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我女儿的清白如今被你那孽子所害,今日你得给本人一个公道,当着圣上的面,你好好说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慕容宰相低吼道。 迟太傅张了张嘴,却道不出一句话来。自家这孽子虽说窝囊没有才气,可他也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真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嘤嘤嘤……” 啜泣声自门外传来,三个婢子护着身着整齐的慕容怜安入了正院。慕容怜安一到堂内,哇哇大哭着扑入慕容宰相的怀中。 “父亲,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活不下去了……我好想死……” 慕容怜安啜泣着,声音悲凉哀壮。众人听在耳里,都不由心生怜悯。 今日那一幕,任谁瞧了都知这并非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慕容怜安这身失得冤枉。 “怜儿,你别害怕,爹爹会给你寻一个公道的。”慕容宰相道。 白若潼在一旁瞧着,心不由的隐隐揪起,却又感觉有几分讽刺。 她心疼慕容怜安此时的遭遇,可又想着这个女人昨日想用相同的方法害她,却自食其果,又不由的感觉几分讽刺。 “圣上,迟公子到了。” 一侍卫入内禀告道。 “让他进来说说吧。” 永隋帝感到有些头疼。秋巡本是和和气气的事儿,谁曾想闹出如此大的**。迟太傅桃李遍天下,对国之效忠他看在眼里。 可慕容宰相屡屡立功,保家卫国。虽然如今有功高盖主之相,但好在他至始至终并无动静,算起来也是一个忠臣。 这两个人他帮谁都不好。 “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迟穆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永隋帝开口道。 “圣上明鉴,臣子是被人冤枉的,是被人下药的,并非是有意玷污淮阳郡主的身子!” 迟穆低垂着头,不敢去瞧任何人的神情。 “下药?谁敢与你下药?”慕容宰相冷哼一声,言语含怒。若非圣上与老太后皇后等人都在,他恨不得直接砍下这贱子的头。 “是……是德欣郡主!是德欣郡主给我下的药。” 迟穆道。 白若潼目光一惊,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他。 “迟穆,你在胡说什么?德欣郡主好端端的为何要给你下药?” 一直沉吟不做声的老太后问话道。 第932章 死咬她不放 “我不知晓她为何要给我下药,这个原因应该只有德欣郡主一个人知道。” 迟穆打颤着牙齿回道。 众人听闻此话,目光汇聚在白若潼身上。 “白若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是你对我的报复么!” 慕容怜安听到“德欣郡主”二字时目光一凛,红着眼眶朝着白若潼冲来,还未走到一半,被顾炎卿拦住。 “你冷静一点。” 顾炎卿的言语不带半分感情,扣住慕容怜安的手往身旁一掷,她顺着他的力度险些摔在了地上。 好在,老太后的嬷嬷眼睛尖,及时扶住了她。 “太后娘娘,这个女人真真是恶毒,是她陷害的我,都是她的错!是她想让我彻底离开荣亲王殿下,所以才会对我下如此毒手,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慕容怜安稳住了脚步,“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后跟前。白茵菱在一旁瞧着,团扇遮住了唇瓣,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猜想得果然没错,只要迟穆将事情往“白若潼”身上引,慕容怜安一定会崩溃得指认白若潼。 因为她恨透了白若潼。 “白若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下的手么?” 顾沉廉瞧着跪在地上哭得悲怆的慕容怜安,拧起眉冷声质问道。 白若潼如此爱顾炎卿,而慕容怜安是她的情敌,为了让慕容怜安彻底的失去与她作对的实力,也许她真的会对她下手。 只是她的办法,太过残忍了一些。 “不是我做的。” 眼前荒诞的闹剧让白若潼心头隐隐想要发笑。为了陷害她,白茵菱与青樱二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自然不会相信此事慕容怜安也参与其中,她明白一点,慕容怜安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她简单的回答如何能让慕容怜安满意。她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白若潼,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将她的心挖个粉碎,她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是你做的又会是谁!白若潼,你这个女人真真是可怕!” 慕容怜安咬牙切齿低吼道。 “你亲眼瞧见是我做的了?这只是你无端猜测罢了。” 白若潼勾眉反问道。 “当日晚上白姑娘故意与我偶遇谈心,请我吃了两杯酒,然后我便是醉得一塌糊涂,神志不清。只感觉身子很热,但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都记得不清楚。 白姑娘是对我下药了。” 迟穆反驳道。 靖予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气愤自己当初为何瞎了狗眼看上这么一个货色。他到底哪里好,值得曾经的自己如此专情的去爱他。 “迟穆,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德欣郡主昨儿个夜里一直都在房里头,她怎么可能会出去!” 靖予低吼道。 “我一直都在想,德欣郡主为何会陷害我,靖予公主您突然说话,迟某倒是得到了答案。那便是为了您。为了给您复仇。” 迟穆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靖予听得不甚明白。 迟穆的眼眸绷得紧紧的,凝视着靖予:“您曾经倾慕于迟某,但被迟某拒绝,所以你心头气愤,就想着与德欣郡主一同报复迟某。” “你胡说什么!” 靖予攥紧了拳头。她恨不得冲上前给眼前不要脸的男人一个结实的巴掌。 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太后听着几人的谈话,手指轻轻研磨着佛珠。她望着靖予,冷声质问道:“靖予,你可曾喜欢过迟穆?” 第933章 证据都指向她 靖予拧起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红着眼道:“是,我承认,我的确是喜欢过他。可那是曾经,被迟公子拒绝后我便断了自己的念想,我从未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报复迟公子,是迟公子栽赃陷害。” “来人啊!去德欣郡主的房中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药物。既然迟穆说自己是被下了药的,那应该能留下证据才是。” 永隋帝暗忖片刻,吩咐道。 一旁的大内侍卫领命退下。 白若潼冷冷的瞧着眼前之人,这是她第几次受人冤枉受人迫害?白茵菱是打定了主意,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置她于死地,这是她无法躲避的事情。 