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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奴隶孤岛(H) > 第21章

第21章

威胁道。顾沉廉咬了咬牙根,狠狠瞪了顾炎卿一眼。倏地想到什么,将手头的书信撕碎。 “你撕了也没用,这只是摹本,真正的书信在本王府中放着呢。”顾炎卿勾起一抹笑,唤赵成为其松绑。 “好了,你选吧,到底是要帮着本王,还是要亲手摘下皇后的凤冠?”顾炎卿挑眉,问话道。 顾沉廉咽了咽:“你若是将此物证呈给父皇,父皇说不定会罢免母后。你只是想让我给白若潼作证,就浪费你好不容易得到的此物,真的值得么?” 第354章 好奇而已 顾沉廉知晓,顾炎卿能调查到如此多的东西绝非一时半会儿,说不定要耗费几年的时间。为了让她与白若潼作证,他竟是用此物与自己交换。 无非只是一个女人罢了,难道还比权力更加重要? “有何不值得?”顾炎卿挑眉,反问道。 “好,本宫与你作证,但本宫该如何相信你,你不会反悔呢?”顾沉廉半信半疑道。顾炎卿向来诡计多端,他应是防着才对。 “本王向来说话算话。既然允诺了你,便是不会欺骗你。至于相信与否,全凭三弟你自己。”顾炎卿道。 “……” 顾沉廉简直想要骂人了,他此话说得跟没有说一样。 “还有半炷香的时辰到镇西侯府,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顾炎卿见他始终不肯回话,不再逼迫。 “好,本宫答应你,但你若是反悔,本宫一定会杀了你。” 顾沉廉咬牙切齿的接受。他根本无从选择。要是不答应,顾炎卿留给他的就是一条死路。 “三弟果真是一个聪明人。” 顾炎卿扬眉,皮笑肉不笑。眼中的光芒却闪过一丝清冷。 …… 白若潼静静的等着,仍是不慌不忙的状态,看得白灵瑶的心七上八下,快要跳出嗓子眼去。 目光不由的瞥向白茵菱,却是瞧见她的神情早已没了之前那般镇定,紧绷着脸庞,眉眼虽是故作淡然,可额上却是冒出冷汗。 李州府派出在府中搜查的人马还未归来,白若潼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与桌案走去,拿起一颗从她灶房中搜查而来的春香丸在鼻尖轻轻的闻了闻。 “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灵瑶紧张道。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我只是从未见过春香丸,有些好奇罢了。” “没有见过?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装蒜是不是?没有见过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府头,白若潼,你别再故作悠闲模样,你杀了姨娘的罪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灵瑶咬牙切齿道。 白若潼闻言,幽幽的放下春香丸,回了自个的位置。 “李大人,此事要是调查不出什么,你会如何处置?” 白树堂似是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问话道。 “会记入案中。”李州府回话道。 白树堂颔首,欲要再问什么,房门外突然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两个衙役走入房中。 “大人,搜查到了。” 其中一人禀告道。 “在谁的院子中?” 白树堂赶忙着问。 “是……是在大小姐的院中。” 衙役道。 白树堂的心重重的一沉,回头看向白灵瑶。白灵瑶的面色“刷”的一下惨白,不可置信的瞧着白茵菱。 “准确说来,是在萍儿姑娘的房中。”衙役又添了一句。 “灵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树堂怒吼道。 “我……我……” 白灵瑶退后两步,眼眸倏地发红。 “大姐,原来是你偷盗的我的珠宝,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是想要害你自个的姨娘不成么!” 白若潼狠厉的发问道。 “刷”的一声,白灵瑶的身子瞬时坐在地上。她原本就已经支撑不住,如今遇上此事儿,她更是不知晓该如何面对才是。 