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谨记少食多餐,猫咪是比较聪明的动物,一般不会一次性吃完食物,不过,也难以避免会出现一些小笨猫,喂多少,吃多少。” “……” 除此之外,每句话都写着对应的笔记。谢纾眯了眯眼睛,清晰地看见第二条中的“小笨猫”被圈了出来,然后用很好看的瘦金体,在旁边标注着“注意”。 谢纾:“……” 它看不懂人类的字,但是总觉得被冒犯到了。 它窝在周不渡腿上,粉粉的肉垫在人类的大腿上踩来踩去,最终,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重新窝成了个小花卷。 暖呼呼的人类。 它面露迟疑,忍不住轻轻地用尾巴蹭了一下。 可以相信他吗?真的不会再次被抛弃吗? 谢纾毛茸茸的猫耳一颤一颤地,非常认真努力地思考。 它闻着周不渡身上的槐花香,忽然间觉得有些热。 这种热来得不太正常,气势汹汹,似乎有股滚烫的电流从它的腹部一直传递到四肢百骸,浑身骨头发出清脆的爆响,疼得它好似被人用钢筋穿过,在周不渡腿上疯狂打滚,尾巴尖打了个颤,毛都炸起来了,慌张地“咪咪呜呜”,不断地叫唤着,试图求救。 周不渡刚听见耳边传来咪咪呜呜的猫叫声,眉尖一蹙,睫毛轻轻抖了抖,缓慢地掀开眼皮,忽然便觉得身上一沉,腿上似乎多了什么绵软的触感。 谁?刺客? 他眼睛都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就无声无息摸向后腰上的匕首,“呛啷”一声匕首出鞘,清亮的刀光斩破黑夜,化作银线,最后抵在了少年纤瘦脆弱的脖颈处。 “你是谁?” 火烛跳动,整个房间被染上了一层暖色。谢纾已经洗好澡了,正乖乖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不断地晃动着,脸上露出猫儿一般舒服惬意的神色。 贺兰缺站在他身后,用毛巾裹着他的长发,轻轻地按压。少年的头发又多又密,被贺兰缺随意揉搓几下,就炸毛得像只小狮子,惹得谢纾不满地嘟囔起来:“娘……!” “好了,知道你臭美。”贺兰缺捏了个法术,少年乌黑长发的水汽瞬间蒸发,她走到少年跟前,弯下腰,跟少年鼻尖抵着鼻尖,哼笑道:“顽皮的小猫,这都玩到几点了?” 谢纾这才心虚起来,不满地嗫嚅道:“我,我也没想着玩那么晚的……” 贺兰缺笑意盈盈,“哦?” “是、是亡村的人忽然间不知道抽什么疯……追了我好几条街,说什么要送我东西,还边哭边叫……”谢纾神情恍惚,打了个寒战,“娘,他们鬼上身了?” “说什么呢。”贺兰缺捏住少年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的脸,谢纾的脸在她手中揉圆搓扁,像是一个白花花的汤圆,他睫毛扑簌簌地抖,受惊般睁大了眼睛,泛着点红的唇被贺兰缺捏得撅起来,他涨红了脸,含含糊糊地道:“娘,别捏了,呜……” 少年的脸手感极好,冰冰凉凉,软软糯糯,像是刚点好的水豆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怎么也舍不得松开。等到谢纾快有些生气了,贺兰缺这才放手。 谢纾立马捂住自己的脸,警惕地盯着贺兰缺,“惨招毒手”的脸瞬间被捏出了几道红印,看上去像是一个多汁的桃子,他忍不住生气道:“娘你干嘛……很疼的!” 贺兰缺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戳了戳他的额头,“小河豚。” 谢纾被她戳得皱起脸,像是一个鼓起来的包子,就听见贺兰缺语气柔柔道:“桃子很好吃。” 谢纾愣了愣,一瞬间,脑海里什么不愉快的东西都忘记了,他总是这样,记恨起谁快得很,可忘掉那一点不愉快时,也快得很,而且,总是不太记得痛,只记得甜。 他仰起头,没注意到贺兰缺复杂的眼神,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脸,“嗯!” 谢纾得意洋洋地想,哼!我就知道娘一定向着我这边的!怎么着臭老头!哼哼哼哼! 他就这么得意地睡着了。直到睡着前,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也很善良,他重病的时候一直很自责,觉得自己拖累了我。” “……可我也很自责。我觉得是我,没有承担好作为哥哥的责任。他明明那么小。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没有照顾好弟弟,在弄丢他以后,也没有成功找回来。所以我很对不起……为我没能尽好哥哥的职责,去陪伴他,贯穿他的一生。” 他缓慢地掀起眼皮,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烛火劈啪作响,灯花飘落。