既然无法躲避,她必须要面对。 她不能再有任何的怜悯,否则接下来,她会越来越举步维艰。 “迟穆,你说昨儿个我来找你,我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白若潼问话道。 迟穆微微一怔,道:“具体时辰我已经记不清了,是日落之后。” “日落之前,我离开过后院,我离开后院的理由淮阳郡主知道得清清楚楚。在日落将息时我回来了,在房中歇息一个时辰后,淮阳郡主又找上门来,并且带着酒气。 短短一个时辰,我是怎么做到约你吃酒的?” 白若潼问。 “一个时辰难道还不够你我二人吃酒么?”迟穆轻哼一声,反问道。 白若潼抿嘴一笑,这个迟穆还真是蠢笨得可以:“我与靖予公主的关系甚好,你我二人又曾经发生过不愉快。我若是约你吃酒,你难道就没有半点的怀疑? 迟穆,你不是一个傻子,你会轻易吃下一个仇人的酒么?” 迟穆一哽。 他与白若潼二人不算是仇人,不过只是有些许的不愉快罢了。 可他刚才那番话,若是白若潼要替靖予报仇,必定恨他到极致。 如此算来,二人也算是仇敌。 他是被自己话中漏洞逼到无话可言。 “难道不是因为你使用了美人计么?” 见迟穆不语,青樱含笑质问道,言语满是讽刺之语。 “美人计?我有如此大的能耐?” 白若潼掩唇笑出了声。她若是真有倾国倾城的能耐,那岂不是天下唯她左右? 这可是要开男后宫的节奏啊! “太子与荣亲王为了你在宫门口大打出手难道就不是最好的例子?白若潼你不要谦虚,论起这勾人的本事,咱们这里的女子还真的没有一个比你强。” 青樱从牙齿缝里憋出这句话来。虽是不想承认白若潼的容貌,可她的荣芳艳丽的确是将他们都比了下去。 白若潼耸耸肩,欲要回话时,大内侍卫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跪在永隋帝身前:“圣上,郡主的院子里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粉末。” “李太医,你瞧一下,这是什么。” 永隋帝大手一挥,目光瞥向后头站着的李太医。 李太医颔首上前,打开锦盒用银针轻轻一挑,勾在鼻尖上细细嗅着。 众人都不敢说话,目光锁定他,等着他回答。 半晌之后,李太医道:“此物为青丹红,有制幻效果。一般用在男女之事上。” “青丹红?” 慕容怜安听到此话,目光微微一诧。她回过头,瞪着白若潼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分明就是报复我!” 第934章 你的心怎能如此残忍 “淮阳,你这句话是何意思?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报复一此?” 老太后沉声问道。 慕容怜安苦笑一声,从慕容宰相怀中离开,跪在老太后跟前:“既然怜安如今被逼到这个境地,怜安也只好说一句实话。 怜安爱的只有荣亲王一人。怜安见德欣郡主与荣亲王二人十分甜蜜,心生妒忌。 于是派人施下一计,将德欣郡主引出,准备用此药来让她身败名裂!可是怜安的计谋失败了,德欣郡主并未上当。 荣亲王为怜安求情,让德欣郡主放过怜安,可是怜安没有想到,德欣郡主还是恨上了怜安,于是用同样的法子,让怜安身败名裂。 如今德欣郡主做到了。” 慕容怜安的眼眶通红,陷入绝望之中。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杀了白若潼,第二件事是自杀。 “怜安!你的心怎么能如此残忍!”老太后咂舌,她没有料想到自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居然有如此毒蝎的一面。 “怜安知晓过错,可怜安也知晓,这一切,并非只是怜安一人的过错,怜安已经得到代价了,这个代价如此严重……” 慕容怜安微微一哽,头抵在地上低低的哭泣起来。 “白若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现在该认罪了吧?” 一直看戏的皇后冷声质问道。 老太后瞧了她一眼,见她眉目飞扬,心默默的沉了下来。虽然不知事情缘由,可看皇后这番模样,仿若是一件喜事一般。 明明发生了一件如此悲天悯人的事情,皇后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若潼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为何要认罪?” 白若潼反问道。 “证据确凿,你还嘴硬?” 皇后绷紧了唇瓣,沉声说。 “白若潼,你真真是让本宫失望,本宫从未想过,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就为二哥如此疯狂么?疯狂到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白若潼,你真真是让本宫失望。” 顾沉廉低叹一声,此话他是由心而出。若是白若潼为了其他的理由伤害别人,他绝对不相信。 但唯有顾炎卿,这个理由他是相信的。 这个女人,爱顾炎卿爱到近乎疯狂的地步,为了顾炎卿她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太子殿下,我说过,我没有做过。”白若潼回看着他,难道在顾沉廉的眼中,自己真的有如此不堪么? 在他眼中,自己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这个证据你如何解释?”顾沉廉问。 “很简单,是被人陷害的。”白若潼道。 顾沉廉笑笑:“被人陷害?白若潼,谁人能够陷害你啊?二哥保护你保护得甚好,你那屋子怕是一只蚊虫也钻不进去,何来陷害这么一说?难道你想说你的婢子橙儿与琪儿二人背叛你了么?” “你……” “三弟,若潼并非是这样的人,你应该与本王一样明白。” 白若潼欲要反驳,顾炎卿却为她开了口。他回头怜惜的看着白若潼,温声道,“若潼不是一个狠毒的女子,她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那药的的确确是有人放入她房中的。” 第935章 王爷护妻 “二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帮着白若潼说话么?” 顾沉廉握紧了拳头,这两个人难道是合谋陷害? 若是这样的话,顾炎卿的确是应该帮她。 “青樱,五弟。这药是如何放入若潼房中,你们二人应该最明白不过,不是么?” 顾炎卿没有理会顾沉廉的死咬,目光冷冷的落向青樱与顾炎垒。 顾炎垒怔怔:“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冤枉我,这件事都是我做的不成?” “上一次秋巡时,你住的是若潼的院子,没错吧?” 顾炎卿问话道。 顾炎垒的脸色暗暗一沉,不只是他,青樱的脸色同样也有了一丝慌乱。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顾炎垒咽下一口唾沫,反问道。 顾炎卿的眸子寒光一闪,冷声道:“你怎么可能听不明白?那间房中有一处暗道连接正院书房。是上一次出巡时县令与本王说起过的。 若是本王没有猜错,你也应该知晓那处暗道所在。然后告诉了青樱,对么?” 顾炎垒噎住。 上一次秋巡是三年前的事情,他没有料想到顾炎卿的记性竟然如此之好。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 “本王到底是说对了,还是没说对?” 顾炎卿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却如鹰一般犀利的锁定猎物,令顾炎垒的后脊梁不禁一寒。 “这么久远的事情我……我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你这话分明就是诬陷!” 顾炎垒气急败坏道。 “父皇,可否让县令来问话。县令可与本王证明,五弟一定知晓此事。” 顾炎卿拱手请问道。 永隋帝脸色微沉:“这是皇家的事情,难道你要闹得众人皆知么!” “可以。” 永隋帝这厢刚拒绝,老太后却是应答道。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白若潼绝不会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姑娘。 白若潼感激的望着老太后。她想不到老太后竟是如此相信她,心不由的一暖。 白楚生在后头瞧得明明白白。皇家出面处理事务,他们这些臣子自是没有权利上前说话。原以为自家妹妹孤立无援,可他小看了顾炎卿的能力,只是短短几句话,顾炎卿就能反改局面。 这也源自于这位殿下平日里处事细致,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他每走一步都是格外小心警惕,所以他才能轻易的打破这个局面。 若是顾炎卿不记得此事,那无论白若潼说上天,只要迟穆一直死咬着她不放,她也无力反驳。 众人陷入一片僵局。慕容怜安被人搀扶起坐在一旁。她的目光含着绝望的看着顾炎卿。 她受了如此大的伤害,可顾炎卿的眼中仍然只有白若潼一人。甚至连一个怜悯的眼神也没有留给她。 原以为在顾炎卿的心头,她应该占着一定的分量…… 原来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凉薄。 她的心,已经快要支离破碎了。 待县令到时,堂内鸦雀无声。县令微微感觉奇怪,硬着头皮往里进。 “微臣参见圣上,参见太后……” “免了!荣亲王有话要问你,你直接回答荣亲王的话便是。” 太后打断道。 “是……” 县令虽是疑惑,但在圣上太后的威严下,他只能默默答应。 “周县令,你可曾记得三年之前的秋巡,你与五皇子之间发生的一点小摩擦?” 顾炎卿问话道。 县令一听此话,吓得面色发白,赶紧跪在地上:“殿下,当初那件事微臣已经解释清楚并且已经教训了小儿,五殿下与大殿下也道原谅微臣……” 第936章 护妻MAX “本王并未怪你,你只需要好好在圣上跟前说道事情的经过,没有人会再拿曾经的错难为你。” 顾炎卿宽慰道。 县令咽下一口唾沫,头快要垂在地上,他哆嗦了一下,才迟疑着开口:“上一次圣上来此时,五皇子住在西厢院,当时小儿不知西厢院住着贵主,所以从暗道闯入,叨扰了五皇子与五王妃办……” “住口!” 顾炎垒听不下去,沉声吼斥道。 “噗嗤!” 一旁的四皇子顾炎笙忍不住笑出声来。听他笑,顾炎垒的眉眼蒙了一层乌云:“四哥,你这是笑什么?” “哎呀,我只是在想,五弟与五弟妹还真是恩爱啊!” 顾炎笙笑着道。 顾炎垒的脸色更黑了。 白若潼不禁低下了头。顾炎卿这招太狠毒了。竟然让县令当着众人的面道出五皇子闺房一事。 “这件事谁都可以忘记,五弟的自尊心如此之强,本王不信,你能忘记这件事。所以拿暗道一事你记得清清楚楚。” 顾炎卿句句诛心,顾炎垒一口怨气哽在喉咙,道不出半个不是。 老太后沉下了眉眼,若真是顾炎卿所言,顾炎垒真的是有嫌疑。 “昨日怜安陷害若潼之后,本王送若潼回了院中,陪着若潼说了好些话。 若是若潼要陷害怜安,是绝对找不到时间。更何况,青丹红这种东西,若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从何而来?怜安用朱丹红陷害若潼,若潼为何一定要选择用同样的药物反击?这不是故意留下罪证么?” 顾炎卿的声音冷冽清楚,一字一句浇灭永隋帝心头的疑虑。 他虽不喜顾炎卿,可身为君王,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冤枉一个大臣之女。更何况镇西侯府这么多年一直效忠朝廷,若是不将事情搞清楚随意定罪,如何说得过去。 “殿下……怜安知晓,你一直喜欢若潼,可这青丹红在这城里并非是一种稀珍的药,在各大药房都可以配置,也是最好配置的药物,白若潼用同样的法子以牙还牙并非是一件奇怪的事儿。” 慕容怜安啜泣道。 “淮阳,昨日你在若潼处可有吃酒?”顾炎卿问。 慕容怜安摇摇头:“没有,可是青丹红并非一定要吃才有作用,放在熏香里也一样,白若潼入睡时习惯点安眠香,她……” 青丹红的用法也正是放在熏香之中,完成闺房乐事。 “除非你在若潼房中呆了五个时辰,那香才有作用。你在若潼房中呆了有五个时辰么?” 顾炎卿一句一句破开真相。 慕容怜安悲愤的瞪着顾炎卿:“殿下!反正在你心中白若潼就是绝对,无论怜安说什么话都是错的,对么?” “若真是若潼对你下的手,本王不会爱上她。正是因为本王知晓她不是这样的女人,本王才会如此宠爱她。” 顾炎卿勾起一抹笑意,回头瞧向白若潼,“昨日淮阳来找你时,可是吃了酒?” “吃了。” 白若潼点点头。 有顾炎卿在,她不用辩解,顾炎卿自是会帮她脱罪。 顾炎卿点点头:“淮阳,你是和谁一起吃的酒?那个和你吃酒的人才是真正害你的人。青丹红要达到最大的药效,就是配入酒中。 是谁对你做了这种事情?” 慕容怜安微微一怔,不自觉的转向白茵菱:“是你害的我?” “淮阳郡主,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昨日与你一同吃的酒我也吃了,青丹红可没有什么解法,我为何安然无事?” 白茵菱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反驳道。 第937章 她是儿臣认定的女人 慕容怜安现在真真是迷糊了。 若不是白若潼陷害的她,就是青樱与白茵菱二人。可是好端端的,这二人陷害她做什么。 “母后是看好淮阳的,想要让淮阳嫁给三弟。会不会是白良媛你下的手,不想让淮阳嫁给三弟,所以先发制人毁了淮阳呢?” 顾炎卿质问道。 白茵菱的目光微微一凛:“殿下!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我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淮阳郡主最后嫁给了谁,是淮阳郡主的自由,太子殿下娶谁也是太子殿下的自由,怎会是我一个良媛能够左右的!” “只要在酒壶弄一点机关,就可以避开装了药的酒,若不是白良媛做的,那只有可能是青樱做的了。” 顾炎卿将矛头指向二人,准确避开了白若潼的嫌疑。 老太后心头已经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此浅显的机关算尽,如何能瞒过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她的眼来。 顾炎卿是想让他们开始互相推托罪责。 若是白茵菱与青樱聪明,他们大可将罪责怪罪到迟穆的身上,但不可避免,他们虽得皇族庇佑牺牲迟穆,但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真相如何。 “父皇,祖母,儿臣禀告的事情就是这些,若潼的为人儿臣是绝对相信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她是儿臣选定的荣亲王妃,儿臣一生认定的女子,她的善良,儿臣心知肚明,还请父皇与皇祖母明鉴。” 老太后与永隋帝面面相觑。顾炎卿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凶手,但他指出这么多疑点,足以证明是人想要陷害白若潼。 如此一来,就不存在白若潼陷害慕容怜安一事。 顾炎卿回眸,给白若潼使了一个眼色。白若潼点点头,起身走到老太后跟前跪下:“太后娘娘,圣上,皇后。若潼秋巡以来一直忧心忡忡,处事小心翼翼,生怕被人陷害,没想到若潼担心来担心去,还是没有逃过如此劫难…… 今日之事,若潼真真是冤枉,全然是祸从天降。与殿下定亲让若潼备受妒忌,也许若潼无力消受皇恩,还请太后娘娘……”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 白若潼话还未说罢,老太后出言呵斥一声。