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81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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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现场进行了勘察，发现的确有很多细节值得斟酌。” 萧瑾眉头紧锁，说着，就从手边的木盒里拿出一个卷轴。扯开卷轴，映入眼帘的仔细绘制的案件现场图。图片上，每一个细节都被刻画入微，苏灵雪看着图片，心底对画师的造诣无比佩服。萧瑾指着画上细节：“请看门口处。” 苏灵雪的眼神直接锁定了门口，那里是几个大小不一的血红色脚印。 “这是我们刚到现场时发现的，经过对比，这些脚印来自四个人，如果无误，当时犯上作案的就是这四位。” 苏灵雪听到这儿，手不自觉地握紧，那种揪心的感觉一下子浮现心头一想到宋铁兰的悲惨死状，她再一次难受起来。苏灵雪细微的不对劲儿被萧瑾看在眼里，他斟酌一下开口：“要不我们下次再聊。” 苏灵雪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依旧对案子充满探究欲：“不必，我还能坚持的。” 萧瑾思虑再三，他指着卷轴上的另一处接着开口：“仵作对宋小姐进行了全身检查。经检查，宋小姐的伤口多为静脉处细密的钝伤，伤口不至于让人快速死亡。相反，如果及时包扎人还有救，所以可以判断宋小姐是被折磨致死，死亡原因，流血过多……” 萧瑾每多说一句苏灵雪的脸就越惨白一分，她在脑子里不断琢磨着萧瑟的话。最后苏灵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个名字非常清楚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看向萧瑾，目光坚毅，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永安郡主！” “对，这件事绝对和永安郡主有关！”苏灵雪恍然大悟。 “我的猜测也是如此。”萧瑾沉声道，他拉开身后的白布，黑板上是早已画好的逻辑轴。 “你看。” 萧瑾指着上面的线条，“宋小姐和林怀远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和张府联系颇深。” 苏灵雪不置可否：“的确如此。不过，也有不同，林怀远是拜访张府后遇害而宋小姐是离开张府遭到杀身之祸。” 萧瑾微微颔首，沉声道：“你可还记得林怀远的伤口？仵作已仔细比对过，与宋小姐的伤口类型惊人地一致。我们遍访了城中的铁器铺，最终得出结论：这些武器均出自同一伙人之手。” 这个结论让苏灵雪心惊，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伙人绝对势力极大，凭他们难以对付。看着苏灵雪脸色不佳，萧瑾也面有难色：“调查出了中断，重伤林怀远的凶器已经被京中府尹海大人召回，我没有见过。” 听到这句话苏灵雪也陷入为难，萧瑾覆住苏灵雪的肩膀，表情无比认真：“苏姑娘，可能我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我怕，到时候你没办法全身而退。” 萧瑾说得的确很对，但是如今，于情于理她苏灵雪都不能退缩：“萧瑾，你的话是为了我好。可是如今我不能也不该退出。宋小姐生前对我真心相许，我们是挚友，况且我也答应过宋小姐帮她的父亲沉冤昭雪，找到害她一家的幕后凶手。” 苏灵雪语气决绝，萧瑾望着她坚定的神色，一时无措，只得转身。半晌萧瑾吐出一句：“苏姑娘，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吧。” 他无视苏灵雪脸上显露的失落，打开书房大门，道：“苏姑娘，明日再来吧。” 苏灵雪虽是不愿，但看萧瑾疲惫不堪的神情，她也不去勉强。回去路上她回想着今天所言种种，觉得事情越发复杂，一直思索到后半夜才睡着。清早随着第一声鸡鸣，苏灵雪一个咕噜起床，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萧府，却看萧瑾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今日他一身藏蓝色蜀锦长袍外罩墨黑披风，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目睹苏灵雪急促的步伐，萧瑾赶快呼唤她的名字。