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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人里,走的走,散的散,只剩欧总还跟姜总有些联系,死守在这里。上次酒会他喝醉了,趴在我肩膀上说,宁愿不呆在星越,回去姜总身边做个小跑腿也行啊!没想到……这么快他的愿望就要成真了!” 阎月清笑而不语。 欧阳龙的确不错,奈何姜家本部是不怎么招收异地的人。 现在有心往华国发展了,欧总那般在华国市场浸淫多年的老商人,自然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姜老师没提到欧阳龙之前,阎月清就有心把他派去姜家培训一段时间再回来;后来姜老师主动指到了他的名字,阎月清就更觉自己思路没错。 一个公司,不需要有太多派系和争斗。 封龙一派的人倒下后,欧总再被调走,星越就只剩下周绝一个人的声音。 只要把他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里便没什么可烦扰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大范围的放权,也容易滋生问题。 最大的变数是人心! 可阎月清敢把众星放心地交给唐导,自然也敢试试把星越交给周绝。 两人是一类的人,即便看错了,她同样有办法收回星越的一切。 适当的放权,是谋略的一种。 无论是姜老师还是系统,都在这一课上教会了她许多。 现在用起来相当顺手!!! 这不,周绝眼泪都快包不住了! 幸好,门被敲了两声。 周绝连忙忍住泪花:“一定是欧总带着薛弋来了。” 说着就要去开门。 阎月清道:“周总坐坐吧,以后这些事都由你管,我不过是打个样罢了。” 月总要我旁听! 月总要给我举个例子!! 周绝满腹狂喜,开了门后,小跑着回来坐下。 就跟刚刚交了满分答卷的小朋友一样,坐的笔直,等着听老师的夸赞。 欧阳龙和薛弋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先前在地下车库,灯光有些昏暗,阎月清没怎么仔细看清楚。 这会儿在会议室里的白炽灯下,她仔细端详了薛弋的模样。 坐在椅子上的他,有种被风吹雨打后的小白花模样,精致的五官被一种快碎了的表情笼着。 白衬衫、蓝色牛仔裤,最简单的搭配,将他那头蓬松的头发衬得相当疏离。 才第一眼,阎月清就可以判定——薛弋的确跟司有年的关系匪浅。 两人都是颇为道系的长相,成日里不识人间烟火,看谁的表情都像是怜悯众生。 可司有年,高高在上,宛如神祗。 薛弋却实打实地被恶魔拽下过地狱! 那股子神祗之气,被岁月和生活折磨的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助易碎的挣扎。 像是神明跌落泥潭,急促地朝你伸出手,又怕自己一身污泥会脏了伱的眼睛。 纠结至极的情绪,被生活磨平了的锐气,最终化成小鹿眼角的那一抹通红印记,宛如被折断了双翼。 阎月清越看越满意。 难怪封红对薛弋爱不释手,连着反抗了几次还要设局弄到手呢。 这样的极品别说是出现在酒局里,就算是出现在酒吧里,都能让一干人疯狂咆哮。 “我为什么没钱?!我要有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变多坏!” “薛弋是吧,喝点茶。”阎月清没有立刻说明来意,招呼着欧阳龙给他倒了一杯水,“我从魔都带过来的茶,味道不错。” 薛弋没有拒绝的勇气,端起茶,乖乖喝了两口。 就像每次在酒局时的安静模样,只眼角红痕之处,透着几分薄凉和寡意。 喝完了茶,他才有勇气开口:“月总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阎月清反问:“你知道我来公司是做什么的么?” 薛弋有一瞬间的失神,表情诧异地看向她:“我……我知道月总是来公司……公司的……” 阎月清微笑:“不用着急,我又不是吃人的对象,就当聊天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聊。” 薛弋抿了抿唇,小鹿眼惊恐不已,或许在心里疯狂揣测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月总? 片刻后,才主动开口:“对不起月总,您在地下车库救了我后……我怕被封红抓住,逃到了杂物室呆了一下午……对公司的事情不太了解……只知道今天好像来了许多大人物检查……后来欧总找我……我浑浑噩噩的……一直……” “你喜欢星越么?” 阎月清突如其来这么一句,把薛弋直接问傻了。 喜欢么?! 喜欢星越么? 