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78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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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成婚前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她。张岩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宋铁兰这个模样，衬得他像个废物一样！ “废物！听不到我说的话吗！给我把人关起来！” 张岩咬牙切齿地说道。在张岩和宋铁兰还在锋芒对麦尖的时候，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小翠对着苏灵雪轻轻地打了个手势。好家伙！鱼儿终于上钩了！苏灵雪眼睛一亮，也不打算继续演下去了，她拍了拍身在不小心粘上的灰尘，直接站起来走到宋铁兰身边，轻声道。 “少夫人，好戏就快开场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婉儿像花蝴蝶一样扑进了大厅。 “少主，妾身身体不适，来迟了。” 说着，便直径走到张岩隔壁的主位上坐着。婉儿嘴角轻扬，眼中闪烁着狡黠之光，望向一旁的宋铁兰，又委屈道：“姐姐莫怪，若非今日腹中不适，此位理应属于姐姐。我是万万不敢坐啊！” “呵，犯不上给她道歉，我们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最金贵了。” 张岩的宠妾灭妻向来都是直接摆在明面上，丝毫也不打算给宋铁兰留点面子。这一幕让苏灵雪看得直窝火：“少主，少夫人在这儿呢！你也不怕戳着脊梁骨骂呢！” “大胆贱婢，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多嘴，来人，给我把她舌头给拔了。” 张岩一声怒喝，家丁们七手八脚涌向前地按住苏灵雪。苏灵雪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无罪，为何要跪？” “呵，你说无罪，就是无罪了，真没把我家少主放在眼里。” 婉儿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正含情脉脉地望向张岩，看得张岩心旌摇曳。他顿感自己威风凛凛，更渴望在婉儿面前展现自己独特的男子气概来。 “我看你是，不见阎王不流泪！罪证是吧？来人，给我搜！” 张岩一声令下，家仆们又调转方向，快速向苏灵雪居住的房子奔去。不多一会儿下人便从苏灵雪屋子里拿出一串手串，递给了张岩。 “你无罪，那这是什么？” 张岩一甩用了十足力气，幸亏苏灵雪躲闪及时，那珠串擦着她的耳边摔落在地，挂乱了她一小撮头发。苏灵雪向后看去，躺在地上的是前几日戴在老夫人手腕的那串。 “罪人苏灵雪，事到临头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张岩语带威压，婉儿的脸上写满得意之色，她连忙给张岩递上一杯茶，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少主，您消消气。这贱人嘴巴严得要命，您可得好好审。可别气坏自己了。” 她说着，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宋铁兰，意味深长地挑眉挑衅。见宋铁兰毫不畏惧，还目光炯炯看着自己，婉儿立刻装作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拽着张岩的衣角，撅着嘴巴细声道：“少主，有些话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美人楚楚可怜样，张岩刚硬起的心一瞬间化为一汪清水，“婉儿别怕，有什么，我都为你做主。” “少主，妾身认为，其实欲加害老夫人者。非苏灵雪一人。” “她一少少婢女，有何能耐能兴风作浪到老夫人跟前去，要不是有人给她开路，她哪能这么顺利把事办妥。” 张岩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玉扳指狠狠撞击木桌：“那会是谁！” 婉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微颤：“妾身斗胆！应当，是少夫人。” 