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65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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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面前这个小财迷：“不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邓疯子家没人，你治好了也没有诊金拿。” “我就不能是自己想给他治么！”苏灵雪白萧瑾一眼，感恩归感恩，吐槽也要吐槽。治好了邓疯子那就是现成的广告啊，这得省下多少钱。一楼卖衣裳和胭脂还有现成的东西展示，二楼是她的诊室，总不能摆两个病人在那里展示。要是治好了邓疯子，不必再做广告就会有人知道她的厉害，再有病人就会主动找上门了。萧瑾迟疑片刻，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行，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就多谢啦。” 苏灵雪让他把人捆在椅子上，邓疯子和他的同伙不安地扭动着，不时朝周围的人大喊大叫。看得柳若白心情好转了许多。她差点就要以为今天的计划失败了，没想到苏灵雪这个蠢货会提出不送他们去府衙。现在，苏灵雪要是治不好他们，可就下不来台了。萧瑾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也打算看苏灵雪如何治病。苏灵雪心无旁骛地弯腰看着他们。用十分轻柔的语气和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们饿不饿？渴不渴？” 他们不言不语，苏灵雪便又问了一遍，周围围观的人立刻奚落道：“你问他们他们也不会回答啊，都成傻子和疯子了。你跟他们说话还不如跟条狗说话呢！” 苏灵雪冷眼看向说话那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他们不发病的时候与常人无二，就像人吃坏了肚子肚子疼似的，哪能一直都是疼的呢？吃对了药治好了便也没事了。” “这邓疯子都疯了几十年了，我不信你能治好！” 苏灵雪挑眉，“那我们打个赌？” “赌就赌！你要是能把邓疯子治好，我把我全副身家都给你。” “就这么定了。” 苏灵雪伸出手在邓疯子两人面前晃了晃，他们的视线也跟着她的手势不停转。一直转到他们的眼神都发直了，苏灵雪才停下。彼时他们的情绪已经安定许多。苏灵雪示意周围的人别说话，她先是盯着邓疯子的眼睛看，一字一句地问他：“我说的话你能听清楚么？” 起先邓疯子拒绝沟通，也拒绝看她的眼睛。是苏灵雪一遍遍地问，“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对吧？” 问了数十遍后，邓疯子才迟疑地点点头。 “恩。” 邓疯子居然这么配合，其他人都惊呆了。苏灵雪却不敢表现出半点惊讶，免得吓坏了邓疯子。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邓疯子回应过她一次，又执拗地低下头不肯看她，不过没再发疯了。 “不吃，不吃！” 但苏灵雪能明显看到邓疯子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因为长期饥饿干瘪得很。 “萧大人，能不能帮忙买两个包子回来？”苏灵雪忽然转头问。第90章开药闻言，众人质疑声四起。苏灵雪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只淡淡地说，“难道我怕给他们这两口吃的么。” 一句话，将那些想看好戏的人都堵了回去。那人灰溜溜地摸着鼻子，回到人群里继续看好戏。等那两人拿着萧瑾买回来的包子和水，一顿吃饱喝足后，理智回笼。他们看到周围这么多人，霎时羞愧地背过身去。苏灵雪一看就知道他们有精神分裂的前兆，尤其是这个邓疯子，他处于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状态，所以他才会时而发疯，时而羞愧。她蹲下身，认真地问，“邓公子，其实你有意识的对么？你并非时时刻刻疯癫，只是现实有些事情你不愿面对，迫不得已装疯卖傻。” 邓疯子羞愤难忍，不肯转头看苏灵雪。 “苏掌柜，你就别逼他了，跟他一个疯子废话什么！” 苏灵雪不高兴地看着说话那人，“人并非生下来就是疯的，还不是环境所迫。