第355章 果真骗了她 白茵菱骗了她! 她果真是要害她! 说什么是为了她好,说什么让她跟她一起对抗白若潼,通通是骗她的。 白茵菱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瞧着衙役将珠宝依依的搁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看向白若潼,白若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望着她。 “白茵菱!” 白灵瑶怒吼一声,朝着白茵菱奔跑而去,死死的拽住她的衣襟。原是以为白茵菱是真的在帮她,就算她不是诚心的,至少她只是把她当成对付白若潼的棋子,不会害了她。 但是现在呢。 现实狠狠给了白灵瑶一个大耳光。 “你冷静一点,大姐!”白茵菱快要被她掐得透不过气来,众人瞧见,纷纷将白灵瑶给拽开。 白茵菱捂着胸口,在这一刻她恍然明白过来。是白若潼给她下的一个套。她早就知晓是自个动了手脚,但她并未将回击的手段放在她身上,而是放在白灵瑶这儿。 白灵瑶瞧见那珠宝放在自个那儿,自当是人为白茵菱动的手脚。除了白茵菱,无人知晓是她亲手害了乌氏。 “白灵瑶!好端端的你是疯了不成!你掐着茵菱是要做什么!” 白树堂肃然道。他现在真真是有些瞧不懂他们到底是在玩弄什么把戏,一个个的心头仿佛都与他隔了一层纱幔一般。 “父亲,不是我!我没有派人陷害过四妹,我不知晓这些个东西为何会在我这里!” 白灵瑶哭着跪下身子。她真真是要崩溃了。从乌氏去世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她已然已经绷不住,她一直在克制着。但是现在,她已然克制不住,快要崩溃而去。 “大姐,原来是你……”白若潼咬了咬牙,故作惊愕的模样站起身子,“你就如此记恨着我么?记恨我竟然到想用自己娘亲的性命来诬陷于我!大姐,你还是不是一个人! 我当时就在怀疑,三姨娘如此仔细的一个人,旁人岂能轻易害了她。我没有料想到,竟然是你亲手害了三姨娘!” “不!不是我!你别胡说!明明就是白……明明就是你害的!是你害死的我的姨娘!是你!” 白灵瑶顿了顿,原是想直接把白茵菱道出口来,可若是她直接说出,白茵菱将会把她对乌氏做过的事情,以及事情的缘由全部脱口而出。 她现在唯有一条路可以走,如疯狗一样,死死的咬住白若潼不放。 “四妹!不过是搜查到了你的珠宝罢了,你为何就如此肯定是大姐做的手脚?如果仅凭物证的话,那在你房中搜查到的春香丸你又该如何解释?” 白茵菱微微松下一口气来。白灵瑶还未完全的崩溃掉。她依然存留着一丝惧意。 只要她不供出自己,白若潼的嫌疑就无法彻底摆脱。 “父亲,今日闹成这样也算是咱们家的一个耻辱,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便是将所有事情都说道出来,”无视白茵菱,白若潼望着白树堂苦笑道,“父亲,在我房中搜查到的根本就不是春香丸。” “不是春香丸,那还是个什么?” 白树堂一怔,叹息一声问话道。 第356章 腹疼的方子 “是余太医开的药方子,”白若潼摸了摸鼻子,故作几分尴尬姿态,“若潼的葵水来了,每月会有头疼以及腹疼,余大夫便是与我研磨了这个丹药,香香甜甜的,疼时吃一颗便能好。它的香味与春香丸很是相像,但内里却不是一个东西。”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白树堂张了张口,眼中显露几分惊愕:“既是如此,你有何说不出口的,直接大大方方说出便是了。” “回老爷的话,小姐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种事情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去,小姐也是会羞涩的。”橙儿笑着回禀道。 白茵菱圆眸一凛,不可置信的瞧着白若潼,白若潼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侧目,回以笑意。 但是这笑容之中,却夹杂着几分寒冽。 “李大人,现在我的两个嫌疑都消除了,不知是否可以不用随着李大人去往衙门了?”白若潼挑眉,问话道。 “这……” 李州府暗忖片刻,却得不出答案。 “李州府,你别听信白若潼的鬼话,这些事情一定是她搞出来的,她一定是进行周密的计划,让咱们找不出她留下的痕迹,李州府,你千万别听信了她的言论……” 白瑛辉赶忙着接口道。