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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有伤口。 那么,为何会有这么多血? 新落的雪都化作了血,入目天地只余红。血水很快聚起来,变作奔涌的河,起伏的浪涛拍倒了司珹,使他坠入一片混动浓腥中,裹得他筋骨俱在痛。 司珹挣扎不得,只能飘荡在湍急的河流,很快他在悬崖处落下了,巨大的水声化作了人声嘈嘈,似有无数人在议论。 说着清臣,愚臣。 叹着生谏,死谏。 可是他们在说谁? 司珹头脑昏沉,下意识想要开口询问,可他根本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倒在河水里,早已化成了血污的一部分,像是陷在沼泽地,越是挣扎,就越是泥泞,企图把他彻底沤烂掉。 他好痛。 他不敢再动。 为什么会这样痛。 他们在说,说…… 司珹头脑纷乱,却倏忽捕捉到什么,这样惊鸿掠影般的一瞬,司珹的泪就涌出来。 外祖呢? 血退声消只在须臾,黑暗重新倾轧过来,将他带回到雨丝绵绵的长夜。司珹记得自己疾驰向太医署,哪怕他知道极可能有锦衣卫在埋伏。 可他不敢赌,不敢想,只能心存侥幸,渴盼着一点渺茫的希望。 他还是正面对上了锦衣卫,硬生生扯开太医署一角,更多飞鱼服迅速填上来,不许他细细往内瞧。司珹的眼睛咬着别院,在门半开的一瞬间,被绣春刀刺入了皮肉。 他不觉疼痛,痴痴然地望,却最终没能够找到。 外祖呢? 司珹被猛地拽回时,神志已经很模糊,他还不想走,季邈掰着他的肩猛地朝后推,司珹迅速被围护,季邈却向前,孤身撞入了包围圈。 他隐约听见季邈说。 “我去找。” 司珹骤然睁开眼,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静止,惟有山间风还在流动。他隐约能感受到季邈在旁侧,可他不敢偏头。 他听见自己涩声问:“你找到了吗?” “我翻遍了太医署,”季邈挨着他,哽咽道,“对不起。” 泪就从梦里,淌到了梦外。 季邈将他抱入怀,彼此挨得这样近,心跳都凌乱不堪听。司珹面色惨白,他的哭泣是无声的,却能听见季邈努力压抑的抽噎。 司珹迟缓地抬手,在季邈后背拍了一下,沙哑地说:“……不怪你。” 季邈将他抱得更紧,那喉间强捱着的呜咽终于逸出来,两个人的呼吸缭乱至一处,骨肉依偎在一起,褪去了所有强撑着的伪装,像是落水的兽,笨拙地疗愈彼此、舔舐伤口。 季邈懂得司珹的痛,司珹也懂得季邈的,世间不会再有第三人能够全然理解这种苦痛,因而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冗余。司珹无须问,季邈也不再答,相拥是抵抗此夜的唯一方式。 泪将两个人的衣襟都濡得湿透,司珹在哀恸的潮里,望着虚无处,良久后才问:“这是在哪儿?” “雾隐山分支。”季邈说,“我们在此过一夜,明日就启程去接舅舅。” 司珹眼神晦暗,他听见了这句话,却有些怔怔然:“舅舅还在么?” “在,”季邈心又被揉了一把,他涩声重复道,“在,在。” 司珹闭了眼,极其艰难地从鼻腔挤出了嗯声。 “我们接上舅舅,”季邈忍着痛说,“之后就往越州去,夜里乌鸾刚刚带回岱安先生的信,说是应伯年发觉饮刀河卫所异样,却没追究,应是默许让我们入瀚宁城容身。” 司珹嘴唇微张,勉强道:“……太好了。” “我的折玉功不可没。”季邈拍着他的背,“等到瀚宁城中,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跟自家人住了,好不好?” “季邈,”司珹迟缓地开口,“我要给外祖,种几棵梅树。” “我们一起,”季邈说,“在瀚宁,在宿州,在衍都。” “不要一个人,我都陪着你,我想陪着你。” *** 第二日天蒙蒙亮便启程。后半夜下了点小雨,草叶枝稍尽是灰白的秋霜。 队伍一分为二,大部队护送温时云一家三口,走野路先赴瀚宁。余下小百人跟着季邈司珹,乔装之后往陵乐。起初季邈想让司珹跟着表兄一起走,可后者不过与他对视一眼,季邈就将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司珹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司珹迫切地需要确保自己不会再失去,他得亲眼见到、亲自接应。 “陵乐城在雾隐山庄东北面。”季邈说,“我们得避开沿途关隘、村庄与城镇,取山间野道走。两日前舅舅收到我们的信,已经携妻儿,借公事之由暂离雾隐山庄,藏在城郊废弃庄子里。咱们接到人休整片刻,就立刻再启程,赶路汇合大部队。” “衍都的消息,这会儿应该刚随信鸽传入陵乐城。”司珹说,“如此一来必然满城戒备,定会先在城内细细排查一番,恐怕得花个一两日。城内找不到人,才会将主力转向他处。我们带的兵终究不多,得尽量避免正面冲突,再生损耗。” 季邈应了声,两人便不再说话,快马加鞭赶路。至陵乐时白日已尽,夜色里,无垠荒田又覆满了霜。 司珹踩着枯叶,三重三轻,叩响了废庄生锈的铜铺首。 不多时屋门启,开门的正是温秉文。 温秉文鬓角的白发,比两月前多了好些。他神色也憔悴,瞧着许久没再理过须了。 司珹声音发颤,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身侧的季邈却说:“舅舅,折玉想您了。” “好孩子,”温秉文声音沙哑,说,“好孩子……父亲的事,不怪你们。两天跑了这样远,累不累?” “外头风大,进来再说吧。” 第92章 讹变 “你说什么?!” 子时一刻, 风卷残帷。 温秉文引季邈司珹往破屋去。八月的安州已入深秋,夜里更觉凉,温时卓点了小团篝火,和母亲元凝一起烤手。 几人进来时, 温时卓刚将一块松木丢进火里。母子二人都是粗布麻衣, 脸上也有些污渍, 见到司珹季邈时, 只能勉强笑道:“阿邈, 先生。” 元凝起身出去, 要给他们煮一盏热茶驱驱寒。温时卓抱膝坐到父亲身边,一起看温泓留下的信。 良久之后,温时卓抽着鼻子,嘟囔道:“松木燃着太呛人了,我出去吹吹风。” 他走后, 温秉文方才细细折好了信揣进怀里,他静默了一会儿。跪倒下来, 朝衍都方向磕了三个头。 司珹瞧得鼻酸,轻声唤道:“舅舅。” “我没事, ”温秉文摇了摇头,涩声道,“舅舅没事……我其实,隐隐猜到了, 觉得早晚会有这样一天。” “就算没有此次软禁,父亲也不会随我们去瀚宁。”温秉文叹息着, 望进满院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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