况且他又没伤害你，你何必一口一个疯子的作贱人家。” 听闻此话，邓疯子大为感动，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站起来，闭着眼睛就要往外冲。百姓们哪肯让他就这样离开，都像看马戏一样看着他俩。 “邓疯子真的不疯了！” “原来你是知道的啊？乖乖，看来我以前骂你你都听着呢！” “真是可怕，成天整日整夜地装疯卖傻，纯粹就是为了骗吃骗喝吧。” 邓疯子气急败坏地瞪着周围说闲话的人，“我没吃过你们家饭，你们骂我做什么？！” “不必管他们。” 苏灵雪毫不嫌弃地拉着邓疯子进店里，让刘南笙去找身衣裳出来给他换上。邓疯子不知所措地看着手里崭新的衣服，当了太久的疯子，一时都忘了如何同人道谢。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换上啊。” 苏灵雪担心他找不到，还特意往楼上指了指。 “你就不怕我是疯子，我会伤人么。” 苏灵雪沉吟片刻，诚实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倒不是怕你是个疯子。你的病还不算严重，这段时间要多加注意，每日定时定点要吃我开给你的药。至于伤人——” 苏灵雪两手一摊，大方承认，“谁会不怕啊。我又不是猫，我没九条命，我很怕死的好吗。” 她重生了一次，是走运，她可不认为上天会给她第二次机会。邓疯子惊讶地看着苏灵雪。他发现苏灵雪对他的态度和那些街坊邻居完全不一样。最神奇的是，同苏灵雪交谈的这段时间，他一点要发病的迹象都没有。把邓疯子他们赶去楼上后，苏灵雪便琢磨起邓疯子的药房该怎么写。这年头可没有西药，连阿司匹林都没有，更不用说现代的一些治疗精神病的药物了。无奈之下，苏灵雪只好研究起如何用中草药代替西药帮病人治病。苏灵雪担心邓疯子的精神分裂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她特意开了些镇定精神的草药，并在还贴心地写明了用法。等她写好了方子，刘南笙也把人从楼上带下来。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邓疯子还算清秀俊逸，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苏灵雪，扭捏了大半天才说出个，“谢谢”。苏灵雪把药房塞给他，还顺手给他塞了一百文。 “街角的药房价格最公道，你先去哪里抓几幅来吃，吃完了若是有效再来找我。” 邓疯子捏着药方和钱，感动得眼泪直掉，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我叫邓峰，不叫邓疯子”。 “邓峰？好名字。”苏灵雪见他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带他出去。苏灵雪把人带到门口，嘉义侯夫人和萧瑾都在门外等着。嘉义侯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萧瑾，“萧大人，苏姑娘她——” “咳咳。” 萧瑾轻咳一声，替苏灵雪解释道，“安顿人去了。” 嘉义侯夫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应该的。今日刚开张呢。” 一旁的柳若白兀自得意。苏灵雪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没用了。这个疯子都疯了这么多年，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治好的。况且她从不认为苏灵雪真的会医术，治好她哥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回遇上一个真疯子，苏灵雪应该要后悔死了，说不定还会连夜卷铺盖走人！越想越高兴，柳若白咬着后槽牙才忍住没有当街笑出声来。熟料片刻之后，门就开了。苏灵雪带着邓峰走出铺子，方才散去的人群又围上来。他们急着想看苏灵雪被邓峰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却只看到苏灵雪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苏掌柜，这人是谁啊？！” 看到有人向前，邓峰不好意思地躲在苏灵雪身后。 “这是邓峰。就是刚刚跟我一起进去的人啊。” 百姓们都惊讶地张大嘴，“邓峰？！那个邓疯子？！