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正君【女尊】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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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到。”顾嘉怡她无助极了，每一个都像，可每一个都不是啊。彼时，身后的陆斯延正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随即他便猛然上前一步，又把愈发疯魔的女孩抱起来，抱着她在床边坐下：“顾嘉怡，你等等我好不好，我现在就去把所有衣服都拿过来，你在这好好找，我们很快就能找到。” 女孩不语，用短齐的指尖扣着自己的手指，她不点头也不否定，就是碎的无声。而还未离去，站在床边的陆斯延他也快要疯了！因为他曾说过啊！他的爱人在他算计过后，已开始有抑郁的前兆了，不能受刺激亦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男人拉不出她，只能转身回到衣帽间，他迅速把所有衣柜门打开，抱起全部的白色衣服，一趟趟在通往大床的路途中周转。他在跑，顾嘉怡她则是在找。空寂的卧室里异常宽敞，细微的声音也都带着回音，她说：“不是，这件也不…是，都不是。” 可真的不是么？亲自挑选样式的陆斯延他又哪会不清楚！纵使白色长裙的裙摆上，没有那个一模一样的小月牙，但许多抱过去的白裙里，它都是纯白没有花纹的。是顾嘉怡她‘看不见’了啊… 是她看不清了… 衣帽间里陆斯延正扶着柜门，不让自己在此刻倒下，因为他怕自己一但倒下，就真的站不起来了。男人在喘了几大口粗气后，拿起一件纯白的长裙再次跑回到卧室床边。可他刚一靠近啊，就看到女孩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跪在地毯上了，她赤裸着上身，只留一条内裤在身上，想要将搭在弯曲膝上的白裙换上。是不是疯了？是吧！是啊！因为顾嘉怡她什么时候换衣服，会这么换啊！这一刻，眼看着这一切的陆斯延他再也站不稳了仰头倒去，吊灯可真晃啊，好像要砸下来了。可怎么那头顶的水晶上，竟还会有顾嘉怡她的样子呢？她哭了。不要哭。对，他不能倒下，她还在等他，她需要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这一瞬很漫长，可又给了陆斯延他很多时间，他甚至可以在脑后着地的时候迅速翻了个身…… 而那边，还处在自己世界里的顾嘉怡未曾发觉过，她把裙子往身上套，可裙子不听话，它竟被扯开线了。顾嘉怡她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不过不碍事的，就算穿上去见爸爸，爸爸也一定不会怪她。爸爸会重新给她买的，买衣服、买棒棒糖、买氢气球、买花、买娃娃…… 买所有她小时候喜欢的。爸爸说过的，说过他最喜欢嘉怡了，什么都会买给她。快去见爸爸吧，顾嘉怡，你不能也让爸爸等待，等待的感觉不好受，你不要赌气，爸爸也会不开心的，不然下一次爸爸又去维和了，你又好几年见不到他了…… 陆斯延在从地板上爬起来后，他攥着白裙先去床头柜上拿起内衣，全程他都不敢去看正跪在地毯上，怎么穿都穿不上裙子的女孩。好在女孩也是背对着他的，不然两个早已崩溃的灵魂又该怎么对望？ “不要这件了，我找到了。”陆斯延跪在她身后，轻轻夺过她手里被扯变形的裙子，给她套上内衣：“我找了条最像的，爸他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顾嘉怡不挣扎了，很听话也很懂事，任由身后的男人为她穿衣服。而看不到她表情的陆斯延，他正在用那凉透了的双手给爱人扣上胸罩的排扣，柔声哑哑的道：“许久不见了，你也要美美的，没准爸他一高兴就能常常来入梦，就算他嫌来回跑太累了，我也有办法让他常来。” 下一秒，女孩就好似点了点头，不知是觉得陆斯延的办法好，还是因为她爸爸能常来见她而有了期待。 “去了，你就放声大哭吧，不要强忍着，我陪着你……” “我们不穿外套了，裙子很美，让爸他好好看看，他的女儿现在长的有多好看。” “这两天先让爸妈歇歇，毕竟都忙了这么多年，他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等大后天我们再回京市…” 陆斯延说了许多，帮女孩穿好裙子后，又把她抱起来离开卧室往楼下走去。他们没坐别墅电梯，而是男人抱着女孩一步步迈下台阶。