他垂下头,唇线抿的极深:“月总……为什么要这么问?来星越的每一个艺人,自然都是喜欢星越的……” 阎月清平静摇头:“这或许是你刚进来时的想法,我问的,是伱现在,还喜欢星越么?”她用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薛弋,我不想听假话。” 薛弋的身体有点抖。 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想起这几年的经历…… 整颗心无来由地狂跳?! 他喜欢么? 刚来时,谁不是喜欢星越?谁不是揣着拳拳抱负? 可他经历了这么久,得到的是什么…… 阎月清也不插嘴,默默喝着茶。 嗯,暖暖送的朝绿红霞是真不错,可惜如今量产越来越少,回头得找暖暖多PY一点,完全不够喝啊~ 另外,也不知道儿子去小白大佬那边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她这个老母亲呢? 还有她的衍宝,在君家上课的日子无聊不? 好在初次分别的时间不长,一个月而已,勉强能忍受!(晚上抱着枕头嘤嘤嘤的老母亲如是说。) 阎月清正沉浸在和两个儿子会面的畅想中呢。 薛弋突然开了口:“我……我……月总,我不想骗您……可我现在……我真的不喜欢星越……” 他深吸一口气,低哑着说出自己内心的痛楚:“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人和事情……讨厌自己满腔热血,却要沦入玩物……讨厌自己努力了却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阎月清纠正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功成名就?还是你父亲痊愈?” 薛弋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月总知道我爸爸的事情?”继而垂头,“是啊……不少股东都帮过我……月总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我以前想要功成名就,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我爸爸治病。后来发现,成名之路没有那么好走,反倒爸爸的病一点都拖不得……我只能……只能听她的吩咐,在酒局上去赚钱……我……” 阎月清哦了一声:“所以,你其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接下来的话,像是嘲讽,又像是在点透他一般。 “人,不能既要也要。你刚开始的时候穷困潦倒,星越给了你一个可以发展的舞台,还要不少股东帮着你。就算资源不够,努努力,说不定能往上爬爬。可你出于自尊心的要求,接受了几笔股东资助就再也开不了口,又为了你父亲的病,再度抛弃了自己的自尊心,成为了酒局上的交际花,不是么?” 一席话,说的薛弋小脸惨白。 “没有人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他们同情你,可怜你,觉得是你自己生活所迫才会导致这些事情发生。可追根究底,你有很多选择的!你可以拒绝封红,你可以选择被雪藏、被解约,你可以选择离开星越,去其他公司上班,努力赚钱为你父亲养病。 但最后呢?你留在了星越,享受了封红带给你的实际利益,却把这一切都怪罪给了星越,觉得不是来这里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薛弋,我这里是公司,不是援助机构,不是看谁惨,谁就有道理的。” 这番话相当犀利了! 别说是薛弋接受不了,就连欧阳龙都听着有点难受。 反观周绝,态度未明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认真思考月总这番话的意思。 阎月清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今天,我作为星越创始人之一的姜总继承人,来到了星越,已经着手处理了封总等好几个股东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星越,就只剩下一派人的声音,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凌乱不堪。” 薛弋不明白她的意思,垂下的头,微微抬起来了的,似乎是想通过她面无表情的语气里,猜出她的想法。 是…… 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么? 