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89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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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着岸上冲来。本应规矩扣在头顶的白玉头饰如今已经掉到了肩膀，他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待苏灵雪靠近才发现对方已经湿了鞋袜。 “救救我，救救我！”来人瞪大的双眼里都是血丝，捏着苏灵雪衣袖的双手一片潮湿。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看到来人吓得不轻，苏灵雪赶紧温声安慰。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人，只见对方的前胸跟袖口处都有细碎的伤口，苏灵雪心下立刻有了思量。等对方冷静下来一点，苏灵雪才关切地询问：“快说说，你究竟是怎么了？” 被苏灵雪这么一问，对方立刻缩紧了身子，紧紧抱住双臂：“我好好在河边看荷叶，忽然听见水里有声音。我走近就见船上有个白衣服的影儿。我实在好奇，就跟过去看，谁知道，谁知道……” 那人还没说完，再一次陷入疯癫，他眼睛直勾勾地朝前方看去，身体又立刻剧烈地抖动起来。 “啊，太恐怖了，别杀我，别杀我！” 随着男人的尖叫，一声女声也响彻夜空。 “来了，她来了！” 远处跑来一摊叮当作响的明黄，尖锐的嗓音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来人颤颤巍巍地跑近苏灵雪，像是再也没有力气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苏灵雪这才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之间隐约认出是穆安宁。穆安宁头发乱糟糟的，满头金钗已经不知丢到哪去。她慌乱地抹着已经涕泗横流的脸，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着。 “长姐她，变成了恶鬼！” 穆安宁说着便撸起袖子，上面全是一道道狰狞的深邃伤口。有些伤口还在潺潺冒血，看上去格外吓人。 “她，她还在那边！快，喊人把她按住！”穆安宁是死鱼眼瞪得老大，芝麻般大小的瞳孔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顺着穆安宁手指的方向，苏灵雪看到了一个逐渐逼近的影子，瞬间双眼也瞪得老大。只见穆建宁双眼紧闭，毫无血色的嘴角处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她的长发统统披散下来，一部分厚厚地遮住了她如画的眉眼。穆建宁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袍，正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朝着大家靠近。与其说穆建宁是在走路，不如说她是在飘。这，不像是一般梦游。苏灵雪迅速判断着。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朝着穆建宁靠近，争取不发出一丁点声音。近了，苏灵雪屏住呼吸，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穆建宁的眼皮，只见对方的眼皮处有规律的一转一转。长剑在穆建宁的手里，胡乱地挥舞着，也许是感应到身边有人经过，穆建宁的动作更加敏捷，一剑又一剑毫不留情地砍下来。好在穆建宁是闭着眼睛，苏灵雪身法足够灵活才不至于被刺成血葫芦。趁着对方调转剑法的空档，苏灵雪立刻捡起一块石头朝着穆建宁刚挽出的剑花中心处投掷。最神奇的事发生了，那把剑好似有意识一样，直接朝侧后方偏转，石头正正好朝前落地，然而看前人却依旧未曾睁眼。苏灵雪心下了然，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胜利在望的笑容。随后轻轻一侧，身形灵巧地再次躲过攻击，随意捡起地上不知道是谁遗留的桃木剑，直指长公主心口去。苏灵雪的剑尖离长公主有两尺距离，她目光炯炯地直视着穆建宁的眉心。 “看来长公主要清醒是得用些手段了。” 苏灵雪露出浅笑，她看向四周，看戏的人们吓得捂住了嘴巴。