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么好的资源都不好好把握,烂泥扶不上墙,就当我这次没来过!等你赔了本,可不要来找我,你就烂在这里吧!” 许清霜误会了,但我没打算解释。 看着她嫌弃无比,忙不迭地离开,我知道终于可以不受打扰了。 我的餐饮店很快就开张了。 有一点许清霜说得没错,这些年我白天在食品厂,下了班就围着灶台。 她喜欢吃,嘴巴又刁,我就绞尽脑汁地做好吃的。 这么多年下来,我的厨艺得到了提高,还有了不少独门秘籍。 这段婚姻成了过去,好在本事留了下来。 现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下馆子的人越来越多,只要用心经营,味道好,我相信自己能在风口上起飞。 我的平价特色小炒店,果然很受周边居民的欢迎。 生意很好,很快还清贷款,又开了连锁店。 几年后,我的高端菜系店又进驻黄河路,生意依旧火爆,预约都到了半个月后。 我成了沪市叫得上名字的餐饮大王。 海城大学多次发来邀请,希望聘任我为客座教授,给学生们讲一讲经商的那些事。 我欣然应邀,回到我的家乡海城。 讲座的大礼堂座无虚席。 我从容分享着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学生们,成功的路上不光只有坦途。 我也遭遇过挫折,一次次迎难而上。 直到讲座结束,在一片掌声中,校方代表从门外抱着一束鲜花上台,递给我。 “你是海城的骄傲,是海大的骄傲。 “也是我的骄傲。” 最后那一句,轻得只有我们彼此能听见。 是许清霜。 第十三章 几年不见,她还是喜欢穿浅色的连衣裙,曾引以为傲的长发却没了当初的光泽。 脸色也变得憔悴,不复曾经的莹润洁白。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虽然我在沪市,但她和赵明城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许清霜和赵明城果然有了孩子,原本也打算领证结婚。 可这个节骨眼上,赵明城公然向人行贿被拒,他被公司开除,还判了两年。 许清霜立刻跟他分手,还打掉了孩子。 赵明城出狱后,便跟她纠缠不休。 许清霜以前被我捧在手掌心,顺风顺水贯了,这几年的不如意,让她如老了十岁不止。 也许这就是她追求真爱的代价。 但跟我无关了。 看着眼前目光灼灼望着我的许清霜,我礼貌疏离地接过花,淡淡说了声“谢谢”。 在校方催促下,许清霜有些失落地退下。 我从礼堂后门直接上了车,去了程叔家里。 “建设,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望着堆满了半个屋子的礼品,程叔哭笑不得。 其实逢年过节,我都会寄礼物回来。 以前他还在局长的位置上,我只敢寄一点礼轻情意重的土特产。 现在他退了下来,我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把觉得最好的都给他了。 “还有一个礼物呢。”我卷着袖子进了厨房,“今儿也让叔尝尝我的手艺。” 我做了一桌程叔爱吃的菜,他开心地打开了一瓶茅台。 我俩碰了杯,我由衷道:“感谢叔,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这一路走来,他教了我很多,让我有机会踏上时代的浪潮。 程叔满脸都是欣慰:“看到你现在这么好,我就算下去,也能跟你爸交代了。” 从程叔家出来,我还沉浸在温馨的气氛里。 所以看到在楼下苦等我的许清霜时,我嘴角还挂着笑意。 “建设。” 许清霜注意到我的表情,激动地说:“你对我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很高兴见到我的。我们聊聊好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第十四章 其实我已经没什么话要跟许清霜说了。 但是就此说清楚也好。 我坐在了花坛边,许清霜是有洁癖的,可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坐在了我身边。 那双看着我总是充满嫌弃的眸子,现在盛满了热情的光,甚至带着崇拜。 “建设,我知道之前做错了,你生我的气也情有可原。可现在我已经明白,我爱的人是你。我们之间有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也经历了那么多,你真的忍心忘记吗?” 透过许清霜充满期许的目光,我的回忆拉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时候我们一起下乡,每天穿得朴素,劳动得灰头土脸,可许清霜看起来就像一朵出淤泥不染的莲花。 