她目光坚定，令人无法怀疑。 “一派胡言。这珠子分明是你东西。怎不说是你害的老夫人。” 宋铁兰看到婉儿一来就乱泼脏水，忍不住喝道。 “是，那手串的确是妾身送给老夫人的。但是送的时候少主您也看过的。这上面的珠子都是好的，妾身根本不可能下毒，是后来……” 婉儿转头，伸出涂满豆蔻的手指，满脸为难地指着宋铁兰道：“后来少夫人看手串漂亮，就借着由头跟老夫人要走。要不是上次我心念老夫人身体，去请安一回，也未曾发现呢！” 婉儿边诉说着，边以衣袖轻拭眼角泪水，哽咽道：“老夫人她老人家何其无辜。少夫人，您怎能因一己之私，想躲管家之权，便让那苏姑娘狠下毒手，害了老夫人性命……” “贱妾，你血口喷人！” 第133章要自由如今的老夫人看上去哪里还是当时那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样子，老人家两鬓已经恢复了部分乌黑，气色已经大好，红光满面双眼有神，就连身姿也轻盈了几分。张岩呆愣在那里。 “怎的你们一个个的，要反天了不是！”老夫人拿出了十足的气势，拐棍敲打着地面，咚咚作响。 “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是要打死我的乖兰儿还是我的大恩人苏姑娘。” 她不满的语气回荡在整个房间，张岩背后冷汗直流，他低下了头，老夫人大手一挥，一个佝偻的身影被带了上来。老夫人握住宋铁兰的手，端坐主位：“交代吧。” 跪在脚下的人抖得如糟糠，她的声音颤颤巍巍：“奴才见过少夫人，苏姑娘。”她说完，开始自顾自的扇自己嘴巴：“都是奴才一时糊涂，伤了老夫人，也差点祸害了少夫人和苏姑娘，奴才愿意赔罪，只要留小的一条性命……” 到底是侍候了老夫人十几年的嬷嬷，现在脸青鼻肿的跪在那自罚，让人看了也心有不忍，宋铁兰心软求情：“老夫人，算了吧，嬷嬷估计是有难言之隐，还是罢手罢。” “传令，撵出张府永不录用。”她挥手就要把人打发了。这时一直安静的婉儿，袅袅婷婷的起身，恭敬的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真的是有福之人，您好了，妾身实在为您高兴。”没等老夫人理会，婉儿就亲亲热热的凑近老夫人，却被一声喝止。 “收拾完了那位，我说落下谁呢！”老夫人冷笑，冷冽的目光刺穿婉儿。婉儿想逃，但来不及了。 “怎么，等不及老太太我多活几年，现在就想害我死了，然后欺负兰儿是么？”老夫人掷地有声，众人都竖起耳朵：“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骗得过我？贱婢，你道行太浅了。我们一早就发现珠子和香炉有问题，就是特地按兵不动，让兰儿放出老太太我快不行的消息，看看到底谁沉不住气销毁了那堆赃物。” 老夫人紧紧盯着婉儿，语带嘲讽：“小看了你的本事，连我的嬷嬷都能勾结，了不起啊……” 听到这儿，婉儿已经瘫倒在地，她无神的盯着眼前。 “没想到啊，家门不幸……” 老夫人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章张岩：“你的人，是打是杀，你定。” 她说完拂袖欲走。 “来人，押下去扭送官府。”宋铁兰毫不犹豫，这种恶女人，她可不敢留在张府。婉儿的眼眶红红的，她柔若无骨的手抓住了张岩的小腿，像一株需要依赖的藤蔓，激起了张岩的保护欲。张岩连忙抱起婉儿。 “老夫人，婉儿这样做，肯定也有苦衷，要不是……” 对着老夫人严厉的眼神，张岩硬着头皮继续：“是宋铁兰嫉恨婉儿有了孩子，管理手腕过于强硬，苛待婉儿，婉儿糊涂，一时泄愤，所以才这样。老夫人，您可要彻查啊……” 张岩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都是在诉说着对宋铁兰的不满，那些话像一把把刀子让宋铁兰心尖冒血，她倔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这些年我背了多少黑锅，张岩，你是瞎子么？小院的狐尾百合是你按着婉儿的喜好种的，熏香是婉儿特调送给府邸老小的，就连珠子也是婉儿亲自送给老夫人的，这桩桩件件哪个过了我的手？不过是她看我，看老夫人不顺眼了！” 宋铁兰言辞激动，她一手抚心，一手指着张岩。 “我宋铁兰自从嫁过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晨昏定省，料理家务，从未得到公婆任何帮助，也未听过你一句感激，作为正妻，因着你的要求伺候怀孕的妾室，已经足够屈尊降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苏灵雪，轻拍着宋铁兰的后背，她扶着少夫人的胳膊，生怕她情绪激动出现什么三长两短。