步伐并不算太快，但至少顾嘉怡她不会因进到密闭空间里而压抑…… 往日女孩穿裙子，陆斯延他一定会给她搭配上一双漂亮的小凉鞋，可现在他却在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运动鞋来。此刻，他没为顾嘉怡提前穿好，而是用手指夹住它们，曾是一只手就能抱住的女孩，陆斯延他现在也用两条手臂在圈抱着。没劲儿。无力。好怕摔到她。第三百六十一章她要的不多。去医院的车是陆斯延叫小弟开的。此时车里正开着暖风，他在后车座给顾嘉怡穿好运动鞋后，这才低头发现他自己都没换鞋，还穿着白色拖鞋。可他都察觉不到的事，现在还失神看向窗外的顾嘉怡又怎么会发觉… 路程不远，新家就在市中心又会远到哪里去，直到车子在医院后面的空地停下后，就看到法比安等陪同医生们，都站在那守着沉重的仪器在等待。这时，后车门被陆斯延开车的小弟打开，陆斯延抱起女孩下了车，等他站稳后便看着手下说：“盖瑞，把你的鞋给我。” 盖瑞也是在此刻缓缓低下头来，这才看见他的老大还穿着拖鞋，他很难过，难过老大何时会这么大意，或者可以说是慌到全乱了。几千人的队伍，他老大管的有条不紊。数次死里逃生，他老大亦是能刀口舔血临危不惧。可就是这从不怯懦从不眼红的老大，现在竟会忘了出门换鞋… 凌晨冷风凛冽，吹的医院后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是入秋了，所以叶子们也都不牢实了。而那被刮起的几片叶子，正从路灯的光芒下飘落在车顶，盖瑞他也是在这刻火速蹬下皮鞋，穿着黑色袜子站在草坪上俯下身来把皮鞋放到陆斯延脚边。 “老大你穿着小，先将就下吧。”只听盖瑞轻声念叨了句。毕竟45的脚，穿43码半的皮鞋又怎么会合适呢。但陆斯延他却抱着顾嘉怡硬生生的蹬了进去，纵使盖瑞他能看到皮鞋下的脚尖已经变形了，他都无法开口让男人脱下来。是啊。如果他们老大穿拖鞋送自己老丈人最后一程，那该有多不合礼啊。秒、分、一点点流逝。让陆斯延他等的心疼，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清楚或许顾嘉怡她连最后一面、最后一句话都看不到说不上。老天… 各路神仙…… 陆斯延在这里求求你们了。不要对她这么残忍，赏他爱的人一点活路好不好，她和罪孽的陆斯延不一样，她真的是个好人。她这一生都为人和善，从没想过去害人，她还捐过好多钱给流浪儿童，你们真的不可以这么对她。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个家罢了。如果你们非要把这人间的百苦百难执意给她，那就以千倍、万倍、万万倍的方式给他陆斯延吧，他一定会感恩戴德，用生生世世去赎罪。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赏给顾嘉怡一点温柔对待吧… 此时此刻，从不信神明的男人他在心里苦苦祈祷，不知该拜谁也不知该求谁，更不知道谁能低下高贵的头颅来看看他的妻子。索性就都求了，但不能求到去换命。因为陆斯延若是在此刻也死了。那顾嘉怡她真的就一点都活不下去了。彼时，漆黑的夜幕中正飞快划过一颗类似流星的亮光，盖瑞看到了，陆斯延他也看到了。男人瞬间将怀里的女孩放到旁边的盖瑞手上，曾日渐加重的占有欲也全部消失不见，只见他双膝弯曲扑通一声响，跪在了草地上。看到这，盖瑞双眼瞪大，就连抱着顾嘉怡都感觉到了困难。而那边的法比安他们亦是，他们不懂自己老板为什么会跪下，又为什么要磕头！想冲过去，可又怕吵到正朝天边一拜再拜的男人…… “放我…下…来吧。”窝在盖瑞怀里的女孩终于开了口，她斜眸看向地上不停磕头的爱人，哽咽到说出的话都不成句。盖瑞是愣的，也是木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顾嘉怡她放下。而女孩在双脚着地后，她便来到仍还跪在地上重重磕着头的男人身边，伸手拽着他的手臂：“起来吧，爸爸他快…来了。” “我再拜拜，顾嘉怡，你看老天他都回应我了。”陆斯延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他继续磕着头。第一次因求拜而磕头，磕的他心甘情愿。哪怕是要天天磕都行，只要神仙们能保佑顾嘉怡，陆斯延他愿意天天都磕头。女孩拉不起来他，随即她也跪到了男人身边，就这般，两人一同朝天际一拜再拜，像是在拜堂实则是一起在做信徒。一直以来，盖瑞都自认为他泪点极高，什么时候都没想哭过，可望着那两人的背影，他却压抑的哭了起来。当然，盖瑞他不光哭了，还在人家身后也跟着跪了下来，心里念叨着磕头的感觉是真他妈不好受啊，但他也想求啊… 而那边，正站在空地旁守着直升机降落点的法比安等人，他们按理来说作为医生，在看到这求神拜佛的一面后会嗤之以鼻。可当下，他们就是做不到。