就算再累,她也会坚持看书,写诗。 她在我眼里那么高洁美好,我只想默默守护她。 看着她吃不饱,脸色都有些发黄,我心疼地四处打野鸡摘野果,做成好吃的送给她。 我从来不求回报,只要她开心就好。 直到有一天,好色的老村长想对她不轨,也有人看到,但怕给自己惹麻烦,选择了沉默。 是我不管不顾地救下了她。 那天,她扑到我怀里,哭着说被我的真情打动,想嫁给我。 领完证,娶到了心中的仙女,我整个人开心得快飘起来了。 很快恢复了高考,许清霜成了大学生。 那时常发生回程知青和大学生抛弃另一半的事,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也会这么做。 可是她没有,反而说她会在城里等我。 也正是那一刻,我坚信她虽然性子淡淡的,可关键时候重情重义,心里也有我,是个值得共度一生的人。 好在我很快回到城里,我们再度团聚...... “建设,你回答我,你真的能忘记我们的过去吗?” 我回过神来。 记忆中那个美好的许清霜,和眼前的人重叠,就好像被吞噬了般,没了踪影。 而我也终于想通了一些事。 第十五章 我以为高冷的许清霜,其实一直就是势利的。 在她被一把年纪的村长觊觎,孤立无援时,只有我愿意护着她。 那一刻,在汪洋大海里,我是唯一的浮木,她跟我结婚,不是被我打动,而是别无选择。 高考后,并不是她对我不离不弃,而是看到我为了给她争取名额,去找了程叔,这层关系,让我变得有价值。 离婚后,她追去了沪市,误以为我和程叔断了交情,我不再有价值,于是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将这些说了出来,在许清霜逐渐苍白的脸色中,告诉她。 “我没有忘记过去,但已经放下。我们之间也没有关系了,作为陌生人,请你自重,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起身要离开,许清霜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们十年的夫妻,现在又都是单身,为什么不能再试试?你觉得我对你冷淡,我可以改的。 “建设,你知道吗?一开始听说沪上有个餐饮大王,我都不敢相信是你,以为是同名同姓,想到我曾和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我不知道多骄傲呢!给我个资格,继续在你身边,为你骄傲,好吗?” 曾经总是淡淡然的许清霜,此刻眼中满是哀求和讨好。 我毫无触动,只觉得厌烦。 司机察觉不对,正想上前拉开她,冷不丁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他一把扯开许清霜,“啪”一个巴掌呼上去。 “贱货,也不照照镜子,你这人老珠黄的,还想勾搭人家王老板!” 说完,他对我赔笑。 “王老板,我会看着她,不让她再来打扰您,现在您家大业大,给个机会吧......” 曾经被许清霜称作人才的赵明城,终究在岁月里折弯了腰。 又也许他本性就是这样趋炎附势,我懒得深究。 任由司机拦着他,转身上了车。 关上车门,我看到许清霜和赵明城扭打起来。 他们一地鸡毛的生活,被彻底甩在了身后。 第十六章 许清霜给我写了很多信。 诉说着被赵明城限制自由的无奈,诉说着对我的满腔爱意。 她是一个诗人,字里行间辞藻华丽。 可却看不到真情,只有空洞和功利。 再后来,许清霜寄来的信,我便直接退回去,不再看。 香江回归后,我和那边有了业务往来,也和李家大小姐喜结良缘。 我们的世纪婚礼引发了轰动,占据各大报刊的头版。 晚上送走宾客后,我打开手机,发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 看这措辞,我便知道是许清霜。 听说她又怀了赵明城的孩子,两人结了婚,却成了一对怨偶。 可我们这段曾被她嫌弃,让她觉得将就的感情,却被她不断怀念。 我没有回复,将她的号码拉黑。 有些人,总在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而我,只会珍惜眼前人。 我笑着,大步走向我的新娘。 (全文完) 1 父亲大寿,我带着夫君孩子从边关赶回来给父亲祝寿。 却与永宁侯林之远在锦绣阁相遇。 他看着我叹气:“边关苦寒,你为了赌气一去就是三年,何苦呢?” “当年我娶表妹纯属是无奈之举,如果不娶她,她便要被继母卖给别人做妾了。” “我说过,我心里唯有你一人而已。” “如果你愿意,我明日便上门提亲,两家婚约照旧。” 