她抬手唤白若潼走到跟前,握着她的手,轻言细语道:“哀家已经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且安心,哀家会为你做主。” “可是……”白若潼咬了咬唇瓣,“此事若潼并非是最大的受害者,真正受害者是淮阳郡主,太后娘娘还请为淮阳郡主做主。” 多善良的一个孩子啊。 老太后叹惋一声,点点头:“你说得没有错,哀家与圣上都会为淮阳做主。” 迟穆的心在此时重重的沉下,若是白若潼洗脱了冤屈,他撒谎的事情岂不是要被暴露了? 可是现在,顾炎卿花了如此这番心思为白若潼洗脱了罪名,若是他死咬白若潼不放,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正慌乱时,倏然想到一物。 当日他被青樱扇了巴掌,白若潼曾在他这儿留了一张绢帕。 对啊! 他可以在绢帕上做文章啊! “迟某有一物,可证明德欣郡主并非无辜!” 第938章 构陷公主 迟穆的突然发声,让整个正堂又宁静了下来。老太后低头,恹恹的瞧着他:“你有何证据。” “昨儿个德欣郡主来找臣子时曾不小心落下一物,”迟穆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条绢帕,“她的绢帕,这个证据就可证明德欣郡主来找过臣子。” 青樱吐出一口气来,这个迟穆竟是能临危不乱。 不过随之她又咬牙切齿起来,既然他早有白若潼遗失的绢帕,为何不早早拿出来当做证据。 一旁的侍卫接过他手头的绢帕递给老太后。老太后一瞧,抬眼道:“若潼,这绢帕是你的么?” 白若潼神色并未起任何波澜,她接过绢帕,仔细瞧了瞧,道:“迟公子,你就算是冤枉人,好歹也去我房里头偷一张我自个的绢帕啊,这绢帕怎么可能是我的。” 说罢,她交给老太后,道:“太后娘娘,依着南渊的法令,绢帕上有凤凰图腾的只有宫妃与公主能使用,若潼只是一个君主罢了,不能使用凤凰图腾。此绢帕是某位公主的,并非是若潼的。 而这凤凰下绣着的是红樱,若是若潼没有猜错,这绢帕应该是青樱公主的。” 白若潼说罢,将绢帕又还给老太后。 老太后微微一怔。她的确是活糊涂了。若非白若潼提醒,她都忘了南渊还有此制度。 “白若潼,你胡说什么!你为何要构陷我!” 青樱听到此话,则是吓得不清。她指着白若潼的鼻头,狠声质问道。 白若潼笑笑:“青樱公主,并非是我构陷你,而是迟穆构陷你!” “迟穆,这绢帕你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老太后气得不轻,这个迟穆简直满口谎话。 迟穆吓得脸色通白,没想到他居然从一个受害人变成了罪人。 这绢帕明明是白若潼给他的,为何最后会变成是青樱的? 他想不通透。 迟太傅失望的闭上双眼,沉沉的叹出一口气。他的意愿本是让自家小儿能够考取功名,继承衣钵,不曾想,他竟然一个劲的要往偏路上走。 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他还如何能够救他。 “此事朕都了解得差不多,迟穆,这件事都是你的罪过,若是慕容宰相能够饶恕你,朕可以大事化小,若是慕容宰相不饶你,朕也定不会饶过你。” 永隋帝道。 迟穆的心倏然一紧。永隋帝的意思是要将全部过错都归咎在他的身上? 顾炎卿的话说得清楚,青樱与五皇子以及白茵菱都有嫌疑,为何最后过错会落到他的头上? “圣上,臣子冤枉,臣子是受……” “闭嘴!” 他正要道出“青樱”的阴谋,迟太傅却出口制止了他,“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若是慕容宰相不放过你,今日无论你说什么,老夫也只得替天行道,不会放过你这孽子!” 永隋帝自然不是糊涂之人,他这么做无非是护青樱与五皇子。 顾炎卿那番话,罪责自然不能再落在白若潼身上,那么唯一能落的,只有迟穆一人。 “不饶恕!绝不饶恕!” 慕容宰相还未发话,慕容怜安愤然低吼道。 让她嫁给迟穆?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嫁给这种男人。 她想让他死都来不及,怎能轻易饶恕他。 “臣听小女的。” 慕容宰相心疼的望着慕容怜安,叹息道。 永隋帝颔首,道:“迟太傅之子迟穆,构陷公主,败坏郡主声誉,罚杖五十,贬为庶人。迟太傅教子无方,罚三个月月俸,则杖三十。 如今还在秋巡中,不宜行惩,待回宫后,立刻施惩!” 第939章 背锅侠 迟穆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惊恐的瞧着永隋帝,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明明是一个受害人啊!他明明才是最冤枉的那一个,为何最后会变成只有他受刑? 白若潼看不下去,低垂着头眯起眼来。 若是迟穆一开始就承认此事都为青樱与白茵菱所作,那么他的惩罚也许并非如此严重,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谁叫他要去害人呢? 害人必将自害,他有如今的下场,也并不冤屈。 “啊!!!!!!”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要结束的时候,慕容怜安却突然大声惨叫了起来。老太后吓得手一哆嗦,佛珠随之落在了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他凭什么还能活着!明明他害得我这么惨!我现在已经是残破之人,我还如何出嫁!凭什么他不死!凭什么他不死!” 她发疯一般朝着迟穆扑了上去。 原以为永隋帝会杖毙迟穆,可他还是留了迟穆一命。 凭什么? 这个男人害得自己如此惨烈,他为何还能活着? 迟穆被她发疯的模样吓得噎住,连连后退。慕容怜安朝着他的脖颈掐了上去,无论众人怎么掰弄,她仍是死拽着不肯撒手。 顾炎卿大步上前,扣住她的手:“够了。” 慕容怜安一怔,抬头望着顾炎卿。她咬了咬唇瓣,终是忍不住,直接扑入顾炎卿怀中低低哭泣了起来:“殿下……我好想死……我活不下去了……我不想活下去了……” 她还如何面对这样残破的自己? 虽是自作自受,可是这个下场未免太过惨烈了一些。 她真的好想死啊。 顾炎卿低着眉眼,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轻轻抱住了眼前可怜的丫头。 …… 闹剧散场已是午时之后,众人决定再在府内休息一日再出发。 白茵菱疲累了半日,刚想回到正院,却被白若潼拦下去路。 “你要做什么?” 白茵菱冷眼瞧着立在路中央一动不动的白若潼。她微低着眼,眉眼仿若笼罩在乌云之中。她全身上下都被戾气笼罩,白茵菱咽下一口唾沫,不由的退后两步。 白若潼快步上前,拽住她的衣领,抬手一巴掌直接摔在她的脸上。 她的力度很大,白茵菱被这一巴掌直接甩翻在地。红叶正想阻止,却被橙儿拦下。 她没有就此放过她,捏住她的下巴,将一颗药丸直接喂入白茵菱口中。白茵菱一怔,慌乱之中她下意识的就将药丸吞咽了下去。 “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白茵菱低吼道。 “你最喜欢的青丹红啊,刚才我从锦盒里拿出了一点,用手沾了泥水直接滚成了药丸喂你吃下。” 白若潼勾起一笑,拍拍她的脸颊,拽着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 白茵菱惊恐的瞧着白若潼,这个女人她竟然敢…… “我什么?我做的事情可有你残忍?白茵菱,你若是想要对付我,我随时可以陪你玩,可人做事是需要底线的,你毁了慕容怜安,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若潼咬牙质问道。 白茵菱心头慌乱如麻,她现在必须立刻找人施针解药才是。青丹红虽然无解药,可若是施针,可以解去。但若是等药效发作,那就真的无解了。 第940章 你让我陷入绝望 白茵菱作势想走,却被白若潼拦下。 “想走?这么容易?” 白若潼挑眉,拦下她的去路。 “白若潼!慕容怜安可是心心念念着荣亲王,我帮你对付了她,这对你不是有好处么?” 白茵菱反问道。 “好处?你明明是为了栽赃陷害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若潼笑笑,直接拽拉着她往一处小径走去。白茵菱心下一急,拼命挣扎着。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躲不过白若潼的力气。 这个女子,自从病好之后力气竟然这么大。 她自是不知,白若潼恢复之后每日都会锻炼。就是为了防身之用。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白茵菱大声呼叫着,可下一秒就被白若潼用手堵住了嘴巴。 “怕了?白茵菱,你也有知道怕的时候?” 白若潼勾起眉,靠近她的耳畔,冷声道,“放心,待会儿还有你更怕的时候。我已经唤了两个男子在柴房等着你,他们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说不定一发入魂让你有了身孕。到时候太子殿下可要戴绿帽了。” 她说罢,在她耳畔前低低浅笑。 这笑声没有半分温度,白茵菱听在耳里,只觉全身发冷。 她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白若潼。 “救命啊!救命啊!” 她大声呼叫着。此时众人都已从正院离去。若是等会儿她的药效发作,那就真的得让白若潼为所欲为了。 她不能让自己毁在白若潼的手上。 “白茵菱,你在做什么?” 一道冰冷的问话如同天籁之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猛地回头,顾沉廉拧着墨眉立在原地冷冷的瞧着她。白茵菱如释重负,扑入顾沉廉的怀中。 “太子殿下救命!白若潼……白若潼这个女人要害我性命!” 白茵菱眼眶微红,身子不住的颤抖。 刚才的白若潼犹如一个魔鬼,制约着她不可动弹。 顾沉廉听得迷糊,抬眼朝着白茵菱所指方向望去,只见白若潼缓缓与他走来,眼眸没有半分温度。 “白若潼,你又想干什么?” 顾沉廉问道。 “太子殿下,这就要问问你的良媛了。刚才她突然出现拦下我的去路,突然又大声喊叫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白若潼耸耸肩,无辜道。 “你骗人!你喂我吃了青丹红!”白茵菱愤然道。 这个女人,难道还想在顾沉廉跟前装无辜不成。 白若潼嫣然一笑,眸光微微流转看向顾沉廉:“太子殿下,你是相信这个女人的糊涂话,还是信我呢?” “……” 顾沉廉沉默了。 刚才在正堂上,他口口声声辱骂白若潼。如今白若潼的冤屈已解,他哑口无言,心中甚有愧疚。甚至不敢对上白若潼的眼睛。 “太子殿下,荣亲王殿下的话说得明白,这个女人才是害淮阳郡主真正的凶手,是她给淮阳下的药。 你真的要留如此狠毒的女人在你的身边?” 白若潼问。 顾沉廉苦笑一声,低头瞧了瞧白茵菱:“这个女人,当初不是你推给我的么?若你不是让我陷入绝望,我怎会娶了她?” “我让你陷入绝望?” 仿若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白若潼掩唇笑出声来。 第941章 她才不会如此做 她何时逼迫过他? 她做的,无非是让他看**相。 但这个男人,却对她步步紧逼。若没有顾炎卿,她可能真的被白茵菱得手。到时候,他会帮自己说情么? 他不会。 他从始至终就不相信她。他曾说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他来当她的狗,让她为所欲为。 他将自己的承诺低入尘埃,但如今,自己却轻而易举的打破。 他的承诺就如那浮云,被风一吹就轻而易举的散去。 “殿下,你不必与她多言。她现在给我下了药,甚至在柴房中已经找了两个男人要对我施暴,殿下,你一定要给我作证,在圣上跟前指认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好在顾沉廉的突然出现,白若潼的诡计轻易的被她戳破。只要在他面前撕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就不信顾沉廉还会深爱她。 “白若潼,你真的这样做了?” 顾沉廉半信半疑道。 “太子殿下可以按着良媛的话好好查探,最好去柴房好生看看,那儿有没有两个男人正等待着。” 白若潼笑着回。 白茵菱身子一僵。她哽了哽,端详着眼前的女人。难道刚才的话,都是这个女人哄骗自己的? “……” 顾沉廉低头,迟疑片刻推开白茵菱转身而去。 “殿下!” 白茵菱赶忙着跟了上去,若是顾沉廉真的不管她,那她岂不是要落入白若潼手上。 白若潼凝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迟迟的叹出一口气。 她怎么会给白若潼真的喂入青丹红呢,无非只是吓唬吓唬这个女人罢了。 若是以同样的手段对付她,那她与白茵菱这么恶毒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离开了小径,白若潼起身去了东厢院。慕容宰相在院门口瞧着,待白若潼走近,他上前拦住了她:“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我女儿被你害得还不够惨烈么?” “别人看不明白难道慕容丞相你还看不明白?真正害了淮阳郡主的人是我还是白茵菱您应该清楚才是。青樱、五皇子都是造成悲剧的凶手,但唯独我不是。” 白若潼言语没有半分温度,回话道。 慕容宰相一哽,正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以往他都是从慕容怜安的口中听到这个女人的事情。她口中的白若潼,无非就是一个骄纵有心机的千金小姐。 可是今日一事,却让慕容宰相对她有了新的看法。 这个女人并非是骄纵,她城府很深,甚至深不见底。 慕容怜安完全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殿下在里头吧,我可以进去看看淮阳郡主么?” 白若潼问。 慕容宰相微微一怔:“你进去是想做什么?刺激她么?” “自然不是,我是要救她。” 白若潼回了此话,不等慕容宰相回复,她已经入了院中。侍卫原是想拦住她的去路,可慕容丞相罢了罢手,示意不用相栏。 白若潼走入院中,推开房门就听见慕容怜安嘶哑的哭泣声。 她不知晓哭了多久,声音已经发不出来,眼泪也已经流感。 白若潼沉了沉眼,最终还是走入房中。 顾炎卿瞧见她来,从一旁的八仙椅上起身,与她走去:“你来做什么?” 第942章 可怕的女人 “我来劝劝她。” 白若潼笑着道。 “需要本王离开么?” 顾炎卿挑眉,问。 白若潼思忖片刻,点点头。顾炎卿抚了抚她的额头,退出房外,顺便关上了门。 “……” 白若潼舔了舔嘴角,打起帘子入了内室。慕容怜安卷缩在床榻上,似乎是听见脚步声,她的哭声渐渐停下,抬头,猩红湿润的目光望着白若潼。 “你来做什么?” 慕容怜安问话道。 “哭够了么?” 白若潼挑眉。 慕容怜安哽了哽,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白若潼,你真真是一个残忍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女人就是你。” “我自然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咱们现在秋游中,你不想看见也得看见我,”白若潼笑着道,“慕容怜安,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死啊?” “你分明就是巴不得我死!你滚开!” 慕容怜安猛地抬头,咬牙切齿低吼道。她的声音早已吼不出来,如同一只扯坏了嗓子的豹子,孤立无援。 