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59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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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缩了缩。嘉义侯夫人心里也有些发怵，苏灵雪似乎真能看出她们心中所想。若不是未卜先知，便是真有些东西在身上。然而这还不算完，苏灵雪忽然看向嘉义侯夫人，巧笑倩兮。 “夫人，我瞧您的脸色也不好，不如也让我为您诊个脉吧。” “我……”嘉义侯夫人咽咽口水，“我就不用了吧。我身体一向好得很。” 柳商连忙说，“娘，您不必客气，就让苏小姐给你诊一诊脉吧。也好让儿子放心。” 嘉义侯点点头，“既然苏小姐医术如此高明，你就让苏小姐替你瞧瞧，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尽早医治。” 夫君和儿子都已开口，嘉义侯夫人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点点头。 “那就有劳苏小姐了。” “好说，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苏灵雪拉起袖子，直接坐到嘉义侯夫人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夫人，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她把手搭在嘉义侯夫人手上，看似诊脉，实则观察嘉义侯夫人的神色。只见嘉义侯夫人低垂着头，不时偷瞄一眼嘉义侯所坐的方向。看得出来，嘉义侯夫人对夫君又爱又怕。不过也正常，对古代女子来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嘉义侯夫人对嘉义侯的敬畏之心是大多数女子都会有的。但是看嘉义侯夫人的坐姿，始终呈防御状态，一点都不松弛，就可以看出她在这段感情里不单是下位，而且曾经受过很多伤，或行动或言语，以至于她现在呈现出保护自己的态度。迟迟不见苏灵雪说话，柳若白如同抓住了她的弱点一样耀武扬威地问：“怎么？诊断不出来么？其实断不出来可以早点说的，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承认自己医术不精我们也不会当面笑话你的。” 当面不会，私下可不一定了！嘉义侯夫人一听这话忍不住想收回手腕，却被苏灵雪按住。 “夫人莫动，我还在诊断。” “断了这么久还没断好……” 嘉义侯夫人小声抱怨，却在受到丈夫一瞥时背脊僵直，垂下眼眸不敢再说话。苏灵雪忽然凑到她耳边说，“夫人，您很怕侯爷么？难道侯爷曾经打过你？” 一般来说如果只是语言创伤，嘉义侯夫人不会有这么强的防御状态，除非她受到过身体上的攻击。嘉义侯夫人本还抗拒她的靠近，却在听到她的话后怔在原地，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嘉义侯夫人连忙压下声音，“苏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侯爷待我极好，当然不会打我。” “是么。”苏灵雪从她的第一反应已经判断出自己的猜测没错，“那你为何失眠多梦，忧思不断。” 嘉义侯夫人眼里都是红血丝，舌苔发黄，一看就知道平时睡得不够，心思太重。 “你——” 嘉义侯夫人震惊得说不出话，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灵雪。她还真有些医术！即便是她的枕边人，嘉义侯，也不知道她夜夜睡不着，成日为了家宅之事忧心。而苏灵雪不过三两句话就看看穿了她这么多年的不治之症。嘉义侯、柳若白、柳商都听不到苏灵雪的话，纷纷好奇地看向她们。 “娘，她给你诊断出什么了，你说来我听听啊。”柳若白迫不及待地追问。