我伸手将他拨开:“麻烦永宁侯让一让,你挡着我给夫君挑衣料了。” …… 我手上的衣料不是夫君喜欢的颜色,看着前面还有一匹宝蓝,我让人拿过来,却被林之远按住了手:“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阿昭,三年不见,你心里仍有我,以前都是我的错,委屈了你。” “我回家便和母亲说,以平妻之礼娶你进门,虽是平妻,但等你进门,我会让表妹以你为尊。” “她性子娇弱,一定会尊你为姐姐,不会与你起争执,你们姐妹像从前一样和睦相处,好不好?” 我看着他自言自语地说个不停,无奈打断他的话:“侯爷,我不是给你选布料,我是给我夫君选。” 他一脸地温柔,像是看着胡闹的孩子:“好了,我知道你生气,明日我亲自带了礼物上府里道歉可好?” 他低下头,凑近我身边,像以前一般亲密无间的样子。 “夫君。”一个柔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抬眼看去,是他的表妹,如今是永宁侯夫人的柳如茵。 她穿着月锦白的衣裙,头上首饰华丽无比,再不似当年刚进京时的穷酸和小家子气。 她看见我,脸色一白,但很快便转换了神情,娇笑着走上来,倚在林之远身边,紧紧抓着他:“夫君,怎么姐姐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姐姐,边关艰苦,我看姐姐的衣裙还是旧年的样式,不如姐姐选几件,只当我送姐姐回京城的礼物罢。” 我微微一笑:“是吗?多谢侯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只当你还我当年赠衣之情吧。” 当年她刚回京,什么也不懂,出去参加宴席被贵女们嘲笑,我看她可怜,看在林之远的面子上,在锦绣阁买了几套衣裙送给她,如今她这样说,我自然要笑纳。 我看着掌柜:“把你们锦绣阁新出的织花锦全拿出来,早就闻言如今京城流行这种满绣的花样,侯夫人今日要送我几套,我便不同她客气了!” 柳如茵脸色难看起来,一件满绣的衣裙要几百金,她嫁入侯府时没有一分钱的嫁妆,又不善打理家业,如今的永宁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 但她既已开口便不能收回,眼睁睁看我挑了几套,肉疼的心都在滴血。 我笑眯眯地说:“多谢侯夫人。” 柳如茵的脸都要咬着变形了,看着她强行忍着,脸色发青,又突然一笑:“姐姐如今还未嫁人,是要穿好看些,才好在京城再找一些合适的人家,只不过……姐姐这个年纪,可能只匹配的上一些鳏夫了。” “听说侯爷的一个远房表哥前段时日刚死了夫人,正要寻一个继室,我看姐姐就挺合适。” 林之远脸色黑下来:“你胡说什么?” 柳如茵咬着唇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我也是为姐姐着想,夫君为何这般生气,莫不是还惦记着她?是不是后悔娶了我。” 我看着林之远的脸色缓下来,轻声哄着:“你别哭了。” 我嘲讽地看着这一幕,如当年一模一样,只要柳如茵一哭,林之远便会心软。 三年前,我与永宁侯林之远即将成亲,柳如茵进了京。 她一身素衣,楚楚可怜,扑在林之远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表哥,继母要将我嫁给一个游商做妾,还收了别人五百金的聘礼,怎么办?” 2 “我曾发誓,只为妻不为妾,如果要做妾,我宁可一死。” “表哥救救我,如今要如何是好?继母说三日之后便要我嫁人了……” 林之远帮她拭着泪,一脸地心疼:“你别哭,我不会让你给人做妾的。” 可是,要如何帮她呢? 柳如茵咬着唇看着他:“表哥,你能不能娶我?我知道你和沈小姐要成亲了,我不和她争,我只要一个名份就好,只给我在侯府有一个安身之地行不行?表哥,求求你。” “如果不行,如茵只有一死。” 要娶柳如茵,可不是一件说娶就能娶的事,何况他与我的的婚期马上就到了。 林之远只能沉默不语。 柳如茵看着他不说话,凄然一笑:“我知道了,如茵不为难表哥。”说完就朝旁边的湖里一跃。 鸡飞狗跳之后,林之远抱着被救上来的柳如茵,心疼难忍:“如茵,你怎么这么傻,我娶你,我和阿昭说,我先娶你!只能委屈一下阿昭了,让她做贵妾吧……” “什么?”我看着眼前的林之远,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林之远为难地说:“如茵的继母要将她嫁给一个富商做妾,那富商已年过五十,如茵跟了他,实在委屈,我娶她给她一个名份,让她继母不敢为难她。” “你放心,她进府绝不会与你争宠,她只要一个名份,有一个安身之所罢了。” “你虽委屈些是贵妾,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我只会与你成亲,与你生下子嗣。” “到时侯府也由你来主持中馈,除了名份,你在侯府的一切都是和永宁侯夫人一样的待遇。” 我怔怔地看着林之远,正室和贵妾的区别,他不会不知道,我们是自幼订的亲,青梅竹马,我是将军府的嫡女,他是侯府嫡子。 