月总能在地下停车场帮助自己一次,眼下的话……是想说明公司即将改革,他终于有出路了么? 然而下一秒,阎月清无情地打断了他。 她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你是不是觉得,我来了,星越会比之前有所不同?可你知不知道,整个公司,只听一派人的声音,会发生什么事情?要么,公司变得越好越好!要么……我所作所为甚至不如封龙封红……他们对你动手时,其他股东或许能保你一二,但我要对你动手,他们为了讨好我,只会把你乖乖的送上门来。” 薛弋脸色大变! 这是他从没想过的结局! “月总……月总……” 阎月清继续笑笑:“说这些,不是为了恐吓你,而是跟你交流交流实际。我说过了,星越是公司,不是慈善基地,不是救援所。你再不喜欢星越,也在这里留了两三年。接下来,我可以给你两条路,第一嘛,继续留在星越;第二,由我做主,解除你的合同,从此以后你与星越再无干系。你想选哪一条?” 哪一条? 他竟然有的选?! 若是放在早上,薛弋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现在…… 竟然有一丝的犹豫。 阎月清假装看不到他的表情:“是否在考虑,你父亲的病情?” 说完笑了笑,“所以我说,你是既要又要的人……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不是么?老实讲,你父亲的病,我帮不了多少忙,可所需医药费,对我而言只是个小数目。” 她看着薛弋,一字一顿:“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薛弋浑身颤抖的厉害。 他终于明白,真正的老板,不是像封红那样的威逼利诱,不是像封总那样的冷漠无情。 而是像月总这样,丝毫不留情面地扯碎自己包裹的完美表皮。 一直以来,他在星越都是受害者的形象…… 那么上进且努力,却因被封红看中了,愣是沦入了地狱般的存在。 他在里面挣扎的同时,也实打实地拿到了钱。 这是他最卑微的秘密,是他藏得最深的隐晦。 月总……却硬生生地敲断了他的脊梁,逼着他直视如此虚伪又善于假装的自己…… 那种被扒光在镜子面前的感觉,疼得像是刀子在割一般…… 薛弋不怒反笑,大声地像是释放了天性:“月总……您厉害……您是真的厉害……这么多年了……只有您看出我内心的黑暗面?!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您说得对,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公司的……是我自己贪心,想要快速的得到那些钱……其实我离开公司,不做艺人这一行,去做主播去搬砖,也能给父亲攒到不少……哪怕退一万步,去慈善机构申请,说不定也能…… 可是我……我没有选择离开……因为我知道,呆在星越,我赚钱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离开了这里,我什么都不是……我一边享受着高昂的待遇,一边歧视伪装自己……哈哈哈哈……” 他笑的又痛又累:“这么多年了,我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离不开星越,还是沉迷在其中不愿意离开……您问我……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周绝和欧阳龙皆是一脸震惊。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薛弋么? 一株沦入风尘的小白花,每个人伸手都想帮它拉一把。 谁知道,它就站在淤泥里疯狂汲取养分,将自己最白最柔软的模样,依次绽放给每个人看?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株小白花真可怜,如果有得选,它一定也想像其他同类一样,能生长在最干净的地方吧? 阎月清却直白地说出它的心声—— “水至清则无鱼,看似干净的地方,未必能激发出良性竞争来。你堕于污泥,在里面成长了几年,星越与你皆获得了不少利益。从长远来看……我并不觉得这是一场亏本的买卖。 不过,今天我要问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伱究竟……还想不想留在星越?” 薛弋表情迷茫,似乎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那双眉久久蹙在一起,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他已经习惯性地将自己包裹成小白花的模样,说话做事,自己还没开口呢,那副动容的姿态一出来,颇为惹人怜爱。 