵文是师无渡扶持的刀笔与喉舌,掐着她就等于掐着师无渡一臂。哥哥不觉得,或许是君吾篡改了白锦的记忆吗。又或者干脆就是他把锦衣仙炼成了邪物吗。他这种人,是不会用没把柄在他手上的人的。有把柄才好随时翻脸弃子。至于他在铜炉齐聚万鬼,欲炼绝出世,则可能是为……” 谢怜道:“制衡。” 花城道:“嗯。一方面,他大概很乐意看到恶绝出世为祸人间;另一方面,只要有东西为祸人间,就会有人祈愿。” 而只要信徒祈愿,神的法力,就会更强! 梅念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都不错!都像是他会干的事。 “那些从铜炉里喷出的乌庸怨灵,他杀了一小部分给你们看,用缩地千里送走大部分,再把其他人都派走支开,他自己则留下毁灭痕迹。每次铜炉开山,我都会去阻拦,这次太大动干戈,他猜到我会去找你,处理完铜炉山那边就赶过去截我。 “我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乌庸国已经浮出水面,以他的警觉和决断,多半又要再给天界换一次代,你们再无一觉察下去,迟早也被埋进仙京下面当地基!刚好风信那小子带了红镜,我就拼死一试了。原本他法力越来越强,红镜已经照不出他脸上的东西了,但因为他前不久才和那三座山怪斗过,人面又被激活了……” 他说完后,谢怜静静凝思一阵,道:“帝……君吾对我,到底有多恨?” 梅念卿立刻道:“谁说他恨你了?我甚至可以说,他很喜欢你!因为你太像他当年的样子了。只是,他性子已经这样了,喜欢固然是喜欢,当你不听他话的时候,那就……” 谢怜本也不信君吾对他全然是假,但听梅念卿这么说,又五味杂陈。花城却道:“都说了,一点都不像。他那样要是算喜欢,实在侮辱这两个字了。” 第184章 路与我孰为定夺者 梅念卿皱眉,转向他道:“你这个年轻人,你怎么回事?” 花城:“?” 谢怜一怔,心想怎么突然对三郎发难,就听梅念卿哼了一声,对花城语重心长地道:“从刚才起我就想说很久了,你这个年轻人,笑容为什么一点都不真诚?不要以为你是绝境鬼王就可以对我没礼貌!” “……” 花城挑了挑眉。 谢怜揉了揉眉心,无奈笑道:“国师,三郎他也不是没礼貌,他只是……”他只是对别人假笑惯了。 梅念卿对花城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过来,又把谢怜叫到一边,严肃地道:“太子殿下,我看到了。” 谢怜道:“您看到什么了?” 梅念卿道:“那个巨神像上面。” 那个巨神像?上面怎么了? 谢怜想了一会儿,忽然,脑袋里嗡的一声。 借法力了! 谢怜被呛到了,咳个不停,道:“不是……那个只是借法力……不,其实也不止是借法力,总之就是……” 梅念卿更加语重心长了:“殿下,你怎么回事?难道因为我管的太严,你修道太久,不近女色,你就改……了?” “……” 谢怜疯狂摆手:“不是那种原因!” 梅念卿狐疑道:“那……难道是……天生的?这……我从没看出来。嗯……好吧,那你这点确实不像他……” 谢怜:“???等等?也不是!” 梅念卿叹道:“你不要怕,殿下,我不是要说你什么。你什么事都过来了,还在意这个吗?男男女女都无所谓的,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 谢怜揉得自己眉心一点通红通红的,小声道:“嗯……我很……” 喜欢。 梅念卿却又郁闷地道:“可你找了八百年,怎么找了个绝境鬼王?” 谢怜一愣。梅念卿道:“我不是说你眼光不好,挺好的,大姑娘小姑娘肯定都喜欢这款,但是绝境鬼王可都凶得很啊,殿下你可想清楚,这种人都是一缠上身你就永远别想甩掉的。” “呃国师,您先等等……” “绝对没错。我告诉你,我一看这血雨探花,我就知道他的命肯定凶得九曲十八弯,一山还比一山高,邪气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简直就是……” 花城在他们身后,慢条斯理地道:“简直就是,天煞孤星,对吧。” 谢怜刚才已经努力阻止梅念卿继续说下去了,但还是没能成功,捂住了脸,默默蹭回了花城身后。 花城含笑揽住他,挑了挑眉,道:“我笑容的确是非常之不真诚。不过,当着本人的面说他是天煞孤星,灾星降世,扫把星到家,父母双亡,活不过十八岁——也不太合适,是吗。” “……” 梅念卿双目渐渐睁大:“你,是?” 这一回,花城的笑容倒是不假了,反而愈加灿烂了。梅念卿惊呆了,手扬了起来,指着他道:“……你你你,是你?那个?你是那个???” 他的手指和声音简直全都要抖掉了。花城欣然不语,脸上却分明已经写满了:不错,我就是那个差点烧掉整座太苍山的天煞孤星本人了! 