嘉义侯夫人抿了抿嘴，她自然不能在嘉义侯面前说出苏灵雪的话，只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第70章改观 “苏小姐看得很准，不过今天天色这么晚了，还是别再看了。改日再说。” 嘉义侯夫人还在震撼苏灵雪竟然真能断出她的心结，遍体生寒，直至宴席结束，她都不敢看苏灵雪一眼。可柳若白忍不住，宴席一结束就跑到嘉义侯夫人跟前，不停追问：“娘，苏灵雪到底怎么给你诊断的啊？” “就……就那么回事。” 嘉义侯夫人从未跟女儿透露过嘉义侯只要不顺心就会打她的事情，以免孩子们也跟着受牵连。之前没说，现在更不可能说了。柳若白见母亲隐瞒，十分火大。 “她说得准还是不准？要是不准您就别客气，当面驳回去，不必给她面子。” 嘉义侯夫人沉默片刻才说道，“她说得极准。” “不可能！”柳若白竖起眉毛，“她师出无名，怎么可能真的有医术，她肯定是误打误撞说中的！” “我看不像。” 嘉义侯夫人想到苏灵雪，忽然也生出一种敬畏之心。这苏灵雪是真有一身好医术，之前是她和柳若白小人之心了。 “娘！您怎么能这么快就相信她了！” 柳若白火冒三丈，白天还跟她同仇敌忾呢，晚上就倒戈了！嘉义侯夫人却只是苦笑，苏灵雪说得那么准，很难让她不相信。宴会结束，柳商送苏灵雪和刘南笙回她住的小院。 “苏小姐，方才你对我娘说了什么？我娘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柳商好不容易等到四下无人才敢问苏灵雪，生怕他有心之人听了去，大做文章。苏灵雪看着他，心里轻叹一声。威严的爸，胆小的妈，善妒的妹和破碎的他。她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实话，免得他怀疑人生。 “你娘没事。” “那就好。”柳商松一口气，“今日父亲也见过你，也认同你了。现在你可以放心在侯府住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多谢。” 苏灵雪自然不会白吃白住，她要治好柳商的病。通过多日观察，她发现柳商的病其实并不严重，甚至大多数时候跟常人无异，只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会发作。例如提到山贼、劫匪等字眼，或是到了僻静无人处，柳商就会精神紧张。为此苏灵雪为他制订了一系列的治疗计划，例如每天都要在花园待上半个时辰，多晒太阳，多接触花鸟虫鱼，多与人沟通。苏灵雪给他布置了一项任务——每天要与人说上一百句话。这样可以帮助柳商打开心防。一开始柳商还觉得很难，毕竟他成日待在府里，不是跟父母妹妹说话，就是跟下人说话，哪能说到一百句。但是迫于苏灵雪的强硬要求，柳商还是做到了。以前在下人的眼中，柳商就是个书呆子，整天只知道埋头啃书本。但现在，他竟然变得能说爱笑，有时候还会主动跟他们这些下人闲聊。下人们都道苏灵雪是个好大夫，不但治好了柳商的病，连他古怪的脾气也一并治好了。这一日，柳商和苏灵雪在花园的凉亭里坐着，苏灵雪突然丢给柳商一本书。 “你读给我听。” “好。” 柳商虽然疑惑为什么要读给苏灵雪听，但是苏灵雪让他做的事情，一定有其道理，所以柳商二话不说就照做。可没想到苏灵雪让他读的竟是一篇游记，其中记载了笔者在山间偶遇山贼的事情。尽管只是看到山贼二字，柳商神情还是十分紧张，磕磕巴巴地几次都读不下去。正在远处观察的嘉义侯夫人立刻想要上前保护儿子，却被柳若白拉住。 “娘，先看看她在做什么，若是她要伤害哥哥，我立刻派人去叫官府的人来。” 柳若白心下冷笑，看我不把你搞到身败名裂，赶到府外去！另一边的柳商浑身轻颤，想起之前被山贼挟持的样子，心里慌张不已，无助地看向苏灵雪。 “我……我已经读不下去了。” “你可以的。”苏灵雪盯着他的眼睛看，“你现在在嘉义侯府，不是在山路上，这里没有山贼会伤害你。” “在家里……”柳商喃喃自语，看了看周围。是啊，他在自己家里，到处都是熟悉的环境，不会再有山贼。柳商渐渐从惊恐的情绪中抽离，咽着口水点点头，继续念。看着儿子的情绪平复，嘉义侯夫人大大松一口气。 “看来她还是有些本事的，瞧你哥哥的神情，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娘！”