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99章_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哑妻 > 第99章

第99章

叫什么名字。” 眼前一幕虽然令人恐惧，但苏灵雪依旧壮着胆子将声音放大。 “呵，小娘们儿，你敢问老子，我呸！” 那贼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他脏兮兮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但是远远地，苏灵雪依旧能感受到他猥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离。这可把恶心坏了苏灵雪，她双眉紧皱，自动拿起刑桌上的皮鞭，面露威胁：“还在这里嘴硬，不想死的话，赶快给我说！” “呵，小娘们儿真够辣的！” 那贼见苏灵雪手握皮鞭杏眼圆睁顿时觉得更有意思，他朝着苏灵雪桀桀桀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再过于安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变态。 “说什么啊，小骚货。是想让哥哥我说什么时候跟你亲热亲热么？”贼人开始没羞没臊的说起了昏话。其实，来了这儿，贼早已知道他的命运。现在的他，就想着耍耍无赖。只要他咬死不交代，说不定长公主还能善待他被软禁着的妻儿，用他一条命换一家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这买卖值得不得了！贼在那边美滋滋想着，然而这边苏灵雪怎么能如他的意。她沉着地摸着食指上的银戒，看向贼人的脸上有了笑意。 “你不说，我有的是本事让你开口。” 苏灵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朝着贼人举起右手，她食指猛一发力，一刻银针在空中悬着飞花，直挺挺地朝着贼人眉心处射去。只有一眨眼的工夫，银针正中眉心。贼人一下子陷入了安静。这电光火石般的变化让一旁手持烙铁的竹清惊愕不已。面对这么这么无耻的贼，竹清刚才还在一旁寻思着，这柔柔弱弱的苏灵雪要是下不来手逼供，自己便要动手亲自来了！没想到，下一秒，苏灵雪也没废话，直接对着贼出手了。苏灵雪不经意间转头看到见竹清手上的烙铁烧得通红，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我的老天奶啊！这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么！现实古代竟然真的只玩这些硬家伙的么！ “竹清，可能现在还用不上这东西。” 苏灵雪不自觉的离竹清远了些，她真担心对方一个暴走烫到她。说完，她便在对方不解的眼神里点燃了一炷香。香味刚刚弥漫开整间牢房，就见刚刚还在昏迷的贼人忽然抬起了头。只不过他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 第201章小的名叫李狗儿苏灵雪语气严肃，不同于刚才的作死，现在这贼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异常恭敬的表情来。 “小的名叫李狗儿。” 她瞄了一眼地上的香，见香还剩大半，苏灵雪赶快继续提问：“李狗儿，西域毒虫，还有五公主房间里的那几种毒素，你可知晓？” 她边说边再次仔细打量这人，只见对方的手指短粗，手掌上面是厚厚的一层茧子。可见这人应当是靠着出卖体力为生。他，不是长公主府里的那些暗卫！苏灵雪刚一问完，那边立刻老实地交待：“这些，李狗儿知道。但是，并不是我做的，做这些的是，庄翠翠。” 听到这个答案苏灵雪也不惊讶，她其实早已猜到，那庄翠翠就是长公主的贴身女官，小翠。但反观竹清，她呆愣一旁，念叨了好几遍才知道，那女官小翠便是庄翠翠。看着竹清满脸的愤怒，苏灵雪一瞬间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如果庄翠翠的尸首被竹清发现，估计竹清能当场给她挫骨扬灰吧！脚下的香还剩一半，苏灵雪收起乱飞的心思，不敢耽误，立刻提出第三个问题：“长公主的赃款，是如何来的？” 