梅念卿转过去质问道:“殿下,这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谢怜摊了一下手,讪笑着道:“……就……这么回事了。” 梅念卿震撼了。 他把右手手背往左手手心里摔了几十下,好半晌才终于说出了话:“你看,你看你看你看,我说吧!我就说绝境鬼王不好惹吧!他从那么点小就冤上你了,阴魂不散啊!八百年了吧,八百年啊!八百年来都暗地里觊觎着你,可怕,太可怕了!我算的真是太准了!” 谢怜:“算了,师父,别说这个了……” 他心想:“您这还没看到那万神窟里的铺天盖地的神像呢。”要是看到了,估计得把花城视为洪水猛兽疯魔病鬼,把谢怜夹在胳膊肘下就跑了。梅念卿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道:“不行,他这样太恐怖了,简直了,执念和心机如此深沉!殿下,你千万要小心啊,你这样很容易吃亏的,当心他骗你!” 谢怜道:“三郎不会的。” 花城也淡淡地道:“您想多了。我骗谁也不会骗殿下的。” 梅念卿歪过身子和他理论道:“你这个狡猾的年轻人,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仗着太子殿下这方面懂的不多?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说说看,借法力是怎么借的?有多少种借法?你又是怎么借的?你怎么跟殿下说的?” 花城:“……” 谢怜胡乱叫了起来:“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揭过吧,不管怎么样,借到了就行了嘛!哈哈哈,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再说下去,他就要像一只溺水且煮熟的鸭子一样扑腾扑腾起来了。梅念卿道:“太子殿下!你不要色令智昏或被花言巧语蒙骗!我看他……” 这时,花城忽然道:“哥哥,有人来了。” 梅念卿道:“你不要想骗我,我可没太子殿下那么好骗……”谢怜却道:“师父啊,他不是骗你,是真的有人来了,我们先躲一下!”说完,便和花城一起,足底在地上一点,二人一起轻飘飘地掠上了房梁。 不多时,屋外果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人踹开屋门,得意狂笑:“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界,算什么!还不是一样要被老子踩在脚下!” 一听到这个声音,三个人都无语了。 只见屋外大摇大摆走进来一个青衣人,岂不正是多日不见的戚容! 看来,君吾不光把神官们都关起来了,还把妖魔鬼怪都弄上来了。这些东西居然就这么在仙京的大街上游荡乱窜,简直滑稽。更滑稽的是戚容一进来就指梅念卿骂道:“死国师!当初你他妈的瞧不起我,不肯收我为徒,现在怎么样?打脸了吧,报应吧,没有好下场吧!活该!” 从他身后探出一个怯怯的小脑袋,正是谷子。谷子大概是第一次进入如此富丽的建筑,睁大了眼,东张西望,似乎想偷偷摸摸那些玉石地砖又不敢摸。戚容得意洋洋,道:“乖儿子看到没有?这里就是天界,现在,是你老子我的地盘了!” 谷子惊道:“真的吗爹?这地方这么大……” 戚容道:“当然了!不信你看,我呸呸呸!我在这里随便吐口水,谁敢说我?” “……” 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爹,随地吐口水不好吧。这里这么漂亮干净,会弄脏的。” 戚容卡了。梅念卿也忍不住了,道:“你看看你,你怎么教小孩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做好的榜样,小孩都比你懂事!” 同时被两边说,戚容恼羞成怒,跳起来骂道:“你懂个屁!装什么长辈,不许你们教训我!还有你!敢这么对你老子说话,你这个不孝子!” 谷子被他骂了,很委屈地不敢作声了。戚容骂完又心虚地把自己刚吐的口水两脚擦掉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骂骂咧咧拽着谷子往外走去,临走前还在灵文殿最显眼的那面墙壁上写下一行斗大的字——“三界第一鬼王青鬼戚容到此一游”。 待到戚容出了灵文殿,谢怜收在袖子里的蓝色不倒翁掉了下来,落在那面被写了大字的墙壁、和戚容胡乱擦掉的口水印前,乱转乱晃,像是被气疯了。