听着宋铁兰的话，张岩脸色越来越黑。说到最后，宋铁兰起身，朝老夫人方向跪下：“我宋铁兰，这些年来对张府仁至义尽，求老夫人看在救命之情上允许孙媳妇自请下堂。” 宋铁兰端正叩首，那边是长久的静寂。 “反了你了。”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你宋铁兰是张府的人，走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张岩怒目而视，可他外强中干的气质太过明显，宋铁兰丝毫不惧。 “我宋铁兰，宁死，自请下堂。”她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势不可挡的气质。看着宋铁兰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激起张岩的征服欲，微不可查的神态变化让婉儿看在眼里，她摸着小腹，娇声开口：“少爷，宋姐姐这么多年都没和你有一儿半女，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婉儿说完，巧笑的勾勾张岩的手心：“估计姐姐这会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像奴家，整个人，整颗心都是少爷你的。” 这话，一时激起了张岩的怒火，这些年宋铁兰从未对他笑脸相迎，他也不是非宋铁兰不可，正妻的位置，有人比她更适合！张岩二话不说拿出笔墨，他快速写上名字。 “兰儿别签。”老夫人听到动静赶快赶了回来，她慈爱的抚摸着宋铁兰的手，满心不舍：“兰儿，你是我的好孙媳，我一早就知道张岩这小子亏待了你。” 老夫人说着拿出家主令牌，沉甸甸的令牌被放在宋铁兰手心：“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执掌中馈的位置，今儿就交给你了。” 那是宋铁兰曾经的期待，可如今，张府于她，就是龙潭虎穴。她把令牌放归老夫人手中：“老夫人，今天是妾身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比起掌中馈，我更想要自由。” 她无数次幻想着曾经的镖局生活，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自由天空，而非如今的四四方方宅院，她更向往曾经的日子。宋铁兰毫不犹豫的在和离书另一边签下名字。 “苏姑娘，陪我回房收拾东西吧。”宋铁兰头也不回。苏灵雪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实在是变化太快，她有些无法适应，不过她还是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了宋铁兰的小院。第134章难捱的日子马上到头了张岩二话不说拿出笔墨，他快速写下和离书并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兰儿别签！”老夫人看到两人三言两语定下和离，吓得马上出手阻止。她紧紧地拉着宋铁兰的手，满心不舍：“兰儿，你是我的好孙媳。我一早就知道张岩这小子亏待了你。你别跟他意气用事。” 老夫人说着拿出家主令牌，沉甸甸的令牌被放在宋铁兰手心：“好孩子，这些年你确实受委屈了。如今执掌中馈的位置，我就交给你了，你想找谁出气就找谁出气。” 那是宋铁兰曾经的期待，可如今，张府于她，就是无疑是龙潭虎穴。她把令牌轻轻放回老夫人手中：“老夫人，今天是妾身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比起掌中馈和报复，我更想要的是自由。” 她无数次幻想着曾经的镖局生活，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自由天空，而非如今的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宅院。宋铁兰拉开老夫人紧握的手，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和离书另一边签下自己的名字。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张宋氏。她是她自己，她是宋铁兰。 “小翠，陪我回房收拾东西吧。”宋铁兰重重地舒了口，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苏灵雪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叹这实在是进展神速啊。