他才不会相信白若潼是冤枉的。早知晓这个女人如此狠毒,当初有机会时他就应该动手杀了她。 “不留痕迹?如果我不留痕迹,我现在也不会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二哥,你人真真是傻,被真凶玩弄得团团转都不知晓。无论你们如何说,我今日都是无辜的,你们要是不信,大可去寻找证据来证明我有罪,要是没有将我一网打尽的证据,今日谁都别想将我带走。” 白若潼说罢,往那椅子上坐了下来。白瑛辉见她气焰如此嚣张,大步向前想要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可还未走到她边上,就被白楚生拦了下来。 “今日谁要是敢动若潼,我白楚生便杀了谁!” 白楚生眼露凶光,狠厉道。 “你……” 有了刚才的教训,白瑛辉自是不敢与白楚生硬碰硬,他知晓得罪白楚生对他而言并无半分好处。 “老爷!老爷!” 赵忠的唤声从门外传来,随之一同的还有急促的脚步声。书房众人回头瞧去,见赵忠急红了一张脸,喘着粗气走入房中:“太子殿下与荣亲王殿下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 白树堂问,“你告诉她们,今日府上无法接客,请他们回去吧。” “府上这么热闹,怎么可能没有法子接客呢?” 白树堂的话音刚落,顾炎卿低沉阴霾的声线从门外传来。白若潼的心一怔,抬眼瞧去,见顾炎卿负手从房中大步迈进。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黑着一张脸的顾沉廉,以及缩着肩颤巍巍的琪儿。 顾炎卿笑着与白若潼走去,瞧着她那双拧着怒火的眼眸,轻声一笑:“小丫头,又招惹麻烦了?” 他的言语满是宠溺,书房众人听去不由的寒毛一凛。 这位殿下传言可是不苟言笑,怎会对一女子做出如此温柔的姿态? 白茵菱怔怔的瞧着顾沉廉,动了动唇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咽在喉咙口。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第357章 太子的作证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荣亲王殿下。” 白树堂与李州府上前,与二人拱手作揖道。李州府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二人,倏地,又将目光转移到琪儿身上,惊愕道:“两位殿下,这个婢子怎会跟着你们二人前来?” 这个婢子他不是关在衙门中么?怎么会在这里? “是本王带来的。”顾炎卿道。 白若潼微微哽咽了一声,十多日未与顾炎卿相见,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竟是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你不是说要一个月后么?”白若潼问。 “你不是想要提前看见本王么?”顾炎卿不顾他人的目光轻轻的一点小丫头的鼻尖,如此宠溺的动作落入他人的眼中并不显露轻浮,反而俊逸爽朗。 白若潼脸微微有些燥热,不由的撇过头去。 “荣亲王殿下,这婢子是嫌疑人,您堂而皇之的将她带出来,怕是有些不妥当吧?” 李州府有些头疼,他衙门养的难道都是一群吃白饭的不成,顾炎卿将嫌疑犯堂而皇之的带出竟是没有一人阻拦的? “有何不妥当的?原本就是被人冤枉的。”顾炎卿轻呵一声,问话道。 “是不是冤枉的还未有决断,殿下还不能……” “太子殿下可以证明这婢子的清白,也可证明四姑娘的清白,”顾炎卿说着,回眸看向顾沉廉,“想必李大人应该也知晓,最开始服用春香丸时,必须要大量用药才可改变体质,让身子泛着异香。” “是。”李州府茫然的点点头,不明白顾炎卿此话的含义。 “在十日之前,这婢子抓药的时候正巧碰着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亲自瞧过三夫人吃下的药,里头根本没有春香丸一物,对吧,太子殿下?” 顾炎卿说罢,回头看向顾沉廉。顾沉廉铁青着一张脸点点头,随即道:“当时本宫以为是四姑娘吃的药所以多瞧了一眼,里头没有香味,都是寻常的补药,所以这婢子根本不可能裹挟府医下药毒害三夫人。” 白茵菱听着此话,心重重的一沉。