谢怜和花城也落了下来,谢怜捡了不倒翁重新收起,国师摇了摇头,道:“小镜王真是几百年如一日的品味低下,居然没半点长进。” 花城看了一眼墙壁,连一副不屑的神情也懒得给,只评价了一个字:“丑。” 国师终于赞同他了,双手笼袖,道:“丑极了。这么多年来,我除了曾经在鬼市的鬼赌坊门口见到过一副乱七八糟的对联,那个字比这个还要丑上几十倍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更丑的字了!” 花城:“………………” 谢怜则努力地微笑道:“哈哈哈哈,师父你说的那副对联我也见过,我觉得写的还不错呢?很有自己的风格呀,我还挺喜欢的呢。” 梅念卿奇怪地道:“殿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的书法可是名家教的,难道还不知道什么丑什么美吗?那字根本丑绝三界,再好的老师也救不回来,你喜欢它哪里?你的品味没坏掉吧?” 谢怜:“哈哈哈哈哈哈师父,您还是别说了吧!!!” 忽然,花城道:“哥哥,君吾那边有行动了。他正在往仙乐宫那边赶,可能要去找你。” 国师一惊,道:“什么!那殿下你得赶快回去!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你们已经搭上了。我那三个朋友的山怪体现在被他压制在铜炉山境内,等他们挣脱更有把握。谨记,切不可轻举妄动!” 谢怜自然明白。告别国师,二人出了灵文殿,飞速潜行,避过无数卫兵和妖魔鬼怪,还差四条街就要到仙乐宫了,正在此时,花城又道:“哥哥,他还差一条街就到仙乐宫了。” 谢怜:“!” 他碰了碰那只侦察的银蝶,眼前闪过一幅画面,果然,君吾负手,一人独行,大约再走个不到一百步,就要看到仙乐宫的大门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岂不是要么在君吾之后才回去,要么撞个正着?要知道,仙乐宫大门口的卫兵可还被花城定着呢! 忽然,君吾身后那座神殿的大门开了,一人站在门后,道:“帝君。” 君吾顿住脚步,回头,道:“雨师?何事?” 拦住他的正是雨师。大概因为君吾交代过,闲杂人等不许靠近雨师府,所以除了卫兵,倒没看到其他妖魔鬼怪。她客客气气地道:“帝君,有一样东西,我忘了给您。能请您稍作停留吗?” 君吾颔首道:“好。”果然回转过去。谢怜松了口气,道:“感谢雨师大人!”决定回去给雨师烧十八柱高香!!! 话音未落,花城忽然将他拦腰一揽。两人双双从屋檐上“掉”了下去。 谢怜只觉突然地转天旋,上下颠倒,斗笠从背上滑落,即将落地,赶紧一个海底捞月抄了回来。却是花城搂着他,两人一起倒挂在了一处屋檐的飞角之下。而屋檐上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快速爬过。 是那胎灵的爬行之声! 它在仙京大摇大摆的,不知是在巡逻还是在干什么。这时,又远远便听到一个声音在狂笑:“哈哈哈哈哈风信!你这条狗!本鬼王现在就脚踩在你的殿上,怎么样!怎么样!来打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戚容!走到近处去,只见四下一片金殿都惨遭他毒手,到处都是又大又丑的“到此一游”。戚容还上房揭瓦,对被关在里面的神官大呼小叫穷嘚瑟,谷子在他身边,委屈巴巴,欲言又止。 眼下他正在风信的南阳殿上蹦跶,风信正烦着,根本不理他;戚容叫了半天没意思,又去慕情殿里原封不动地叫唤一番。慕情好像远远对他翻了几个白眼,气得他跳脚,跳来跳去跳到权一真殿上。谁知他还没开口叫,突然一尊满头卷发的神像冲破屋顶,飞了出来,把他撞得头朝下摔下了屋顶。居然是愤怒中的权一真把自己的神像当成武器,直接扔向他了。谷子大惊,趴在屋檐边缘道:“爹!你没事吧!” 戚容大怒道:“权一真这个不要脸的白痴!居然使用卑鄙的手段偷袭我!” 谷子犹豫了一下,不解道:“爹,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啊?”明明权一真是光明正大地把神像投过来的啊? 戚容骂道:“你这个笨儿子!只要他打赢了我,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通通都是卑鄙的手段!不然他怎么可能赢你老子我?!” 谷子:“哦……” 这时,又一个声音从下方传来:“错错,错错?” 一阵轻浮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女子从一处墙角后探出小半个身子。是兰菖。 谢怜哭笑不得。这仙京,真是妖魔鬼怪到处乱跑! 