他手指轻扬，指向旁边那匹骏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踏雪，已候你多时。” 话音未落，萧瑾便轻盈地跃上马背，伸出他那稳健的手掌，邀请苏灵雪一同骑行。苏灵雪稍作迟疑，随即果断地握住了萧瑾伸在半空的手，轻巧地踏上马镫，安然落坐于马背之上。踏雪不愧是宝马，速度虽快却十分稳健，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一座朱门绣户前。 “这里是海大人的府宅。” 萧瑾指向比萧府还要气派的府邸，他报上身份，不大一会儿就有家丁带领来到海大人面前。见到这位少年得志的萧瑾，海大人自是畏惧，两人简单几语，海大人便痛快地把凶器带到萧瑾面前。那是一柄长约小臂的钝器，前端镶嵌着锋利的齐口刀片，两侧暗藏可伸缩的短刃，内置精巧机关，可轻松佩戴于小臂，仅以宽松袖口遮掩，便能隐匿于无形。看着上面的血迹斑斑苏灵雪倒吸一口凉气，与此同时，她想到永安郡主案上更为神秘严峻的事情。第143章捧高踩低的老东西！苏灵雪紧皱眉头，她用探询的眼神和萧瑾对视：“萧瑾，我听邢彪说过，朝堂上你遇到了难事。” 萧瑾并不想告诉苏灵雪，但被她注视得心里发慌，萧瑾只好垂眸：“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尤其是最近风波不断，永安郡主是皇亲国戚，而张府又是深不可测，继续调查只会扯出不该让大家知道的，所以……。” 萧瑾无奈一笑：“圣上让我到此为止，如果继续查案，可能无法保我安全。” 他说完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直视着苏灵雪：“苏姑娘，现在恐怕我已难以自保，更别说保护你了，还是请你和我划清界限。” 萧瑾说罢负手而立，苏灵雪毫不犹豫拉住对方的衣袖，眼神中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萧瑾，我苏灵雪不是能轻易放弃同伴的人。我相信总会有拔开云雾看晴天的那一天。” 苏灵雪说完，豪气地拍了两下萧瑾胳膊，粲然一笑：“萧瑾，我人脉可广得很，有什么困难，可别忘了找我帮忙啊。” 望着苏灵雪那明媚的笑容，萧瑾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改变当下现状，哪怕只是为了苏灵雪。萧瑾转身拿起书案上的笔记，递给面前雄心壮志的苏灵雪：“那我先谢过苏姑娘了。不过眼下最关键的是还是理清永安郡主，林怀远，宋铁兰，张府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而那个幕后之人，一定和这三者有关联。” 苏灵雪听后，眉头微蹙，开始在脑海中快速搜寻着，这样的人物特征，她依稀能对应上几位，但…… 苏灵雪轻轻摇头，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雾般愈发浓厚，事件的真相似乎比她预想的更加扑朔迷离。 “要不我们先缩小范围，之后对锁定之人再一一排查……”萧瑾看苏灵雪频繁摇头，他赶快提出对策。苏灵雪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萧瑾开门一看，是圣上得力助手张公公。只见张公公手拿圣旨，一改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满脸都是严肃：“萧瑾接旨。圣上宣您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明黄的卷轴紧握在萧瑾的掌心，尽管他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但那双眸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警惕之色。苏灵雪从未见识过萧瑾如此严肃的神态，她的心情也开始忐忑不安。下意识地，苏灵雪拉住萧瑾，细细地吩咐道：“萧瑾，万事务必小事。” 闻言，萧瑾朝她绽开令人安心的笑容：“苏姑娘放心。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店里，南笙他们都等着你呢。” 说罢萧瑾就随着张公公马不停蹄地离开张府。