白若潼朝她大步走去,抬手从她的身下拿出一把匕首:“你若是不想死,为何要藏这么个玩意儿?慕容怜安,我知晓你讨厌我,但是你现在死了,你的死将没有任何的价值,你什么都将得不到。” 她的眼眸骤然一紧,张了张口道不出一句话来。白若潼的面目在她眼中此时并不可憎。因为她知晓,这并不关白若潼的事情,她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是她天真,错信了人。 “我好脏……”慕容怜安苦笑一声,“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的确是想死,我这么脏,留在这个世上还能做什么?我若是不死,我还能如何? 现在不仅仅是荣亲王殿下,根本没有人愿意娶我,我是这么的脏,我这辈子都完了……我会被全天下的人耻笑……” 她喃喃着,仿若是在自语,又好像是对人倾述。 “所以,你就要自尽,然后让害你的人继续好好的活着?享受着荣华富贵,享受着所有男子的青睐?慕容怜安,不要活得这么愚蠢。” 白若潼将匕首扔至一旁,冷声道,“你没有错,你也并不脏,真正脏的人是那些对你下手的人。” 慕容怜安怔怔,低下头苦笑:“你不是应该高兴我被害到这个地步么?你现在不是应该嘲笑我么?” 白若潼走到她跟前,低下身子与之平视:“你知晓白茵菱与青樱为何要害你么?虽然最后只有迟穆受罚,但你不会蠢得相信此事真的是迟穆一人造成的吧?” 慕容怜安一愣,摇头:“我怎么可能会蠢到这个地步,我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青樱他们造成的。” “白茵菱的目的很简单,她想要当太子妃,而你或许会拦了她的去路,所以她选择与青樱合作,败坏你的名声然后陷害到我的头上。” 白若潼握住她的手,言语温润了起来。 慕容怜安的眼眸一凛,唇瓣咬出了血色。 只是为了让她不嫁给太子殿下,所以就毁了她的声誉? 这个女人该是有多可怕。 不过想想自己也是,为了得到顾炎卿想要毁坏白若潼的声誉。 她这么做,与白茵菱有何区别。 第943章 我要你跟我合作 如今,惨痛的教训落到了她的头上,她才知晓自己曾经所做之事是多么残忍无情。 若是这教训落不到她的头上,也许她反而不会想到这么多。 “青樱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所以她才同意与白茵菱合作。你虽是她的朋友,可她并未把你当做过朋友,你和她的姿色其实差不多,你每次的出现都会抢了她的风头,在心头她早已对你不满。” 慕容怜安的神情划过一抹怨怒。 就算白若潼不说,她也能想得明白。 只是要费一些时间罢了。这两个人从头至尾都与她没有仇怨,他们只是想要对付白若潼,所以把自己当做垫脚石罢了。 “你是要与我合作,还是继续自怨自艾下去。你与我合作,我会帮你报仇,我会让青樱与白茵菱得到她们应有的下场。” 白若潼见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迟疑,忙道。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也想要利用我对付他们!” 慕容怜安轻笑一声,她才不相信白若潼会真的帮她。 “对,这是我的目的,但是我的目的对你并无害处,反而会帮助你。 你好好想想,你我二人虽不对头,但我何时害过你的性命?何时毁过你的名誉,我做的事情,无非都是一些小小算计,不伤你毫毛。 谁能真正的帮助你,难道你还想不通顺?” 白若潼挑眉,质问道。 慕容怜安的心渐渐沉了下来:“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何时给我答复?” 白若潼见事情有通处,问话道。 “不知道,我现在脑袋一团乱,等我想清楚,我再答复你。” 她现在没有心思想其他,她所有的情绪都还处于悲伤之中。白若潼的话虽有道理,但她没有多少心思去理会。 她现在无法从悲伤的情绪脱离出来。 白若潼扁了扁嘴,坐上八仙椅,将腿翘在椅把子上:“那我等着你。” “白若潼!我的意思是让你滚,你听不明白么!” 慕容怜安低吼,这个女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瞧见她已经够来气了,她还要留在这里一直烦着她么。 “你晚上根本就睡不着,我怕你想不通自尽,那我就失去一个合作对象了。” 白若潼小嘴一扁,无辜道。 她真真是要呕得吐血,这个女人是根本不会让她走向死亡这条路,她是在逼着她活下去。 真真是讽刺。 她的朋友害她,想让她死。 可是她的敌人却一个劲的要她活着。 她苦笑一声,突然觉得,她的人生还真真是一团乱。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做糊涂事儿。 “若是没有荣亲王殿下,或许我会当你是朋友。” 她突然冒出一句。 对于白若潼的仇恨,都源自于她是顾炎卿喜欢的人。 若是没有顾炎卿,或许她与白若潼能够坦然相处,不会一见面就如同仇家,分外眼红。 白若潼笑笑:“不会,我不会去接近像你这样的人。慕容怜安,我也是走投无路。我病弱太久,并没有朋友,除了殿下与靖予,我在这都城根本认不得有权有势的千金,选择你也是因为无路可走。” 还有一个理由。她是殿下恩人的妹妹。 若是她死,顾炎卿或许会懊恼,会悔恨。 她绝不能让慕容怜安死去。 第944章 本王了解小丫头 “这才是你真正的缘由吧?” 慕容怜安笑笑,她如何看不穿白若潼呢。只是她不愿戳穿她罢了。 白若潼抿紧了薄唇,抬手握住慕容怜安的手腕,半晌才道:“慕容怜安,我讨厌你,我也知晓你是讨厌我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合作。 你若是还要执意害我性命,那你可真真是想断送了你的性命。” 白若潼知晓,她绝不会如此做。 慕容怜安没有说话,微微垂着眼眸。她的双眸湿润红肿,张了张口,似乎想说道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 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答应你。” …… 从内室里出来已是日头升起,白若潼推开内室的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刚走两步,一股力量将她往后拉扯。 白若潼一惊,身子在此时落入一个怀抱之中。她回头瞧去,自己是在顾炎卿的怀抱内。 “小丫头,可还好?” 顾炎卿温声道。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慕容怜安?”白若潼含笑,打趣问。 顾炎卿毫不犹豫:“你。” 她笑笑,携着顾炎卿离开西厢院。二人一路走着,白若潼将昨夜的事情事无巨细告知顾炎卿。他听罢,墨眉微微一皱。 “怎么了?” 原本以为顾炎卿应该高兴才是,可他的神奇分明是愁容满布。 “你这么做的缘由,是为了本王?”他问。 “我是为了自己。”白若潼道。 顾炎卿苦笑一声,抬手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头:“为了自己?若是真真的为了自己,你才不会陪她一整晚。你是担忧慕容怜安会自尽,她若是自尽,本王一定会懊恼不已,所以你才去劝慰她,称是想要与之合作,对么?” 白若潼眼眸流光一转:“殿下既然都明白,还问我做甚。只要殿下心头不要懊恼便是。 我其实很感激,从头到尾殿下都是相信我的。” 只有顾炎卿,从头至尾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据理力争。 从他的眼中,她没有瞧见半分的怀疑。 也正是因为他的绝对信任,白若潼才没有一丝半毫的慌张。 “若是不相信你,本王应该去相信谁呢?”顾炎卿握住她的手指,温柔的落下一吻,“本王的小丫头本王自然了解她的为人。” …… 昨日闹出如此大的动荡,今儿个一早,众人皆是心惊胆战,沉默以对。