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是因为他母亲……哎,反正他跟我再三保证了今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事,给个机会,并不为过。他也做到了。再说今天,那小朋友掉下来的时候,慕情要是不配合我,祭天游收尾也没那么好看。” 风信嗤道:“反正你都三圈事毕,名垂青史了,他当然不用再继续给你添堵。殿下,我告诉你,他今天在神武殿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皇极观上下,谁不知道国师打牌的时候六亲不认?他偏在那时候去说,又死不肯言明是奉了谁的命令,好像怎么办不成他就怎么来。” 第225章 连载版:慕情摘樱桃 谢怜却微一摇头,肃然道:“其实,这事说来,我大概也有想得不周全的地方。我知道慕情不受待见,本意是想让他多帮我办事,人家知道他是我的侍从了,对他自然也会客气点。可我没想到旁人对他已经不客气到这种程度,不但事情没办好,还叫手底下的人受了气。你换一边看看,会发现他脾气怪也是情有可原。” 风信极不赞同,道:“那是他怪气,你干什么往自己身上揽?你是太子殿下,你要抬举谁,还反倒欠了谁不成?殿下我是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看重他。” 谢怜莞尔一笑,道:“风信,你可知道,这世上许多人,在我眼里,都是顽石。” 风信不解。谢怜负手而行,道:“顽石易得,美玉难求。这么多年来,于武道之上,我只见到过两个人,可称得上为美玉。一块是你。一块,就是他。” 他忽然驻足,一回头,目光极亮,道:“我是当真觉得,慕情,是一个极有天分的人。如此一块美玉,难道只因为出身还有性情之故,便要璞玉蒙尘,不可尽显美质?” 谢怜决然道:“不!我以为,这是不对的。你问我为何这么看重他?跟我看重你是你一个道理。该发光的,我就一定要让他发光。而且,我不相信,善意会换来不好的结果。” 风信也随之驻足,听完,挠了挠头,道:“反正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好,怎么做是你的事。” 谢怜道:“嗯。所以,慕情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时,迎面又走来几个小道,手里捧着篮子,一路打闹。见了谢怜,俱是欢天喜地,齐声唤道:“太子殿下!” 谢怜也笑着回应。那几人迎了过来,把篮子往他面前呈,欢欣道:“殿下吃樱桃么?已在山泉水里洗过的,干净得很,甜得很。” 篮子里满是红艳艳的樱桃颗颗,十分可爱。谢怜和风信拣了几个吃了,清甜无比。那小道问道:“方才走来隐约听到殿下问慕情,是在找他吗?咱们从樱桃林过来,好像在那里看见他了。” 谢怜道:“是这样么?多谢告知了。” 于是,二人往樱桃林方向赶去。太苍山上,除了满山遍野的枫林,还种有许多果树,桃、梨、橘等等不一,也有樱桃树。果树以山泉滋养,沐浴山岚并阳光雨露,结出的果实富含灵气,除了献进皇宫,多余的只供观内弟子们修行累了摘来吃吃,在皇极观外百金难求。那樱桃树一棵一棵,新绿的叶子中挂着一串一串红珊瑚珠似的果实,好看极了。谢怜与风信走了一阵,在树林里寻找慕情,不多时,却见前方隐隐传来争执之声,不由顿住了脚步。 █卷二删减片段: (慕情摘樱桃) 只见前方站着四五个白衣道人,每个人都提着一个篮子,似乎是来采果子道。可现在他们非但没有围着果树,反而似乎围着什么人。虽然隔得远,以两人耳力,却是能将争执内容清晰地收入耳中。一名青年道人道:“怪不得我觉得最近林子里看到的果子少了,原来是有人整天都蹲在这儿偷果子呢。” 一个轻轻的声音道:“太苍山上的果林,只要是观中弟子,人人都可以摘采,何来‘偷’之说?况且,林中果树成百上千,以我一人之力,也不会让果子变少。” 这声音正是慕情,看他从人群中露出的一角衣物,看来已脱下了妖魔的黑衣,换上了平日里穿的朴素道袍。那道人哼了一声,道:“要是只是你一个人的份,当然也不会少多少啦,但你不光摘你一个人的份,你还要偷偷带下山去给别人吃,捡这小便宜,这就很无耻了。” 谢怜明白了。又是看慕情不顺眼道同门在找茬了。 慕情家贫,母亲山下京城中过得十分拮据,以前只能给人做点针线活度日,后来眼睛坏了针线活也做不了,便只能等着儿子从山上带些杂役的工钱下来养家了。有时他会摘采一些太苍山上的果子带下山给母亲尝尝鲜,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并没有规定不许这么做,但说起来还是有些不体面。