他长这个样子啊！” “我的老天爷，原来长得如此俊俏，是我之前看走眼了。” 不过也有人提出质疑，“你没骗我们吧？邓疯子能长这个模样？！” 苏灵雪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直到邓峰听不下去了。他主动克服心里的恐惧，主动大声回答道：“我本来就不是疯子！” “那你证明给我们看，你不是疯子啊。谁不知道你这几年在京城里，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邓峰脸都憋红了才想到这么一句辩解的话。现在听到其他人说他，他的脸又红了，情绪紧张，隐隐有要发病的征兆。苏灵雪连忙按住邓峰的手，让邓峰慢慢地看着自己，用呼吸法来缓解对方的症状。看到邓峰脸色如常，她才看向刚刚喊话的百姓。 “若我能治好邓峰的病，让他将来与平常人无异，你们就不许再欺辱排斥他！” “没问题啊！” “你有本事治好，我都要跟你叫声爷爷！” 萧瑾正打算劝苏灵雪不要轻易许下承诺，就见苏灵雪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么说定了。只要邓峰一个月内不发病，你们都得给他道歉。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许笑话他！” 第91章一月为期苏灵雪开业第一天，制造了三天的话题，整个京城都在讨论她和街坊邻居的赌注。没人看好苏灵雪，毕竟疯子哪是三言两语或是三五天就能治好的。还有人每天到她店门口看她笑话。苏灵雪一概不理，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定时让刘南笙去给邓峰送药。那日萧瑾私下也在问她，“你可想好这个赌注的后果是什么。” “想好了。”苏灵雪挑眉，“若是没想好，我不会轻易开口的。” “那你还敢乱来？” 萧瑾不明白，苏灵雪不是很想扎根京城么，要是真的没了信誉，她还怎么留在京城。苏灵雪却胸有成竹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的，你就放心吧。” “行。反正要帮忙就告诉我。” 萧瑾一向言出必行，只要他答应了帮苏灵雪，上刀山下火海都会做到。更何况苏灵雪这个人贪生怕死的，能惹多大的事？ “哎，巧了不是，现在还真的需要呢。”她搓了搓手，笑眯眯地往萧瑾一边靠，“就是，你能不能派两个人在邓峰家附近守着，别让人去刺激他？” 邓峰的精神病其实不算非常严重，只要吃药控制，再加上减少外部环境刺激，一个月就能治好了。萧瑾爽快答应。自那之后，邓峰的状态越来越好，萧瑾有时路过会去看一眼，邓峰家总是一股药味，但还真跟常人无异。陆银佩和柳若白都不认为苏灵雪真能治好邓疯子。她们私下一合计，觉得苏灵雪只是在拖延时间，想着大家一个月后就会忘掉这件事。 “所以啊柳小姐，你千万不能让她钻了空子。”陆银佩假意担心，咬着下唇，愤愤说道，“要是被她把事给糊弄过去，那下回想赶走她就更难了。” “那不能够！”柳若白抬起下巴，轻蔑一笑，“一个月之期到了的时候我会派人去闹，到时候让苏灵雪心服口服地离开这里。” “那就好。”陆银佩暗喜，让婢女送上一只手镯，柳若白摸着那白玉羊脂手镯，顿时喜笑颜开。 “陆小姐，怎么好收你的东西呢，不过啊，这镯子真的太适合我的肤色了。好像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柳若白也不客气，取下手镯就美滋滋地给自己戴上。殊不知陆银佩在心里骂她蠢货。一个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的傻子。约定的期限转瞬即至，而在此期间，苏灵雪的心里生意始终表现平平。找她做衣服做首饰的多如牛毛，但看病的人，却少得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不过苏灵雪也不急，毕竟工作室才刚起来，等邓峰的病治好了，自己也算是有个活招牌了。兑现诺言的当天，左邻右舍们都早早来到苏灵雪店门口等着，见她没来开门，就坐在她店门口开始谈天说地，其中混着几人刻意引导舆论。 “你们说她今天会不会直接跑了，不敢来了？” “谁知道呢，这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这几天邓疯子都不出家门，她不会是把他给毒死了吧？！” “那苏掌柜也太恶毒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看到苏灵雪出现，他们立刻拍拍屁股站起来，一脸看好戏的姿势看着她。 “苏掌柜，苏姑娘，今天可是一个月期限到了，你不是说能治好邓疯子么？” “那人呢！” 苏灵雪面不改色地打开门，脸色冷冷地纠正他们。 “别叫人家邓疯子，人家有名有姓，叫邓峰。” 四邻们哄然大笑，“谁在乎他叫什么啊！这么多年邓疯子、邓疯子的，早就叫熟了。” 苏灵雪懒得搭理他们，反正她一大早就让刘南笙去找邓峰了，现在只要邓峰出现，所有的流言都会不攻自破。然而事情却没那么顺利，刘南笙气喘吁吁地跑进店里，甚至来不及喝口水歇息，磕磕巴巴地说：“邓……邓峰不见了！” 刘南笙一大早就去邓峰家门口等着，结果敲了半个时辰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他观察了邓峰家门口的鞋印，推测邓峰是出门去了，不在家。可他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回来，急得团团转。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时候人不见了！苏灵雪抿唇蹙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的相处，苏灵雪知道邓峰不会做放人鸽子的行为，现在人不见了，八成是有人暗地里对邓峰下手了! 然而外头的百姓见邓峰迟迟不出现，就开始围起来嘲笑苏灵雪。 “邓峰不会是被她杀了吧？治不好人干脆就把邓峰杀了，要不就是赶走了。果然，最毒妇人心！” 刘南笙听了外头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准备出去喊他们闭嘴，却被苏灵雪一把拉住。 “别闹。由他们去说，只当听不见就是。” 她现在只担心邓峰的安危，在琢磨着要不要让萧瑾去找找邓峰。然而外面的人越说越过分，见苏灵雪不理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辱骂道：“这种女人要是谁家娶回去，那真是倒了血霉。” “可不是呢，为了做生意，连疯子都能搞死。黑心肝啊。” 但说话的人话音未落，忽然一只鞋擦着他的脑袋飞过去，气得那人立刻站起来破口大骂。 “谁啊！谁的鞋这么不长眼，往爷的脑袋上飞，当心爷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那人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却只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近，冷静地捡起地上的鞋，拍拍干净往脚上套。 “就是你敢拿鞋摔你爷爷是吧！你哪条街上的，叫什么名字，竟敢惹我！” 男人眉宇冷淡，吐出的话却吓死人。 “我是邓峰。” “你，你是邓疯子？！” 百姓们都惊叫起来，“你怎么可能是邓疯子，你必定是苏灵雪找来的托！” 苏灵雪和刘南笙连忙跑出来看，看到邓峰都很惊喜。还活着就好。邓峰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苏灵雪面前。 “苏大夫，多谢你救我一命，这是我今早上山打的野物。我孑然一身，没有别的值钱玩意，先用这些感谢你。” 原来他不在家是去打野物。苏灵雪哭笑不得，连忙将他扶起来。百姓们不可思议地看着邓峰，都不相信眼前这个相貌堂堂还会打野物的人是邓疯子。直至邓峰冷眼说出他们家的住处，他们才相信。 “还有谁质疑苏大夫的医术，尽管跟我聊聊。” 邓峰抱着胳膊站在店门口，一副要找苏灵雪麻烦得先越过他才行的样子。百姓们哪敢再说什么，立刻作鸟兽散。第92章树大招风 “苏大夫，若不是你，我这辈子只怕要继续疯癫下去。” 看他又想下跪，苏灵雪连忙拽住他。 “哎哎哎——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别动不动就跪。我要折寿！” 邓峰不好意思一笑，拱拱手道：“苏大夫，你是我的恩人，邓某只是想倾尽全力地报答你。” “无妨。”苏灵雪摆摆手，虽然她贪财，但也不是什么财都贪的，给邓峰治病是她心甘情愿的事，她从未想要把对方榨干榨净。邓峰却不肯，执意要报答她，甚至提出在她店里给她打杂帮工。 “苏大夫，我不要钱，我只想帮你做点事情。” 苏灵雪听到“不要钱”这三个字，心头有点萌动，摸着下巴想了想。这邓峰看起来确实是有几分力气和胆识，从刚才对付那些碎嘴子就看得出来他不怕事。正好店里缺个搬搬抬抬的劳工和安全感十足的守卫。 “好吧，那你好好干，前期先观察，后期干得好，我会给你开工钱的。” 苏灵雪把现代资本家画大饼的方法，运用得淋漓尽致。