她之前每天都洗脑宋铁兰都无补于事，这张岩轻轻巧巧一刺，这事就成了！果然，恋爱脑真的不要得。苏灵雪看大厅没有人管她，她便一边感叹，一边快步走回了宋铁兰的小院。小院环境雅致，大片院子被做成教场，平日宋铁兰都会在那里舞刀弄枪。小翠帮忙收拾外头的刀剑，宋秋兰则坐在床边打理着衣裳首饰。她看着正在走向自己的苏灵雪，目光如水：“苏姑娘这番相助，定是有所求吧！” 宋铁兰倒也直爽，苏灵雪点头如捣蒜，她接过宋铁兰泡好的茶。 “那就请苏姑娘先听个故事。”宋铁兰眼含柔情，思绪飘向远方。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一个小姑娘，她的父亲是镖局老大，母亲是附近有名的美人。小姑娘还有哥哥姐姐，他们一家虽然总是走南闯北，但一家人却相亲相爱。” 宋铁兰说到这顿了一下，清冷的脸上绽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后来他们的镖局越做越大，被皇家注意。有一天，父亲接到命令为皇家护送一个稀世珍宝。这是一个难得的买卖，事成之后收到的钱财能够让一家人富足好些年，于是乎，父亲便开开心心地去了。” 宋铁兰停顿下来，长久的静寂后是一声轻叹，苏灵雪认真的听着，心下有了一些了然。 “当时心思纯粹的父亲怎么能想到！护送的东西早已被狸猫换太子，到了目的地他发现一切时已经晚了。这家人明白是被冤枉的，日日去县衙击鼓鸣冤，想救回父亲一命。” “后来呢？”苏灵雪听到兴头，忍不住问下去。宋铁兰开口已是眼含热泪：“没想到官府那边趁着半夜带了数箱金银珠宝去镖局拜访，希望他们放弃父亲。可女孩一家严词拒绝，他们不稀罕这些，只想还父亲一个清白，阖家团圆。” “然而，，他们的继续申冤，反而成了父亲的最后一道催命符。” 听到这儿苏灵雪已经完全了解了来龙去脉。她注视着宋铁兰，目光坚毅：“正直善良不应该是这个下场！善意得到的应该是好报。” 这话给了宋铁兰极大的安慰，她握紧了苏灵雪的手，语调铿锵：“苏姑娘，你的话也是我心之所求。其实，一早我就知晓了你的来意。” 多年的镖局生活让宋铁兰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和细腻的心思。她早就看出了苏灵雪是有意接近，刚开始时，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她保持距离，友善相待。但如今，已经看清对方的人品心性，她当然愿意给予信任。毕竟眼前这个女孩是这样的冰雪聪明，品行纯良。 “其实，张府的事情，你在找来之前就已经打探个七七八八了吧。” 宋铁兰目光清明：“之前你请来为小翠诊治的医生，是曾经名动一时的宫廷圣手吕老爷子，对吗？” 苏灵雪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宋铁兰。她是万万没想到久居内宅的宋铁兰看出了她的马脚。她咧嘴一笑：“少夫人这都知道？” 听到这个称呼，宋铁兰赶快摆手，有点嫌弃道：“我已和那蠢货和离，还是称呼我的本命吧。” 这些年的日子令她厌倦，还是叫她宋铁兰更让她觉得那是真实的自己。 “好的，宋小姐。” 宋铁兰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把话说完。 “曾经，家父带我走南闯北时，远远见过一眼吕御医。如今他老人家告老还乡，能请动他的人不多了。” 、她无比清楚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应当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说话间，宋铁兰唤来小翠，只见对方恭敬的递过来一个叠洗整齐的白布，宋铁兰示意苏灵雪打开，里面规整的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炮筒。 “苏姑娘，请原谅我的冒昧。” 苏灵雪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她翻遍了衣裳都找不到这保命的家伙，原来是被小翠寻了去。苏灵雪后怕的抚摸胸口，幸亏见到东西的是小翠，不然，她实在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那东西，我没猜错是出自锦衣卫署吧。” 宋铁兰开门见山：“想必是你身后那位大人委托你来帮他办些事情。” “正是如此。”苏灵雪难得认真：“宋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是受锦衣卫指挥使萧瑾之托，前来帮助小姐脱困。” “那位萧御卿么？”