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瞧着顾沉廉。这个口口声声把“爱”挂在嘴边与她表明心迹的男子,今日却是帮着另一人说话,他的心到底有没有向着自个? 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在骗她。他根本就从未心悦过她。 “太子殿下,你这是在帮着四妹摆脱嫌疑么?”白茵菱的言语夹杂着不可掩盖的愤怒,他与她说过,一直以来他都是瞧不上白若潼的,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三姑娘,本宫只是实事求是的说话罢了。” 顾沉廉见白茵菱怒着一张娇脸,软着声儿解释道。 “李州府,凭着太子殿下的一句话,难道就可以……” “三姑娘,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说太子殿下包庇若潼不成?你可知晓你此话出口就是污蔑皇家!” 白茵菱的话还未落下,顾炎卿厉声质问道。 “茵菱没有这个意思。” 白茵菱咬着唇,低下声来。顾沉廉眼眸闪过几分怪异。府中发生的事物在马车上琪儿多多少少与他们道清了一些。可这其中参杂的人物关系却与白茵菱无关,他弄不懂白茵菱为何在此时如此动怒。 第358章 被戏耍了 “李大人,太子殿下没有理由包庇四姑娘,此事与四姑娘无关,与四姑娘的婢子无关,李州府若是要调查,还请从三夫人身旁的婢子入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的,唯有三夫人身边之人才是。” 顾炎卿走到白若潼的身后,直视李州府道。李州府点点头,确如顾炎卿所言,太子殿下与四姑娘并无任何关系,若是顾炎卿为白若潼作证,李州府自当是半信半疑,可太子殿下作证,李州府并无任何可怀疑的理由。 “如此一来,四姑娘的嫌疑算是洗清了,是下官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四姑娘谅解。”李州府俯身,与白若潼拱手致歉道。 白若潼勉强一笑:“李州府只是按着程序调查,若潼并不怪罪州府大人。” 白若潼没有料想到,自己如此艰辛的做着证明,还未有顾炎卿两句话来得有作用。但他能请到白楚生来为自己作证,想必其中定是与他交换了什么。 这二人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白楚生又如此厌恶自己,他如何肯愿为自己作证呢。 想必他与顾炎卿二人达成了交易。 “那琪儿姑娘是否可以无罪释放了?”顾炎卿冷着神色,质问。 李州府赶忙着抬手请道:“自然自然。” 事情闹腾得如此之久,转儿已是黄昏。李州府领着衙役离了侯府,众人也随之散去,只留下赵忠开始准备乌氏丧事。 白若潼走出书房,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来。刚出了院落,纤腰却被人轻轻搂住,倏地,他的脚步离开地面,被人抬着后髻与腰抱在怀中。她抬眼一瞧,竟是顾炎卿。 “你……你干嘛?”白若潼的脸倏地染上一片酡红。 “你的脸色不好,本王送你回去。”顾炎卿道。 白若潼的心七上八下,不安分的往四周望去,好在石子小径上除了橙琪二人并无他人。白若潼的心微微放下一些,扭着腰肢想要从顾炎卿怀中跃下,但顾炎卿哪能让她得逞。 “我可以坐软轿回去,我是坐软轿来的,怎么来的怎么走。”白若潼红着脸,嗔道。 “还是本王送你吧。” 顾炎卿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想做什么便是做什么,无人能够阻拦也无人敢阻拦。 离开丫头这么些日子,心头自是想念得紧,如今瞧见了,还不好生亲近一番。 “二哥。” 顾炎卿欲要离去,身后突然响起阴森森的唤声。顾炎卿回头,正好对上顾沉廉那双阴冷的目光。顾沉廉低眼瞧了瞧被顾炎卿抱在怀中的白若潼,手微微一紧,大步与二人走来。 “白若潼,你还知不知晓廉耻?光天化日之下与男人在府中搂搂抱抱的!” 顾沉廉指桑骂槐道。白若潼尴尬一笑,挣脱着想从顾炎卿怀中跃下,却反而被顾炎卿抱得更紧。 “别动!” 他的手指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掐,白若潼顿时不敢乱动了。顾炎卿挑眉看向顾沉廉:“有何事?” “二哥答应本宫的,是否应该兑现了?”顾沉廉冷着一张俊脸,问话道。 