这样的人,乃是天生的娱乐圈尤物。 可他想要成功,就必须得直视自己身上的毛病,加以克服! 否则但凡有点通稿黑料,都足够毁了他。 阎月清看好他,才会给他一次机会,由他自己选择。是重铸脊梁,还是彻底退圈。 两分钟后…… 薛弋才咬了咬唇,眼底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我选择留下!” “留下么?”阎月清认真道,“星越不留闲人。” 薛弋沉着心:“我会努力。” “努力不是光说说就有用的。”阎月清道,“不如这样,你替我把司有年挖过来?以证实力?” 把师哥挖过来? 薛弋下意识摇头:“我……我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阎月清锐利地看向他。 薛弋支支吾吾:“师兄在翔天工作室,发展的那么好……我……” “你是觉得他来星越以后,发展不如在翔天工作室咯?” 薛弋觉得不是那个意思,又仿佛是那个意思…… 司有年签约翔天后,起初跟他一样不愠不火,后来因为一个神祗角色出圈,火到没边!全网粉丝无数,代言接到手软。 很少会有工作室因一个艺人的爆火而水涨船高。 司有年就创造了这样的奇迹! 翔天如今把他捧成了台柱子,想挖司有年的人不计其数,可工作室会那么容易放人么? “月总,这件事情……”薛弋垂下头,“据我所知,想挖师兄的公司有很多,他们代表高管老总,给他很多福利待遇,包括一些S级合同……师兄都没有松口……我连自己的温饱都……又怎么去挖师兄呢?” 阎月清看了他一眼:“你一直称呼他师兄,不是么?” 薛弋脸色一白:“人情方面……更加行不通了……我和他只是同校的师兄弟,出于礼貌才会称呼他一声师兄……或许……或许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 阎月清故作深思:“这样啊,看起来……想让你去挖司有年过来,是有些为难了?” 薛弋咬着唇角:“是我无能,不能为月总分忧解难。” 阎月清琢磨片刻,轻松道:“也行,那这样吧,我给伱第二条路。” “什么?” “一年内,为星越赚到一个亿。” “什么?!!!” “能赚到这笔钱,我就同意你继续留在星越,挖司有年的事情嘛……便算了,不为难你了。” 旁边两个股东听的一愣一愣的。 月总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一年,一个亿啊! 还说不为难薛弋?! 这不妥妥为难? 都快把“剥削”两个字刻脸上了好吧? 欧阳龙踌躇着开口:“月……月总……是不是有点……有点难了?” 阎月清疑惑:“有什么为难的?想留在星越,我就提出了两个条件,要么挖人要么赚钱!如果都做不到,我留他在公司干什么呢?” 薛弋听明白了,脸色惨淡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月总,我错了……是我太贪心想留在星越……我……我不给大家添麻烦,这就收拾东西走人!” “我让你走了么?” 阎月清叫住他,精致分明的眸里,有种异样的笑意。 “你们觉得我在给薛弋使绊子,对不对?” 欧阳龙张了张嘴,没说话。 周绝深思良久,他觉得月总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要薛弋达成这两个条件之一,太困难了。 阎月清看出他们的犹豫,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大家之所以觉得我条件苛刻,是因为这两项对星越、对薛弋而言,都像是天方夜谭对么?” 屋内一片寂静,大家默认了她的说法。 可阎月清下一秒道:“如果,我能把这一切变成真的呢?” 变成真的?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他们拍了个小成本网剧,月总大手一挥“我要拿去奥斯卡参奖”一样离谱! 太夸张了,真的太夸张了! 欧阳龙忍不住提醒:“月总……咱们公司,就算是最赚钱的艺人,一年也就能为公司赚到个千八百万,一个亿……恐怕连司有年都很难达成……” 周绝想想补充:“月总是从众星来的,那边家大业大,艺人中肯定有这个实力的,但星越……” 阎月清微微一笑,眼里透出几分接近狡黠的意味:“说白了,你们从心底里觉得,咱们不如众星、不如翔天工作室,甚至不如很多同类型的娱乐公司,对不对?” 三人都没有讲话。 这不是觉不觉得的问题…… 这是事实啊! 总不能老板说:咱们明天就把公司干到上市! 他们立刻拍马屁说行行行吧? 老板画画饼就得了,你还真当主食吃不成? 欧阳龙还想再劝,阎月清突然道:“我问你们,姜总创建星越的初心是什么?” 欧阳龙浑身一震。 