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弹幕: 告别大妈,阎月清拉着唐糖,继续找下一位游客。 她锁定了一位中年大叔,对方满口的天津话,一听就是爽朗的性子。 上前礼貌问好,说出缘由后,阎月清问道:“我用一段天津快板,换您五块钱行么?” 对方同意,她双手做拍,轻快道:“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夸一夸,这燕山上的风景如画……” 与刚刚清冷悠远的模样不同,阎月清此刻像变了个人似得,浑身充满了活力与热情。 轻快的拍子,朗朗上口的词句,登时将燕山的美景描绘出来。 弹幕哇声一片。 奇怪的是,阎月清明明没有时间看弹幕,却仿佛知道网友们吐槽了些什么似的,在选中下一位游客时,带着唐糖一起来了段魔术表演。 这下连唐糖都欢呼雀跃起来。 萌娃综艺里,最有看点的地方是带娃做任务。 这种任务以后的下山时间,嘉宾大多会选择在车上小睡一会儿。虽然也有嘉宾会抽空和粉丝唠嗑增加粘度,但总体来说,都不如做任务时的热度。 谁知现在……… 阎月清的一波操作,直接吸引了无数网友! 很多在其他嘉宾直播间的人,都被呼朋喊友地叫了过来。 就这样,其他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少,反倒是阎月清这里热闹的不行! 下完象棋,扎完气球小狗,阎月清已经赚了25元。 唐糖也从一开始的厌烦鄙夷,到后面玩的不亦乐乎。 小孩子嘛~都喜欢厉害的人或事物!先前阎月清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如今突然摇身一变,拥有各项技能,还能哄她开心! 最重要的——她对自己好,不是为了接近爸爸! 弹幕乐呵呵的一片。 只有村长黑脸的世界达成了…… 难! 太难了! 作为节目主持人,他除了要把控节目流程、平衡各组之间的关系,更重要则是将台里的命令运用在嘉宾身上。 例如最开始台里想捧李蔓蔓,他要如何展示对方优点?后来秦悠然作为黑马杀出,他又要如何不动声色多给秦悠然镜头?这些全在他的责任范围内! 结果今天,阎月清蹦出来抢热度了? 台里领导立刻吩咐,把她压一压。 村长欲哭无泪…… 怎么压啊?! 已经尽可能地去压了,奈何阎月清才艺多啊! 他堵一条路,人开一条路。 堵的还没有她开的快! 就连不喜欢阎月清的网友,都觉察到自己在针对她了! 村长气得想摔麦! 要不和台里商量下,让阎月清把人设费退退?让她也加入到这次“国民家长”的角逐中? 话分两头,阎月清这边已经赚到了30元钱,弹幕也开始研究唐糖态度的转变: 在大家热烈的讨论中,阎月清已带着唐糖走到了山脚下。 大约是看到村长快要维持不住的表情,她赚了30元后,不再找游客表演,而是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 乡村菜价普遍便宜,农户自己种的菜就更廉价了。 这户大爷大妈都是实诚人,阎月清用三十元,换了一大堆新鲜蔬菜吃食,还有大爷自己钓的几尾鲫鱼。 她们抽到的房子是这期最烂的,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就连做饭的调料都没有。 唐糖跟着原主吃了一两天的粥,脸色菜的有点可怜! 阎月清想了想,干脆和大妈商量,用他们这里的灶台做个大锅饭。 家里难得来这么多人,大妈高兴地连连点头。 鲫鱼处理干净,将菜籽油烧热,放姜片和鱼下锅煎两面黄,加山泉水煮到汤底发白,再切几块豆腐入锅翻滚。 嫩笋切片泡水,放入锅中爆炒出香,简单的调味料在锅中窜动,散发出极其诱人的香气。 新摘的椿芽乃是这个季节限时的美味,洗净切碎焯水后,与嫩黄的鸡蛋一起翻炒,香的那群工作人员肚子咕咕叫。 直播间的观众们哀嚎起来: 农户的菜碗很大,几份菜端上桌,另一个锅子里蒸的木桶大米饭也熟了。 阎月清收拾着灶台:“唐糖,去叫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过来吃饭。” 听到这话,工作人员全体呆住。 他们早就饿了,却也得到直播结束后,才能卸下设备去吃盒饭。 天知道,在拍摄阎月清做饭时有多折磨! 就跟饿着肚子看“舌尖”一个道理。 结果现在……阎月清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闺女你这是弄啥恁?也忒香了!”大妈走过来,热情招待工作人员,“你们几个娃快来,天都黑了。” 唐糖走到村长面前:“村长叔叔,跟我们一起吃饭嘛。” 