一路上，苏灵雪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铺子的，心不在焉的苏灵雪还差点踩坏菜贩摆在地上的青菜。可是铺子里也不太平，苏灵雪进屋还没来得及坐下，邓峰就急匆匆地跑上楼梯。 “苏姑娘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邓峰神情焦急，他不安地搓着双手。苏灵雪见状，心中的焦急更甚，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邓峰，你别急，慢慢说清楚。” “南笙那边被夫子要求退学！” 邓峰还没说完，苏灵雪一骨碌站了起来，她披上外衫就往出走。在她那个时代，孩子能被退学那可是在学校捅了极大的篓子。苏灵雪不敢想象刘南笙到底做了什么，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学堂。刚一进小院，苏灵雪就听见了老夫子的怒骂，那言辞实在是难以入耳。突然，一个书包被用力地丢了出来。苏灵雪赶快跑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你这竖子，怎么死不承认，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你个不知悔改的东西，我可不敢再教你这种……” 紧接着就见戒尺要抽到刘南笙的后背。刘南笙虽然满脸是泪，但依旧倔强地仰着头辩解：“夫子，我刘南笙说了没偷就是没有，他们是诬陷！” “你闭嘴，立刻滚蛋！”老先生大吼，脸上的胡须被气得一抖一抖，他抬起手指着门口。谁料站在那里的苏灵雪掀开门帘就冲了进去。 “你个老夫子一点都不讲道理！” 苏灵雪把刘南笙一把拉到身后护住，她吹鼻子瞪眼地看着老夫子。这副泼辣样子夫子哪见过，他抖着手指一个劲地说：“你，你，你……” 苏灵雪没跟他客气，一把打开夫子指着她的手：“你什么你，开除学籍也得有理由，就凭几个学生的一面之词就让我们南笙退学。你可太会当夫子了！” “你这家长怎么说话的！” 夫子被苏灵雪气得不轻，他重重地拍着讲桌：“刘南笙最近半月每天迟来早退，还偷窃多名学生银钱，简直是不把夫子不把学堂放在眼里，他这是违反规矩不知悔改，凭什么不能开除？” 夫子气愤的叫嚷让苏灵雪听出个大概，她屈膝和刘南笙平视：“南笙，你真的偷钱了吗？” 刘南笙无比真诚地摇了摇头。苏灵雪心下了然，她无比坚定地开口：“我问过刘南笙，他这孩子不会撒谎。我也相信他不能做偷鸡摸狗这档子事。” 苏灵雪说罢，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夫子：“夫子对孩子的裁断未免过于草率，我们难以接受！除非您能出示确凿的证据！” 苏灵雪的难缠让夫子犯了难，偷钱的事儿他也是听几个学生反映，哪里有什么证据。可他不能丢了作为夫子的颜面，夫子立马摆出一个高高在上的架势：“我说刘南笙偷钱就是偷钱，要什么证据！” 夫子那蛮横无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苏灵雪，她毫不犹豫地带着刘南笙走出学堂，怒声道：“真是欺人太甚！我们这就去报官！” “报就报，谁怕谁啊！” 夫子一脸不服，他直接招呼门守。不多一会儿，海大人就风风火火跟着门守地赶到了学堂。看着闹哄哄的学堂，海大人脑袋都大了。可一想苏灵雪和萧瑾关系颇深，他可不敢得罪，就只好赔着笑脸来到了学堂。 “海大人您来了。” 一看到海大人，那夫子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苏灵雪心里忍不住暗骂：捧高踩低的老东西！第144章为什么不去学堂可夫子的奉承对海大人却十分受用，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上位：“夫子，你说那孩子偷了钱，有什么证据上来吧。” 海大人一边说话，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学生们，他们身上的华贵服饰让他意识到，眼前的每一个孩子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他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时，一个学生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海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我丢了银钱。” 