顾炎卿勾起唇角,慵懒一笑:“三弟,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蠢笨了?” 第359章 卖弄可怜 “二哥此话是什么意思?”顾沉廉有些听不明白。 “本王手头怎么可能真的有证据,今日与你瞧的不过是本王伪造的罢了,只是猜测皇后娘娘是否真有偷摸行为,没想到你竟是不打自招。”顾炎卿耸耸肩,言语轻松,少了平日的寒冽。 “你耍我?” 顾沉廉一哽。该死!他早该猜想到顾炎卿是阴险狡猾之人,他要是真得到证据,怎会用白若潼与之交换。 白若潼听着二人的谈话一头雾水,她眨眨眼,看看顾沉廉又瞧瞧顾炎卿:“你们……在谈论什么?” “与你无关!”顾沉廉没好气道。 白若潼扁扁嘴,撇过脸去不言语。 “还有什么事情么?若是没有了,本王该送小丫头回院子了。”顾炎卿问。 顾沉廉真真是要被他气吐血来,偏偏自个拿他还没有法子。 “白若潼!你还要不要脸了,马上从他怀里滚下来!” 拿顾炎卿没有办法,顾沉廉只好将气全撒在白若潼的身上。白若潼身子微微一抖,抬头小心翼翼的瞧着顾炎卿。她欲要挣脱时,顾炎卿俯下身子轻声道:“你若是再敢动一下,本王绝不会轻饶。” “……” 白若潼顿时不敢动了。 顾炎卿满意的勾起唇角,不再理会顾沉廉,转身携着白若潼离去。白茵菱躲在树后头瞧着这一幕,眼中骤然迸出寒意。 待顾炎卿几人的身影转入假山小路,白茵菱从树后头走出,讽刺道:“太子殿下原来心头挂念着的是四妹,既然如此为何非要来招惹我呢?” “茵菱……” 顾沉廉微微一哽,言语轻软,小心翼翼道:“你这是生气了么?” 自从三月前他与白茵菱表明心迹,这些日子来,一旦有空他都会来见白茵菱,可白茵菱一直对他于时无睹,若即若离,这让顾沉廉心头越发痒痒。 “生气?我与太子殿下有什么好生气的?太子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我又有何干系呢?” 白茵菱轻呵一声。她想过所有被白若潼打破计划后的解决办法,但从未想过顾沉廉竟是会来与白若潼作证。 他是皇家之人,金口玉言。 他一开口,就算白若潼真动刀子杀了人,也会无罪释放。 见她要走,顾沉廉赶忙着拦下她:“茵菱,你是不是讨厌白若潼?” “若我说讨厌呢?太子殿下会帮我杀了白若潼吗?”白茵菱冷着一双眸子问话道。 顾沉廉微微一哽:“你如此恨她?” “以后太子殿下还是别来找茵菱了,茵菱不敢与太子殿下再有任何瓜葛。”白茵菱咬了咬唇,冷声道。顾沉廉闻言,神情微微一慌:“茵菱,本宫是被逼迫的,是二哥逼迫本宫来与白若潼作证,本宫……” “太子殿下不用解释太多,”白茵菱绕开他,“做了就做了,我不想听太子殿下解释。” 说罢,她狠狠剜了一眼顾沉廉,转身而去。顾沉廉欲要跟上,却是被青儿拦下了去路:“殿下,小姐如今正在气头上,你现在还是不要惹恼小姐才是。” “茵菱与白若潼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为何要如此恨她?”顾沉廉怔怔,问话道。 第260章 好汉不提当年勇 青儿咬了咬唇瓣,为难道:“以前小姐在府上的时候,四小姐一直欺负着小姐,所以小姐才会如此恨四小姐。” “欺辱?白若潼做过这样的事情?”顾沉廉神色一凛,惊愕道。 青儿点点头:“所以今日太子殿下来与四小姐作证时,小姐才会如此动气。是因为小姐一直被四小姐欺压着。无论四小姐是否杀害了三夫人,小姐对四小姐都是生气的。” “……” 顾沉廉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今日白茵菱会与他发如此大的脾气。白若潼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蹄子,竟是做过这样的事情。以往在他跟前装可怜任凭他使唤都是故作乖巧。 在府中却是换了另一幅面孔。 “本宫明白了,你告诉你家小姐,本宫今日之所以来作证实属无奈,白若潼欺辱她的仇,本宫一定会替她讨回。” “谢过太子殿下。” 青儿拱手,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 “殿下你快些放开我!你到底要抱多久?你不嫌累得慌么?” “殿下,我最近可是涨了不少肉,也长高了一些,你小心你的手会酸痛。” 眼瞧着要到青桐院,白若潼有些不安分了。根据她对顾炎卿的了解,这家伙绝对是要把她送到闺房,说不定还要将她放到床榻上,顺便关上房门。 她可不想与顾炎卿单独相处。 