撒娇的声音听起来软萌可爱。 村长为难极了。 他很想吃! 但他现在的任务是阻止阎月清抢热度啊! 从山顶一路堵到山底,花了那么多心思,结果直播间的热度不降反升? 自己再凑上去吃个饭,不是明摆着给她撑场子嘛? 要怎么跟台里领导解释QAQ? 然鹅…… 人是铁,饭是钢,这饭闻着是真香! 村长板着脸,刚想义正言辞地拒绝,抬头瞧见阎月清端出最后一道蒜苗炒腊肉。 青翠的蒜苗,配上薄如蝉翼的腊肉,每一片都散发出极美的香气。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两声。 村长心一横,抬手招呼几个工作人员:“先吃饭!” 台里的事情可以和领导沟通,大不了就是丢饭碗! 他可不想以后到了八十岁,躺在轮椅里,子孙问他有没有啥惦记的事?他颤颤巍巍道:“当年没吃阎月清做的那顿饭!” 总算等到村长点头,工作人员们迅速放下设备,就跟百米冲刺似地冲上去拿碗筷。 农家新做的腊肉,不是老腊肉的口感,更像酱肉般咸香轻软,加之片的特别薄,入口即化。香椿炒得极嫩,配上鸡蛋,一口下去差点咬到舌头。 笋片脆爽,花菜软糯,再来一口醇香浓厚的鲫鱼汤,大家吃的连呼神仙味道! 正吃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阎月清开门,发现竟是秦悠然带着李浩来了。 “月清,我和浩浩商量了下,村长说不能分享食材,但没说不能分享晚饭,所以——” 她挎着篮子,眼角余光扫到院内热闹的场面,话音戛然而止。 阎月清笑笑:“谢谢伱,请进。” 秦悠然满脸惊讶进了屋。 刚才做饭时,她听到工作人员嘀咕,说阎月清直播间热度暴涨,比其他所有嘉宾的人气加起来都高。 秦悠然诧异极了! 依照前世记忆,阎月清摔晕后在医院里勾引唐导,自己则在组里邀请落单的唐糖吃晚饭。 两者强烈对比,粉丝才会把心中的天平倒向自己。 可以说,今晚是自己的逆袭点! 现在怎么全变了呢? 随着秦悠然进来,直播间的弹幕再度热闹起来。 不管弹幕怎么吵,院里的人对秦悠然还是蛮友好的。 尤其村长在看到她来以后,心情放松了许多。 台里还没定下这期究竟是捧李蔓蔓or秦悠然?不过无论是谁,都比阎月清一家独大的好! 秦悠然将带来的食物放在桌上,众人出于礼貌,每样都尝了点。 下一秒,筷子不约而同去夹阎月清做的菜。 秦悠然夹起一块竹笋放入口中,甜鲜的味道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食物越美味,她就越心惊! 再看看面前端庄大气的阎月清,与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女星……仿佛不是一个人? 她稳了稳心绪,刻意称赞道:“月清这手艺真不错,平时练习很辛苦吧?” 阎月清正在帮唐糖挑鱼刺,闻言扬起一个笑容:“还行,家里有个挑食的儿子,不做好吃点,小家伙连嘴都不想张。” 语气满满的宠溺。 秦悠然大惊失色:“你公开了?” 前世阎月清生怕别人知道她有个儿子,如今居然大方公开?! 阎月清同样意外秦悠然的反应。 难不成……大家都知道她有个儿子? 后背忽然惊起一身凉汗。 就说嘛,娱乐圈哪有什么秘密? 原主自以为把儿子藏得挺好,其实大家全知道了! 幸而提前公开,否则…… 她自然而然地点头:“对啊,我儿子那么可爱,干嘛要藏着掖着?” 唇畔的笑容,落在秦悠然眼底,有种挑衅的味道。 不妙! 剧情越来越偏了! 阎月清这是什么反应啊? 母子情深? 如果真的母子情深,她上一世怎么会因这事被爆而跳海自杀? 更重要的是—— 她若不死,自己又该如何名正言顺地收养阎妄? 秦悠然努力想把剧情带回正轨:“月清,我听说伱今天从树上摔下来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阎月清爽朗地摆摆手:“不用。” 秦悠然好心的很:“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听说有的人摔倒后,表面看起来没事,但精神异常亢奋,这种大多都是内脏出血了!” 唐糖被吓的筷子一抖:“月清姐姐,去医院吧?” “真不用,一点点皮肉伤。” “皮肉伤?我听说你摔晕过去好几分钟呢!”秦悠然继续劝道,“离这里最近是市医院,就是唐导最近拍电视剧那个三甲医院,大点的医院总归要让人放心些。” 背后一道凉飕飕的目光,阎月清不用转头都知道是唐糖幽怨的眼神。 她开口,义正言辞:“放心,你管我叫姐,我管你爸叫叔!” 弹幕顿时哈声一片。 唐糖漂亮的大眼一眨,有种恍然大悟的神色。 也是! 