门当户对,两小无猜,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自然会白头到老。 原来竟是我想错了。 我哽着声音道:“林之远,你让我做妾?降妻为妾?我可是将军府的嫡女,你让我爹爹的面子往哪里放!” “让我做妾,绝无可能,沈家女绝不与人为妾。” 柳如茵在一旁含着眼泪,扯着林之远的衣袖:“表哥,你不要为难沈小姐了,我比不得沈小姐出身高门大户,将军嫡女,我怎么配做你的正妻,我明知这奢望,以为沈小姐会可怜我,救我出火坑。可是,这也不怪她,只怪我命苦。” “沈小姐,你别生表哥的气,都是我的错,如茵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说完冲上前,抢过我绣线框里的剪刀就往胸口刺去。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林之远一步上前夺过剪刀,将柳如茵揽进怀里:“如茵,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了会娶你便一定会做到的啊!” 然后转头看着我:“阿昭,我没想到你真的如此冷血,见死不救。” “在人命面前,你的面子就如此重要?不过一个正室的名份,我说了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真的与如茵成亲,只是给她一个庇护之所。” “你却毫无同情之情,你是不是要逼死如茵才高兴。” “不管你如何说,我只告诉你,我会娶如茵为妻,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我自会派人与将军府商嫁纳你为贵妾的事,聘礼和所有一切,按正室的规格操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的怒火扑天盖地而来,柳如茵哭着抬眼看我,眼里有着不可掩饰的得意。 我看着面前这个像是个陌生人一般的男人,终于死了心。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开握得发白的手指,看着他:“好,那祝你和柳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林之远欣慰地看着我:“我就知道,阿昭向来懂事,到时候迎娶你时,必定办得隆重,和正室的规格一样,我不会委屈你的。” 3 柳如茵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一下,林之远为难地看着我:“还有一事,你为贵妾,从前绣好的嫁衣也用不了了,如茵来京城匆忙,什么也没有,不如,你把嫁衣让给如茵好不好?” 柳如茵脸上带出了笑意,眼里更是得意得不行:“姐姐,我拿一件粉红的嫁衣送你,与你交换如何,反正你也不能穿大红嫁衣,我不是想抢你的位置,只是礼节如此,我们也没办法。” 她不但抢了永宁侯夫人的位置,还想要我的嫁衣? 我看着她:“嫁衣要自己绣的才吉利,穿别人的据说会折福,柳姑娘不如去成衣铺子买一件?” 成衣铺子买嫁衣,她明日就能成为京城的笑话,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仰着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林之远:“表哥......我不想让人笑话。” 林之远看着我,有些不耐烦:“阿昭,你不能穿大红,留着嫁衣也无用,要不,我花钱买下来可好?” 我的丫环画儿气得终于忍不住了:“这嫁衣是小姐一针一针绣的,你们也欺人太甚了。” 我拦住了画儿,抬眼看着林之远:“买我的嫁衣,可以,五千两。” 柳如茵惊呼:“这么贵,沈小姐你是狮子大开口,太过份了。” 我嘲讽地看着他们:“这嫁衣是为了嫁进永宁侯府而绣,绣了一年,花了无尽心思,带着许多美好的祝愿,侯爷觉得这份心意,不值五千两?” 林之远看着我,有些动容,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点头,拿出了五千两银票。 我拿出嫁衣,只扔在柳如茵身上:“柳姑娘,希望我的嫁衣,你穿着合身。” 柳如茵得意地拿过去:“放心,如果不合身,我会改的。” 林之远带着柳如茵离开时,回头看我:“阿昭,你好好准备,三日后等我来娶你。” 他们走后,画儿眼睛都红了:“小姐,你真的要嫁给侯爷为妾吗?” 我冷笑:“我是平西将军的女儿,岂能与人为妾。收拾东西,三日后,我们去找爹爹。” 爹爹一直在边关,战事紧,连我成亲他都来信赶不回来,信上满是愧疚。 不要紧,很快,我就能见到我爹爹了。 