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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陶和老石他们,融了一大笔资金,准备今晚把楼盘拿下,要是待会儿争起来……场面一定非常有趣!” “那今晚可真来对了!”白老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与此同时,陶老板与石老板带着两个小美女走进06号包间。 汪美彤是C市艺术学院的舞蹈生,长相标致身材高挑,不仅在学校有着很高的人气,在网上也有很多粉丝。 一次开直播跳舞PK时,陶老板给她打赏了五十万成为榜一,两人因此交换了联系方式。 然而,汪美彤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被骗上床的女孩,她婉拒礼物又故作矜持的模样,让陶老板兴趣很浓。 正好有高档的拍卖会,他打算在妹子面前展露下自己的实力,遂带着她一起来了。 “陶哥,我可以在包间里开直播么?”汪美彤娇滴滴道,“我的粉丝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拍卖场面呢!” 声音酥到陶老板的心里,他大手一挥:“你开,别拍到我和老石就行。” 石老板笑笑:“老陶带来这个妹子,还是个主播啊?” 与石老板同行的小灵,不阴不阳地回复:“是啊,听说粉丝不少呢。” 汪美彤没听出来,客气道:“还好,不是很多。” 小灵暗自翻了个白眼,都是出来捞的,装那么正经给谁看呢? 还在这里开直播呢?是想塑造自己白富美的形象么? 恶心! 奈何陶老板喜欢这个调调,小灵再怎么蠢,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到时候搅黄了石老板的生意,那才叫祸从口出。 汪美彤上轮PK结束后,已经有快一周没开直播了。 刚连上线,许多粉丝举着灯牌就进来了。 “美彤美彤,看看我~~你终于开播了,我哭死QAQ!” “美美去哪里了啊?这里看起来好高档啊!” “上次榜一刷完礼物后,伱就消失不见了,好多黑粉说你去找榜一了,真是过分!” “我们美美是小仙女,出淤泥而不染,才不是那些擦边能比的!” 汪美彤笑的像是朵高岭之花:“抱歉哈,这两天我的确来找榜一大哥了。” “什么什么?!我女神居然真的投入了资本的怀抱?!” “不能接受!!你快说你是瞎编的!” 汪美彤摆摆手,解释道:“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是因为上次PK,榜一大哥给我刷了太多钱了。我只是一个喜欢跟大家分享舞蹈的小主播,上次点进PK实属意外,并不想大家为我花那么多钱!所以来找榜一大哥,是想把他刷礼物的钱全退回去。” “我靠!我就知道美美人美心善!” “干嘛要退回去啊?那是你应得的!” “美美坚持原则有啥不好?她那天本来就是不小心点到了PK,又不是故意要大家刷人气。” 汪美彤继续道:“不管大家怎么想,我已经把钱都退了回去,还和榜一大哥成了好朋友~大家看,现在就是榜一的陶哥带我来拍卖会见识见识场面。” 陶老板见她笑的温柔,心里甚至生出股想要保护柔弱小白花的冲动。 老实说,他平时在网上刷主播的钱很多,那些女的被打赏以后,恨不能马上冲到他的床上来。 只有汪美彤,客客气气地找到他,要把钱如数奉还。 虽然可能有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不过老陶自己还蛮吃这一套的。 他当即给汪美彤撑场面:“美美啊,你不收我的钱,总要收我的礼物吧?作为朋友,待会儿拍卖会你有看上的,我直接给你拍!” 汪美彤脸都红了:“陶哥,别这样,能来见见这种场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灵闻言,白眼都快翻出天际…… 老石端了杯酒,越看汪美彤越觉得有趣。 弹幕哇声一片。 “美美啊,看来榜一大哥对你是真的好!” “女神要被大哥泡走了呜呜呜呜……” “你们看美美刚刚娇羞的模样,分明是喜欢榜一大哥的。” “我懂我懂,我太懂了!越喜欢一个人,越不愿意在经济上欠别人的情。