不过邓峰其实根本都不在乎工钱，他只想要好好留在恩人身边。邓峰听到苏灵雪同意，就欢天喜地的当场上班了。不到半日，苏灵雪只花一个月时间治好了一个疯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多年疯病一朝治好，无人不谈论苏灵雪的高超医术，甚至还有人还动了拜师学艺的心思。这事最后还传进了皇宫里，落入了皇帝的耳里。御书房中。萧瑾向皇帝细细汇报完最近的事宜，正要离开，却被皇帝留住。 “萧卿，你常在宫内外行走，最近可曾听说一桩趣事？” 萧瑾深谙君心难测，直接装作不知道。 “臣公务繁多，不知陛下指的是——” 皇帝摆摆手，示意太监们出去，只留下他和萧瑾两人。皇帝信任萧瑾，独处时说话也随意许多，收起君威，笑意盈盈地看着萧瑾。 “就是京城里来了个神医，叫苏……苏什么的。还是个妇道人家。听说她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治好了一个疯子，可真是不得了的医者。” 看着皇帝饶有兴趣的样子，萧瑾心里一沉，并未露出半分情绪，继续装作不明白。 “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外面的大夫医术再高也不如伺候陛下的御医。” 皇帝撇撇嘴，摸摸胡子，笑得无奈。 “你果然是个闷葫芦，朕早就知道，跟你说这些没用。” 可偏偏他又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只有跟萧瑾相处最舒服，说话最舒心，不必考虑有人揣度他的意思，不会怀疑有人刻意引导。 “萧卿，你这闷葫芦何时才能娶亲，依朕看，你也得去苏大夫那里治一治才行。” 萧瑾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没有说话。皇帝便也觉得没趣，干脆放他离开了。刚走出皇宫，邢彪就立刻便迎上来。 “总使大人，地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您过去。” “恩。” 萧瑾沉默不语地朝地牢走去，邢彪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过一条长街，实在忍不住沉闷的氛围，忍不住问道：“大人，是不是陛下责骂您了？” 萧瑾正在琢磨皇帝突然问起苏灵雪的事，并未把邢彪的话听进去，“什么。” 邢彪只好清清嗓子，又问一遍，“陛下是不是责骂您了？您怎么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 若是陛下真的注意到苏灵雪，迟早会把她召进宫里见一面。苏灵雪这个人一向自由自在惯了，只怕在陛下面前吊儿郎当的，会引来杀人之祸。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萧瑾难得放下手头的公事，打算先去提点一下苏灵雪。 “你先去地牢等着，我稍后就来。” 言罢，萧瑾略施轻功，瞬间消失在邢彪眼里。邢彪瞠目结舌，虽然见识过多次总使的高超轻功，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迫不及待地走啊！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萧瑾直奔苏灵雪店里，她正在接诊客人。因着治好了邓峰的病，她的美名传遍京城，不少人都来找她求医问药。更有甚者从江南赶来，只为了能让她治好自己儿子的疯病。 “苏大夫，您帮帮忙吧，您一定有办法，我儿都这么大了还不会开口说话，可他又不是哑巴。” 一个老妇人坐在苏灵雪对面垂泪不已，身边坐着她的儿子，看着比邓峰小几岁，但是在他娘和苏灵雪说话时，始终不看人也不出声。直到刘南笙碰倒了花瓶，他才大叫一声站起来，捂着耳朵趴在窗台下，怎么也不肯起来。老妇人连忙去抓自己的儿子，“三蛋，你可别吓娘。” 三蛋娘转头对苏灵雪哭诉，“苏大夫，您瞧瞧，我儿子就是这样病了，怎么办好啊？” 苏灵雪有些不忍心，不知怎么告诉三蛋娘真相。其实她儿子是得了自闭症，这种病无药可医，只能通过外界干预缓解。而且，她注意到三蛋娘的手背上都是抓痕，根据抓痕的方向，可以推测出都是三蛋娘自己抓出来的。也许三蛋娘比三蛋更需要治疗。迟迟不见她说话，三蛋娘心如死灰。 “苏大夫，我儿是不是没救了？” “那倒不是。” 苏灵雪心里叹一口气，她不能说实话，但也不会说谎话。 “你们先回去，后日早上来找我。” 她可以带着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