宋铁兰美丽的眼波思绪涌动：“我也曾听父亲提起过他。” “哦，原来你们认识。”苏灵雪感慨，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是的，我本就出身镖局。从小不同于其他女子，能天高地远，可以四处逍遥，自然也听过萧大人的名讳。只是没想到后面还是无端被困于四方天地饱受蹉跎，后面再也没有交集了。” “不过这种难挨的日子马上就能到头了。” 苏灵雪立马伸手拍拍宋铁兰的手背，轻声安慰道。第135章嫁妆不见了宋铁兰看着苏灵雪犹豫再三，便起身走向了一堵空白的石墙。那堵石墙旁边是一排摆满了各类藏书的书架。只见，宋铁兰俯下身子，随着手上几个极快的动作，一个小小的暗格就突然出现在苏灵雪眼前。宋铁兰朝小翠使了个眼色，对方乖巧的出了房门。看门被关的严实，宋铁兰这才放下心来，她拿出一个精巧的绸缎锦盒，沉默着扯开腰封，把细密的针脚用针挑开来。随后翻转过后，映入苏灵雪眼帘的是一张兽皮。宋铁兰又打开锦盒的侧面，侧面居然还暗藏了一个格子，里面安静的摆放着一个瓶子和一把钥匙。看着这些东西，苏灵雪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宋铁兰毫不迟疑的打开瓶子，她仔细的把瓶中液体涂抹在兽皮之上，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刚才还平淡无奇的兽皮开始呈现出字迹。这让苏灵雪大为震惊，曾经她倒是在名著里读到过所谓的衣带诏，如今这东西真真切切的展现在她面前，她还是备受震撼。宋铁兰指兽皮上的一个个名字，她面带认真：“这是父亲生前交给我的，希望我能够仔细保存，待将来遇见可信之人，这兽皮手稿便可重现于世。” 接着宋铁兰把她知道的事情一一言明，都是些她和萧瑾打探许久都不曾听说的秘辛。苏灵雪几次被惊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不曾想，宋铁兰对她竟然信任至此。话到最后宋铁兰把锦盒里的钥匙递到苏灵雪手心：“这是父亲死前特地派来亲信交由我的钥匙，可以打开秘密之地的大门。还有更多证据，家父交代藏在那里，当时我年纪甚小，还不明白父亲的深层用意，他就已经撒手人寰。” 宋铁兰说完，底下她那了冷艳的面容，愁绪袭上心头，她现在心情复杂，有对父亲的思念，对奸人的恨，对张府的厌倦，但更多的是对眼前人的信任。苏灵雪就像是一座坚韧的山，如今可以给她片刻依靠和停歇。 “苏姑娘，我信任你和萧大人的能力，定会帮我宋家找出灭门凶手，还我一家清白。”宋铁兰说着把物件双手奉上，她恭敬的向苏灵雪躬腰致意。苏灵雪只觉得宋铁兰手里的东西重过万金，她赶快将宋铁兰扶起，谨慎的把钥匙和兽皮藏进袖口，仔仔细细检查了几次才放下心来。对视着宋铁兰，苏灵雪还有一事始终不懂，她犹豫着开口：“宋小姐，既然张岩冷漠无情，你又想为父报仇，当初为何不早早和离，一别两宽呢？” 这疑问苏灵雪早就想提了，在她的时代，一直都是男女平等的，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两人就会早早分开，各自寻找幸福。虽然这是古代，但是宋铁兰看上去也不是古板之人，更何况她也有着家业，离开张府不见得过不好。这一问让刚才还壮志未酬的宋铁兰就忽然安静了下来了，她悠悠开口，语带无奈：“苏姑娘有所不知，家父做镖局生意，表面风光，背地里已经有豺狼虎豹在虎视眈眈了。当时家父新丧，我一个弱女子，如果不嫁进张府，可能突然有一天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这话让苏灵雪大为震惊，她猜到张府应该不简单，但没成想能到如此可怕的地步：“那宋小姐，可否告知我一下，张府的背后之人是谁？” 苏灵雪目光殷切，可宋铁兰没有办法回应她的好奇，她犹豫着低下头，闭口不语。电光火石之间，一根飞针正中宋铁兰眉心，她瞬间如漏气的口袋般倒了下去。 “对不住了，宋小姐。”苏灵雪给宋铁兰扶到床上摆了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她摇摆着手中吊坠，充满期待的开口。 “张府的靠山石是否为朝廷命官？” 对面人虽是闭眼，却不受控制似得微微点头，苏灵雪满意的笑了。她仔细注视着宋铁兰：“告诉我，那个人在京城，是么？” 好半天，宋铁兰并无动作，看样子，即使被催眠，她依旧抵触回答这个问题。苏灵雪无奈，她只好加大力度，等了好半天，宋铁兰才不情不愿的点头。范围缩小了很多，正当苏灵雪沉浸于设想第三个问题时门外忽然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