还希望着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那就拜托神来帮帮忙吧……… 忽然，轻微的轰鸣声从远处传出。法比安等人则是连忙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南边半空中的灯光明昧，纵使机身已被漆黑给盖住，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十分确定这是温岭他来了。仅仅才过去几秒，头顶的直升机嗡鸣声就越来越大。此时，陆斯延也顾不上再拜了，连忙拉着顾嘉怡起身，两人大步往降落点跑去。明明距离没多远，甚至连百米都不到，可真等他们快到时，直升机已稳稳降落… 舱门被温岭打开，他从里面出来，脸上却全是悲痛与疲倦。这一刻，陆斯延他彻底心死！就连他妻子是什么时候挣脱开他的手离去的，他都不知道。天地万物仿若静止般化为了猛兽，快要一口一口把陆斯延他给生吞了。怕。很怕。太怕了。顾嘉怡没有父亲了。她再也不会像小孩一般，在睡不着的时候对他炫耀的说，她父亲有一次回国见到她一整夜都没睡，一晚上来看了她几十遍…… 不会再有了！！什么神明！！他们根本就不肯、不愿帮帮他陆斯延的妻！！与此同时，法比安等人在看到温岭下机后，那怀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在瞬间被摧毁。来不及了。他们都来不及了。谁都没能抢过死神…… 第三百六十二章来自老丈母娘的试探。直升机舱里很安静，乔年她正抱着顾韶华的头静静的坐着，她全身上下都是血，穿的是什么衣服也早已看不清了。 “嘉怡，过来看看你爸爸吧。”乔年轻轻摸着顾韶华血肉模糊的脸，没看女孩一眼：“妈妈本想直接带你爸爸回京市的，可他说想再看看你，他很想你。” 站在舱门口的女孩双眼通红，耳边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了，她不敢靠近，她很怕，很怕很怕，是爸爸啊。爸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全身都是窟窿，是不是很疼啊？嘉怡过去给你呼呼好不好，很快很快你就不疼…了。顾嘉怡走不过去，那她就爬，她爬的很快，不会让爸爸等她等太久。不知过了多久，刚迈进直升机内的陆斯延就看见他深爱的女孩已爬到乔年的腿边。只见她抓住了顾韶华垂落而下的血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念叨着：“爸爸，嘉怡来见…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嘉怡好不好，看看我瘦没瘦，上次你说嘉怡太…瘦了都不…可爱了，嘉怡…很听…你…的话，一直都有在好…好吃饭。” 可早已咽气许久的顾韶华他又怎么会回答，他手是凉的，血都不流了，早就不是爱女能叫醒的。但顾嘉怡却不信。因为她哪次叫爸爸，爸爸会不应她？一定是她没有闹太乖了，她哭闹起来的话，爸爸就会心疼的，他说过，说过他除了妈妈以外，最喜欢的就是小嘉怡了。 “爸爸，你再不醒过来，嘉怡是真的要生气了，医生说了，嘉怡生气会生病的，到那时你再来…哄我，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爸爸，我还没告诉你呢，嘉怡有宝宝了，他一个月了，很健康也很懂事，像你说的那样，他和嘉怡一样…乖，爸爸你当外公了。” “爸爸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求求你赶紧起来保护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爸爸在哪，嘉怡就…想在哪，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分…开了。” 顾嘉怡就这样一直说一直说，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总觉得时间还有很久，她可以等着。可明明是爸爸他说再有三五年，他就会回国的，以后都会一直守在她身边，让小嘉怡做个最幸福的女孩！是他说的啊，是爸爸他亲口保证的，所以他怎么会骗她呢？怎么会骗她呢！！！陆斯延从未见过这样崩溃至极的爱人，他看不下去看不得，就算用刀剜心的痛楚都好过现在这般，无能为力到为自己妻子做什么都做不到！ “嘉怡不要哭，你爸爸说过，他最不喜欢看你哭了。”此刻，乔年抬起手将跪在地上女孩的泪水擦掉，她望着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女儿，柔声说着：“韶华你看见了么？