拿到台面上来讽刺,就更令人难堪了。慕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气,道:“祝师兄,我素日与你交际并无多,你却三番两次针对于我,昨日也是你不让我进四象宫向国师们通报消息,不知我究竟是何处惹到了你?” 那祝姓青年正是侍奉国师的四象宫小道,一听他提这事便来气,道:“你自己没用心传话险些误了大事,反倒责怪起我来了?只怪你昨日遮遮掩掩道弄得别人还以为你图谋不轨,要是你早直说了干什么去的,至于这样吗?害得今日险些太子殿下道大事,我方才还被国师叫去一通好念!”说着把手里篮子扔了,招呼了其他人就要围上去。谢怜看不下去了,道:“且住!” 那几名道人一听声音,吃了一惊,回头一看,道:“太子殿下!” 谢怜和风信走了上来,那边慕情已经被那名祝师兄拎住了领子卡在树上,还没打起来。若真打起来,慕情便是以一对二十也一定稳占上风,可是,若他想在皇极观立足,就绝对不能打起来。 谢怜微笑道:“各位师兄师弟,这是在做什么?” 那祝师兄是个相貌还算体面道白面青年,平素颇为仰慕太子殿下,闻言一愣,连忙把慕情丢开了,道:“这,这,我们……” 谢怜继续微笑,道:“虽然不知各位是因何争执,不过,慕情是我近侍,他做什么,一般都是出于我的授意。我竟不知让他过来采点果子,却好像犯了什么罪责?” 几名道人连连鞠躬,道:“没有,没有!原来是殿下您让他来的,是我们误会啦!”那边慕情靠着一棵树,听他说是他让自己来的,先是一怔,随即理了理衣领,低头不说话。那几名道人冷汗连连,忙不迭地谢怜和慕情道歉,最后终于匆匆携了篮子,逃出樱桃林。谢怜看到慕情带来对篮子被丢在一旁,弯腰捡起来递给他,道:“要帮忙吗?” 慕情没接篮子,只是抬头,神色复杂地盯着他道脸看了一阵,半晌,道:“太子殿下。” 谢怜道:“什么?” 慕情道:“你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出现?” 谢怜:“?” 风信却不快了,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出来帮你救场还不好吗?” 慕情看他一眼,接过篮子。这时,风信梗着脖子,硬邦邦地道:“你听好了,刚才的事,算我不对。我没针对你,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用东想西想,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除了太子殿下别人的事我不关心,也没那个兴趣嚼舌根。言尽于此,你少闹别扭!” “噗!”谢怜本来觉得他语气太冲,可听到最后,莫名好笑。慕情也瞪风信,谢怜则摆手道:“好了,好了。风信都说的是实话。都把刚才那段切掉吧,什么都没发生。” 须臾,慕情闷闷地道:“那红珊瑚珠子,我回头再找找。说不定掉街上了。” 谢怜心想不好表现得太不在乎,便道:“好吧,那你有空的话就辛苦你了。不过如果掉街上了,那估计就被人捡走了。” 慕情仿佛没什么别的好说了,把掉在地上的几串樱桃都捡进了篮子里。他本来也没采几串,这就准备往林子外走,谢怜却抬头望到许多鲜艳欲滴的红樱桃,随手采了几串放到他篮子里。 慕情微微一怔,谢怜道:“你下次摘果子带给你娘亲,就说是奉我的令来采的,那就没人会说什么了。国师让我这几天回一趟皇宫,我打算明天就走,不然你也明天下山看看?今天就先回去吧。” 好半晌,慕情终是低声说了句:“多谢殿下。” █卷二删减片段:谢怜回皇宫 仙乐国风,一爱黄金,二爱宝石,三爱美人,四爱音乐,五爱书画。仙乐皇宫,便是熔所有这些他们喜爱事物为一炉的巅峰之地。穿过偌大的广场,穿行在朱红的长廊中,所见并非全是奢靡的金砖玉像。四下都能看到精美书画,不时传来飘飘乐声,宛如仙境。 皇宫是谢怜的家,他从小在此长大。风信十四岁被挑选为侍卫,也早已见怪不怪。唯有慕情第一次见到这般建筑,不免为之一惊。然而,越是惊,越是小心,越是不敢被人看出心情,越是不敢走错一步。 谢怜先去见了皇后闵氏。皇后正在栖凤宫中,倚着小几品茗,早已听到人通报太子殿下回来了,喜得眉眼弯弯,儿子还没走近便伸出双手,道:“终于舍得回来看娘了?” 风信和慕情守在殿外,谢怜和戚容进了殿,走过去携了母亲的手,道:“我不是两个月前才回来过吗?” 皇后责怪道:“你这孩子很是没良心了。容儿还知道要多陪陪我这个老人,你两个月不归家还好意思理直气壮说。” 谢怜笑道:“母后哪里老了?分明也是几十岁的人!看上去和我是同一辈的。” 皇后听了美滋滋的。