周绝不明所以地看向欧阳龙。 留在公司的,只有欧阳龙还是姜总的人,创立星越的初心,自然也只有他知道吧? 阎月清不紧不慢地看着欧阳龙的脸色变白,既不出声,也不开口,安静地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似得。 反倒是薛弋开了口:“我听欧总说过……姜总……想要让星越成为……成为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 阎月清拨了拨茶面上的浮沫,一派大佬坐姿:“伱们不好奇,为什么姜总后面不再管星越的事情了么?” 薛弋垂下头:“姜总产业多,贵人事忙。” “产业再多,会把你们像流放了一般置之不理么?” 阎月清的问题很尖锐。 一下子问进了欧阳龙的心坎里。 是啊,他曾多次问过自己,究竟为什么?姜总不再搭理星越的事情了? 明明大家都很努力,就算政策改了,就算接受了融资,就算有了新的股东新的声音……她也不能把星越当作从未存在过般,落在脑后啊…… 可欧阳龙不敢问。 他很清楚,姜总的实力有多强! 那么厉害的姜家、那么厉害的姜总,就像一直往前冲的巨轮,他们不过是巨轮偶尔停下来休息的小岛。 看小岛还不错,留下些物资任由他们发展。 而他们……跟不上巨轮的脚步,就只有被落下,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年来,欧阳龙一直矜矜业业在星越干着,哪怕明白姜总的心不会分一丝一毫给星越,都不敢有半点僭越之心。 看着封龙的势力渐长,他努力过,结局也就那样。 渐渐地……变成了老油子。 在所有人之间游刃有余地保持着中立,期待着某一天姜总能突然想通,低头看看肮脏不堪的星越…… 阎月清直白问道:“欧总,您真的觉得,自己这些年用心了么?” “我?”欧阳龙喃喃开口,“我还不够用心么?” 若不用心,封龙早就把整个公司都整走了,哪里还会有派系的争斗? “是么?”阎月清深吸一口气,“既然用心,第一次姜总让你放手去做的时候,为什么退缩了呢?” 欧阳龙瞳孔地震! 第一次…… 姜总让他……放手去做?! 阎月清缓缓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周绝意识到月总似乎要讲什么大秘密了,激动地直接坐好。 薛弋更懵逼,满脑子回荡着那句:“自己人……自己人!!!月总把我当自己人!” 阎月清开口:“星越创立之初,姜总说过,她希望星越未来能成为业界里数一数二的公司。不是在春城,不是在这个省市,而是在整个华国! 后来没多久,政策改了,姜总的身份不能在华国久待,公司也得按照规矩接受一些本土融资,这样,才有了封龙及后面各位董事的出现。 封龙的野心并非在第一天就彰显了出来,而是经历了好几年的潜伏,才渐渐张开了爪牙。那时,姜总跟欧总说过,有机会的话,把公司收回来,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情她兜底!可是……欧总做了什么呢?” 欧阳龙的脸色惨白一片,看起来像是有人在上面刷了一层白灰。 “我……我明白姜总的意思,也……也试过要把封龙……” “但你怕了,不是么?”阎月清直白道,“你知道封龙在春城的势力很大,你担心两边对撞,封龙逼入绝境了会对公司不利?你担心公司上下几百名员工成为两方争斗的牺牲品!所以,你既想保全公司,也想保全每一个员工。这样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实际操作起来,却必定要牺牲一方!最终,被牺牲的,是姜总,不是么?” “我!我没有!”欧阳龙摇头,“我没有要牺牲姜总!” “既然让你放手去做,就不该畏畏缩缩。派系争斗永无止尽,难道漫长的拉锯战里,员工就过得舒服么?如果是我,宁愿牺牲那几百名的员工,也要重新掌握公司的主动权。我可以给予他们补偿,可以等稳定以后再重薪邀请他们回来工作,办法有很多,你选择的是什么? 当发现封龙背后的势力时,你不敢保证姜总会为了一个小产业动真格?你尝试过,等踢到铁板后,不以姜总的想法为先,选择保护弱小的员工?你以为这样很高尚么?” 阎月清指向薛弋:“现在,员工就在这里,你大可以问问,他们是宁愿在争斗里牺牲,还是选择留在这样乌烟瘴气的星越?” 薛弋突然明白,月总今天喊他过来的真正目的了。 他是权利的牺牲品。 不是派系争斗…… 而是欧阳龙自以为是的好心,为了保护全公司的员工,选择的妥协。 那种不战而降的好意,实则却让大家辛苦了许多年…… 薛弋颤抖着唇,张着嘴,良久,才抖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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