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长治帝之爱先太子,天下可见,季琰又同楼氏密切联络,因而此夫妻二人的关系决计差不了。” 温秉文慰然地瞧着司珹,说:“除她之外,还能是谁?” “这个人要出身楼氏,不可太旁支偏门,太过旁支的人无法参与西苑夏狩,更无资格出入宫廷。”司珹思忖道,“可他又不能太年长、太过位高权重,否则离经叛道荒谬至极,只会引得天下耻笑。季瑜能说服季朗最终选他下手,兴许他同季朗之间还存在过节,那么满足全部条件的只有——”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名字已在不言间。 温秉文撑身而起,拍着司珹的肩道:“心事既解,时辰也不早了。舅舅继续睡去,孩子,你也也赶紧休……” “爷爷,还有折玉先生!” 二人均向声源处望去,就见季邈带着温宴,缘长廊走过来,后者怀里还抱着几块包好的荷花酥。小家伙率先跑到跟前,给温秉文和司珹各一块,又将最后两块分别给了自己和季邈。 “娘亲说,好吃的要分而食之。”温宴一本正经道,“爷爷一块我一块,小叔一块,先生也一块。” 司珹没起身,就着坐姿刮了刮他鼻尖,温柔地说:“谢谢小宴。” “不客气,你和小叔叔都好客气。”温宴说,“刚才我们在庖房里,他也这么讲话,可我们是一家人呀。” 司珹仰首,同季邈对视上时,后者刚将油纸剥开,正在折角。 二人视线一触即分。 司珹心中莫名有些欣然,许是忧思得解、家人在侧,又有温宴送来的甜点,那些风雪尽数被初夏晚风吹散了,院中惟有紫藤花香。 司珹剥开油纸,折好了角。 那荷花酥的酥皮蕊心尖稍俱点着红,幼时季明远带着一身煞气从军营回来后,曾不耐烦地唬他说是血,司珹便再也不吃这种酥糕上的点缀了。 他将带着红曲粉的几点掐掉,丢进折叠成斗状的油纸小褶皱中,方才咬下去。 第一口酥皮破裂,碎屑被方才亲自折叠的小折斗尽数接进去,半分也没漏到地上。温宴的脚边却已经落了好些酥皮碎,小家伙捧着吃食,看看司珹,又看看季邈。 几次来回后,温秉文好奇道:“小宴在看什么?” “在看小叔叔和折玉先生。”温宴想了想,疑惑道,“好奇怪啊。” 季邈问:“什么奇怪?” “你和他,你们奇怪。”温宴退后一大步,好叫自己能够同时看清两个人。 “小叔折油纸,先生也折油纸。先生掐酥饼尖尖上红色的点,小叔也掐酥饼尖尖上红色的点。”温宴笃信地说,“最后还都把碎渣接住了,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可是刚刚,你俩分明都没有抬头看对方呀?” 第52章 意乱 肃远王世子好细腰。 院中宁静, 落针可闻。 司珹捏着荷花酥,季邈的那块也在手上,后者在短暂凝滞后迅速看过来,发现司珹拿点心的方式竟然也与自己相同。 均是以拇指与中指指指腹相抵、无名指横斜在下虚虚托着。 ……他过去怎么从未留意过? 司珹仍旧朝着温宴的方向, 没有同样转头与季邈对视, 可他在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中, 不自觉蜷了蜷指, 微妙地改换了姿势。 季邈犬齿碾了碾舌尖。荷花酥的残香仍在口中——那么司珹也会是么? 季邈想知道。 他在这一刻, 格外想要知道。 少年人目光火炙一般, 舔过司珹的侧脸,可司珹不看他,司珹只微微埋首,又咬了一口荷花酥。 季邈看见那颗喉结滚动了下。 他问:“先生怎么不答话?” 这话让几人视线都汇聚到司珹身上,司珹胸口微微起伏, 他将点心咽干净了,才道:“小宴问的不止我一人吧?” 季邈说:“我没学过你。” 司珹说:“我也没学你。” “那岂不是心有灵犀么折玉, ”季邈说,“你我肖似之事, 似乎不止这一件吧?” “日常琐事不就那么些。”司珹垂着眸,慢吞吞将油纸块叠得更小,“李十一才同温二公子待了两个月,已经时不时会蹦出点宿州话来。口音相染尚且轻易, 遑论我同将军相处这样久,难免会受到影响。” “口音之变在一时, 行事逻辑却未必。”季邈说,“头抬起来,不要躲。” “我没躲。”司珹打了个小哈欠, 软声说,“我困了寻洲。” “先生要回去睡觉吗?”温宴立刻来牵他的手,主动说,“那我送先生回阁楼!” 司珹微微一笑:“谢谢小......” “你小子今晚是不是太精神了点?”季邈猝然包抄温宴两腋,捉小鸡仔似的将其提溜起来,转移到温秉文面前,说,“有劳舅舅了。回阁楼的路我熟,还是我去送吧。” “先生,请吧。” 司珹被他架到这个份儿上,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他都不用转身,便知道季邈离得有多近。季邈前胸几乎贴到了他胛骨,在走动间似有若无地刮蹭着,呼吸也似刻意洒到他耳垂颈侧。 司珹忍了又忍,终于问:“你今夜又想做登徒子么?” “怎么这样恶意揣摩我?”季邈勾唇道,“我今夜可是正人君子,不过送你回房而已,你在想什么呢?” 司珹回身抬眸,说:“我有手脚,自己能走路。” 季邈坦然看他,说:“夜深露重,怕你瞧不清。” 司珹重重咬字:“季寻洲,我不是瞎子。” “那我是。”季邈倏忽笑了,愉悦道,“我是瞎子啊司折玉。” “你说温宴都能瞧见的事情,我从前怎么就没看清?你入我的别院,藏我母亲的簪,还同我言行举止愈发相似,你真的只想做谋士吗?” “荷花酥没能堵住你的嘴,原是堵在你脑子里了。”司珹微微别开脸,凉飕飕地回击。 “怎么不说糊眼睛上了?”季邈当即接话,随即在阁门面前站定了。他已经愈发觉察到紫藤花下的旖旎并非幻觉,因而善心大发,不想一次将人逼得太急,只克制地停住脚步,舔到自己的犬齿。 痒。 夜里看人正如隔靴搔痒、雾中观花。难耐是真,折磨是真,有趣更是真。 季邈要那花枝探向自己,带刺的也无所谓。 “既然说不清到底糊了谁的眼。”季邈笑了,倾身间饶有深意地说,“今后我与先生,可都得更仔细些了。” “砰”地一声响。 门在他眼前阖严实了,差点撞到季邈鼻尖。 *** 一入五月,衍都就彻底热起来,夏狩地点在衍都西北方向的祁瑞山脚。圣驾浩浩荡荡入狩场时,西苑的日头已将尽了。 季邈骑马在前,身侧侍奉的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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