美美肯定对榜一大哥动心了,所以想以一个相对平等的身份和对方谈恋爱。” “呵呵,第一次见有人把捞女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她玩点欲擒故纵的小手段,不仅迷住了榜一,还糊住了粉丝的眼睛?!” “黑粉退退退!” “别来黑我美美行么?你知道她有多努力么?!” 汪美彤看着弹幕的争执,笑的始终甜美极了。 正在这时,灯光暗下。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唐糖翻着手中的小册子:“干妈,这里面每个东西都好漂亮哦~~” 阎月清喝了一口茶:“唐糖喜欢么?” 唐糖嗯了一声:“不过价格好贵哦~一个珠珠都要4个零了……” 她手上拿着的,是拍卖会特意为拍品准备的小册子,除了压轴与神秘拍品外,其他的物件都做成了图册供嘉宾观看。 下方标注的价格,也不是卖价,而是起拍价。 阎月清翻了翻册子,对上面的东西谈不上有多喜欢。 但唐糖喜欢,她自然是要买的。 旋即问向两个儿子:“宝贝和衍宝有喜欢的么?” 阎妄道:“第三件拍品的皇冠不错。” 君衍同意:“我也觉得那件还行。” 阎月清又看向君戾:“君先生有喜欢的么?” 君戾翻到倒数第二页,指了指一串精美异常的手链:“此物尚可。” 阎月清点头:“行!买,都买!” 一件不落! 全部包了! 司仪做了简短的开场白后,迅速进入第一件拍品的流程:“这是一件清中期的青花瓷器,瓷胎细腻圆润,双龙戏珠纹脉印清晰……”他仔细介绍,“起拍价,五万元。” 06号包间第一个出价。 不同于那种排排坐的拍卖会,康家拍卖行提供的是全包厢服务。 很多私人买家并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藏品,为了隐藏身份,他家拍卖会的包厢均为封闭式。 每个包厢内都会有一个可输入价格的平板,买家既能手写价格,也能按照上面提供的按钮,加价一万到百万不等。确定完加价后,拍卖师头上的LED显示屏便会显示几号包厢的出价金额。 除了有内幕消息的人,谁也不知道那些屋子坐的是谁?更不会有所谓的人情礼让,出价非常自由。 首拍品的价格不贵,主要起个抛砖引玉的功能。 五万起拍,8号与15号包厢的客人一万一加。 加到十五万后,双方出价的速度都比之前要慢了些。 陶老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语气十分轻松:“美美啊,你第一次来这里,可能不清楚拍卖行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汪美彤很是好学:“美美想听听陶哥的高见。” “除了有些争上头的物件,大部分人对拍品的价值都有所了解!”陶老板仿佛懂哥一般,叼起了香烟,“例如这尊青花瓷吧,虽然是清代的产物,不过量大流通的也多,并不如清之前的一尊难求。” 石老板闻言点头:“我记得上个月,帝都的富腾拍卖会上,有个类似的青花瓷,拍了二十万?” 陶老板笑笑:“这尊虽然比上个月那个好,但成交价不会超过三十万。你看他们和我竞争了几轮,现在出价越来越慢,便是在犹豫要不要追价。我估计啊,他们的Pass价,也就是行业里俗称的P价,大约在二十六万左右。” 汪美彤长见识了:“陶哥真厉害!” 她的镜头没有对准两位大佬,而是拍着桌子上的3D模型投影。 粉丝看到这个场景,又听到陶老板的解释,顿时哇声一片。 “好高科技哦~很高档诶!” “算啥高科技啊,我用手机和几块玻璃也能做出类似的投影,B站不是有类似教程的嘛?” “笑死,我们上的同一片网吧?昨晚我刚刚刷到过。” “重点是高科技么?重点是他们在的拍卖会真的很高档吧!一个花瓶拍到二十三万了?!” “没听榜一大哥说嘛,这价格最多也就到三十万封顶了。” “我娶媳妇连十八万的彩礼都要凑了再凑,富人随便买个花瓶都要二三十万……呜呜呜呜……” 大家讨论的热闹,陶哥这里也把花瓶的价格抬到了二十六万。 果然,8号与10号包厢的客人,足足等了一分钟都没出价。 陶哥扬起下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今天的拍卖会,他和老石老钱三人,合资准备了近十亿的资金,务必要将蔡老板的那块地拍下。 