他们提着灯笼围在苏灵雪和长公主四周，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只见苏灵雪从袖口掏出几张黄符，对空执笔，瞬间黄符上便显出红字。 “妖孽，定。” 苏灵雪朝着穆建宁要跑的方向用力掷出黄符，顿时符纸燃起火焰挡住了穆建宁的去路。火燃了起来，可那丝毫没有挡住穆建宁的去路，她僵硬地转过身体，嘴角勾起冷笑：“别拦着我。” 穆建宁的声音阴冷到了无生气，简直和平日判若两人，她举起长剑，朝着苏灵雪攻去。一时之间，两剑碰撞，苏灵雪的木剑哪里是穆安宁的对手，她节节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穆建宁狞笑着扑向苏灵雪。现场所有看客都倒吸一口冷气，更有甚者已经害怕到捂住了眼睛。然而他们预料中的恐怖景象并没有出现，穆建宁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只见一根银针说是迟那时快的插入了穆建宁的眉心。银针闪着寒光在整片黑暗中显得尤其耀眼，众人纷纷无不惊叹。 “我的天，终于倒下了！” 安静到大气都不敢出的人群中间，忽然传出一声惊叹，在场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苏灵雪赶忙掏出手帕，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刚才吓到各位了吧。”她大喘着气，面带愧色。 “哪里哪里，多亏了你啊。苏姑娘，要不我们可都遭殃了！”好不容易回神的人们不遗余力地夸赞苏灵雪。苏灵雪也没闲着，为了解决心头的质疑，她摸上了穆建宁的脉搏，感受着穆建宁有力的脉搏，苏灵雪的眉心逐渐皱起，原来和她的猜想一样，只是她不明白长公主的假梦游意欲何为。还不等苏灵雪细想，她的耳边传来了迷茫无措的疑惑。 “你们......我.....本宫这是又做了什么？” 第169章长公主又梦游了 “长公主，难道您不知道自己又梦游了？”苏灵雪的脸上满是关切，她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穆建宁的脸上，试图揭开她伪装的面纱。然而穆建宁怎么可能如了苏灵雪的意。她垂下了格外惨白的脸颊，一双无辜的大眼里满是泪水，穆建宁手中的剑无力地掉落在地上：“什么！本宫，本宫怎么又梦游了！” 穆建宁的情绪格外激动，她纤长嫩白，染着精致颜料的手指向自己，手指颤抖得格外厉害：“.......本宫，竟然当着大家的面，穿着寝衣……本宫这般失仪，实在是没脸活着了……” 穆建宁似乎无法面对现实般抱头痛哭。长公主的癫狂都被苏灵雪看在眼里，她心下有了计较。但苏灵雪神色依旧淡然：“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就麻烦女官助大家散了吧！” 说罢，女官才如梦初醒，感觉转身吩咐下人安排人群纷纷离去。看着远走的人群，穆建宁被手臂遮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挂上一抹浅笑，她的目的总算达到了！这群蠢人，还真的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不过这个苏灵雪，好像，没那么容易对付过去…… 穆建宁盯着苏灵雪的背影，目光带着狠戾。随着苏灵雪的转身，穆建宁变脸一样地露出柔和的微笑：“苏姑娘，刚才多亏有你，不然本宫差点都要酿出大祸！” 说这话时，穆建宁尤为亲昵，好似是苏灵雪对她有好几次救命之恩一样。然而这份亲昵却藏不住那一丝恶毒，在苏灵雪看来，就像是裹满了糖浆的砒霜。她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笑容有些僵硬地顿在脸上：“长公主，您言重了。” 苏灵雪说着仔细地观察着穆建宁，试图从她假面一样的笑脸找到一丝假梦游后的恐惧亦或是愧疚。然而，苏灵雪失望了。看着这张精致的不似真人的面孔，苏灵雪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穆承鹄对长公主得评价。想着想着，苏灵雪就站着神游了。她心不在焉被穆建宁看在眼里。她眼底满是探究的狡黠，可说出来的话却满满关心：“苏姑娘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被长公主盯上，有点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上，苏灵雪立刻回神：“长公主，实在抱歉。是小女太困倦了。站着站着就想睡觉。请公主您不要怪罪。” “哦对了，公主。