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上去。 “再写一个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签字,按手印。” 她知道这个并没有什么法律效力,但她也同样很了解孙二这类人,对他这样的法盲来说,按下手印恐怕比白纸黑字的判决书更有约束力。 孙二没作声,只掏出烟开始抽。 但晁新看他的反应,知道谈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孙二本来就对牌牌没什么感情,当初像丢垃圾一样扔了,现在动了点歪心思,也无非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他来说谈不上什么损失,也没有心头剜肉那样过不去。 毕竟,他的好大儿才是心头那块肉。 晁新一边写着字,一边在心里冷笑。 写完摊到他面前。 孙二定定看着,夹着烟在桌子边缘弹两下,又吸一口,最后抽抽鼻子,把烟怼在茶杯里。 “以后肯定不得喊我赔了哈?”他沙哑着烟嗓眯着眼看着欠条。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晁新看着他,缓慢地说。 孙二吊儿郎当地点点头,随即按下手印。 按完在衣服上迅速地擦了两下,狠狠吐出一口老痰。 “走,接牌牌。” 晁新站起身来,在背对着孙二的地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喉头咽了又咽,里面的酸涩却怎么也咽不完,向挽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慢慢往外走。 打开车门,向挽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孙二他们还没上车,于是她能有空跟晁新说两句话。 “方才上车,看到这划痕,还是有些心疼。”向挽柔声道。 晁新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撩了一把头发。 “不过,只要能换回牌牌,钱财什么的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可以将我的小金库交给你,咱们凑一凑,再赔给苏唱。”向挽认真地说。 晁新看她一眼:“小金库?” 眼里终于有了零散的笑意。 她其实有一点抱歉,把自己的原生环境这样展现给向挽,但向挽也应该明白了,为什么她之前没有说。 太难启齿,难到不知道从何说起。 向挽摸一摸她的手背,说:“都会好的。” “都会好的,晁新。” 第97章 车子开到小镇的边缘,其实离宾馆也没有几条街,孙二够着身子指来指去,然后说:“到了,到了。” 是一栋以前信用社家属分的老房子,五六层高的样子,青灰色的瓷砖。 到了楼下,晁新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这几天她一直不敢想牌牌的状态,在向挽她们面前也尽量轻松,但现在牌牌就在楼上,她有了类似于“近乡情怯”的胆怯。 站在黑漆漆的卷帘门入口处,她仰头往上望:“几楼?” “四楼。”孙二说。 就两条街,就两条街。 晁新反反复复地想这个距离,没有太自责,也没有太愧疚,只是站着不想动,很机械地回荡这两句。 然后她低下头,说:“走吧。” 吸了吸鼻子,把散乱的头发挽到耳后去。 老式的房子没有电梯,他们一步步在阴暗的有着铁锈味的水泥楼梯上往上爬,到了一处暗红的铁门前,孙二说:“到了。” 上去猛拍两下门,里面有妇女拉长嗓子问:“哪个?” “我。”孙二清一口痰。 门从里面拉开,孙三妹在做饭,还穿着围裙,看一眼他,又看一眼身后时髦的姑娘们。 孙二大摇大摆地进去,鞋也没换,在沙发上坐着摇腿:“晁北她姨妈,要带她回去上学,喊她出来。” 话音刚落,里面的门就拍响了。 “小姨!小姨!”牌牌的声音。 晁新心里一抽,顿了两秒才应了一声:“牌牌。” 有点哑,还带着微弱的气音。 孙三妹从腰上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牌牌冲出来,看到晁新,愣了。 突然就站在原地,歪着头,怯生生地又喊了一声:“小姨。” 因为她看见晁新的眼眶湿了,微张嘴吸了一口气,又合拢嘴唇,缓慢地把它呼出来。 这个放大的呼吸的动作牌牌很熟悉,在她有一次烧得迷迷糊糊又醒来的时候,晁新也是这样,然后眨眨眼睛,跟她说:“醒了。” “小姨你不要生气,”牌牌的眼泪突然就漫上来了,她不敢过去,只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揉着眼睛,“我想要给你打电话来着,他们不让我打。” 孙二骗他,说要带她和晁新回家看外婆,说外婆想她了,她想起外婆说自己活不长了,就有一点犹豫,孙二又说跟晁新说过了,吃了饭就一起去接上晁新。 还说先不要打电话,影响晁新录节目。 他带她吃了饭,然后鼻涕一把泪地说,亏欠了她,看到她都这么大了,问她记不记得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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