其他的,不过是小毛毛雨罢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蔡老板为了防着他们,走了些关系把地弄到康老板这里来拍卖。 也不想想……C市做房地产的顶尖就那么几家。 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吃得下? 无非是走个流程罢了。 可见人到穷途末路之下,也会出昏招。 不过这样也好!走拍卖的程序,合同什么的全部得现场签订交易,他只要拍到手,不怕蔡老板反悔不卖,还省事了许多! 他来的大张旗鼓,甚至允许汪美彤开直播,压根不怕拍品信息泄露,原因很简单——就是想有人记录下这一幕!记录下,他们是如何在蔡老板焦急的等待中,投掷千金买下他的命脉! 陶老板是个非常小心眼的人,既然蔡老板不肯好好配合,那他只有杀人诛心了。 拍卖师举着小锤:“二十六万,一次……” 汪美彤配合道:“看来和陶哥估计的一样,其他包厢的客人准备放弃了呢!” “二十六万,两次……” 陶老板勾起唇角:“小钱而已,买个开门红罢了。” 轻松的语气,让弹幕听的又酸又醋。 “二十六万——”拍卖师的话,被一号包厢亮起的提示灯打断。 他看清数额,愣了下:“一号出价,三十万!还有要加价的嘛?” 陶老板嘶了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一号包厢?什么来头?” 他们来过康老板的拍卖会许多次,从没见他什么时候把一号包厢订出去过啊?! 老石同样惊讶地坐直身体:“莫非是阎老爷子?” 康家在C市的地位可不低,康老板既说过一号包厢是留给贵重客人的,便不会有人敢big胆去要这个位置。 大家私心里都觉得——这是为阎老爷子留着的。 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怎么下来社交,可除了他……似乎也没谁配坐一号包厢吧?! 陶老板犹豫了片刻,打算试试对方的底,将青花瓷的价格抬到了三十五万。 “三十五万,一次!” “三十五万,两次!” 阎月清皱皱眉头:“唉,6号包厢的人出价好慢啊,在犹豫什么呢?喜欢就买啊。” 她输入一个价格,直接速战速决。 “叮——”拍价被刷新,拍卖师握紧小锤,“一号出价五十万!” “五十万?!”陶老板沉默了。 对方究竟是不明白物品的价值……还是根本不拿钱当钱啊? 拍卖的东西有溢价,这是正常现象。 甚至有些会通过拍卖的途径洗黑钱,陶老板也见识过不少…… 然而康家的拍卖行,主打的就是一个合理合法随便查! 既然不走洗钱的路子……1号包厢的人,干嘛非要用接近双倍的价格来拍这个花瓶呢? 汪美彤眼巴巴地看着陶老板,语气很是劝容:“陶哥,这个价格超出实价太多了,或许对方是在抬陶哥的价呢?再追加说不定对方马上就P了!” 陶老板思考两秒:“美美说得对。” 旋即,按下了红色的放弃按钮。 拍卖师唱和道:“五十万一次!” “五十万两次!” “五十万三次!” “成交!”随着手中小锤的敲下,他兴奋道,“恭喜一号拍下双龙戏珠青花瓷瓶一件!” 作为拍卖师,他每拍下一件拍品都有相应的提成。 就跟做销售一样,物品本身值100块,你以100的价格卖出刚好够本,但伱卖的越多,利润也就越多,老板给你的提成自然不会少! 拍卖师都会精心推销自己的拍品,溢价部分越多,他所获提成也越多。 五十万,并不是他经手过最高的拍品价格。 但一号包厢的客人,能以近乎双倍的溢价拍下第一件拍品。 这证明什么?! 证明人家不差钱啊! 拍卖师突然精神满满充满干劲! 他有预感,有一号包厢的客人在,今晚的拍卖会非常热闹! 拍下青花瓷器后,服务生会带着POS机来让客人刷卡。 年轻的小哥长得十分清秀,他穿着燕尾服,朝着君戾走去。 这种带女子孩子来参加拍卖会的,一般都是男子付款。 小哥进来时特意瞧了一眼,包厢里有两个男子。 一个和美艳的女子坐在一起,两人一看就是夫妻! 另一个则穿的像打工仔般…… (钱礼貌:你叶洲嘛!!) 他很有眼色地朝着君戾递出订单,语气略有些腼腆:“您好,客人,请核对订单。” 君戾毫不犹豫地取出黑卡。 但一只细腻修长的手,比他速度更快。 阎月清豪气道:“刷这张。” 小哥愣了下。 夫妻俩还刷两张卡么? 真有情调啊…… 君戾刚要开口,阎月清先说话了:“君先生,今晚的消费由我买单!你看上了什么尽管买,不要跟我客气!” 反正是消耗萌娃养成金的,她爽啊! 