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您就别操心了。” “不管怎样，我的这伤跟沉舟没有关系，不要拿这事去让他自责。” 一字一句落入方沉舟的耳里。 也让他的心一时五味杂陈。 方沉舟没想到，周茹落如今竟然真的这般替他着想。 里头的周母听了这番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行，你们自己的事，我不管了。” 方沉舟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掀开帘子走进去。 他将手里的药包放在病床柜上，佯装无事地跟周母打招呼。。 “妈，您来了。” 周母点点头，笑道：“沉舟，明天你就安安心心去沪市比赛，家里有我呢！” 方沉舟定定看向周茹落，“你真的没事吗？” 周茹落扬起笑来：“没事，我等着在报纸上看见你得奖的好消息！” 她这样说了，方沉舟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好。” 两天后。 方沉舟踏上了去往沪市的火车。 上车前，他看见周茹落拄着拐买了站台票来送他。 “方沉舟！我等你回来！” 她的呼声引来火车站不少人的注目。 这人伤都没好就跑出来，真是不要命了。 方沉舟脸色泛红，趴在车窗忙向她挥手：“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火车呜呜响着，往前启动。 方沉舟趴在窗户边，看着周茹落的身影始终站在原地。 不知怎的，他的眼眶莫名有些酸涩。 直到彻底看不见站台的身影。 方沉舟才收回视线，回到火车内，随即眼前便被递过来了一块手帕。 抬眼看去，对上的是林语嫣关心的眼神。 方沉舟接过手帕，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眼。 “林院长，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啦。” 林语嫣安然坐在他的对面，不太在意地摇摇头：“真情流露，怎么能算笑话呢？” 被她这么一打趣，方沉舟脸上更不好意思了。 他低下头，忙想起什么来，匆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前天林语嫣给他的那张题目来，转移了话题。 “哦对了林院长，您上次给的这个题目，我抽空推算了下，你看看对不对？” 这话一出。 林语嫣愣了下，略有些不可置信：“你这么快就有推算结果了？” 这可是世界级难题，就算是前级推测也是经过多年的证明才有结论。 方沉舟只用了两天晚上就有了初步想法，实在是让林语嫣感到震惊，她怀着迟疑的心态将接过他递过来的纸，低头看去。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随便推的，如果没推对，我回去再想想。” 方沉舟说着，心里有些忐忑。 这个题目确实出乎了他的能力，题目里有些东西他都有些看不太懂，只能用他自己的想法多算了几回，觉得应该是这样。 也算是误打误撞，虽然写得步骤多了些，但最后的结果误打误撞也是对上了。 然而接到他给的答案后，对面的林语嫣神色严肃盯着纸面，竟然迟迟不说一句话。 整个车厢闹哄哄的。 可方沉舟在林语嫣这般严肃的表情下，耳里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来，他的心跟着高高提起。 跟着林语嫣学习这么久。 方沉舟还从来没有见到林语嫣这个样子过。 他不免有些胆战心惊，过了许久，注意到她的视线第十遍掠过他答案的最后一页，方沉舟忍不住小声问：“林院长，是我算错什么了吗？您跟我直接说没事的。” 在他的问话下，林语嫣终于从题目中缓缓抬起头来，她那双向来平静的眸中在这一刻浮现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与喜悦。 她看向方沉舟的眼神极为复杂，说话的声音都没了以往的稳重，带了细微的颤抖。 “沉舟，你真的是天才，是数学界百年难遇的天才。” 她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热切火光。 看着方沉舟摆在一旁的奥数题，林语嫣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现在才发现，让你去参加奥数竞赛简直是大材小用了，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往更远大的地方发挥。” 这样直白的夸奖让方沉舟有些无所适从。 他愣愣看着面前的林语嫣，半天才呐呐道：“我不懂这些，您让我去学什么我就去学什么。” “反正我觉得学数学很有趣，只要是跟数学相关的东西，我都觉得有趣。” 方沉舟的眼神淳朴单纯，没有那些自知天才之人的孤傲。 林语嫣心里有些触动，在他面前，她一时竟有些不敢面对，此刻碰见方沉舟这样纯正真心喜欢数学的天才，她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有多自负。 她深深看了方沉舟一眼，决心引他走上他该走的道路。 “沉舟，这次去沪市，比完赛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火车在行驶12个小时后抵达沪市。 下了火车。 看着繁华的沪市，方沉舟目光新奇中带着诧异。 马路中央的有轨电车缓缓驶动，街边路上的人都穿着时髦。 沪市跟首都的繁荣是不一样的。 算起来。 活了三世，这却是方沉舟第一次来沪市。 放在前两世，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有一天还能来沪市看看。 “你要是喜欢沪市，之后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我陪你好好玩玩。” 身旁的林语嫣看出他眼里的欣喜，温声跟他说。 然而听见这话的方沉舟眼神滞愣片刻，脑子里却记起昨天月台上周茹落拄着拐杖来送自己的身影。 他安静几秒，摇头：“不用，以后想来有的是机会的，我比完赛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语嫣何其聪明，在他迟疑的这几秒里，已经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想法。 她问：“是为了你……妻子？” 他妻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称呼周茹落。 方沉舟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他没有否认：“嗯，想早些回去看看她。” 腿伤要是没处理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他总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听见方沉舟这么说，林语嫣眸色微转，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这次沪市全国奥数竞赛很盛大。 主办方也特意为每位参赛选手准备了入住酒店。 坐了长时间的火车。 方沉舟到了房间已经累得很，但他放下行李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去打听了下这里最近的电话局。 然后便马不停蹄去了电话局拨去长途电话。 拨通后，他提的是周母的名字。 周茹落如今腿脚不便，他没想她接电话，他只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再问问周茹落的伤势。 就这么等了半天后。 电话那头传来滋啦声，方沉舟一声‘妈’已经在嘴边了。 然后他听见耳边响起周茹落轻柔的嗓音：“方沉舟，你到沪市了吗？” 这个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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