李狗儿一听这问题，原本迷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苏灵雪敏锐地察觉到李狗儿的反抗。她瞬间明了，看来，这脏款来路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难搞！苏灵雪抿着双唇，正打算翻找另一样催眠的家伙事儿的时候，余光中看到竹清拿着烙铁目光坚毅地朝着李狗儿走去。她已然陷入了愤怒的临界，正准备对李狗儿使用暴行。火红的烙铁散发着可怖的白烟，苏灵雪不用闭眼就能脑补出烙铁炙烤的痛，她本想叫竹清收手，可惜已经晚了。只听滋啦一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股焦煳的味道瞬间弥漫在逼仄的牢房。竹清眼露寒光，表情凶恶如地狱放出的魔鬼，她狠命地薅住李狗儿那乱糟糟的头发，语调森严：“苏姑娘问你问题，别在那磨蹭，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竹清的表情过于可怖，半梦半醒的李狗儿被这样一股巨大的气场给压制，再没了刚才的犹豫，他颤颤巍巍的张了嘴：“我说，我说……” 李狗儿哽咽着，话说得颠三倒四：“赃款，不是公主，不，是驸马，驸马，驸马贪财，他死的活该，被下药了，啊哈哈，叫他脚踏两条船，活该……” 不是吧！苏灵雪听着李狗儿的胡言乱语，心中一震，事情的发展显然比她预想的还要麻烦许多。她努力保持眼神的平和，轻声对竹清道：“竹清姑姑，暂且缓一缓行刑吧，李狗儿的话里似乎藏着不少玄机。” 看竹清犹豫着点头同意，苏灵雪立刻又掏出一支香续上。她思索片刻，立刻掏出一个淡黄色的药丸，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给任何被催眠者使用这颗听话丸。这药虽然能让对方说出苏灵雪想要的答案，但是能对人的记忆力和情绪造成极大的伤害，人清醒之后很可能会陷入识海，导致长期时间暴躁抑郁。但是，她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何况，李狗儿也是难辞其咎…… 苏灵雪眉心微皱，她下定了决心般快步小跑到李狗儿面前，忍受着对方令人作呕的满口黄牙，指尖弹射，瞬间小小的药片一下子飞入李狗儿的喉咙。随着药物的融化，李狗儿刚刚濒临崩溃的情绪一下子稳定下来，他仿佛一条乖巧的哈巴狗一样，面带恭顺讨好的微笑。李狗儿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得在一边拿着烙铁就要上的竹清一愣一愣的，她连忙朝着苏灵雪竖起大拇指：“苏姑娘，还是你有一套啊！” “啊，过奖了，这就是药物作用啦！”苏灵雪讪笑着应付竹清，但脑子里却在进行着头脑风暴。半晌她无比认真地对着里狗儿开口道：“我没猜错的话，驸马的出轨对象是庄翠翠，是吗？” “对，就是那婊子！她就不是啥好货，整条街的爷们儿她都勾引了。那时候还说，要做我的姘头！” 苏灵雪一听这八卦，眼珠顿时瞪得溜圆，我的老天奶，这料够猛！震撼归震撼，苏灵雪立刻回神继续提问：“庄翠翠是不是也贪污了银子？” 苏灵雪话刚落，李狗儿便点头如捣蒜：“那婊子又贪钱又偷人，坏得很，还特别喜欢装清纯，就是个浪货！” 说完，李狗儿好像还不解恨，他开始滔滔不绝：“长公主是个要脸面的，她能忍得了这个，直接给驸马下药了。庄翠翠就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蛋，她以为公主让她当贴身伺候是好事儿？她就是人家长公主手里的狗，让你啥时候摇尾巴，你就得啥时候摇！那些女官，别以为自己多清高，都是卖肉的，反正那些高官也都玩腻了，长公主让我们随便玩。” “我跟着长公主混，有钱有女人，日子还不是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李狗儿满脸骄傲地大笑起来，那副样子如同跳梁小丑，苏灵雪看得直犯恶心。不过也多亏了这个满嘴浑话的李狗儿，此时长公主府的大致情况，苏灵雪在的脑海里已经被勾勒得逐渐清晰。的确如她最早猜想般的别无二致。这穆建宁亲手杀死了脚踏两条船的丈夫，接手了驸马原来的贪污勾当。明面上重用庄翠翠，实则通过庄翠翠找到丈夫藏匿的另外大笔赃款。并且在完全利用完庄翠翠的剩余价值后，试图假梦游害死庄翠翠，一计不成，又再用庄翠翠的命诬陷为她医治假梦游的苏灵雪！