君戾皱了皱眉:“阎小姐,你太客气。” “君先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阎月清道,“伱来C市,我身为东道主,自然要准备些礼物的!以后我去帝都,你也这样招待我不就好了~” 招待君戾,她花系统的钱! 君戾招待她,是花君家的钱! 阎月清相当于白嫖换黄金啊! 内心怎一个爽字了得?! 君戾见她笑的十分爽朗,便不再计较细枝末节了:“好。” 拍卖行的东西,除了大行以外,其他很难见到什么珍品。 他刚刚也看了图册,不算没放上来的压轴,其他加起来,不会超过几千万…… 她喜欢就拍嘛,女孩子,买买买最高兴了。 几千万换她开心一晚上,君戾觉得值! 待回君家后,自己再好好选些贵重的珠宝,送来做回礼便是。 服务小哥听他们的称呼,更愣了。 这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不是夫妻嘛? 看起来真的很像啊! 可他没敢问,见男子默认了,便双手接过阎月清递来的黑卡。 “滴——刷卡成功。”服务小哥礼貌地将一个小盘递上,“女士您好,这件拍品有正规的购买合同、鉴定书,实物为您打包后,可先送来包厢验货,也可以直接送去您填写的地址。” “直接送我家吧。”阎月清道,“等拍完以后,我将东西分类了再给你地址。” 服务小哥点头:“好的,那我先出去了,等您拍到新的拍品时,我再进来为您服务。” “不用了。”阎月清大手一挥,“你直接在这里坐着吧。” 三小只齐刷刷地看向阎月清。 她十分豪迈:“懒的一趟趟跑了。” 服务小哥直接震惊!!!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快来个人滋醒他! 拍卖师已经在介绍第二件拍品了:“洒金水纹宣纸,与现在工业化产量的水纹宣纸不一样,这刀宣纸乃是清中期的制纸局所造,为当时皇室的供品……如今这种制造的方法已经失传,对于老文化家及收藏家而言,可谓一张难求!我行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得来这一刀宣纸,现分享给大家,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一万起!” 起拍价,已经是第一件拍品的总价…… 汪美彤直播间的粉丝嗷嗷叫。 “天啦,我从没想到一张纸还能卖那么贵?!” “我是学国画的,我来评!现在市面上的水纹宣纸,虽然说的是非遗传承什么的……实际上真正的洒金水纹已经失传了。它造价昂贵,能很好地留墨、遇水不晕色,堪称国画宣纸的极品!” “而且这种水纹宣纸啊,从正面看平淡无奇,从背面透光时,则能瞧见它波光粼粼的一面,很有老匠人的浪漫感。” “主要是失传了……我有一个研究非遗的哥们,每每提起失传的老手艺,心都痛的无法呼吸!他上次花大价钱搞了两张洒金水纹,摊算下来得一千多一张纸了!现在这一刀五十万,老实讲,对懂行的人而言不算亏的!” “醒一醒!起拍价,不是成交价啊!” “那得看这拍卖行有没有大佬收了,说不定只能回个本呢。” 大家聊得热闹,心思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一号包厢的人身上…… 不知道,这位大佬会不会出价呢? 对于花瓶首饰这种可流通的资产,大家出价还算爽快。 但水纹宣纸的流通量不广,收藏的人也只有特定的几类人群。 价格抬到五十五万后,便没人再出价了。 陶哥抽着烟,正在考虑要不要拍这个东西,一号包厢再度出价。 “六十万!”拍卖师很激动,老板今天特意提过,水纹宣纸的价格不会太高,能拍到五十五万已算不错! 谁知道…… 老板还是小看了大佬! 人家已经出到六十万了! 陶哥皱了皱眉,果断加价:“六十五万。” 拍卖师支棱起来:“六号出价六十五万!” 阎妄掀起眼皮:“妈妈,我觉得对方像是在抬价。” “抬呗。”阎月清笑笑,“咱们又不是加不起价!他如果抬特别高,我就撤!让他知道抬价狗的下场!” 阎妄一想也是:“这是康爷爷的拍卖行,所有溢价都是他的收益。” 言下之意,他们家花的钱,都会进康建华的腰包,并不算亏! 反而是抬价的人,如果不小心抬失败了,自己就得咬牙付那笔钱。 君衍一想这个画面就乐:“以前我在帝都参加拍卖时,也有人瞧我是小孩子,就胡乱抬价。” “然后呢?”