柳若白不满地叫唤一声，“你怎么那么容易信任她啊！谁知道她是怎么骗哥哥的，说不定她用了药让哥哥听话呢？” 那个女人一脸狐媚，即便是用了邪术也不足为奇！嘉义侯夫人责怪地看一眼女儿，“你这是什么话，分明是她自己治好的。娘是这样教你平白无故冤枉他人的吗？” 柳若白还是不服气，“您原来不跟我一样瞧不上她么？怎么这会子又喜欢上了！” “娘没有喜欢她。” 嘉义侯夫人看着柳若白不依不饶的样子，无奈地解释，“我就是觉得她有些本事而已。” “那不还是欣赏她！”柳若白气哼哼地转过身，决定自己想办法除掉苏灵雪。先是俘获了她哥的心，现在又俘获了她娘的心，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此等妖女，必须趁早赶出侯府！从那天起，嘉义侯夫人对苏灵雪愈发客气，平日给柳若白准备的绸缎首饰也会相应地给苏灵雪备一份。下人们见主母都对苏灵雪这么客气，她们对苏灵雪也越发尊敬，给她的吃食一度与给柳若白的一样。柳若白为此跟嘉义侯夫人闹了好几回，直至这一次被训斥。 “若白，你怎么无理取闹！苏小姐怎么说也治好了你哥哥的病，瞧你哥哥现在多好，我们对苏小姐好一些不也是应该的么？” 嘉义侯夫人看着女儿摇头，“是我平日太骄纵你，把你养成了这副样子。” “娘，我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柳若白恨得咬牙切齿，苏灵雪没来之前，娘把她视作掌上明珠，可苏灵雪来了之后，娘对她弃若敝履。她迟早要把这笔帐讨回来，她要让苏灵雪知道，一个村姑是永远无法与她这样的千金平起平坐的。第71章带她赴宴柳商的病有起色之后，苏灵雪松一口气。她不喜欢欠人的感觉，柳商的病情好转，她才能放心住在侯府。她治好了柳商，相当于支付了这里的住宿费用。苏灵雪正琢磨着如何向柳商打听城中锦衣卫处所的位置，却先一步碰到了嘉义侯夫人和柳若白。这段时间她能明显感觉到嘉义侯夫人对她的善意，因此她看见嘉义侯夫人也是笑脸相迎。 “夫人。” 嘉义侯夫人也喜笑颜开，“苏小姐，今日你可有事情？若是无事，不如跟小女一起去长公主府上参宴。” “娘！”柳若白不满地对嘉义侯夫人撅起嘴，“长公主只邀请了我一个人！” 嘉义侯夫人掩嘴笑道，“这有什么的，来者是客，理应让你带苏姑娘出去走走，正好就去长公主府吧。” “娘——！” 柳若白还想拒绝，嘉义侯夫人却已经转身让人去备马车。看来今日带苏灵雪出门的事，势在必行了。柳若白上下打量苏灵雪，忍不住发脾气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换衣服啊！穿成这样跟我去见长公主，怕是要丢光我们侯府的脸了。” 苏灵雪低头看一眼，“怎么了？不是穿得挺正常么？” “得体知道么？”柳若白翻个白眼，“别让人家以为我们侯府的客人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苏灵雪抱着胳膊，嘿，这柳若白还有两幅面孔呢。她乐了，“那我今天非要穿这身衣服去赴宴，你能奈我何？” “我——” 柳若白跺跺脚，她还真不能拿苏灵雪怎么样。现在她娘对苏灵雪颇有好感，若是今天不带苏灵雪去，恐怕她也不能去了。无奈之下，柳若白只好带着苏灵雪坐上去长公主府的马车。原本苏灵雪想把刘南笙也带去，但是想到长公主府人多眼杂，万一带刘南笙去了多生事端怎么办。想想还是算了。眼看着她要上马车，刘南笙紧张地抓紧裤腿，想要挽留，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苏灵雪本已踏上车，看见刘南笙的动作，又从车上下来，拍拍他的脑袋。 “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晚上我就回来了。” “你要回来接我啊！”刘南笙小声叮嘱一句。 “当然了。” 有了苏灵雪的保证，刘南笙的脸色这才好看些。马车上，柳若白对苏灵雪三令五申：“到了公主府你就好好地跟着我，别瞎问也别瞎碰，弄坏了公主府的任何一个东西，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苏灵雪皱眉，哪儿就这么邪乎了。