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你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嘉怡她就在…这儿呢。” 顾韶华。乔年看到女儿了。她长大了，又开始像你了。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再和女婿交代下… 最终，是以顾嘉怡她哭到窒息晕过去而收尾的，陆斯延虽不敢靠近，但也不能让自己妻子磕了碰了，他迅速扑过去扶住了女孩。可在他狂叫法比安进来的时候，乔年却提前把好了脉，朝他摇摇头说：“无事，斯延你先带我们回家吧，我和你爸爸有些事想交代你。” 而大脑早已一片空白的陆斯延，他勉强撑起些精神来，紧紧抱着顾嘉怡叫刚上来的盖瑞开直升机回家。 ————————————— 半个小时后。别墅一楼在陆斯延手下小弟们的共同操作下搭制起灵堂，他们在一楼忙活，陆斯延则是在二楼客房里陪着顾嘉怡。女孩躺在床上昏睡，她发烧了，受惊吓后发了高热，已到了非要通过打点滴才能降热的地步。以往她最不愿的事，现在却怎么也叫不醒她了。此时，陆斯延正坐在床边拉着她的另一只手，真暖啊，她从未这么烫过，是不是太累了，你才不想醒？那就多睡会儿吧，顾嘉怡，梦里不会疼，你也不会再喊痛了…… 邦邦。敲门声响起，陆斯延知道这是乔年找他，毕竟除了她以外，现在谁都不敢来打扰他。陆斯延为顾嘉怡盖好被子，站起身来又看了眼吊瓶后，这才缓缓转身离去。门口的盖瑞和尤金都在守着，男人看向已下楼的乔年，对尤金嘱咐道：“进去吧，你们嫂子要是说梦话了，记得叫我一声。” “知道了，老大。”尤金也是一脸疲倦，却连连应声。可纵使这般，陆斯延还是放不下心来，又转头看着床上的女孩嘱托着：“还有两瓶，一会儿轻点换药，她容易滚针，千万别吵醒她。” 这次尤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想着自己宁可去墨西哥打打杀杀，也不愿意留在这看老大和嫂子一同崩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和盖瑞还要守着嫂子，嫂子她也和老大一样，都没了父亲… 等陆斯延他下楼后，并没有在一楼临时灵堂看到乔年的身影，他只好迈步往院子里走去。而当男人在乔年身后刚停住脚时，乔年便迅速转身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巴掌声很响可见很用力，这是陆斯延他所没有想到的。但他也没有抗拒。 “陆斯延，你知不知道我和嘉怡的父亲有多不想让她过这样的日子？”乔年放下手来，凌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你给她的，全都是我们不想让她要的！” 听到这话的陆斯延很快就明白了乔年的意思，一时间他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明白是他吵了顾嘉怡的安静生活。而乔年却还在说道：“韶华是被帝龙的侄子所杀，十八年前我们当时的最后一个任务，是韶华他为了救我才杀掉的恐怖分子帝豪，所以这些年我们夫妇俩日怕夜怕，就怕会被帝龙报仇。” “我们不敢回京市，是因为帝龙曾经的手太长了。上面的人告诉韶华让我们留下维和继续救治，他们时刻看见我们才能把复仇的重心都放在我们两人身上，至于嘉怡她，她有jun方的人在暗中保护才不会出问题。” 是啊。哪有父母不会想念自己的骨肉？明明十八年前的最后一次任务执行完，乔年和顾韶华他们就要回京陪在小嘉怡身边了。那时她还那么小，甚至还不认人呢，他们只要回去多抱抱她，多亲亲她，他们一家三口就会永远都生活在一起了。小嘉怡长大后，她或许都不知道她的父母曾离开过，一切都是那么好，都是乔年她所安排好的。此生不负国家。也不负他们的亲生女儿。第三百六十三章两人可真他妈的蠢啊。但计划真的有用么？乔年她就是为了这自以为是的计划安排，足足后悔了十八年… “你不该碰她的，她和你不一样，孟奕辰是我们在嘉怡小时候就订下的，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他们会在jun方的照看下过的很好。”说这话时，乔年她把刚才从尤金那要来的烟放到嘴里点燃。她一口一口的吸着，陆斯延却浑身冰凉，只因有些思绪好似能摸得着了，比如：第一次在法国救顾嘉怡的那天晚上，他看到后面有车跟着。再比如，顾嘉怡分手逃到英国躲了那么久，为什么他会查不到，或者除了有约翰的手笔以外，还有别人。每次他一想查，那些人便会消失不见… 此刻陆斯延他来不及再多想，看着抽烟的乔年，道出自己唯一能叫擂的资本：“她爱我，她说过这辈子只爱我。” 啪。这一巴掌，陆斯延他看见了，可他还是没有躲。 “嘉怡爱你？”只见乔年随手扔掉烟后，便嗤笑了一声，她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嘴角的弧度里都带着股恨与怨怼：“那我问你，你给我女儿的爱，是她自己想要的么？” 音落，陆斯延则是身躯一晃，他不敢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因为那不是人的做法，一直都是他想忘却的。但乔年并不想理会，自顾自的说道：“强迫她、囚禁她、威胁她？这是你曾经的爱，你不会管她爱不爱你，又会不会怕，所以说你真的很卑鄙。” “我和韶华的女儿不该是生来就被你欺负的，她是有思想有自己抉择的女孩。你想追求，我们虽不喜，但不会过度干涉，但你显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在法国一次次触碰到嘉怡的底线。” 乔年根本不给陆斯延曾经他不会爱人的狡辩机会，一字一句割开男人的伤疤：“纵使分手了，你也不放过她，我的女儿心善，你是拿她两个姐姐做过威胁对不对？” 这话一出，陆斯延便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他想点头承认，可这头却怎么也点不下去。他手段不光明，恩爱的以往都碎的无声，是任他怎么拼凑都拼不好！陆斯延从没被这么为难过，导致他的胸口在剧颤，此刻他十分害怕乔年会带顾嘉怡离开，他怕自己抢不过。可他这一生，只要这么一个人啊！又怎么能再眼睁睁的失去！ “妈，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但现在我们是相爱的，您不能………” “相爱？”乔年出声打断了男人的话，随即她又后退了两步哭着摇了摇头，低声怒吼道：“是我们！是我和韶华没有给她全部的…爱！所以嘉怡她才会爱…上了你的…偏爱！” 爱是心动！可曾经的顾嘉怡她有么！她又是从什么时候，才真真正正的爱上了陆斯延？应该是他亲手刻下分手信，一次次豁出性命也要去爱顾嘉怡，达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顾嘉怡这才会爱这种唯她，永远只偏爱她一个人的爱吧…… 此时此刻，陆斯延他的脑袋都快炸了，只因他全都明白，全都早就发觉了，但他就是不敢面对！太残忍了。对他来说，太残忍了。因为如果这种偏爱不是他给的，而是别人给的，顾嘉怡她也会爱上。那他陆斯延算什么？他这个人又算什么？算什么…… 猛然间，男人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吓人，那里没有恼却带着极致的危险，盯着乔年问道：“妈，所以你是想和我抢，对么？” 这才是真正的陆斯延。纵使藏的再好，也不会任人去动他的私有物。瞬间，乔年有些毛骨悚然，但却还想看看陆斯延的本性以及爱她女儿能做到何等地步，继续试探道：“她会和我离开。” “是么？”陆斯延则是笑了笑，眼里却带着股狠戾与阴鸷，不紧不慢的说道：“M国很适合颐养天年，我们也方便照顾您。” 乔年了然，攥紧垂放在腿侧的手：“你想扣下我？想好怎么面对嘉怡了么？” “还没想好。”陆斯延勾唇，却嚣张道：“太碍事的话还有别的解决办法，毕竟对我而言，办法永远比难题多。” 这话一出，同样是聪明人的乔年便心里一惊，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这人真就如调查得知的那般，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且十分危险的疯子！他刚才想过杀她！！！！如果她不是嘉怡母亲的话，那么乔年她现在怕是早就死了！办法？他说的办法，估计就是嫌她碍事，要把乔年变成活死人，既不会让她死嘉怡没有母亲，还会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嘉怡身边。真是个疯子…… 韶华。我们女儿这辈子可真倒霉啊。还好你死的早，不然就这样的，你还指望来揍他一顿，带女儿离开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帝龙的侄子在杀韶华的时候说过，他会来找嘉怡报仇，你有几分把握能护住我的女儿？”乔年敛起思绪，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而听到这话的男人则是在心里松了口气，他蹬掉脚上那双磨的发疼的皮鞋，赤脚站在地上慢悠悠的回答道：“百分之一万够不够？但我想这仇，我妻子她更想自己能亲手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