月清姐姐和爸爸之间,差着辈分呐! 心情极好的唐糖又添了一碗鱼汤,吃的越发香甜。 秦悠然见情况不对,很想说点什么补救!每次刚要开口,却总被唐糖的话打断。 两三次后,她明白过来! 唐糖这是嫌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记恨上了…… 还在直播,秦悠然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吃完饭便找了个借口带李浩离开。 夜深。 唐糖做了一天任务,早就困的不行,洗漱完后便躺上床,紧紧抱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兔子玩具。 见阎月清还在收拾东西,她突然问道:“月清姐姐,你想不想见我爸爸?”似乎觉得这样问不太妥,她改口道,“其实悠然阿姨说得对,伱摔倒了,我爸爸应该过来看看你……” 阎月清瞧她口是心非的模样,信誓旦旦承诺:“唐糖,以前我没有告诉你真相,导致你产生了误会!现在我向你保证,我连一点点做你后妈的心思都没有!” 唐糖眼前一亮:“真的么?” 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听到系统提示音,阎月清不由感叹道。 现在小孩真早熟啊,关心的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八卦情感。 哪里像她? 她只想着一件事情——花钱! 这才是她的主线任务啊! 要怎么在一周内,合理地为唐糖花掉一千万?简直是个大问题! 你看别的神豪系统,不是给男生花钱,就是给女生花钱,随便买个房子车子奢侈品,钱就如流水般哗哗哗地出去。再做点金融类的投资,马上便能赚得盆满钵满! 但她的系统是给小孩子花钱啊! 股票投资?没满十八连户都开不了! 奢侈首饰?她怀疑自己刚送出去就会被唐导退回来…… 没办法——系统绑定的不是自己娃啊! 要说服人父母同意,还要合理合法地将钱用在小孩身上,太难了。 阎月清想了一会儿,干脆拿出手机,点开某乎发了条帖子:“怎么给不太熟的小孩花钱啊?金额大概在几百万以上。” 许是这个标题太过引人注目,评论瞬间蜂拥而至。 帖子热闹的很,一开始只是网友嘴贫,叫嚷着让楼主把钱花自己身上。 可后来,一位叫“安静小王子”的网友,突然在新楼层回复—— 《论如何在未成年身上投资》 下面洋洋洒洒近千字,言简意赅地列举了该如何未成年身上花钱。 基金、股权、拍卖……等等。 这位“安静小王子”的角度比较精绝,甚至还提了一手合理避税的操作。 跟帖的人更多了! 本以为对方是高冷人设,不会回答任何问题,谁知他回了最后一条跟帖:“五岁,自由,不收。” 楼层直接炸了。 病房内,一个孱弱的男孩捧着平板静坐。 双眼如雾色笼过,渡上一层寒冷。 小脸紧绷着,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屏幕的冷光映照在他的呼吸管上,如夺命的镰刀。 大约是生病的缘故,他清绝精致的五官,竟呈现出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像极薄的白瓷器,稍稍用力,便会被捏的粉碎。 门外,一男子握着手机倚着墙,烦躁地扯开领结:“威哥,我是阎家的继承人,几百万对我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阎大少爷,你当初找我借钱的时候,我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拿了五百万给你。现在找你还钱了,伱反倒提自己的身份了?呵呵,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在外又欠了几千万赌债,恐怕阎家继承人的位置快换人了吧?” “威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提身份是想说自己真的有钱!只是现在手上的项目被老爷子盯得紧,再等我几天——” “呵呵,我已经额外宽限了两周!按照利息,你现在一共欠我八百万!再等等的话……我怕阎大少爷负担不起啊。” 阎康还是第一次听人把“高利贷”三个字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奈何欠条在别人手上,还有那些赌钱的证据,阎康就算再气,也得乖乖当孙子:“威哥,再给我几天时间!我那个堂妹,阎月清你知道吧?你不是喜欢她吗?