苏灵雪不禁感慨长公主这计谋一环扣一环的，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她这样深沉的心机，如果是用在正途，真的会对江山社稷有重大作用，只可惜........！ “这公主府也.....”苏灵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没成想，长公主做了如此滔天罪行还不够，府里的那些女官，竟然还被长公主当成了行贿的暗娼！要知道，那些姑娘都出自清清白白的良家，自小也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宝贝啊！ “穆建宁这个丧良心黑心肝的，也不怕以后遭报应！”竹清听完愤愤不平地咒骂着，眼里也闪过深深的同情。不论是身居高位的女官，还是卑微如尘的小宫女，在这宫廷之中，即便外表如何光鲜亮丽，一旦面对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皆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被无情地抛弃。苏灵雪望着这黑暗的宫廷，心中满是悲凉。第202章传一下萧大人她看向竹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竹清，这人，还是绑了塞回马车吧。” “哎，好嘞。”可能是内容过于震撼，竹清也陷入了深思，她的回复声轻到微不可察，苏灵雪通过声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难过。 “竹清姑姑，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苏灵雪掏出白色的帕子，递给竹清，对方先是愣了几秒，而后像是想起伤心事一般，嚎啕大哭起来。从竹清的啜泣中，苏灵雪也拼凑出一个零碎的可悲的故事。其实，五公主的母妃，初时对于那侍寝之事，满心皆是不愿与无奈。那天被德妃逼迫侍寝的原本是竹清，只是好友提前知晓，便暗中操作，换下了准备伺寝自刎的竹清。听完这些苏灵雪的心情格外沉重，两人相顾无言地上了马车。惨白的月光透过车窗，打入轿子，苏灵雪报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地名，车子便四平八稳地朝着那个方向开去。 “其实，长公主变成这副样子，也是有她的原因。” 沉寂了许久的竹清终于开口，在这深沉的夜色中，这话仿佛丢入静叹的石子，让苏灵雪一下子来了兴致。 “竹清姑姑，为什么，您这样说？”苏灵雪听了竹清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原本她以为穆建宁如此恶毒最大的原因是来自驸马的背叛，可如今听竹清这个语气，可能实际情况，比她想象中得更加抓马。她看向竹清的眼神中带着十足的好奇。竹清被苏灵雪这么盯着有些难以启齿，她沉默片刻后似乎在抉择什么。但最后，她还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苏姑娘，我和五公主，可能信过你么？” 苏灵雪看她这样的开场白，不用多想就知道，竹清接下来的话可能事关她和穆安宁未来的命运。她毫不犹豫地重重颔首，目光诚挚地望向竹清，她温柔的手轻轻搭在竹清那被岁月雕琢略显粗糙的手背上，语气坚定而庄重。 “竹清姑姑，这么一路走来，你还信不过我吗？” 说话间苏灵雪直接从袖口掏出两颗一红一绿的药丸，她将绿色药丸递到竹清手心，另一颗不假思索的一口吞下。另一颗，苏灵雪凝视着竹清的双眼，满是真诚地递过去：“这药丸，叫作真心言。如果双方服用，一炷香之内，就能保证对方互不背叛，所思所言皆为真话。” 苏灵雪语气轻松，然而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却深深地震撼了竹清，她再次望向苏灵雪时，眼中已满是信赖。竹清毫不犹豫的吞下了绿色的药丸，直接开口：“长公主遭到驸马背叛，依我之见，可能是因为，她儿时遭遇过流寇玷污。” 竹清刻意压低了嗓音：“苏姑娘不知长公主曾经入道观修行的事儿吧！涵虚散人，是长公主的道号。” 竹清说完特地拿出一块儿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紫檀木，上面刻着静安观几行小字，她朝着苏灵雪使了个眼色：“这是我去长公主常去的道观求来的。” 