这多……难为情啊…… 顾炎卿抿着唇未回话,径直的走入院中,如白若潼所想,他走上边廊,走入闺房,关上屋门,再轻轻的将她搁在床榻上。 “……” 白若潼嘴角微微一抽。看吧,她对这位殿下多么了解。 “殿下,你的手,酸不酸啊?” 咽了咽唾沫,白若潼歪着脑袋故意卖乖的问话道。 “你与太子很熟么?他让你从本王怀中下来你便下来?”顾炎卿挑眉,问话道。 白若潼尴尬一笑:“也不是很熟,若潼只是害羞罢了。” “撒谎,本王听闻过你与太子之间的事情,也亲眼瞧见过。”顾炎卿的眸子瞬时冰冷下来。 白若潼打了一个哆嗦,眼眸一转,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你是好汉?”顾炎卿挑眉。 “白若潼摸了摸鼻子:“我刚才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而是心疼殿下,怕我太重了,殿下您手疼而已。” “你以前,真的心悦太子么?”顾炎卿凑近她,轻声道。 一直以来,他都想问话此事。以前她与太子走得如此相近,他亲眼瞧见过,也听人说起过。她道自己非太子不嫁。 “你知道此事多久了?”白若潼眨眨眼。“自己”喜欢太子的事情的确不是一个秘密,但她从未听顾炎卿提起此事过。原是以为顾炎卿并不知晓,但今日看来,顾炎卿只是隐在心头不说罢了。 “很早就知晓。”顾炎卿道。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何当初要允诺赐婚呢?”白若潼张圆了眼,诧异道。 他明明知晓她心头装了别人,还同意圣上赐婚,他难道不害怕日后戴……绿帽子么? 要是她没有穿越过来,顾炎卿面对的女人将是一个一心扑向太子殿下,且失.身过的女子。 第361章 心悦殿下 一想到此处,白若潼不禁身子发寒。 顾炎卿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不管你喜欢的是谁,只要你在本王身边就好。” “就算我肉体在你这里,心也在别人那儿,你难道就不害怕?”白若潼问。 顾炎卿真真是想掐死这个小丫头。口无遮拦,她是故意在招惹他生气么? “所以,你果真是心悦太子?”顾炎卿问。 “才不心悦,”白若潼赶忙着摇摇头,“我以前只是瞎了眼罢了,现在我清醒过来了,太子不配我心悦。” 顾炎卿闻言,眉眼微微缓和下来,他压着声音凑近她耳畔问话道:“那你现在心悦的是谁?” “……” 白若潼的心“咯噔”一跳,原来这家伙在这里等着自己。她喜欢谁表现得难道还不明显么?她上一次明明都亲过他了。难道顾炎卿还看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顾炎卿见她低垂着脑袋,眼眸闪躲不敢看他,轻轻一戳她的额头。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如此难为情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迟疑片刻,抬头道:“对了殿下,你今日是怎么知晓三姨娘的事情,你又如何将琪儿带来的?还让太子殿下与我作证,你的本事比天还要大,真真是厉害!” “小丫头,不要妄想转移话题。”顾炎卿扣住她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直视,“本王问你的话,你必须回答。” “……” 白若潼一哽,捂着嘴轻轻咳嗽起来:“殿下,我头疼……” “苦黄连听说能治头疼。”顾炎卿挑眉,威胁道。 “自然是心悦殿下您……”白若潼咬牙切齿道,“您看,您比太子殿下英俊,也比太子殿下聪明,比太子殿下威猛,比太子殿下……” “好好说话。”顾炎卿有些头疼,这个丫头说话总是喜爱颠三倒四的,偏偏他拿她没有任何法子。 白若潼翻了翻眼,她说话还不认真么?真不明白顾炎卿在与她计较什么。 “我心悦殿下您。” 白若潼有气无力的道。 “以后不许再接近太子,若是被本王瞧见,你知晓后果。” 虽是不满意,但小丫头肯对他表明心迹已是天大的“恩赐”。顾炎卿瞧着如今因病瘦弱不堪的白若潼,指腹抚了抚她的眼角,温声道:“丫头,你答应本王要照顾好自己,如此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这样做。” “所以殿下,你到底是如何知晓此事的?”白若潼哽了哽,顾炎卿温柔的注视令她有些羞于对望。 “本王派了暗卫,时时刻刻保护着你。”顾炎卿温声道。 白若潼一怔:“此事我怎么不知晓?” “你一定得知晓么?”