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没有其他人,其他让她在意的人!” 暮雪哭得气都喘不上,“小姐···没有人真心对小姐好。” “她回来相府的每一天都不快乐!” 赵琮站在门前,里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紧抿着,浑身散出一股兵临城下的压迫感。 仓盈只在多年前陪他出征时感受过这种沉重的压抑,纵然知道林清婉对太子而言不是一般的棋子,可见他三番几次因林清婉而调整计划,还是心惊不已。 “太子,朱太医都这么说了,只怕清婉小姐这次真的回天乏术。”仓盈咽了咽,紧张道,“其实对她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清婉小姐过得太辛苦了。” 赵琮眯眼,“辛苦就该去死吗?” 仓盈惶然,“奴才失言。可、清婉小姐自己确实没了活着的念想。” 赵琮看着紧闭的房门,沉默片刻,“把那个姓阮的带过来。” 阮听淮怎么也想不到那日搬来的救兵是太子的人!只觉老天有眼,太子和敬王过不去,果然救下了清婉。 可她浑身包裹着绷带,呼吸脉搏薄弱到几乎没有,他如同踩在棉花里,费了好大力气才走到她身边。 第一次为了救他出镇子,她赔上了一辈子的名誉,这一次又是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了。 阮听淮扑通一跪,恨死他自己了。 林清婉不知身在何处,没有人烟,也没有光,她不停地走,明明很累,却又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阮先生叫她。 他在说什么? 她侧耳去听,便好像回到了在水源镇的那年。 阮先生在讲课,讲圣贤的故事,教她们握笔写字。 她手上有冻疮,手指僵得弯不下来,怎么也握不好,阮先生就握着她的手,带她一笔一笔去写。 “别紧张。” “多练就好了。我小时刚拿笔还不如你呢。” 她脸红得厉害,惭愧道,“先生也说了是小时候。”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上,烫得她手抖心慌,阮先生握得更紧了些,“专心点。” “清婉,你睁开眼看看我。” “是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清婉···” 阮听淮哭得肝肠寸断,把他们当年相处的所有都在林清婉耳边娓娓道来,整整说了两天两夜。 童笛在门外全听见了,扯出一点笑,“有人对她好过。” 朱太医从里头出来,长长舒了口气,“总算醒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真让她就这么灰心失望地死了,我都觉得没意思。” “醒了!”暮雪跳起来就要进屋,被朱太医拦住。 “人家正联络感情呢,你进去煞风景。” “不用急,往后有的是你伺候的时候。” 暮雪一想也是,抹掉眼泪,“那我去给小姐做吃的,她一定饿了。” 朱太医道,“还有我!给我加两个鸡腿不过分!” 他睨了童笛一眼,“你也别茶饭不思的一脸死样,当心太子扣你俸禄。” 童笛颔首,如梦初醒,“太子知道我有伤,我却不该连着几日都不回去。” 朱太医拍拍他肩膀,一副“我都懂”的贴心。 童笛走下台阶,没忍住回头,虽看不到里头情形,却是清晰听见林清婉干裂的抽噎。 “先生,我、我好疼啊。” 童笛心口一抽,脚步有些不稳,下意识摸了摸臂缚,心里更难受了。 阮听淮把林清婉抱在怀里,不敢碰遍体鳞伤的她,哽咽道,“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 “清婉,谢谢你醒过来。”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87章 我知道她的喜好 暮雪蒸了腊肉包子,还有一锅白粥。 朱太医不满意,“她血都流干了,吃白粥怎么补?大鱼大肉往上端呀。” 暮雪好歹是丞相府的丫头,从未听过这么粗暴的养身体食谱。 “朱太医,院子里没有鸡腿,我多给你一笼包子还不行?小姐刚刚苏醒,虚弱得厉害,哪里就能吃油腻的东西了。” 暮雪心里觉得这太医不靠谱,理智上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救了小姐的命。 所以看着朱太医时,矛盾和纠结都写在脸上。 朱太医挑眉,“油腻确实不好消化,清蒸炖煮,当归红枣桂圆什么的都放进去。她本来就瘦,又失血过多,贫血时间长了会损害器官功能,她本来还有···” 朱太医抓了抓头发,没说下去。 “贫血是什么?”暮雪一脸真诚地问。 朱太医拿了两个包子,回头塞个童笛一个。 童笛一脸坚定看着他,“我去买鸡鸭鱼肉,还需要什么补品,你一并告诉我。” 朱太医忽然觉得嘴里的包子不香了。 暮雪一看童护卫这么紧张,当下也不问了,把托盘给了朱太医,“劳烦您给小姐送进去垫垫肚子,我再煮红枣汤来!” 朱太医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想再进去看阮听淮那张“死了全世界”和“全世界只剩下林清婉”的脸了! 他前脚刚迈进门槛,果然被迫听到阮听淮又酸又软的声音。 “清婉,我欠你太多。” 林清婉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往常清洌晶莹的一双眸子也暗淡许多,“先生教我🩴读书认字,教我看见远方,于我而言就是重生。” “就是再有第三次、第四次,我也愿意毫不犹豫救先生。” 阮听淮泣不成声,“不!不会再有!” “若我当初没有放下你,你也不必再受这么多委屈。” “我听说你回相府认了亲,还以为你···” 他哽咽得说不出话,后悔到肝肠寸断。 林清婉眨了眨眼,“能与先生重逢是极好的事情,别提那些不开心的。” “好。”阮听淮吸了吸鼻子,“不说那些了。” 朱太医生怕他不说过往,又展望未来,赶紧咳了两声打断。 “清婉小姐,救你出来的是童护卫,善后的是太子爷,跟阎王爷抢时间的是在下,您这位先生也就在床前哭了两天,虽然说也挺关键,但论功行赏不能只跟他说话。” “我们家童护卫浑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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