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行樾头也没抬,微弱地勾了下唇角:“看我做什么?” 周旋不答反问:“那你在笑什么?” “你觉得我笑什么?” 周旋没和他绕来绕去,说:“我刚在想,如果你从事我们这行,应该会有不小的成就。” 白行樾说:“或许吧。” “之前听宁夷然说你本科学的历史,我还惊讶了一下。” 提到宁夷然,白行樾忽说:“我压根儿没打算替他瞒什么。” 白天那段对话结束得匆忙,到此刻才被衔接上。 周旋说:“我也确实没生你的气。” 她还不至于分不清主次,去较没必要的真,只不过该撇清的还是要撇清。 停顿了一下,周旋补充:“如果不是因为宁夷然,你也不会处处帮我。说到底,是我该谢谢你。” 白行樾慢条斯理地合上笔记本,抬眼瞧她,说:“如果我说,不全是因为他呢。” 周旋默了默,没问原因,而是笑笑:“你不像是会同情心泛滥的人。” 白行樾低笑一声,也不解释:“对我很好奇?” 话题像橄榄枝,被悄无声息抛到了她这。 得承认他段位高得不是一星半点,但周旋今晚不太有见招拆招的兴致。她瞥向墙上的挂钟,问他回不回去。 白行樾说:“差不多了。走吧。” 周旋穿过走廊,去开门,攥住门把手拧了几下,没拧开。 白行樾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怎么了?” 周旋又试图拧了一下,结果还是徒劳,说:“门突然打不开了。” 白行樾握住她刚刚握过的位置试了试,检查一遍门上的装置,下结论:“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周旋一愣,点亮手机,想找人求助,发现完全没信号。 这屋子不大,被划成两个隔断,几乎是密闭的状态,只有 ???? 边上的值班室有一扇小窗,挨着棚顶的吊扇。 周旋快速过一遍脑子,没想到其他办法,冷静道:“只能等明早他们谁过来,我们才能出去。” 白行樾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周旋大致能猜到,说:“估计是替人背了锅,等出去再解决。” 周旋转了一圈,找到两个坐垫,拉上储藏室的门,和白行樾来到隔壁。 夜里气温骤降,不到五平米的小屋,呵气成冰。靠窗的地方搭了个铁炉,炉筒用水泥固定住,直通屋顶。 “你先坐会儿。”白行樾安顿好她,撕下几张纸,引燃炉子,又往里填几块木头。 火势蔓延,喷出的热气烤在皮肤上,总算回了点暖。 周旋把手往炉子那儿凑,冷热交替,她细微地抖了一下。 白行樾脱掉外套,罩在她肩膀上:“披着点儿,别感冒了。” 周旋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下,不经意地吸了吸鼻子,语调带着点鼻音:“你不冷吗?” 白行樾扯过矮凳,坐到她旁边,说:“不冷。” 周旋多少有点惭愧:“今天的事连累你了。” 白行樾笑了声:“你不也是被连累的那个?” “你可以置身事外,我不一样。” “情况倒不算太糟。” “嗯?” “和你关在一起,也还行。”白行樾放缓了语速,又说,“起码还有人陪着聊聊天。” 周旋攥着他的外套,看着火焰上方透明扭曲的景象,问道:“你和所有人都是这种聊法吗?”正经或不正经,界限并不分明,叫人拿捏不定。 白行樾加深笑意:“怎么?” 周旋摇摇头:“没怎么。” 安静了一瞬。 周旋随便扯出一个话题:“你一毕业就回国了吗?” 白行樾“嗯”了声,说:“两年前还打算在那边定居,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回来了。” 周旋没想往深了聊:“国内就业的大环境也不错。” “对我来说哪儿都一样。没区别。”白行樾说,“我回来,不是为事业,是为人。” 想起晚上听到的那通电话内容,周旋轻笑了一下。 白行樾投来一眼。 周旋说:“和你有过渊源的女人一定很多。” 白行樾不咸不淡笑了声:“这么看我?” “你给人的感觉就很会。” 白行樾突然想起四五年前,临出国前一周,有人和他讲过一模一样的话。上次是醉话,这次是再清醒不过的盖棺定论。 两张脸渐渐重叠,一张稚嫩,一张冷艳。 白行樾说:“我会不会,主要还是因人而异。” 周旋显然不信。她刚还撞见他和有夫之妇叙旧情。 白行樾似笑非笑:“在心里骂我呢?” 周旋:“怎么会?” 室温一点点升高,白行樾起身,拿木棍往炉子里搅了搅,让受热更均匀些。 周旋托腮看。火光下,两人离得似近非近,感受到同一片热气。 白行樾忽问:“心情好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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