顾炎卿笑着反问道。 “……”白若潼扁了扁嘴。 顾炎卿微微叹息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游离开去:“本王已经找到吴铁拐的下落,他下月会去晏城,等下月的时候本王带着你一同,找他治病可好?” “你真的找到了?” “你觉得本王会用这样的事情诓骗你?”顾炎卿问。 白若潼心中一暖,她早听余生说起过,顾炎卿为了她的病四处寻找这位神医。 他为自己,可算是费心费力了。 “殿下你真好!” 白若潼坐起身子抱住顾炎卿。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头搁在他的肩上甜糯一笑。 第362章 拉她一起死 顾炎卿微微一怔,小丫头投怀送抱对他而言还是头一次。 他不由的抬手拥住小丫头的身子,指腹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本王不对你好,那谁还会对你好呢。” “殿下,今日真的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什么也不怕了,”白若潼顿了顿,真诚道,“我不知晓我是哪里来的幸运能遇上殿下您,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从我撞上殿下的马车开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还未带你去呢,你这就来感谢了?”顾炎卿笑着摇摇头,轻轻一敲小丫头的脑门,“你欠本王的,日后会让你慢慢偿还,你现在不用着急,好好将养身子。” 顾炎卿说罢,眼眸往下游离:“你瞧瞧,你现在瘦弱得跟什么一样。” “……” 白若潼怔怔,顺着顾炎卿眼眸直视的方向望去,倏地红了眼,捂着胸口嗔向顾炎卿:“你乱看什么!” “哈哈哈……” 见她羞嗔的模样,顾炎卿扬眉大笑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目光带着温度:“还有两年,本王希望迎娶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你,所以为了本王,不要任性。余生给你开的汤药一定都得按时吃下,不得耍任何小聪明。” “恩!” 白若潼点点头。 …… 是夜。 白灵瑶如何也睡不好觉,乌氏的玉水院还有她的青柳院都挂起了白绫。 她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将灯盏微微与自己靠拢。她现在很冷,非常的冷。 冷得她快要崩溃。 “小姐。” 萍儿打起帘子走入房中,见白灵瑶双目通红,心痛道:“小姐,您别再多想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过错,你何必要如此惩罚自己呢?” “如何不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姨娘根本就不会死……”白灵瑶真真是恨透了自己,犯错一次后又相信白茵菱的鬼话。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 白若潼逃脱了嫌疑白茵菱绝对会对付她。 今日那在她房中查出的金银珠宝一定是白茵菱所放。父亲虽还未怪罪他,但李州府那儿一定会将怀疑的目标转向她。到那时她自当是百口莫辩。 她不想死…… 虽是知晓自己犯了错,可她真真是不想死。她想要活着,她还有大好的未来,日后她还有机会嫁给一个好的郎君,她不要因为此事而死。 “……” 白灵瑶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萍儿:“萍儿,你去拿笔墨纸砚过来。” “小姐你这是要……” “别问了,你快去!”白灵瑶道。 萍儿点了点头,依依退了下去。 就算她得不到好处,她也绝不能让白茵菱得到任何好处,白茵菱敢如此设计对付她,就算死,她也要拉着白茵菱陪葬。 …… 日头东升。镇西侯府在一连串尖叫声中引来清晨的曙光。玉水院的大厅内,一婢子悬挂半空,她的头颅挂在白绫之上,似乎已经死去多时,身子早已僵硬,面如死灰。 欲要清扫灵堂的婢子瞧见悬挂的死人,铜盆瞬时落在地上,惨叫跑远。 一个时辰后。 