说话的是陆小公子，他早就知道自家姐姐不喜苏灵雪，所以特地找刘南笙的麻烦，听他一开口，座位上的几名学生陆续开口。 “我也是。” “我也是……” 这吵吵闹闹的场面，海大人更加为难：“孩子们啊，说话得讲求证据不是，你们有什么证据都跟我说，这边给你们做主。”他笑得讨好。 “刘南笙前天早早下学，行为显得有些异常，我注意到他朝寝室方向走去。到了晚上，刘南笙并未返回，我们准备就寝时他才回来。第二天一早，刘南笙又匆匆出门。” “在我发现自己的钱丢失后，我回想起刘南笙的这些行为，感到非常可疑。根据宿舍盗窃的处理建议，我决定保留现场证据，并向老师报告了这一情况。” 陆小公子说罢，有些得意地坐下，他的话明眼人都知道，就是在说刘南笙偷了钱。苏灵雪听了陆小公子一面之词，直接发怒：“小孩儿，说话可得有证据，你也不怕瞎说闪了舌头？” “哼，不是他还有谁？他家境贫寒，自然见钱眼开，岂是他人可比？”陆家公子仰着脖子，一副傲慢。苏灵雪气得面色绯红，若非海大人阻拦，她揍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屁孩：“那你且说说，刘南笙昨日何时归房。何时外出，夜间何时返。清晨又何时离？你究竟失了多少银两？” 连珠炮似的话问的陆家小公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闭了嘴。 “对，你说啊。我刘南笙做人坦荡绝对不贪你那点银两。” 刘南笙说着把掖在短靴的银票掏了出来，那是一沓来自不同商行的银票，新旧不一，数额不等。陆小公子望着那堆银票，低头间，眼神闪烁不定，偷偷瞥向苏灵雪。苏灵雪怒目而视，以手作枪状，直指陆小公子。海大人头冒黑线，这两家人他可都不能得罪，他索性装没看见。陆小公子又开始咄咄逼人：“哼，这么多钱，不一定偷谁家的呢。” “怎么着，你没有眼馋啊！”刘南笙直接回怼。 “就是，怎么着？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你家大门大户的，不应该啊！”苏灵雪冲着陆小公子开喷，对方直接黑了脸。 “谁说我没见过，昨天我在商行可是取了五百两！” 陆家小公子一脸淡然，但海大人却瞠目结舌，这可不是小数目，看着剑拔弩张的气势，他立刻调节气氛。 “哎呀，孩子们，你们都是同窗，可别因为这点小事不愉快啊！” 苏灵雪心头暗骂海大人和稀泥，立刻心头有了主意：“你是说，取了五百两，那这些钱都是一次取出的吧。你说刘南笙偷了三百两，那剩下的两张能让我看一下吗？” 陆家小公子或许心中有鬼，面露难色，拒绝道：“凭什么要给你看？” 念及苏灵雪背后的萧瑾亦非池中之物，海大人连忙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 “陆小公子啊，还是麻烦你配合。” 陆小公子这才不情不愿的拿出两张银钱。苏灵雪仔细地打量着，不一会儿她露出笑容：“你看右下角的印章。”只见陆小公子拿出的两张银票上赫然盖着东南商行的标志。 “大人再看南笙的银钱。” 苏灵雪说着示意海大人查看桌上那堆银钱。但见那些银两新旧不一，总数足有四百余两，其上盖满了各式商行的印记，唯独不见东南商行的影子。 “你说我偷你的银票，可是我的银票分明比你多，还和你的印章完全不同，你怎么说。”刘南笙掷地有声。他看着角落里的周学子，对方沉默一阵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是的，陆小公子撒谎了。其实他出去取钱那天南笙早早就出门了，而且我一直陪着南笙，他根本不知道钱的事情，也没有作案动机。”周学子说完，小心翼翼地坐下。苏灵雪细细地审视着这孩子，他身上的衣物虽略显陈旧，但干净整洁，只是那几处不经意的磨损，透露出家境或许并不宽裕。 “姓周的，你胡说！”陆小公子生气了，他把竹筒狠狠地朝着周学子丢过去，情急时刻被刘南笙挡住。 “你别欺人太甚。” 刘南笙怒气冲冲，周学子呜呜地哭起来：“你们太过分了，平日里就欺负我和南笙，嫌弃我们家里没钱，这段时间南笙同学早出晚归就是为了……。” “好了周大。” 刘南笙赶快打断他：“那些钱的确不是我偷的，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刘南笙小大人似的看着所有人，他丝毫不惧陆小公子：“我说过没拿你的，你那天去做什么用了钱，你自己知道。” 陆小公子心中发虚，回想起那天取钱后，他竟带着朋友们偷偷溜去了赌场，将三百两银子挥霍一空。