她虽有谢怜这么大一个儿子,却因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仍是一个贵妇丽人,然而她嘴上还是嗔怪道:“拍马屁。”谢怜看小几上有一盏玉杯,里面装的东西散发出奇异的清香,奇道:“这是什么?”说着便拿了起来,皇后却道:“别喝!那个可不能乱喝。” 谢怜奇道:“有什么不能给我喝的?” 皇后捏了那小玉杯,倒出一点摁在帕子上,往脸上点拭了几下,道:“前些日子太苍山上献进来一批鲜果,我不爱吃樱桃,不过有个方子说是能捣了浆敷脸,就榨了点弄着玩儿,没什么用,正准备叫人倒了,哪是能给人喝的?” 谢怜听了笑笑,却忽然想起昨日之事。慕情的母亲一年吃不了几次樱桃,慕情在太苍山上采个樱桃还要被人戳戳点点,难免有些感慨,怕慕情听了不好受,便笑着转移了话题,道:“那有什么是能给我吃的吗?” 皇后笑道:“你这话说的,教外人听了还以为我饿着了你,其实是你从小就挑嘴,我养不肥。上山这么久瘦成这样,今天娘叫你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许挑三拣四。” 母子二人说了一阵,皇后问到祭天游上出的意外,颇为担忧:“听国师之意,这事似乎挺大的,还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会受责罚吗?” 谢怜尚未回答,戚容已抢着道:“哼,这事又不是太子表哥的错,从城墙上掉下来的又不是他。就算要罚,也该罚那个小不死的。” 谢怜心想:“小不死是什么。”他还没纠正戚容,皇后便已笑了出来。恰巧这时她注意到殿外二人,道:“风信旁边那个孩子是谁?倒是头一回见你身边多了个人。” 于是,谢怜欣然道:“这是慕情,昨日便是他在台上扮演妖魔。” 闻言,戚容双眉微微一竖。皇后则道:“咦?让他上来看看。风信也进来吧。” 第226章 连载版:天上神袖手人间事 于是,风信和慕情便进来殿中,半跪在皇后面前。皇后端详慕情一阵,对谢怜道:“我昨日瞧见他打得不错,倒是个体面的孩子,看这面相,活像个斯文宰相,没想到用起刀来,势头那般的凶。” 谢怜莞尔:“是吧?我也觉得他很不错。” 这时,戚容却凉飕飕地道:“哦?昨天那个妖魔就是他吗?” 谢怜一听,心知不妙,果然,下一刻,戚容突然暴起,夺过小几上那只玉杯,劈头盖脸往慕情头上泼去,道:“这是赏你的!” 谢怜眼疾手快打落了他的手,这才没让他泼到慕情脸上去,一把将他拎起,道:“戚容,你干什么!” 戚容给他提了起来,还在张牙舞爪,道:“表哥,我是帮你教训这个不安分的下人!昨天你没赶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那儿演得可高兴了,一个劲儿地出风头呢。一个什么玩意儿,当自己是祭天游的主角吗?还想翻天了!” 皇后简直呆了,道:“容啊,你……你这是做什么?”慕情没被浇到头,却是被浇到了衣服,但因皇后没有叫他起来,仍是跪在地上,面色白得阴沉。谢怜把戚容递给风信,道:“别让他打人。”风信单手制住了戚容,戚容却对他连踢带打,啐道:“你是什么东西,这么大狗胆,也敢随便用你的手碰我!” 谢怜头痛不已,道:“戚容,你最近是越来越胡闹了!”又对皇后道:“母后,忘了说件事儿,您把他的金车收了吧。” 戚容一惊,大叫道:“不要不要!凭什么!那是姨母送我的生辰礼!” 谢怜道:“是什么也得收。方才在大街上险些闹出事来,在你不能好好驾驶之前,还是别碰了。” 皇后“啊”了一声,道:“险些闹出事?闹出什么事?” 谢怜便把戚容驾车的狂态转述了一遍,戚容气得眼眶发红,道:“太子表哥冤枉我!我分明一个人也没撞到!” 谢怜啼笑皆非,道:“那是因为有人拽住你了!” 戚容一下子从谢怜手上挣出来,气鼓鼓地跑出栖凤宫去,皇后喊了好几声也不回来,只好无奈道:“我明天再去跟他说收了车的事吧。唉,这孩子许久就想要一辆车了,前些日子他过生辰,我看他当真想要得紧,便送了他,谁知会这样?早知我就不送了。” 谢怜道:“他干什么非要一辆车?” 皇后道:“说是这样就能随时去太苍山,接你回宫了。” 想到他终归是对自己一片好意,谢怜默然。片刻,他道:“您还是给他找一位老师,好好给他收一收性子吧,再这么下去,可是万万不行的。” 皇后叹道:“哪里有什么老师治的了他呢?他素来只听你的话,难不成,要他跟你一起上山去修身养性?国师又死活不肯收他为徒。” 谢怜想想都觉得好笑又可怕,摇了摇头,道:“戚容那个性子,若是入了皇极观,只怕整座太苍山都要鸡犬不宁了。” 母子二人对这个问题都很头痛,想不出法子,暂且搁置。傍晚,谢怜见完了父母,短叙一番,便要离开皇宫了。 