迟太傅与慕容宰相一夜未睡。特别是迟太傅,一晚过去,如同老去了许多,整个人都失去了人样子。 老太后特别叮嘱让白若潼与慕容怜安二人随伴。之所以会唤二人,无非是因昨日之事给二人一个安慰罢了。 青樱站在远处瞧着正要朝马车上走去的慕容怜安,思忖片刻,还是与她迎了上去。 “怜安!”她轻声唤道。 慕容怜安的身子微微一僵,心中在此时升起各种情绪,她紧紧的攥着拳头藏于袖口,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归为平静。 “见过青樱公主。” 待青樱走近,她缓缓行礼道,声音冰冷,不含半分情感。 “你可有事?” 青樱故作担忧的模样去握她的手,慕容怜安微微一躲,将手垂在身后。 第945章 你可愿原谅她 她虽是可以故作平静的与青樱交谈,但她无法做到与她接触。若是碰到她那虚伪的手掌,慕容怜安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上去掐死这个女人。 她的虚伪在她眼中仿若鸩酒,毒烈入心。 “多谢青樱公主关心,怜安无事,”这句话,仿若是一根根银针,含着血从嘴里吐出,“只是怜安有些劳累,便不陪青樱公主多说了。” 她说罢此话,未等青樱回话,转而离开,上了马车。白若潼早已在马车上陪着老太后说笑,待慕容怜安上了马车,白若潼的笑容止住,微微靠边移了移,给其让位。 “怜安,昨日休憩得可还好?” 老太后的言语溢满怜惜,浑浊的老眼微微一眯,端详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受罪丫头。 她怎么可能睡得好。她的清白已经全毁,若不是白若潼一整夜的劝慰,怕是挨不过今日的日头初升。 她的眼睛红肿得如核桃一般大,苦笑一声,硬着头皮道:“多谢太后娘娘的关怀,怜安已经好多了。” “皇祖母,怜安昨儿个一定没有休息好,今日就让她在马车上多休息一下吧。” 白若潼道。 “哀家也是如此想的,只是……” 老太后叹息一声,可随之却又话锋一转,“哀家知晓,现在与你说此话怕是不合时宜,但若是现在不说,哀家找不到其他时机与你好好的说句话。” “太后娘娘有什么话,怜安都会虚心听着。” 慕容怜安的声音虽是有气无力,可如今她已经决定振作,自然不会再如昨日那般哭得悲天悯人。 “你昨日在堂内说的陷害若潼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老太后肃然道。 此事毕竟只是一个预谋并未成真,又加上慕容怜安遭受如此大罪,所以老太后与永隋帝并未怪罪于她。 可不怪罪,并不代表老太后不在意。 慕容怜安抿了抿唇瓣,心脏如同被人捏住,隐隐疼痛与窒息。 她昨日,真的以为是白若潼下的手,所以才会破罐破摔在众人跟前承认她迫害白若潼一事,如今想起,真真是可笑至极。 “怜安知晓错了,太后娘娘若想惩治怜安,怜安绝无怨言。” 她道。 “那你呢?” 老太后并未理会她的回答,目光转而落向白若潼,“你如何看待此事,你心头又是否能原谅怜安的错误?” “早已原谅。” 白若潼含笑回道。 老太后微怔,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白若潼。她的目光坦荡,并无丝毫的怨怒。 “那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老太后又问。 “皇祖母,淮阳郡主之所以会对若潼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因怜安痴爱荣亲王殿下忘却了自我。 如今淮阳郡主已经知晓过错,若潼绝不难为。还请皇祖母也别难为怜安。荣亲王殿下当淮阳郡主是亲人,那若潼也自当当淮阳郡主为亲人,绝不会再生怨恨。” 白若潼说罢,微微转眸,柔和的眸光凝视着慕容怜安:“若潼也希望,淮阳郡主能早日走出阴霾。” 老太太听到此话,满意一笑:“如此便好。” 她之所以唤白若潼与慕容怜安二人来马车上,其最重要的理由就是问话慕容怜安。 第946章 女真大皇子 如今白若潼都不在意的事情,她这个老太婆难道还能揪着不放? “怜安,你是受苦了。”老太后沉吟片刻,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她的言语温柔,宛如最寻常的长辈。 慕容怜安听着此话,不由的鼻头一酸,泪水又溢上眼眶:“谢太后娘娘的关怀。” …… 次日正午。车队总算到底下一个县城——城阳县。 众人都是打小富贵的主儿,这么一番劳累奔波,已生疲惫之态。 永隋帝通情,命众人回房歇息,第二日再普查账目。 白若潼一沾**就沉沉的睡去,橙儿与琪儿二人也回了下房歇息。 正午用膳罢。顾炎垒避开众人耳目,来到大皇子房中。 大皇子知晓他会来,早在正堂等待。待他一到,便是遣人阖上房门。 “大哥,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啊!” 顾炎垒一入房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端起一旁的茶水吃了一口,眉眼皆是愤愤不平。 “这两日父皇可有刁难你?” 顾炎景笑着问。 顾炎垒微微一愣:“好端端的,父皇刁难我作甚?” “顾炎卿那番话,明显就指出了事情与你有关,父皇可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你帮着青樱败坏淮阳郡主的事儿,父皇那儿可是清楚得很。 他并没有难为你,代表此事儿父皇并不放在心头,既然父皇不在意,你还在意做什么?” 顾炎景的声音懒洋洋,含着一抹浅浅的戏谑笑意。 顾炎垒一哽:“可是……可是咱们借白茵菱之手陷害白若潼的事儿并未成功啊。想必经历此事后,顾炎卿对你我二人应该会有所防备。 以他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已经知晓这件事是你主谋的。” 这才是顾炎垒担忧的地方。 顾炎卿聪明绝顶,满腹的黑墨水。他们这些弯弯绕绕他岂能看不穿。 顾炎垒心头不安到极致,白茵菱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若是成功自然是好,若是失败也不伤大雅。 可是顾炎卿这劳什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出他参与其中,也许他心头也猜想到顾炎景也淌了浑水,只是没有明道罢了。 “你若是真如此怕他,那当初为何还要投奔本王呢?”顾炎景无奈一笑,端着茶盅轻抿一口,不慌不忙道,“你且放宽心,顾炎卿就算知晓是本王在背后主谋,他也无法对本王做什么。 上一次没有伤到白若潼,这一次本王的目的可并非是白若潼这般简单了。” “大哥是想要做什么?”顾炎垒听不明白。 顾炎景与他交谈,总是说七分藏三分。有时候他根本就无法得知自家这位大哥到底在想什么。 他总是道顾炎卿的城府深,他的城府又能浅到哪儿去。 与顾炎卿都是一样的。 “女真王朝的大皇子与我飞鸽传书,他的人已经到了城阳县,随时可以行动。” 顾炎景冷不丁的道。 “……” 顾炎垒险些一口茶噎在喉咙口:“大哥,你……你在说什么?” “本王与女真国的大皇子谈成了合作。他与本王一起暗杀顾炎卿。”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仿若是在说寻常的话一般。 第947章 一件坏事 “大哥!你疯了不成!你知晓你做什么么?与别国的皇子合作,你岂不是在叛国通敌?” 顾炎垒低吼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除了南渊人民之外,无人不想取顾炎卿的项上人头。他是常胜战神,战场之上无人匹敌。 顾炎卿三个字代表着百战百胜。 这也是为何永隋帝对顾炎卿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顾炎卿一死,各国则少了一个后患。 “本王想杀顾炎卿,而女真同样想杀掉顾炎卿,既然本王与他们的目的是一样,有何不能合作的?再者道,南渊能够带兵打仗的人,并非只有他顾炎卿一人。 若是真的非他不可,为何父皇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方设法暗杀他?” 顾炎景冷笑一声,搁下手头的茶盅。他的眉眼覆上一层阴霾。 若是除去顾炎卿,他的对手就只有顾沉廉一人。 顾沉廉可比顾炎卿好对付多了。 “不行!这个法子太过冒险,若是……” “五弟,大哥是相信你,所以才将此事告诉你。你不是说过,愿意跟随大哥出生入死么?难道这一点事情你都不愿听大哥的话?” 顾炎景眯起眼,打断他的话。 他自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若是不借助他国的力量,他根本就无法击杀顾炎卿一人。但随之而来的风险也是有的。女真此行他为其准备了详细的地图。 若顾炎卿一死,女真王朝极有可能根据他这份地图研制攻克南渊的法子。 但他别无选择。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计划对付白若潼开始,就有此准备了?” 顾炎垒平复着自己的心,咽下好几口唾沫,才问道。 “自然。” 他没有否认,白若潼是顾炎卿最为看重的人。可以说是他唯一的软肋。若是白若潼陷入危难之中,顾炎卿就算再冷静也会失了分寸。 顾炎垒倒吸一口凉气。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跟错了人。若是夺嫡之争,他自是愿意帮着顾炎景,可如今关系到国家荣耀,他如何能…… “五弟,你且安心,女真王朝若是真想对南渊如何,本王绝不会让他得逞。本王心头都有数,只是借他们的手除掉顾炎卿罢了,其余的事一切都不会改变,你且放心就是。” 他尽量宽慰着顾炎垒的情绪,若是他实在不能接受,他只能使用强硬手段逼迫他接受了。 “……” 顾炎垒沉吟半晌,迟迟的吐出一口气,道:“如此,也只好这样了。” 他既然已经跟随了顾炎景,若是临时退缩,知晓他这么多秘密,他绝不可能放过他。 顾炎景满意的勾起唇角:“如此便好,果然大哥没有信错你。” 次日正午。 顾炎卿等人用过午膳后才从县堂迟迟归来,白若潼与靖予正在正院中无聊的闲谈,听闻脚步声,回头瞧去。见顾炎卿与白楚生正商议着什么,一会儿愁眉苦展,一会儿苦笑连连,又倏然大笑开来。 白若潼疑惑的歪着脑袋:“你们二人是在做什么?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对你来说是一件坏事。” 顾炎卿走到她跟前,俯身轻笑道。 第948章 表演才艺 白若潼的心不由一紧:“什……什么事儿啊?你们不是讨论账本么?为何与我有关?难道我被诬陷贪污了?” “这倒是没有,”白楚生苦笑耸肩,长叹一气道,“比这更严重。” “那……那是什么?” 白若潼真真是要被这二人古怪的神情弄懵了。好端端的他们突然卖什么葫芦药。 “城阳县的歌舞很是出名,张县令的千金更是个个出色。父皇下令,明日在县令府做一场宴会,比试歌舞。 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也有你的份。” 顾炎卿挑眉道。 白若潼嘴角微微一抽:“现在退婚还来得及么?” “你觉得呢?”顾炎卿不答,反问。 “靖予……” 白若潼哀嚎着扑入靖予的怀抱,靖予苦笑着抱住她。脸色早已被顾炎卿的一席话吓得铁青。 她的乐理……其实也不好…… 不过比白若潼强的是,至少她的歌还说得过去。 “我可以表演戏法么?”白若潼哀嚎着问。 这古代人还真真是奇怪,动不动就要搞点才艺表演。女人学琴棋书画难道就为了上台表演么? “不可以。”顾炎卿无奈道。这也是他头疼的地方。 白若潼只懂一点皮毛,还是当初静娴在时交给她的,但一点点皮毛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白若潼彻底陷入绝望。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跟着顾炎卿一同秋巡。 “哥,你有没有办法不让我感到疼痛而扭断我的手?” 她问道。 “就算琴艺不行,你好歹可以唱小曲儿啊。为何偏偏要躲着?你实力差又如何,难道因此老太后与圣上就要砍了你的脑袋么?” 白楚生道。 白若潼拧起了眉头,她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原主。 她来这个世界只有两年的时间,而原主就算不学无术,好歹也在这个世界熏陶已久。若是她露馅了该如何是好。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若潼此时感觉天快要塌下。 “你且放心,以前的若潼也不怎么精通请其书画,到时候就算你罢演,父亲也不会看出什么蹊跷来。” 白楚生自是知晓她担忧什么,劝慰道。 白若潼怔了怔,开口欲要感谢,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等等!哥哥,若是我唱一首旋律,你能谱成谱子么?” “自然是……能的。”白楚生怔怔,“你想做什么?” “唱小曲儿也没有说必须要唱你们的那种调子吧,我可以换种调子来唱。” 比如流行歌曲。 她后头的话自然没有说出口,反正说了这二人也听不懂。 “你……真的可以么?” 白楚生问。 白若潼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哥哥,走走走,现在就走,我知晓唱什么了。” 她催促着白楚生往她院里头走去。顾炎卿在身后怔怔,拦住二人:“你真有主意?” “自然了!” “本王为你吹奏,本王谱曲的本事可不比白小将军差。” 他倒要看看,这个丫头会搞什么鬼。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回头道:“哥哥,你觉得呢?” “就让殿下陪你吧,”白楚生勾起唇角,回眸指了指身后沉默不语的靖予,“这儿还有一个烂摊子,我也好收拾一下。” 第949章 你弹我唱 靖予:…… 你才烂摊子! 突然被提及的靖予莫名中枪,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 “我教授了一个月的琴艺,我可不想你砸了我的招牌。” 趁靖予开口回怼的瞬间,白楚生迅速堵住她的话。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扁了扁唇瓣,咬牙切齿扯起嘴笑了笑:“有劳白小将军了。” …… 回了主院,白若潼忙让橙儿借来一古琴与长萧。 “殿下,我把歌唱出来,你看看能否为我伴奏。”白若潼半信半疑道。如今她只能放手一搏了。 “好。” 顾炎卿坐于古琴前,兴致盎然的瞧着她。 白若潼清了清嗓子。她好久都没有唱歌,也不知这副身体有没有前世那么能吼。 她唱歌虽不能说专业,但至少也是KTV麦霸级别。只是流行乐与古乐有很大的区别,一个是不需要基础,一个是需要基础。 她也就当硬着头皮另辟曲径的试一试了。 一首歌唱罢,顾炎卿怔了怔:“这曲子叫什么名儿?” “红尘客栈。” 她前世是周X伦的粉丝,她的歌中偏古风的最爱这首。 “能谱出来么?” 白若潼小心翼翼的问。 “恩。” 顾炎卿颔首,手指在古琴上抚弄起来。虽是别样风格,可他弹奏出的旋律的的确确是《红尘客栈》。 白若潼心微微一惊,跟着他的小曲唱了起来。一曲罢,白若潼搅弄着手指,小心翼翼的瞧着他:“你觉得这首曲子如何?” 顾炎卿抿着唇,修长的手指在下巴研磨片刻,笑道:“小丫头,本王怎么从未听闻过你会唱小曲。” “这是我那个世界的歌。”白若潼自豪道,“你既然没有说不行,证明还可以对么?” 果然音乐都是共通的。 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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