还把她卖了都赔不起。不过苏灵雪懒得跟柳若白争口舌之快，到了公主府自见分晓。还没到公主府门口，苏灵雪就听见马车外头热闹至极，她忍不住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马车穿过一条条热闹的街道，停在公主府前。长公主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是今上的亲姐姐，地位尊贵无比，公主府都修建得格外气派。苏灵雪摸着下巴看公主府门口的牌楼，忍不住想这若干年后建成景区，得收多少门票钱啊。见她沉默不语，柳若白以为她是被吓呆了，嗤笑一声。 “怎么样？吓傻了吧？没见过这么好的地儿吧你。” 苏灵雪宛如看傻子一样看柳若白，不想说虽然公主府很气派，但她在荣德县时住的也是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柳若白率先下马车，把请柬交给门房。门房连忙点头哈腰地将她们迎进去，门内另有一个奴婢给她们引路。 “柳小姐，长公主正在后院和各家千金一起学着自制胭脂，您若是快些说不定也能赶上一起呢。” “好。” 柳若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长公主套近乎的机会，直奔后院去。苏灵雪则悠哉游哉地走着，不时看下周围的陈设。长公主的品味倒是不俗，府里各个角落都摆满了官窑烧制的瓷瓶，看上去十分文雅。她晚柳若白一步到后院，她到时柳若白刚摘了腕上的赤金绞丝龙凤镯，放在一旁的台子上。 “长公主殿下，臣女愚笨，还请您赐教。” 柳若白在公主面前便收起了嚣张跋扈的样子，态度极好地询问着长公主。长公主一脸雍容华贵，即便是无人指引，也能一眼认出。 “呵呵，你说这话别人可就不认了。全京城谁不知道嘉义侯的女儿才貌无双，你现在倒是谦虚了。” “那都是她们抬举，全天下能担的上才貌无双四个字的唯有长公主您而已。” 柳若白不遗余力地拍着长公主的马屁，看得苏灵雪十分想笑。哄好了长公主，柳若白得意地看向苏灵雪，想要炫耀她和长公主之间极好的关系，可苏灵雪却左顾右盼，直接无视她。柳若白气不过，便想着陷害苏灵雪一次。看她还敢不敢无视自己！长公主见多了张生面孔给，便问道，“这是谁带来的客人？” “我的。”柳若白虽然不愿意，但这种时候不应下只会越来越麻烦。长公主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灵雪，而苏灵雪却一丝反应都没有。反正她长得不差，给长公主看两眼也没事。柳若白却不满苏灵雪连长公主都被苏灵雪吸引，瞥见自己的镯子，心生一计。长公主将做胭脂的工具递给苏灵雪，“你要不要动手试试？” “啊？那就多谢长公主了。” 苏灵雪毫不客气地接过，直接上手开始操作。她之前可是最爱做手工的，现在总算有个正当名义做了。长公主特意请了两个老师傅来教这些千金小姐们做胭脂，苏灵雪听了两遍就兴致勃勃地拉高袖子，亲自动手。她之前开胭脂铺子的时候，特意学了人家制作胭脂的手法，因此这会儿做起来十分得心应手。她手法熟练，弯下腰对着碗里调颜色。就连长公主和其他千金小姐都被苏灵雪近乎完美的手艺吸引过去，再没人看苏灵雪。柳若白咬着下唇，悄悄移动到长桌的另一边，将方才脱下的镯子收起来。 “好了！” 苏灵雪要棒槌压实刚调好的胭脂，按照老师傅的说法，放在日头下暴晒。 “何时才能见到做好的胭脂？”长公主眼馋地问道。第72章金镯子不见了老师傅们看一眼，惊叹于苏灵雪的手艺，却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必须连续晒上三日，少一日都不成。” 老师傅没见过苏灵雪调的这颜色，都觉得十分好看，忍不住询问苏灵雪：“姑娘，你这两盒胭脂不如卖给我们。我们愿意出高价买。” “恐怕不行。”苏灵雪用另一只手托着胭脂块，“这是我送给长公主的礼物。” “哦？”长公主没想到苏灵雪会把胭脂送给自己，惊喜地看着她。 “送我胭脂做什么。” “长公主是美人儿，自然要有好胭脂来衬气色。” 苏灵雪双手奉上自己做的胭脂泥，哄得长公主心花怒放。 “柳小姐，看来你今天带来的客人，本事很大啊。” 柳若白干笑一声，“那都是长公主赏脸抬举。” 长公主自然不可能白白接受苏灵雪的好意，亲自命人取来一只紫金鎏光钗送给苏灵雪。 “礼尚往来，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簪子做工精美，巧夺天工，看得柳若白嫉妒不已。她进出公主府多次，公主倒也没少赏赐，可不是紫金鎏光钗这种名品。虽然苏灵雪不梳妆打扮，不过不影响她收下紫金钗时的兴奋心情。 “多谢长公主，我一定好好珍惜。” 长公主命人上茶，顺便和苏灵雪闲聊起来。 “你和嘉义侯府的三小姐是如何认识的？” 柳若白生怕苏灵雪说出柳商有病的事，连忙接过话题。 “长公主，我的镯子不见了！” “镯子？”长公主亦转过身看她，微微蹙眉，“你可仔细找过了？” “找过了！找不到！” 柳若白一脸无辜地举起雪白的手腕给长公主瞧，“方才我为了做胭脂，特意摘下镯子，可这会儿想戴上就找不到了。” 边上的人窃窃私语道，“不会是被人偷了吧？在长公主府偷东西，这人吃熊心豹子胆了。” 客人的东西失窃，长公主脸上自然过不去，顿时威严道：“来人，仔细搜查，必须把柳小姐的手镯找出来！” 下人们连忙上前，沿着她们做胭脂的桌子找了一圈，却怎么也不见金镯子的踪影。 “殿下，奴婢们都没有找到金镯子。” 柳若白面露为难，“若是其他丢了便也罢了，只是那镯子是我及笄时爹爹特意命工匠为我打造的，意义非凡。是臣女的心爱之物啊！” “你放心，本宫一定会让人找到的。”长公主握住柳若白的手，神色严肃不已。苏灵雪也探出脑袋瞧了瞧，总觉得事有蹊跷。若真是有人偷的，那这人也太蠢了，在公主府里偷东西，只要一搜身便知道了，谁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不过，苏灵雪看一眼周围的千金小姐们，估摸着他们的身份都和柳若白差不多，非富即贵，长公主必定不会让她的宾客受辱。大抵偷镯子的人也是仗着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地偷东西。柳若白说得可怜，长公主便不住地安慰她，还保证若是找不到，就重新造一只赔给她。 “那倒也不必。”柳若白抽泣着，“只不过公主需得小心，今日人多手杂，若是一两个打错了主意，拿错了别的东西可不成。” 长公主点点头，扫一眼在座众人。 “趁本宫现在还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拿的镯子自己拿出来！若是让本宫查到，必得进宫向陛下禀报！” 千金小姐们面面相觑，她们都是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去偷金镯子。倒是几个陪着女儿来的夫人对着苏灵雪指指点点。 “不会是她偷的吧？从前都没见过她，她见财起意倒也有可能不是么？” “是啊，我们谁没有个金镯子，只有她看起来一副穷酸样，说不定就是看上了柳小姐的金镯子，趁我们不注意偷走了。” 苏灵雪一听这话顿时扬起眉毛，嘿她这暴脾气，她可忍不了。她立刻转身，看向那几个人。 “你们是在说我么？” 方才在谈论苏灵雪的两个人心虚地看向周围，一副我们可没说话的模样。苏灵雪却径直走到她们跟前，一字一句地重复，“你们是在说我么。” “说你又如何。”那两人皱起眉头，“你一个乡下丫头还跟我们喊，我们不报官捉你都是对你网开一面了。除了你，这里还有谁会拿金镯子，你快点交出来，别叫我们找着了，你更难堪！” “好啊。”苏灵雪冷笑，“你现在就找出来，若是我拿的，我给你们磕头，若是不能证明是我拿的，你们给我磕头。如何？” “……” 那两个妇人互相以目示意，方才说得信誓旦旦，现下被苏灵雪质问，却不敢说话了。柳若白看准时间出来装好人，拉着苏灵雪的胳膊说：“罢了，苏小姐，她们也是无心的一句话。我不追究了。” “那不成。”苏灵雪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冷眼看着柳若白，“你必须追究，别说得好像是因为我你才不追究了。” 苏灵雪看向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