唐糖很感兴趣。 君衍笑的像大佬:“然后……我总会在一个他们猜不到的价格突然P掉!他们没办法,咬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题他太会了! 先是表现的很想要一件东西,在价格抬飞后果断P掉,给对方气得心痛。 然后表现的似乎不在意某件拍品,出价出得小心翼翼,让对方觉得——自己其实换战术了。 接着,又P! 拍卖,有时玩的不是物品本来的价值,而是跟赌博一样,有种博弈的技巧。 除非有绝对的资本买买买,否则,在差不多价格的情况下,完全是看谁猜中了谁的内心,要不要继续这场游戏。 君衍在这条路上被君家教的很好,把战术玩的飞起:“干妈,我跟你说,你现在加价,他肯定觉得你非常想要,会五万五万的抬。等到上了八十万,他就只敢用一万的加价来试探伱的底线了!” 阎月清明白这个道理:“好,那咱们就慢慢加。” “一号出价七十万!” “六号追价至七十五万!” “一号出价八十万!” “六号出价八十一万!” 一切都跟君衍猜测的一模一样。 阎月清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放弃按钮。 “八十一万,一次!” “八十一万,两次!” “八十一万,三次!” “成交!”拍卖师激情道,“恭喜六号包厢的客人,以八十一万的价格,拍下洒金水纹宣纸一刀!” 陶老板掐断了手中的烟,表情有些不敢置信:“他不要了?!” 老石有些幸灾乐祸:“没想到你还有收集水纹宣纸的爱好?是想拍下来送给小女伴么?” 汪美彤傻眼,她一个舞蹈生,要宣纸干嘛?! 不过见陶老板越发黑沉的脸,想到自己还开着直播,要给他挽尊,连忙道:“昨天吃饭的时候,陶哥还跟我说,他最近在练习书法……拍下这个东西,肯定是为了日后练习使用吧。” 甜腻的话,勉强让陶老板舒心了片刻。 是个聪明人,知道给自己台阶下。 可直播间的观众不买账。 “笑死,我第一次见抬价失败的人还这么多逼话的。” “付了钱就不算抬价失败吧?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一号包厢的人就不是在抬榜一大哥呢?” “对啊,人榜一大哥随便给美美刷礼物都能刷五十万,何况是买个八十一万的宣纸呢?轻轻松松啊!” “我觉得这场直播太秀了!哈哈哈哈哈!榜一大哥同意主播开直播,估计是想记录下他一掷千金的豪迈,结果直接拍到他抬价抬失败的一幕?!笑死我得把直播推给我的亲友一起来看乐子。” “为什么不推给我看?就因为我们不认识嘛?!” 汪美彤看着弹幕飞速而过的话,庆幸直播镜头一直对着3D投影,拍不到他们的表情动作…… 否则,陶哥刚刚掐断烟的烦躁被录下来,一定会被粉丝喷的…… 要不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甚至有点想把麦克风关了的冲动。 一号包间内,服务小哥看到这一幕非常乐子,忍了好几次的笑容,终于在拍卖师落锤的那一刻笑出声。 这一屋子人精! 把别人算计得透透的! 他站起身:“我先过去为刚刚的拍品刷卡。” 阎月清摆摆手:“不用,你先坐着,最后再去刷他的!要是对方跑单了,我来付。” 拍卖行之所以会定下拍完就刷卡的规矩,就是担心有些客人抬价上头后跑单。 他们邀请制,虽然大幅度避免了跑单的情况发生,但也不是没有遇见过! 听到阎月清这样说,服务小哥立马松了口气:“好的。” 紧接着,便是第三件拍品,两儿子都觉得好看的皇冠。 拍卖师相当热情:“这款钻石皇冠,是十八世纪Y国皇后订婚时所戴的皇冠,有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叫Star River,寓意漫天星河的意思。主钻是一颗十五克拉的水滴形白钻,配有一百零八颗碎钻交相辉映,设计精美……起拍价,一千万。” 为了调动客人的积极性,拍品不会按照贵重来排序,而是会把一些价值较高的穿插在中间。 一则活跃拍卖气氛,二则为后面的拍品的增值。 例如,我卖一个苹果,标价十块钱;接着拿出个五十块的梨,很多人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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