如今担心家中责罚，便想将此事嫁祸给学习优异的刘南笙。陆小公子自知理亏地坐下，海大人长舒一口气，这些小祖宗终于料理完了，他得赶快借着朝廷有事的幌子离开了学堂。刘南笙把银票重新掖进靴子，老夫子也知道自己错怪了刘南笙。他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刘同学，这是一场误会，学堂决定恢复你的学习名额。” 老夫子这么一说，刘南笙就不愿继续在这儿待了。他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苏灵雪一早就看出了刘南笙的心思，她看着刘南笙又看看夫子：下定决心说道，“孩子受了如此委屈，却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罪人，可见这里也没有公平公正。算了夫子，这儿我们待不起。” 苏灵雪没给夫子好脸色，她拉着刘南笙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上，苏灵雪什么也没有问，刘南笙看着苏灵雪的侧脸忐忑不安。到家后，刘南笙的脸色没了刚才的多疑，苏灵雪才幽幽开口道：“南笙，为什么不想去学堂？” 刘南笙仰着脖子，满眼不甘地大声喊，声线里还饱含着泪水：“他们欺负我，陆小公子还有那群老师，他们都不是好人！我不需要学习，我可以自己养自己的！” 说着，刘南笙把银票从短靴里掏了出来。第145章这钱哪来的 “刚刚我就想问你了，这钱哪来的？” 苏灵雪警惕地看着一堆银钱，心想，要是刘南笙敢骗她，他就死定了！看着苏灵雪一脸探究的表情，刘南笙只得缴械投降：“我说了你可不能跟我生气啊！” 刘南笙特意向后退开两步，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可是我自个儿辛苦赚来的！” “什么！” 苏灵雪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刘南笙人小鬼大，但是没成想这孩子还有这本事。 “刘南笙，从实招来，你这是用的什么办法什么计策！” “我没干坏事！就做点小本生意！我每天早上都去东市书摊进一批书稿抄书，到了下午就把抄好的书送去卖掉。有些书看的人多，我收入就更可观一些。” 这死孩子！苏灵雪想捶他，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刘南笙：“一天天就看杂书，要是乡试考不上，看我不锤爆你的狗头！” “你就放心吧，我绝对没问题！”刘南笙的自信让苏灵雪侧目。可下一瞬刘南笙就红了眼睛，哽咽道：“姐，我就是不想让他们那些人瞧不起你瞧不起咱家。他们说我们小门小户没权没势的，还说你的医馆和首饰铺都没几个钱可挣。所以我才想帮帮你，你那么忙，还得忙活锦衣卫的事儿。” 刘南笙的懂事儿让苏灵雪无比惭愧，她一把将南笙搂到怀里，摸摸刘南笙的头发：“你放心，这个家还不用你操心。” 她说着捏了一把南笙的小脸，俏皮地对着刘南笙笑道，：“等以后我干不动了，你再当牛做马也是来得及的！” “好了，收拾好心情，明天开始就留在店里帮忙吧！” 刘南笙看到苏灵雪没有继续追究自己不读书的事情，心头大石终于重重放下了。次日清晨。邓峰刚一到店，就看见里面忙活多时的刘南笙。他里里外外地招呼着客人，幼稚的脸庞上写满了对工作的热情，他的出现让邓峰非常意外。 “南笙，今儿不是休息的日子，你怎么没在学堂里待着？” “我？”南笙挠着后脑勺：“经过和我姐姐的智慧讨论，我们决定，以后自学成才。” “自学成才？”看着刘南笙分外认真的表情，邓峰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说吧，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被赶回家了？” “人家才不是！” 南笙半天支支吾吾也没说清退学的原因，邓峰见状也不再追问。但他很快发现一个新问题：刘南笙老爱抢他的活儿干。这个认知这让他头疼不已。他本来暗戳戳的打算多跟在苏灵雪身边给首饰做包装，可现在这个工作却被刘南笙全权接手，他使了好几次眼色，刘南笙都视而不见，可把他气得够呛。最后邓峰只得灰头土脸地到另一边忙活，嘴里还在不满的碎碎念。刘南笙看着邓峰一脸难受的样子，他朝苏灵雪眨巴着眼睛：“姐姐，你说那个邓峰，是不是看上你了？” 然而，下一秒等待刘南笙的不是期待的答案而是一个暴栗：“小皮孩子话本看多了，净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