我把她带过来,让威哥——” “呸!”威哥在电话里狠狠淬了他一口,“以前的阎二小姐,的确是冰清玉洁惹人怜爱,可她自甘下贱,生了孩子又进娱乐圈,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凭她也值八百万?” 阎康急了:“她当明星赚了很多钱啊!我把她带过来,威哥你拍些她的私密照,以后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威哥被他恶心到了:“你以为我是XXX啊!还拍照要挟人?阎康,少跟老子东扯西扯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八百万,一个子都不要少!如果凑不齐,我就找你家老爷子要!” 说罢,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听到对面“嘟”的忙音,阎康将手机狠狠一砸,猛地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小男孩,连头都没有抬,淡漠的眸仿佛看不到愤怒而来的人一般,冷静到吓人。 只是…… 指尖微不觉察地一点…… 迅速切回了页面。 阎康看到阎妄还在刷儿童短视频,胸口怒火汹涌而上:“小杂种,老子都没钱了,你还有条件住TM的VIP病房!”说着环视了一圈周围的设备,“老爷子真偏心,一个杂种而已,居然花那么多钱来保你的命?要我说,养了五年,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就该直接丢到福利院去!” 阎妄抬头,目无表情地盯了他一眼。 眸色空洞,仿佛根本听不懂堂舅在说什么? 阎康狰狞道:“你妈就是个贱种,当初放着好好的林家不嫁,自己跑外面搞大了肚子,害的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林启明那小子,在赌场上与老子作对,害得老子一输再输!要不是你和你妈,我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用得着对威哥那种下三滥低声下气?” 他说话非常难听,根本不在意阎妄的感受。 这小侄子从出生至今,不是在病床上输液,就是在病床上刷儿童剧,连话都不会说,更别提告状。 一个哑巴,能翻起什么波浪? 阎康在他面前,从不掩饰真实的自己:“老爷子太偏心了!你妈把你丢在医院里,他定期过来交住院费!而我输了一点钱,他就恨不得将我撵出去!只因我是过继她是亲生的么?可惜啊,老爷子失策了!你一个病种哑巴,脑筋也有点问题,能勉强活到十岁就算不错了,还能撑起阎家的家业不成?” 阎康当面咒这个小侄子活不长,骂了好几分钟,直到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才摔门离开。 目光呆滞的阎妄,在堂舅出门后,缓缓抬起了头。 一双眼,澈然如水,盛满了厌恶! 阎家的水……深得很呐! 从记事起,老爷子就教他装聋作哑,让他乖乖等着妈妈回来。 可妈妈……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她还会回来么? 阎妄纤细的手指触及平板,表情有些微怔。 片刻后,点入微博搜索栏,输入“阎月清”三个字。 以前她无论参加什么真人秀,阎妄总是会第一时间追看。 但这次…… 她参加的是亲子类真人秀! 在节目里,她是别人的妈妈……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闭口不谈,却与别的小朋友亲亲热热? 阎妄觉得膈应,所以从一开始就刻意回避这档节目。 不料。 输入名字后,跳出来的第一条热搜竟是—— 阎月清自爆有子? 阎妄以为自己看错了? 盯着屏幕足足一分钟,才确定标题无误。 手指颤颤巍巍地点进去,是母亲直播画面的剪辑。 她似乎摔了一跤,身上裹着些狼狈的泥土,即便如此,眉目仍旧温柔如初。 “我有个儿子,比你大几个月,因为生病一直无法离开医院。他也想爬爬树摘摘果子,可惜做不到……” 脑中轰然一响,似有烟花炸过,崩得人失去意识。 只余下震惊的思绪! * 翌日。 燕山下的小村落。 今天是《国民家长》第四期最后阶段的录制。 根据惯例,村长会结算各组的任务积分,按比例兑现后,让萌娃们拿着钱去买礼物。 唐糖与阎月清这组,毫无意外积分最少,只换了两百块钱,不过买些普通礼物还是绰绰有余。 司机将六组嘉宾送到了T市的百货商场。 为保持礼物的神秘,逛商场时不开直播,完全由嘉宾带着萌娃活动。 