兰菖看到了跳到地上的儿子,马上骂道:“错错!叫你不要到处乱跑,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光亮得人要眼瞎,你跑不见了我上哪儿找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第185章 路与我孰为定夺者 2 她一看这大殿的匾额,倒退了两步。看到她反应,谢怜这才想起来,他们脚下的这座金殿,好像是南阳殿。 也就是说,风信现在就被关在里面! 兰菖也一定清楚这一点,脸部微抽,半晌,低头教训那胎灵,斥道:“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那胎灵却抱着根粗粗胖胖的白东西,还在“咔擦咔擦”地啃它。谢怜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根敦实不已的大白萝卜,纳闷道:“仙京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萝卜?” 花城挑了挑眉,道:“哥哥忘了吗?雨师给你带了些地里长的土产。” “……” 原来这就是雨师送他的礼物啊! 谢怜试着去想象君吾打开那木盒后看到里面是根大白萝卜会是什么表情,只觉无法想象。看来君吾检查完发现不是什么可疑东西之后,就把那大白萝卜随手喂给这胎灵了。 简直像是在喂狗。 兰菖也觉得这东西奇怪,道:“你在瞎吃什么?快吐出来!” 不用她说,那胎灵显然也觉得味道不好,恶狠狠地呸呸两口把萝卜吐出来了,尖叫不已,仿佛在发脾气。兰菖连忙上去把它抱起来,哄道:“好好好,错错乖,不好吃就不吃了。这些是傻瓜才爱吃的东西,咱们不吃的。” 也只有亲生母亲,才会把一个如此畸形可怖的东西抱在怀里还能如此柔声安慰了。那胎灵在她怀里扭了扭肥肥白白的身体,发出惬意的咕咕声。谢怜看着这一幕,不禁心生莫名哀怜。 原本那胎灵吐掉后还用腿嫌弃地把大白萝卜蹬飞了,听到兰菖的话,似乎若有所思,又从母亲怀里跃下,蹦蹦跳跳过去把大白萝卜叼了,蹦蹦跳跳进了殿。不仔细看,果然像只光溜溜的没毛白皮狗。兰菖跌足道:“别进去!那里是……唉!” 守在南阳殿前的卫兵们大概被君吾交代过这胎灵是他的宠物或是猎狗,目不转睛,并未阻拦,兰菖只好也跟了进去。那胎灵对风信似乎敌意甚浓,谢怜担心它对风信不利,翻到金殿顶上掀开两片瓦,二人一道监视南阳殿内的情形。只见兰菖蹑手蹑脚溜进殿里,小声道:“错错——” 但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那胎灵蹦跶着进了主殿,主殿里一人正在打坐,睁开眼就和她打了个照面,风信警惕道:“你进来干什么?” 兰菖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走!” 风信却越看越不对,道:“等等!你先别走,你的脸……剑兰?” 兰菖背影一僵,连滚带爬往外冲,却被风信拉住,又道:“剑兰?!” 谢怜大感疑惑:这二人相识? 兰菖则低头含糊道:“你认错人了。” 风信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认错你?你是很不一样了,但我怎么会认不出……” 说到这里,他就卡住了。可能他也想起来了。那天,在神武殿上,他们是见过一面的。那时兰菖浓妆艳抹、满身风尘,而他的确没认出来。 而兰菖胡乱认指了一大圈人,但是,偏偏就是没有指站在极显眼位置处的风信。 正在此时,二人后边忽然传来一阵放肆大笑,却是戚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是谁!鬼鬼祟祟溜进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不是剑兰大小姐吗?” 兰菖双目圆睁道:“你是谁?你怎么会也……” 戚容嘿道:“我怎么会知道?废话!你差一点就得叫我表弟了!怎么原来大家都成了鬼?混来混去这么多熟人,这世界真小真热闹,嘻嘻!” 风信骂道:“你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疯?滚出去!” 戚容道:“你这给我太子表哥做狗出身的,一辈子都是他的狗,也配骂我!我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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