苏灵雪接过木牌，细细摩挲着，心中暗自揣测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她凝神倾听，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长公主当年和驸马婚后一直无子，曾多次去道观上香祈福，可是，她是不能生了的。” 竹清说着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长公主早就被流寇糟蹋坏了身子，圣上当时为了压下这件丑事，特地让长公主迁出皇宫在静安观修行一年。回宫之后，长公主的待遇便一落千丈，要不是先皇后跪在大雨里苦苦相求一天一夜，可能长公主都无法保住自己的嫡长身份。” 竹清说得仔细，苏灵雪听后只觉得内心无比唏嘘。她未曾想过，在这个允许女子改嫁的大燕国，这些在万人之上的贵族竟然思想依旧如此腐朽！可不等她继续感叹，竹清再次开口：“可能当时，陷害长公主的人，就是德妃！所以长公主如今要对五公主下手！” 此话一出，苏灵雪顿时感觉石破天惊，她杏眼大睁，嘴巴已经张开到能塞得下鸡蛋。这就说得通了！她终于明白穆建宁为什么一直要致穆安宁于死地了！敢情这个五公主，就是个纯纯德妃一派挡箭牌啊！就看竹清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一袭长裙，苏灵雪感到异常眼熟，她刚要摸上去，就被竹清一把打开双手。 “别动，有虫！”竹清一脸紧张：“这是五公主让我拿来作为证据的，那天的西域毒虫，这衣服上可能还没完全清除干净。” 竹清这么一说苏灵雪这才仔细打量起衣服，只见服饰脖颈处的衣襟依旧还有着一股一股微小的动弹，如果不是细细观察，可根本就发现不了。 “原来，虫子被缝进了领口！”苏灵雪再次被长公主的恶毒吓到。要是那日她没有及时把五公主衣服上的毒虫去掉，而且隔日她还去了有毒虫的西市…… 她可以想象待到五公主病发时，长公主兴师动众的捕捉会有多可怕，那时候，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间，马车也终于到了地方，看着无比熟悉的锦衣卫署大门，苏灵雪只感觉异常怀念，她心情激动地小跑着到了门口。 “麻烦传一下萧大人。” 苏灵雪客客气气地和守卫开口，然而这次对方根本就没有再拦着她的意思。 “苏姑娘是吧，您请进，萧大人这时间还没睡呢，您直接去里屋找他就成。” 守卫说着还给苏灵雪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上次因为这小姑娘，他背地里可让头儿明里暗里加练了好几圈跑步。这次就算再给他十个胆，他也知道，看见苏灵雪绝对不能拦！哎哟，果然这次态度不一样啊！！苏灵雪十分满意守门小哥的态度变化，但是脸色依旧如常客气：“好咧，那麻烦小哥儿了，可能后面的几位需要您帮个忙。” 苏灵雪说着指了指身后拿着各种证物的竹清，还有被侍卫一左一右架着胳膊的毛贼。守门小哥一望见后面几人，惊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是给头儿送业绩来了？前脚刚送一女官，后脚就又来个飞贼，这效率真高得离谱啊！他们锦衣卫署今年的业绩全在靠苏姑娘了吧！第203章要沉冤得雪了守卫赶忙笑着三步并作两步地把邢彪找了过来。一见门口的苏灵雪，邢彪的眼眶瞬间红了，夸张地喊道：“哎呀，苏姑娘，你可算来了！我们头儿现在天天黑着个脸，简直让我度日如年。我这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就等着你来给我解围呢！” 邢彪那夸张的表演，苏灵雪虽然早已见怪不怪，但考虑到身后的众人，她立刻收敛起笑容，认真地对邢彪说：“彪哥，你放心，等会儿我一定跟萧大人好好解释清楚。不过现在，我还需要你帮个小忙。” 苏灵雪说着指了指身后，邢彪顺着苏灵雪的视线一看，他不甚在意地嬉笑一下：“是需要我把那位也找个牢房关起来，之后把这位姐姐手里的东西都拿进屋对吧。” 邢彪说完，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灵雪，活脱脱得像个等着大人夸奖的孩子。不过，顺毛这事可难不倒她苏灵雪，她立马扯出甜甜的笑容：“对，彪哥你真睿智。” 一听这话，邢彪立刻来了动力，他薅住李狗儿的衣襟儿用力一拽，李狗儿这壮汉像面袋子一样被邢彪大步流星地送进了牢房。