阎月清带着唐糖,看着走在最前头的秦悠然,忽然想到——这阶段不开直播,未必是防剧透的缘故! 秦悠然是书中女主,除了长相甜美可爱,还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每次带萌娃买礼物,她总会趁着没镜头拍摄的空档,自费买一些礼物送给工作人员。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工作人员接了礼物,便会在后期的录制中,尽可能地帮她完美形象。 后来李蔓蔓也发现了这个妙招,跟着有样学样。 再之后,剧组就起了股奇怪的风气—— 萌娃组买礼物送小伙伴,嘉宾组自费买东西送工作人员。 一个个卷得要死! 不直播,估计是怕直播时拍到这一现象,会让当时夸秦悠然“心细善良,还能体贴工作人员”的网友反喷吧? “这个玩具熊给小珍,蜻蜓发卡给欢欢,浩浩哥哥的眼镜框……”唐糖是个很有计划的人,三两下就挑选好了礼物,正挨个核对有没有遗漏。 阎月清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打扰小公主记事。 可有人生怕她清闲,冷笑着开口:“月清,带唐糖来这种平价店,有些搞笑吧?” 李蔓蔓牵着同组小女孩欢欢走了进来。 她还算有点理智,先让欢欢去找唐糖玩,才放低声音开口:“如果不是你拖后腿掉积分,唐糖会穷到来这种地方挑礼物么!” “这里怎么了?蛮好的啊。” 李蔓蔓冷笑:“挑选小孩子的礼物是蛮好,但你呢?进组四期了,连一次礼物都没给工作人员准备过?也是!伱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能奢望你懂什么人情世故?” 语气冲得要死! 阎月清眉梢一扬,这是遇上挑事的了? “你的意思,会买礼物,就懂人情世故了?” 李蔓蔓厌恶地瞥了她一眼:“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拿着剧组的人设费,也能突然反水炒热度!阎月清,你字典里还有职业道德三个字么?” “人设费?”阎月清慢条斯理道,“打钱了,那叫人设费。没打钱,那就叫画大饼!” 原主是和节目组协商好了,拿二十万的人设费。 但真人秀里,嘉宾的出场费是录制以后打款,人设费却是要提前给的! 尤其人设越烂、越没人接的情况,财务打款的速度会越快,生怕对方反悔。 阎月清从记忆里了解到:“这不是行业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么?为什么从第一期录到第四期了,我账户里还没有这笔钱?该不会有人从中作梗了吧?” 李蔓蔓脸色略僵:“你胡说什么?!” 阎月清冷笑着看了她一眼。 李蔓蔓是众星几年前签的艺人,与杨董沾亲带故,一进公司便成为重点培养的对象。可惜砸下不少资源始终火不起来,今年经纪人特意让她上了这档节目,还安排了阎月清来做衬托,就是想再捧捧她! 李蔓蔓却不知哪根筋不对?非要仗着在公司有点话语权,让财务压着这笔人设费不发。 此事做的极其隐蔽! 但看阎月清的表情,分明全知道了! 李蔓蔓哼了一声:“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你别乱说!” 阎月清见她不承认,摊摊手:“那我和节目组也没签人设费的合同啊,钱没到,你管我在节目里做什么呢?” “伱!”李蔓蔓咬牙,“你这就是无赖!以后我看还有哪个节目组敢要你?!” “节目组才不会管这么多。”阎月清勾起唇角,一针见血,“他们要的是节目火,收视率高。” 今年市场上娃综不少,竞争非常激烈。众星在这个时候推出《国民家长》,无非是想用老牌节目来稳定市场,捧新人不过是顺带而为的事情。 非要说的话,捧新人和节目火,一定是前者为后者让步! 这也是为什么、节目最开始捧李蔓蔓,最后火出圈的却是秦悠然。 没办法,黑马杀出来了啊! 收视率第一嘛! 李蔓蔓沉下眉,冷冷道:“你的意思,也想来分一杯羹?” “谁让我有个儿子要养,缺钱呐!”阎月清理直气壮道,“说好二十万做陪衬,可我都录到第四期了,还没见着钱,不得为自己求点出路啊?” “你少废话!”李蔓蔓恶狠狠地,“我今晚就让财务把钱打给你,你——” “不必了!”阎月清连忙抬手阻止,“比起那二十万,我觉得还是火了赚钱更多!谢谢你从中作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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