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非戚川——司珹冷着脸随行在侧,面上覆假面,伪装成大理寺中“张九”的模样。 季邈抬臂接了乌鸾,偏头说:“你瞧着不大高兴。” “怎么会呢,看错了吧?”司珹面无表情地说,“世子爷这般耽于情爱,竟叫个床搭子取自己近卫而代之,我替长治帝鼓掌都来不及。” 季邈笑了下,他就着这副孟浪样子给人瞧,随后附耳道:“同我置什么气呢折玉,你我皆清楚,这分明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说的是西苑夏狩虽有官员随行、但文武皆需从四品往上这一规定。宋朝晖身为大理寺寺丞,恰为正五品,司珹再做他的长随,就连西苑的围场都摸不到,可此次夏狩又不得不来。 季邈早在几日前,就将人大摇大摆地拎回肃远王府,进进出出了好几遭,叫他新得了男宠的名声彻底传开了,眼下谁都知道张九正得世子爷欢心。 季邈扯着缰绳,抬手指给司珹看。 “帝后坐金辇,文官入车轿,北镇抚司跟着这群人,大部分紧随圣驾而动。” 季邈顿了顿,又望向队伍后方。 “武官俱骑马,皆被禁军围得严严实实。”季邈说,“此次夏狩随行锦衣卫二百、禁军足足三千人,规模乃是律法惯例三倍有余。季朗想挑事也难强来,场子镇得这样严实,长治帝实在谨慎。” “宫中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司珹收回目光,隐秘道,“但我猜测孟妃应是已经有孕——你看她轿辇就在帝后旁边,明目张胆地逾着礼呢。” “从前我在阳寂,每逢时节变更,肃远军中也会打猎。”季邈说,“捕到的东西又多又杂,大型的诸如黄羊胡狼,小点的也有野兔沙狐,为的是祈福庇佑,讨个好彩头。此次长治帝非得带孟妃来,应也是想让她所怀的皇嗣顺应天意。” “是,”司珹道,“我瞥见那兽笼里,装着只白鹿呢。” 季邈指叩马鞍,说:“那就是孟妃腹中孩子的祥瑞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随队伍慢慢向来。乌鸾迎风入长空,俯瞰间云下的文武百官小如虫。密集的黑点涌向山脚,临到豆大的金辇里头出来一只金色的蚁,其余的小蚁就齐刷刷跪倒,那呼声太模糊太刻意,乌鸾不爱听。 自由的鸦鹘拍着翅,往更高更远处去了。 地上的人却飞不走。此次夏狩得待两天半,荣慧出来宣旨分配营帐,小太监们就侍奉各位官员入座开晚宴,奉茶水端吃食的俱在走,热热闹闹地穿行在西苑一隅。 季邈自然而然地揽住司珹的腰坐下来,司珹承着数道似有若无的打量,指腹沿着季邈缚臂滑到腕骨,又朝人微微一笑,倾身到季邈颈边。 “好摸吗?” “京中近来在传肃远王世子好细腰,”季邈神色自若地说,“我总得落实了,演得不像遭人怀疑,岂不是前功尽弃?” 腕骨处皮肉一痛,应是已经被拧红了。 季邈喝了口茶,没松手。 “季邈,”司珹说,“你这无赖演过头了吧?” 无赖单刀片着肉,体贴地往司珹盘里送。二人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开了席,临到有人来桌案前敬酒时,无赖才终于放过了他。 席将尽时,百官都喝了不少酒,季邈带着司珹要离开,倏忽被一人拦住了路。 对方袍间绣着走兽,分明是武将。为首的青年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此刻明显喝高了,朝季邈表面来意,竟是来找他切磋骑射的。 “久仰世子威名!在下乃裴家裴玉堂,四月刚夺得武科举前三甲,特来向世子爷讨教。”裴玉堂粲然一笑,瞥司珹一眼后说,“近闻世子好细腰,采青阁妓子尽束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司珹依旧垂眸静候,他还没什么表示,季邈却反倒很是受用。 世子爷心情大好地捞起酒盏,同裴玉堂碰了杯,说:“细腰多美人啊。腰都夸了,裴兄怎么不夸夸人?” “这,这……”裴玉堂闻声侧目,便见司珹假面掩盖下平平无奇的脸。他刚想硬着头皮夸,却倏忽同抬首的司珹对上了眼。 “世子教训的是。”裴玉堂立刻道,“这世间施粉黛后美者不在少数,神韵眼眸出尘者却难得一见。” 季邈便问:“你想怎么比?” 裴玉堂拍拍手,便有随从牵来两匹马。 “西苑东北方向地势平阔,草场弯曲绵延,呈半环状包围营地。途中有棵古槐树,两面环报以山林。”裴玉堂说,“便以槐树为终点如何?这两匹马皆是良驹,既是我牵来的,便请世子爷先行挑选。” “叫我先选岂不占了薛兄便宜?”季邈说,“孤从不欺负人——戚川!” 侧后方的戚川当即应声。 “去把我那匹马牵来。” 裴玉堂愕然一瞬。 “若在下记得不错,世子的马应是阳寂随行骑来的那匹。”裴玉堂噎了下,才继续道,“它在西北万匹战马都能脱颖而出,在下这京中宅邸里养着的,如何能够比得上?世子爷,这……” “说了不占你便宜。”季邈佻达道,“孤与美人同骑一匹,也能候于槐树下。” 司珹骤然侧目。 季邈却没给他逃走的机会,马牵来时他纵身而上,向司珹伸出手。 司珹面不改色地推脱:“在下骑艺不精胆子又小,恐叫二位爷觉得扫兴。” “怕什么?”季邈一挑眉,“有我啊。” 草叶露水里月碎如银,马蹄过时散泄满地。司珹背后抵着胸膛,耳中灌满了风。 马鞭咻响声中他望尽周遭,小声道:“禁军和锦衣卫都还吃着酒呢,狩场正巡逻的真是少。” 季邈嗯一声,将裴玉堂甩在身后,低声迅速说:“西苑太大了,防卫重点都在营地里。这狩场背靠祁瑞山,山势高险难藏人,工部上月又才刚加固过围墙铁篱,怕是难翻进来。再者栽赃楼思危,其实没有搅乱场子的必要。” “准备充分点总是好的。”司珹说,“禁军来了整整三千人,这人一多就难审核,腰间挂牌可造假,皮相也并非没有遮掩的可能。” 古槐树近在眼前,季邈抽鞭加速,前倾间道:“最后半句倒是真的,我眼前不正有一个?” “谁啊,”司珹无辜地抬眼,“世子明鉴,我只是张九。” 这一眼看得季邈又痒起来。 他骤然勒绳停马,在前蹄仰翘间抱紧了人,刚刚趁机埋到司珹颈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身后也响了人声。 “哎呀,”司珹呵出口气,戏谑地说,“裴玉堂是工部侍郎之子,人家跑得也不慢呢。” 季邈冷眼看回去,裴玉堂微微喘着气,已经垂首拱立、毫无所觉地将他夸了一通。随后立刻道:“眼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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