人人皆知,太子殿下一心沉迷修道,自从上太苍山入皇极观,与父母总是聚少离多。对此,国主倒是不多说什么,皇后却总依依不舍。离了皇宫,谢怜便在皇城中随意走走,顺便依照昨日所说,陪慕情回了一趟家。 朱门高户与贫民乱窟,往往只有一巷之隔。慕情原先的家,便是窝在皇城最繁华处道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三人刚刚来到巷子口,便有五六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围了上来,纷纷道:“哥哥。哥哥回来了!” 谢怜先还微觉奇怪,怎么一见生人就叫哥哥,随即便发现,这群孩童叫的“哥哥”不是他,而是慕情。小孩甜甜地叫他,慕情却是不理,道:“这次没有。你们别乱叫。” 他虽是木着脸,语气却并不真的很冷。说完又对谢怜道:“殿下不要介意,这是附近的孩子。”那群孩童却明显是与他相熟,平日里玩闹惯了,完全不怕他,笑嘻嘻地围着他们,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找慕情讨吃的。最终,慕情还是从袋子里取了一串红宝石般的樱桃,给他们分了。 见状,风信颇为惊奇,似乎觉得慕情做这种事很稀奇。也难怪,毕竟慕情长着一张看上去就极为薄凉的小白脸,路人饿死在面前也要捂紧自己口粮的那种。谢怜倒是不吃惊。原本他也想摸出点什么给这群小儿,奈何他身上又不是常年带着糖果的,叫风信直接给点银钱,又仿佛在打发乞丐,终觉不妥。谁知,正在此时,忽听哒哒狂响,长长一串马声嘶鸣,大街上传来一阵尖叫。 几人神色一凛,谢怜抢出巷子去。大街两侧东倒西歪、人仰马翻,行人纷纷逃窜,红苹果、黄梨子滚了一地。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便听一个少年狂笑道:“让开让开,都让开!谁不长眼睛看着点儿,踩死了我可都是不管的!” 风信骂了一声,道:“又是戚容!” █卷二删减片段:天上神袖手人间事 太苍山,太子峰。 至此时辰,山上游客不可再逗留,已尽数被请出山门,离开皇极观。仙乐宫内诵经声阵阵,千余名道人正在做晚课,四位国师则在那尊高达五丈的金像脚边主持道事。 太子殿内,两侧都是从地面排列到天花的祈福明灯。谢怜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到神台之上,恰好端坐在他神像之前。 他一挥手,平地起了一阵清风,无数灯盏缓缓旋转了起来。灯火迷离,众道人纷纷抬头,啧啧称奇,隐隐有私语流动。国师原本磕着双眼在椅子上瘫坐,忽然睁开,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了。都回去吧。” 众道人起身,退了出去。其余三位副国师虽然看不见谢怜真身,但也猜出有什么东西降临了,一并退了出去,关上了神殿大门。那高门一合拢,谢怜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他道:“国师,您知道永安大旱的事儿吗?父皇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了?还是他不清楚具体情况?” 神官不可在凡人面前私自显灵,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便是在国师、掌教等高位修道之人面前。此等道行高深之士,乃是神官在凡间的代言者,所以,谢怜可以直接与国师对话。那“太子殿内不可跪拜”的规矩,就是谢怜借国师之口传达下去的。 他本以为是有何特殊情况,导致国主无暇分身处理永安灾情,迫不得已,或者国主并不知道已经严重到了死人的地步,谁知,国师却道:“国主陛下尚算安好,没出什么大事,对永安灾情也知道的很清楚。” 谢怜一怔,道:“那为什么父皇每次来皇极观,我都没听到他为永安祈福?怎会连提也不提一句?” 他虽与父亲常年不和,但也清楚,国主并非昏庸之君。虽然自负贵为天子,重于尊卑,却不至于对灾民漠不关心。国师道:“这不关国主陛下的事,是我建议,让他和皇后在祈福的时候不提永安的。” “……” 谢怜道:“为什么?” 国师道:“因为没用。” 谢怜愕然:“什么叫没用?” 顿了顿,他脑子转过弯来,道:“您是说,因为我是武神,并不能管旱灾,所以跟我提没用吗?可您是不是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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