若是要治好您的病，可能还需要采购一些物品来祭神，就不知......” 看着苏灵雪眼神中慢慢的诚挚，穆建宁也跟着笑得灿烂：“哪能怪罪。今天你确实是辛苦了。这样，你把需要采买的物件列个单子，让女官为你办妥，你先安心回去睡觉。” 她说完故作亲昵地拍了拍苏灵雪的胳膊。恐惧感再次包围苏灵雪，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苏灵雪强撑着展颜一笑：“谢长公主体恤。” 她忙不迭地接过宫女递来的纸张，一一写下要去购买的东西，赶忙交给了长公主身边的女官。 “长公主，那小女回房间休息了。” 苏灵雪毕恭毕敬地打了招呼，见穆建宁点头，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半宿的折腾可给她累了够呛，苏灵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子了，她边走边捏着酸痛的肩膀。可她不知，身后探寻的目光在久久追随。穆建宁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那逐渐远去的单薄身影上。她嘴角勾起一抹浓厚的笑意，心中暗道：这个苏灵雪，颇有几分意思，自己之前确实是有些小觑她了。 “回房。”穆建宁声音铿锵，身后宫女立刻抬来轿辇，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公主寝室，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回到房间的苏灵雪累得够呛，但是她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长公主的行为，苏灵雪一遍遍在脑子里思考，她想破了天也不明白为什么穆建宁要装病。莫名的，苏灵雪又联想到了永安郡主，两人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奇怪。她听到远方的鸡在打鸣，赶快摇了摇头盖被子睡觉。忽然苏灵雪一股脑地从床上坐起，赶快掏出口袋里的玩意儿。看着几张皱巴巴的黄纸，她直接把它们撕碎丢进油灯里，暗中庆幸着自己的命大。这沾了柠檬汁的含磷符纸，幸亏没有在她袖子里烧着，不然她可就糗大了。 “这个长公主，真难对付。” 苏灵雪躺回床上喃喃，一想到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苏灵雪顿时感到压力倍增。她不住地给自己打气，过了好半天才恍然入梦。第二天，等到宫女轻唤，苏灵雪才撑着身体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看着铜镜里的黑眼圈，心底在疯狂吐槽。这次来公主府的熬夜损失费，萧瑾也必须给她报销！她都要亏大了！苏灵雪洗漱完毕后，跟着宫女，一路左拐右拐，终于见到了美貌依旧的长公主。今天长公主看上去气色不错，丝毫没有一丝熬夜过后的憔悴。苏灵雪心底不由得想问长公主到底用了什么保养品，能有这么神奇的效果，都要完爆现代的赫什么娜了。 “来，过来坐。” 被苏灵雪一直注视，穆建宁自然地抬头，她亲切地招手：“快过来，本宫已经等苏姑娘半天了。” 说着穆建宁吩咐着宫人倒了一杯热茶：“尝尝。” 穆建宁嘴角挂着充满亲和力的笑容，但平静的眼眸中有着别人难以看透的深邃。苏灵雪双手接过茶盏，浅尝一口，只觉一股清幽雅致的香气弥漫于唇齿之间，心中不禁暗暗称奇，长公主府中的珍品，果然非同凡响。穆建宁似乎看透苏灵雪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这是雪顶寒萃。每年只能产出不足五十斤，精挑万选，最后能用作皇家的不足十斤。苏灵雪若是喜欢，到时看病结束，本宫让人送些过去给你。” “长公主好意，小女心领了。” 苏灵雪有些惊讶于长公主府的阔气，这两天她也在仔细观察，其实长公主的很多吃穿用度已经超越了公主规格。注意到穆建宁注视的目光，苏灵雪赶紧收回思绪：“长公主，还请麻烦您详细说明梦游症的具体症状。以及梦游结束后对事件的遗忘了多少记忆。” 苏灵雪语气诚恳，穆建宁略微沉思后认真开口：“本宫当时，已经昏睡，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又好像已经醒来，意识混沌不清。” 穆建宁边说边转动眼珠，似在沉思：‘然而，事后宫人告知，我每次都闭目。而我对此一无所知。苏姑娘，你昨日可见，我是否紧闭双眼？’ 穆建宁望向苏灵雪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好奇，不似作假。苏灵雪心中的疑虑更甚，她镇定心神，答道：‘长公主确实有闭目。’ “果然如此！其实，我每次梦游时，都感力量充盈，身体仿佛异于往常，难以自控！” 穆建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她眼尾微微泛红，用余光打量着沉思的苏灵雪。第170章没有对旁人造成太大的... 被穆建宁如深海般眼神瞟过，苏灵雪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她赶快抬起茶杯，喝了一口：“长公主勿忧。这几次梦游您都没有对旁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听你这么说，本宫就放心好多了。” 穆建宁轻拍心口：“说来也怪，每次本宫梦游时，总感觉有人贴在本宫的耳边说话。” 穆建宁言罢，平日里那双美艳的凤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慌之色。苏灵雪见状，连忙伸手轻轻扶住穆建宁的手臂，眼中满是关切之情，柔声问道：“长公主可知，那与您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问完，她便认真地观察起穆建宁的面部反应，但也只见穆建宁一脸茫然地摇头：“本宫也不知。有时说话声是男人，有时又变作女人。本宫都被搞得头痛啊。” 穆建宁的语气带着无奈，可她的话却让苏灵雪找到了漏洞。长公主说的症状根本就不是真实梦游者的症状！又或者说，是根据书上的梦游记录而自我编造出的假象。苏灵雪心下了然，但她依旧露出一个充满关怀的笑容：“那，长公主耳边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穆建宁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她立刻滚下一行清泪，声音哽咽：“那声音让本宫，杀掉五公主，杀掉葵姬。然而，本宫岂能如此？一个乃本宫骨肉至亲，一个是本宫多年心腹，本宫虽竭力克制，可却……苏姑娘，你道本宫该如何是好？” 穆建宁露出少见的崩溃情绪，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样子可怜得是路人都会侧目。可是，长公主的细微表情却出卖了她，多年的心理医生经验让苏灵雪早已敏锐地注意到，每当穆建宁提到五公主都会忍不住地微眯眼皮和略微上翘着上唇。显而易见，穆建宁厌极了五公主。只是苏灵雪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选来对付五公主。不过既然知晓穆建宁的心思，她自然可以有所提防。苏灵雪轻拍着穆建宁的后背，柔声安慰道：“长公主，那只是个梦。您要相信，小女很快就会彻底医好您，解决所有问题。” “真的吗！”穆建宁双眼婆娑地看着苏灵雪，她紧紧拉着苏灵雪的袖子仿佛溺水的人拉到了属于自己的救命浮木。 “是的，长公主，请您相信我……” 苏灵雪正要声情并茂的继续说下去，门口传来了宫女惊慌的阻拦声：“五公主，您不能进去！” “大胆！居然敢拦我五公主，统统都给我滚开。”一把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寝室。被不速之客忽然打断，苏灵雪一个激灵差点手滑跌倒在地。穆建宁泪水模糊的眼底也浮现一丝一闪而过的厌烦。只见五公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今天她依旧打扮华丽。一身亮紫色浮光锦的浮夸长裙上绣着鸳鸯戏水，脚底踩着一双明黄色厚跟蜀锦玉鞋，头上依旧插了一大堆繁杂的钗子步摇，走起路来叮咣乱响，活像一大盘正在等着被端上桌子的紫皮洋葱炒鸡蛋。苏灵雪心底赞叹穆安宁颇为辣眼的审美水平，就连温和亲切的长公主也不着痕迹地别过头去喝茶。五公主看没人关注她，一直原地直跺脚。 “皇妹这是怎么了啊？”穆建宁被“咚咚”跺脚声扰得心烦，耐着性子，温柔地看向穆安宁。那公鸡般的嗓音继续尖锐地刺穿着每个人的耳膜：“长姐，本公主不想在这儿，我要回皇宫。” 穆安宁扭着腰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她分外委屈地伸出胳膊，上面是包裹厚实的纱布：“长姐，您昨晚可太吓人了。安宁实在害怕，您就求求父皇，让皇妹回宫吧。” 看着穆安宁纱布下依旧渗血的胳膊，穆建宁脸上透露出一丝快意。但她很快收敛了表情：“五公主，父皇昨日已经下旨让你在本宫这里学会规矩再回去，你难道忘了？” 长公主温柔的语气中带着绝对的威压，让人根本不敢反抗。穆安宁见撒娇没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朝着空中乱蹬着短小的腿部，丝毫不顾被踹翻在地的茶几，满地打滚地哭闹着：“我不要！