他在暖黄的灯光下,直勾勾地看着谢纾,涩声道:“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重来……” “在这一世,我想作为他身后的花枝,我想撑住他,看他发芽,开花,灿烈地怒放。” 第 151 章 第 151 章 谢纾怔然。 他有些局促,张了张嘴,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睛中满是怔然。 然而宋白笙并没有等到谢纾的反应。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门外,魔教弟子惊慌的声音响彻,“教主!昆仑打过来了!” 宋白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谢纾则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地往外探头,宋白笙“啧”了一声,直接把谢纾扛了起来,在少年的惊呼声中直接冲了出去。 昆仑虽然没有丧心病狂地点火,但来势汹汹。眼前乌泱泱一大片尽是昆仑雪白的校服,魔教子弟被打得措手不及,差点被杀得溃不成军。 这些昆仑弟子不要命似地跟他们厮杀,浑身浴血,表情狰狞,喊道:“把我们小师弟还回来!” “宗主,我没想到。”弟子惶恐地试图辩解道,“血观音嫁入昆仑,高攀了您,本应该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做梦都合该笑醒。可他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逃走,真是下贱无耻——” 他猜出宗主应该极其厌烦恶心血观音,便试图通过辱骂谢纾的方式为自己开脱。然而他话音未落,就被沈乘舟淡淡的一句话给堵住了嘴,神色惨白起来。 “二十灵鞭。” 弟子一窒,他心惊胆战地看了祝茫一眼,低下了头,直接被拖了下去。祝茫神情恬淡,看都没看那弟子一眼,轻轻碰了碰沈乘舟的手,温声说道:“乘舟,别心急,谢纾不会有事的。” “我心急?”沈乘舟喘了几声,冷笑一下,厌恶道:“我管这邪魔外道做甚?他是我人生之耻,我恨不得他被挫骨扬灰。” 祝茫笑着用“嗯”了一声,他大病初愈,声音黏黏糊糊的,整个人弱柳扶风,在暴风雨中如同一叶扁舟,下一瞬就要被掀翻,看上去楚楚可怜。 可即使如此,他也贴过来安抚沈乘舟,眼里满是柔情万分的依恋之色。 沈乘舟被他眼里的依恋之色触动,滚了滚喉结,声音柔下来,拍了拍祝茫的手,算作回应,“阿茫,你身体刚好,不应该过来,这里有我就够了,快去歇息吧。” 祝茫摇了摇头,体贴地道:“忘川河暴动,我不放心你。” “生死之事,怎可胡闹?”沈乘舟不赞同地皱眉,他身后是数十位昆仑弟子,皆为高阶修士,“忘川河毗邻无涧鬼域,里面鬼修无数,此处有我驻守,你不应该冒险。” “更何况,怕是新任的鬼王上位了。” 提到无涧鬼域时,他的脸色凝重,而谈及“鬼王”两个字时,他总是冷酷严厉的脸上隐隐约约露出深深的忌惮。 正如界碑所言,无涧鬼域是九州中最为险峻的禁地,进入者十死无生。 据说,里面全都是生前惨死,怨念极重,无法超度转世的鬼修。 鬼修者,来去无踪,性情不定,人行邪道,违抗生死,逆天道而行之。 上古时期,鬼修祸乱,被坐化莲佛与昆仑老祖联手将鬼修封印于昆仑边界,忘川河外,二人双双陨落。而众鬼争斗,互相残杀,几乎每逢百年,便诞生一名“鬼王”。 鬼王一出,天下大乱。此话一说,宴会忽然寂静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乐师们浑身僵硬,声乐一停,原本热闹不已的气氛便倏然诡异起来,所有人笑容凝固,悄悄地觑了眼宴厅最高处。 那里正坐着一人。 和沈乘舟一脸禁欲模样不同,他虽然也气宇非凡,身上却飘着一股悍匪之气,脖颈处佩戴一狼牙项链,剑眉星目,肌肉紧实的胸膛裸露出来,似乎还有酒渍撒在其上,顺着肌理往下,实在是夺人眼球至极。 他漫不经心地端着一碗琉璃盏,随意地坐在主位上,闻言,抬了抬眼。 听闻前不久,有人在盟主会议堂上想要弹劾李廷玉,便用的是“啊听说血观音那个魔教妖女自称和你是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李廷玉听了,只是笑了笑。 可当晚,这人便成为飘在忘川河里的一具浮尸。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李廷玉的未婚妻是被谢纾所杀,在谢纾屠城那一夜,他的未婚妻也在。 因此,谢纾是李廷玉心中的一根刺,一道最大的雷。 谁碰谁死。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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