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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肩上。鹰羽翻卷,蹭到司珹颊边,像是某种无言的倚仗。 阿邈,向前去。 前行间马蹄踏碎薄霜,两军黑云一般相互倾轧,混着凌水碰撞。东北边军组成的队伍压根儿不视季明远为主君,前锋随季明远突入敌营中,却很快分拨成矛,逐点相破。 但扯开的豁口越大,季明远所受的夹击也越多。他在重围里,渐渐觉得吃力,敌人太多了,临时搭建的守备军队伍大多很鲁莽,只知同季明远蛮力相抗。季明远体魄再强,也扛不住这样一波波的侵袭,他在血雾中抹一把脸,吹响了哨。 这是在唤季邈带人增援。 从前在阳寂时,这一招就百试百灵。但凡季明远于峰隘峡涉险、季邈带援兵相助时,只需两声哨,便能让季邈迅速于乱军中发现自己,携精锐突围而至。几年以来,季明远已然渐渐熟悉这套,他将其视为父子默契,理所应当。 果然,此次季邈也应声而至。 季邈携骑兵而来,将季明远拱卫在中央,同每一次都无异。季明远不觉有它,只冷声问:“战况如何?” “不太妙。”季邈说,“禁军用巨弩与投石机,破开了我们的盾阵。东北边军看上去不擅滩战,或许他们会更擅于山战。” 季明远不可思议道:“季邈,你说什么?” “父亲恕罪。”季邈说,“在越州时,我从未亲自带领过东北边军,安定侯将人抓得牢,我无勋爵在身,他怎么肯服我?因而东北军实战如何,儿子此前心中也无定数。” 他这样主动揽责,还将话说得这般恭敬,季明远憋着一肚子火不好发,只能咬牙切齿道:“莽夫之举!” “王爷勿慌。”司珹随在军中,闻言迅速道,“此滩向东北十里,便可至祁瑞山一处山坳,不若我们先往而世子断后,引两军渐至,方可以我方之长攻彼方之弱。若大军零散终不得移转,也可以尖兵突围,由王爷亲自带队扯出豁口,挫敌而勇军。” “善。”季明远说,“还不带路么?” 骑兵队伍随即而动,以司珹为首,斜穿战场间。连季明远也不得不落后半步,遵循司珹布控下的阵脚,骑兵踏雪过凌水,孤绝如离箭之刃。 司珹面色沉静,他面上已经染了血,眸色却愈发明亮。马行乱滩,箭镞难避,季明远以刀面格挡开,不耐地问:“还有多久至坳口?” 司珹目不斜视:“快了。” 祁瑞山背脊绵延,已匍匐眼前,季明远见司珹马尾扬在风中,越看越觉不耐不满,索性策马加速,很快越过司珹冲至最前,往黛色深处撞去。 司珹冷眼相视,缓缓勾起了唇。 片刻后,季明远在冷风中汗毛倒竖,猛地避开身后掷来的尖镖,却还是被擦伤了脸。 他怒道:“狡诈竖子!” 司珹不吃激将法这一套,季明远的长枪横过来,他立刻勾脖滚身相避,完全预判了季明远的攻击,与此同时他掷镖以扫,贴着锁子甲缝隙,割伤了季明远的腰。 “叛徒!”季明远简直怒不可遏,“你怎么敢——” 他在这次侧目中,猛然惊觉周遭骑兵已四散隐没。荒滩上就剩他与司珹两个人,而司珹以目相咬,策马间紧贴着他。 中计了! “王爷不是说我狡诈么,”司珹说,“既如此,在下必不负王爷所愿。” 镖伤很窄,但被挫的耻辱迅速涌上来,季明远持枪横刀而攻,咬牙道:“本王要割下你的脑袋!” 司珹挥刀侧锋卸力,才不与季明远硬碰硬。他在三个月越州的战场磨砺间,身手已经大有长进,很清楚自己这具身体的最大优势。 柔韧的身段意味着灵活。 季明远的蛮力他抗不下,可季明远的招式他都太熟悉。挥扫而至的每一下都能够被躲避,饶是季明远再有力气,也在一次次扑空中渐渐显露出疲态。他看着司珹,惊骇道:“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能对自己的招式这样熟?一两次尚可称为巧合,可数十次躲避又算什么?好似司珹了解他的一切,他的路数,他的习惯,乃至他的愤怒。 可他却对司珹一无所知。 司珹缠缰而逐:“王爷想知道啊。” 季明远猛地抬刀,镖与尖刃相擦,溅出一连串火星。司珹就在武器碰撞的锵然中开口。 “我全家俱因王爷而死,”司珹道,“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他娘到底在说什么?”季明远怒喝,“老子根本不认识——” 他话至一半猛地滚身下马,堪堪避过司珹砍向喉心的刁钻一刀。 司珹在这场对决里没用铳,他体魄不如前世,可骨子的骄傲到底没褪掉。季明远于他而言像是山,他幼时仰望,少时追逐,后来却死在山阴,连春日都没能见到。如今他终于得以复仇,要以武人的方式,亲自将季明远身为武人的骄傲踩在足下。 司珹对季明远无所不知。 他不仅清楚季明远的路数打法,还清楚季明远的弱点,知道季明远的软肋与其所不妨。 可哪怕他此刻剖明身份,季明远又能有多了解季邈? 司珹没有蹬马而下,近身肉搏非他如今能为。马蹄绕行季明远,灵活地避开倒地时候的长枪突刺,削掉了一缕红缨。 季明远招招狠辣又老练,可偏生招招击不中。 两方之间形势吊诡。司珹这样的身量,分明应当被他全然压制才对,季明远在多次交手中感受出来了,司珹的身手绝不算拔尖,可他实在太灵活,还有着可怖的判断力,马蹄已经将霜地踏得泥泞,季明远却只堪堪割伤了司珹的小臂。 司珹旋刀睨视,讥诮道:“原来声震西北的肃远王,不过如此。” 季明远双目猩红:“我同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温秋澜是怎么死的?”司珹迅速问,“她到西北方才一年,就难产而亡,可她出嫁前身体向来很康健。” 季明远忽然笑了。 “原来你想给她讨公道。”季明远说,“我昨日已经晓得你是温家外姓子。你当初佯作红倌来阳寂,就是为了这个吧。怎么,时隔二十年,温家人方才想起这一茬?可我没对她做什么,她自己胎位不正失血过多,怪不得我。” 司珹猛地甩刀,季明远向右迅速偏躲,可到底又没防住司珹回旋的一镖。他小腿鲜血顿时涌出,听见司珹寒声道。 “季明远,府医呢?” “府医均是男子啊。”季明远咬着臂缚,要给自己绑腿以止血,可刀刃自上而下地削下来,叫他不得不翻滚于烂泥中。他蹬地看着司珹,不耐道。 “自古妇人生产便是鬼门关间行走,从来只有稳婆接生,哪有其他男人进产房的道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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