林之远从我的东西很多,厢房里到处都有,墙上的古画,桌上的古籍,墙上的风筝,院子里的奇花,那么多的心思,让我以为他心里是有我的,不料,这些都是假的。 我全取下来封了几箱,整整齐齐装上了车,然后吩咐管家:“三日后,你将这些送到永宁侯府去。” 三日后,一早,我和画儿坐上了马车,开始向城外驶去。 马车拐向京城最繁华的大道,我听到了喜乐声,是永宁侯府办喜事的鼓乐。 直到喜乐声慢慢抛在耳后,再也听不到。 永宁侯成亲,上门祝贺的人很多,此时引起的骚乱自然更大。 众人议论纷纷。 “不是娶沈家小姐吗?怎么换人了?” “永宁侯娶的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好像是他表妹吧。” “那沈小姐怎么办?是退婚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喜娘赶紧来催人:“侯爷,吉时快到了。” 正在这时,管家驶了马车到了永宁侯府:“侯爷,我们小姐让人送来的东西,麻烦你收一下。” 聘礼和装着旧物的箱子全抬了进府,几十箱摆满了一院子。 林之远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他打开箱子,看到了里面他曾经送我的东西,从小到大,整整齐齐,一样不拉地装在里面。 而订亲的那枚玉佩,放在所有箱子的最上面,让人触目惊心。 林之远猛地抬起头,问管家:“阿昭呢?” 管家仰着脸;“我家小姐已经走了。” 4 林之远手中的玉佩落了地:“咣当”碎了。 “走了?她为什么走了?我说过会娶她的!” 管家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侯爷,小姐说了,祝你和柳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还留了一句话,闻君有两意,故此来绝决,婚约就此取消,侯爷日后也不必再挂念了。” 林之远脸色变得苍白,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我明明说会娶她的,阿昭为何会走?她一直盼着与我成亲,怎么会因为我先娶如茵就离开了,我不相信!” 他说完就要往城外的方向奔去,却被侯府的人拦住了:“侯爷,今日是你成亲的大日子,你不能丢下所有人跑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林之远走也走不掉,只能木木地由着喜娘和司仪拖着在喜堂拜堂成了亲。 成亲第二日,他去了将军府,可惜早已人去楼空,整个将军府只留了管家和几个老仆人,我早已离开京城,奔向了边关。 三年时光匆匆,一年前父亲从边关回京,皇上体恤特下恩旨,让父亲在京中养伤,叙一叙君臣之情。 我也好久没回来了,此次正好赶上父亲大寿,我带着沛儿回来,与父亲团聚。 我抬眼看着正安慰柳如茵的林之远,指着布匹吩咐掌柜道:“这个给我来两匹,还有缂丝的那匹也给我包起来。” “阿昭......”林之远伸手过来想拉着我,我急步后退避开。 忽然,一道俊朗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永宁侯,你想和我夫人说什么?” 我听到声音惊喜地回头:“夫君,你下朝了?快看看我给你挑的东西,喜不喜欢?” 我的夫君谢玄英走了进来:“怎么买这么久,沛儿都醒了,在找娘亲呢。” 林之远看着谢玄英,喃喃地开口:“武安侯?” 夫君看着他:“永宁侯,原来和我夫人是旧识?” 林之远震惊地看着我:“阿昭,你真的成亲了?” 正在这时,嬷嬷抱了沛儿进来,沛儿正是牙牙学语时,看见我就软乎乎叫着“娘亲。” 然后一下就扑进了我怀里。 我抱住沛儿,看着林之远:“这是我夫君谢玄英,这是我的儿子。侯爷,我们先告辞了。” 谢玄英从我怀里接过沛儿,一只手搂住我:“赶紧回府吧,父亲在家都等急了。” 说着慢慢走远。 而店铺里,林之远脸色大变,跌坐在凳子上:“怎么可能,阿昭怎么可能与别人成亲……” “她说过这辈子只会嫁给我,只会与我成亲,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柳如茵扶着他:“夫君,她怎么会是这般痴情的人,你看她,连孩子都生了。” “搞不好,早都与人有了首尾,否则怎么可能你当时说要娶她,她跑得人影都没了呢?不会是私奔的吧……” 话音一落,林之远“啪”一耳光甩在她脸上:“阿昭不是这种人,你给我闭嘴!” “如果不是你当时的纠缠和哭闹,我怎么会失去阿昭,她怎么会离开我!” “你说只要一个名份,结果呢,你越要越多,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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