邢彪刚想继续表现一下，远远的，一个光风霁月的身影朝着苏灵雪步伐急切地走来。 “苏姑娘是有什么要紧事么，怎么这么晚也过来一趟？” 今日的萧瑾穿着一身藏蓝色蜀锦常服，皎洁的月光下，整个人看上去如高挑的松树。他看向苏灵雪的眼神里除却思念还带着深深的关切。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热烈的目光打量着，苏灵雪虽然心理素质一向强悍，但依旧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她有些刻意地润了润嗓子：“萧大人，今日竹清和我刚刚找到了一个案件的人证物证，我们想着赶早不赶晚嘛！这不，刚审完贼人，就带着人证物证过来了。” 苏灵雪边说边特地朝着身后指了指，这下子萧瑾才注意到跟在苏灵雪身后的竹清等人。他刚才的那片风轻云淡瞬间荡然无存，羞怯的粉红不经意染上了耳垂，萧瑾像是掩饰一样地垂眸咳嗽一声：“在下了解了。各位，不如随在下一起去里屋坐坐吧！” 说罢，他便朝着苏灵雪一行人做出邀请手势。 “好呀，这外面小风刮起来怪冷的，我早想进屋了。”竹清倒是没有跟萧瑾客气，她大大咧咧地迈开步子就往里走。眼见竹清没有看出异常，苏灵雪刚才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和萧瑾的感情，对于其他人而言依旧是不能说的密。现在局势不明，苏灵雪无法判断对方是敌是友，她跟萧瑾的关系实在不便于透露。跟随着萧瑾的脚步，苏灵雪三步两步就走进了熟悉的里屋，望着房间内所有案件线索的痕迹已被彻底抹去，苏灵雪心中不禁对萧瑾的谨慎连连称赞。她连忙找了座位坐下，一件件地，把刚收集起来的物证摆放在桌面。一旁的竹清也十分机敏，她学着苏灵雪的样子在桌面放上了那件有虫的长裙，还没等萧瑾提问，她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解说：“萧大人，这裙子是五公主曾穿过的。那个草菅人命的长公主，在衣服里面放入了西域吸血虫，打算害五公主性命。” 竹清边说边紧握双拳，她的目光如炬地看着萧瑾，仿佛这样才能压得住她心头的怒火：“还有，五公主现在中的毒也都是长公主派人一手安排的，长公主好狠的心，连自己妹妹都要毒害！” 竹清说话间，指甲已经深深地刺入肉中，可这点疼痛哪能抵消她对长公主的恨意。只见竹清双目赤红牙关紧咬怆然大叫道：“请萧大人为五公主讨回公道！” 就连见惯了各式各样案件的萧瑾也倒吸一口凉气。萧瑾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比他了解到的还要丧心病狂！然而当下并没有太多给萧瑾消化的时间，那边的苏灵雪也紧接着开口:“竹清姑姑所言非虚，五公主身上的剧毒是长公主所下。而且不止如此，就连驸马，庄翠翠，还有那天在巷子里想伤害我的两个贼，这些人的命，皆为长公主所做。” 萧瑾一边听着，脸色也越发凝重起来，苏灵雪也知道这次事关重大，她担心萧瑾不敢贸然出手，便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长公主不止伤人性命，还勾结官员，贪污受贿，甚至逼良为娼，这些罪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长公主府里也许还藏着许多我们并未发现的冤魂，如今是时候让他们沉冤得雪了！让事情真相大白了!” 苏灵雪说着，她立刻掏出刚才从李狗儿口中套出的供词，无比郑重地递给萧瑾。萧瑾直接接过纸张，目光极其认真地从宣纸上划。看到最后，像是实在无法忍受上面的内容一样，重重地合上了供词，看向苏灵雪的剑眉早已皱在一团。萧瑾也不再犹豫，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拜见圣上，然后把穆建宁的这些罪行完完整整地呈给圣上，由圣上裁夺！ “苏姑娘，竹清姑姑，如今人证据证都在，萧某保证，绝对还所有人一个公道！”萧瑾神色清明，他朝着所有人深鞠一躬，难得的语带认真：“这边还请各位保护好自身的安全，立刻回去休息吧！” 听见萧瑾的承诺，竹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萧瑾那ke冷酷刚毅的俊脸，半晌，她用力地点头：“好，我信你！” 说罢，竹清便转头注视着苏灵雪，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