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明还没有好。 如果司珹不求饶的话。 可眼下,司珹毫无所觉似的,仍在笨口拙舌地开解他,说他忍耐良久,又说今日所历过多。 言语像从他尾椎小痣里漫延出的长线,慰藉的作用聊胜于无,软韧的细鳞却勾着他的心,挠了一下又一下。 尾巴倏忽缩回去,司珹的话骤止了。 司珹不可置信地再度感受到灼热——但这才过去了多久?他当即蜷腿要躲,迅速道:“可以了吧季寻洲我现在浑身都是汗得再去洗……” 季邈捉着人摁回来,恶声说:“刚才的不作数!” “刚做过的都不认?”司珹被他圈住了,气道,“季寻洲,你这无赖!” 无赖铁了心,不肯放他走。司珹的腿肉却已经微微烫起来,那是摩|擦过久而后涌的红潮,带着被侵蚀的欢愉与可怖。再被抵开时他慌不择路地握住,在季邈骤粗的呼吸中,咬牙切齿道:“换个法子帮你,总成了吧!” 季邈没说行,司珹掌心却又涨了几分,他轻轻嗤一声,将滑下自己肩头的浴袍重新拎起来了。 季邈探过来,贴着他的唇啄吻,又再度撬开他的齿。司珹呼吸缭乱,手下失了力,季邈反倒吻得更深。 愈吻愈乱、愈乱愈吻的一切都被纳进晚风中,油灯尽后是长夜,痴情种抱着软白玉,栽进了柔软的夏梦里。 *** 子时三刻,轮值太监在暖阁外揣着手,他哈欠还没打净,便见一人匆匆踏宫长阶而来。 小内监垂着首,迅速道:“今夜陛下已经歇息,大人若有事,还请辰时后再来吧。” “现在就去敲磬。”来着摘了牌举起来,说,“告诉陛下,就说锦衣卫指挥使陆承平有要事求见。” “哎呦陆大人,”小内监跪下去,苦恼道,“近来暑气重,陛下常常失眠到天明,今夜好不容易睡下了,您怎么就非得……” 陆承平一脚蹬在他心口,将人踹得踉跄后仰去,他眯着眼,倾身掀袍道:“胆小怕事的狗奴才,你若还不去敲磬请陛下,人头不到辰时便落地。你信是不信?” 小内监又惊又恼,本能地想要再点说什么,却在嗅到血腥味后生生咽回去,忙不迭爬进了暖阁里。 *** 寅时三刻,肃远王府别院里的灯亮了。 季瑜披衣走出来,天际方才微微露了白。夜里汤禾不当值,他随意打发了门口侍卫,缘游廊往中庭花苑去。 流风带来木香与鸟鸣,季瑜绕过假山石,又过流水榭——这些蕴含巡情的东西,衍都尚可一见,西北阳寂却难存。风沙吹磨间,三年五载便要不成型。 他听李程双讲过,说是父亲方才受封肃远王、来阳寂定府时,原配温秋澜曾带来几块宿州山石,用以装点御苑。可当李程双牵着五岁的他去看时,那些漂亮的湖石,已经被蚀得千疮百孔,胡乱堆砌在杂草丛里。 “小阿瑜,你看。”李程双轻声说,“这石头在宿州时,原本顶漂亮,如今却成了这样,可怜不可怜?” 季瑜不懂什么是“可怜”,他仰面去瞧李程双,只问:“为什么要怜森*晚*整*理?既然都变得这样丑了,怎么不干脆丢掉呢?” 李程双垂眼瞥着他,竟然慢慢露出笑。 “好聪明呀,我们小阿瑜。”李程双温声细语地说,“可怜的确是一种心软,心软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但千千万万人都抛不开,因而当可怜作用于自身,就是这世上最容易叫人动容的东西。” “你方才五岁,便晓得要干脆利落地抛弃,母亲却在十二岁那年才懂得。” 季瑜眨着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踩着假山尸骸,随李程双一起离开了。后来他也长到十二岁,晓得了母亲的母亲,正是在李程双十二岁那年溺死于井里。 可什么是彻底无用,又当什么时候将之抛弃呢? 李程双没有教他。 十六岁的季瑜踏着御苑石阶,独自一人思索着。他在晨曦微弱的芒里,瞥见了苑中闭锁的、温秋澜赠与季邈的小阁楼。 他面无表情,抬手掰断了遮目的新枝。 *** 天际薄云欲涌时,司珹沉倦地睁开眼。 身侧的季邈仍在睡,薄毯原本盖在两人身上,因着热,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被蹬到了哪里去。 司珹同季邈挨着睡,挤得呼吸有些烫,掌心与腿|根却更烫。眼下他不过蜷了蜷指,就被迫回忆起昨夜。 ……昨夜季邈长久不结束,他快把掌心的皮也磨破了。 司珹安静地垂眼,虚虚一瞥。 掌心还红着,对于温度与轮廓的感受,甚至也还鲜明。 ……自己前世纾解时,有像昨夜那样吗? 前世他没尝过情爱,可食色性也,欲|望到底是人之常情。在前世寥寥可数的几次中,司珹从来都是草草了事,既没刻意品味过,也未曾在过程中想过谁。 昨夜季邈想的是他。 季邈不但肖想他,还看他又吻他,将两个人都弄得乱糟糟。司珹帮他的时候已经系好外袍,他衣着整齐,却在季邈再去浴间后,对着自己刻意遮掩、强行忽视的地方愣了神。 他本以为在这种难以言喻的关系之下,自己只会抗拒,只会被迫顺应。 可事实似乎……似乎并不如此。 司珹眯着眼,遥遥望尽地平线。他轻手轻脚地翻起来,却在即将下床的前一刻,被季邈一把抱进了怀。 季邈下巴磕着他的脑袋,胡乱蹭了蹭,问:“又要走了吗?” 司珹枕着他,轻声问:“当真不许我去么?” 他手搁在季邈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摁着,温声细语,将笺中诸事又讲了个尽,这回却学聪明了。隔三五句,便要加上一句“寻洲”。声软手轻,惹得季邈再生不起气。 季邈最终长叹一声,吻在他发间,闷声闷气地说:“你都决定好了。” “不是为了躲你。” 司珹在这句后没得到回应,便思索片刻,又补上两个字。 “寻洲。” “是寻洲,”季邈将他捉起来,捧着两颊问,“不是阿邈?” “是寻洲,”司珹咬字又轻又软,“不是阿邈,不要阿邈了。” 季邈终于勾起一点唇,坏心眼地问:“可我也是阿邈呀?” “那你就当阿邈好了,”司珹佯作生气,“我去找我的寻……” 季邈摁着他的后脑压下来,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半晌后二人才分离,司珹微微喘着气,听得季邈说:“你此去越州,要千万小心,常常寄信。” 司珹点点头。 季邈默了片刻,又问:“先生随在楼大人身边,是以什么身份?” “仆役呀,”司珹说,“假面我已经做好了,待入越州境,便……” 季邈倏忽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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