长姐，您就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熊孩子的哭声震天响，苏灵雪索性闭眼捂耳，心底不停感叹着熊孩子惊人的破坏力。穆建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五妹妹，学完规矩，长姐一定立刻送你回宫好吗？”她说话间看向撒泼的穆安宁，笑得眉眼弯弯，温柔至极。看着穆建宁虚伪的表情，苏灵雪忍不住在心底对长公主竖起大拇指。这么能忍，果然姐是我的神！听到那并不满意的答复，五公主瞬间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地哭喊道：“呜呜，不好！长公主不好！公主府也不好！这里害死了驸马姐夫，还让姐姐染上了怪病，这里太可怕了，安宁要回皇宫找父皇！” 什么！我的老天奶，我的小耳朵听到了什么？竟然长公主府里还出了这种事儿！苏灵雪竖起耳朵，要不是她手头没有瓜子，她真想搬个板凳坐在五公主旁边听八卦！穆安宁口不择言地乱叫终于让向来擅长隐忍的穆建宁彻底控制不住情绪。她脸色铁青地指着穆安宁，冷冷道：“你给本宫闭嘴！” 长公主声音不大，可她目眦欲裂的狰狞模样倒是吓坏了穆安宁。穆安宁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她眼巴巴的打量起长公主，一言不发的瘪着嘴巴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这一幕看得苏灵雪发笑，她连忙抿住了嘴巴，吞下了即将出口的笑声。可惜苏灵雪的动作没逃过穆安宁毒辣的眼睛，穆安宁骄纵地指着苏灵雪，愤愤道：“你笑什么，还不赶紧给我长姐治病！” 穆安宁声音尖锐，她目露凶光地走上前去，伸手就要薅上苏灵雪的衣袖。苏灵雪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溜到穆建宁面前，笑着盯穆安宁的手：“五公主，小女刚刚就是在给长公主治病啊。这不是您来了，才吵得停下来么！” “胡说！” 穆安宁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苏灵雪：“你个小贱人，废话连篇的。本公主如今给你三天，三天之内必须治好长姐的病，不然，拿你是问！” 穆安宁指着苏灵雪狠狠地下着命令，但是她的话丝毫没有穆建宁的威严霸气，倒显得有些外强中干。苏灵雪也不想跟她计较，便自信地点头：“三天，足矣。” 第171章不出三天定能痊愈苏灵雪说完，目光炯炯地看向穆建宁：“长公主，请您相信小女的能力，不出三天您定能痊愈！” 苏灵雪说得言辞恳切，穆建宁静静凝视着她的眼睛，一股信任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苏姑娘，那就拜托你了。” 穆建宁说罢，露出一个稍显疲惫的笑容来。她抬手轻揉着肿胀发酸的太阳穴，转头看向还在闹腾的穆安宁，目光中带着丝丝不满，：“五妹妹，今天本宫有点乏了，你们就先退下吧。”说罢示意让女官扯下四周纱幔，点燃熏香。看着穆建宁昏昏欲睡的疲惫模样，苏灵雪直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长公主寝室。其实刚才她就已经关注到了，长公主的吃穿用度早已超越圣上的给予规格。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顿时浮现在苏灵雪的脑海种，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案子，仿佛变成根根绳索，在苏灵雪眼前一下下连接起来。 “不行，我要出府！” 苏灵雪一拍脑门就往外走，现在的她急需把这一切告诉萧瑾。以萧瑾的聪明才智和对京中人物熟知程度，一定会想出这其中一些还没解开的线索。也许是苏灵雪面上的急切过于明显，死死盯着她动向的穆安宁立刻扯着她的破锣嗓子开始嘲讽：“哟，小贱货，你这急匆匆的，是想男人了吧！果然是骚货，一天都闲不住！” 她越喊越大声，心里忍不住恶狠狠地念着：刚才要不是因为苏灵雪这个贱人，长姐肯定不会那么凶她！这个仇她必须要报！然而，穆安宁的行为在苏灵雪看来十分幼稚。她捂着鼻子，朝五公主露出极其夸张的厌恶，：“五公主，您是早上没有刷牙还是去茅房用的早膳。怎么说话有股恶臭呢？要不您这么闲，先去再洗漱一番再过来找民女吧！” 说完，苏灵雪转身就想赶快走人。谁知道穆安宁小跑两步，一下子挡在了她面前。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