李州府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白树堂早已在灵堂等待多时,死去的婢子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单薄的白布。 原是幽深的厅内,更添一抹恐惧。 第363章 草率了结 李州府瞧了眼白布遮掩的人,神色惶然一震:“侯爷,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隋定侯府的事儿怎的一天到晚如此之多。刚死一人,今儿个又来一人。 白树堂眼神沉沉暗下,赵忠见状,上前道:“李大人,她是三夫人的婢子,想必是昨日在厅内悬梁自尽的。今日尸首被发现时,手头握着一封认罪书。” 说罢,赵忠从袖中拿出认罪书来递给李州府。李州府神色肃然,纸上的文字歪歪扭扭,想必此人在动笔之时,似在害怕着什么。 “侯爷觉得,她是凶手么?”李州府收下认罪书,肃着神色道。 白树堂叹息一声:“李大人要的是落案,本候要的是府中的安康,你与我的目的是一样的。至于此人是不是凶手,就看李州府如何以为了。要是李州府觉得她是,她便是。若是李州府觉得她并非凶手,那她便不是。” 白树堂的回答模凌两可。李州府呲了呲牙,眼眸腾然闪过一丝复杂与为难。白树堂的意思他并非不知。他想要的无非是想快些安定此案。从三夫人的死来看,白树堂并无悲伤的情绪,想必三夫人对白树堂而言,并不重要。 “下官明白了。” 半晌,离州府才道。 “李州府带去的那些个婢子家丁准备如何处置?”白树堂问道。 李州府垂了垂眼:“侯爷认为该如何处置?” “直接打发了去吧,也别让他们回来了。” 白树堂吃了一口茶水,言语并无任何的波动。这个婢子死得蹊跷,若是真的调查下去,怕是对府上的名声不好。前日李州府来时在府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围观的百姓早已传开。 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不知流传的谣言该是有多么鼎盛。 “下官明白了,如侯爷所愿,下官不再牵扯此事,还望侯爷能安心。” 李州府拱手道。 如今镇西侯府交出一死人来,这人死得虽是蹊跷,不过却是能够堵住悠悠之口。李州府虽是公正之人,可乌氏的死毕竟是侯门深院的家事,要是真论起来,他自当也无从管起。 “不过有一话,下官想与侯爷独自谈谈,不知侯爷是否可让府头的众人退下?” 李州府问话道。 白树堂小忖片刻,点点头,唤府头众人依依退了下去。李州府走到白树堂跟前,拱手道:“老爷,有一句话,我不知晓该讲不该讲。” “你请。” “昨日,府医被人毒杀。”李州府道。 “毒杀?真的是毒杀么?”白树堂微微一顿,问道。 “是,”李州府颔首,“原本下官是来告知侯爷此事,没有想到侯府府中今日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下官是来得太早了……” 李州府说罢,微微一顿,目光在白树堂身上游离:“虽然侯爷道事情就如此了结,但该说的,下官还是要与侯爷您说清楚。” “李大人请讲。”白树堂拱手请让道。 “侯爷可曾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李州府问。 白树堂怔了怔:“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364章 戏本听不得 “下官要告知的只有这一句话,要是侯爷能够参透,自是好,要是不能,下官也无法。因为侯爷要让此事了结,既是如此,下官也不好再多言。” 李州府的目光看向白布,灵堂的白烛光线暗淡,或明或暗的跳跃着。那白布显得格外的阴森,似是笼罩着一层霾气。 “……” 白树堂没有再回话,李州府眼眸微微一暗,俯身道:“下官先行告退了。” …… 乌氏的事情草率了结,府头暗搓搓的办了三日的丧事便是将乌氏抬去葬下。 流言在京城喧闹纷纷,都称道是一场侯门内院爱恨情仇的谋杀案。有茶馆将道听途说的流言找了书生写了戏本该换了名字直接登堂唱起了戏来。 在戏本中,三姨娘是一个美貌佳人,原是与书生相爱,却不料被一高官相中,成了爱妾。为与书生再厮守,三姨娘便是与树娘(注:千年梧桐树,传言有愿必承,被世人称为成了精的树娘)许愿,能与书生长相厮守。 树娘听到了三姨娘的哭诉,许诺此事。每逢月圆,三姨娘便能化作一只乌鹊,飞过深院与书生私会。 可是此事却是被高官所知,在又一个月圆之夜,三姨娘的精魂再一次的幻化乌鹊时,被高官用弓箭射下。三姨娘从高空摔下,香消玉殒。 …… 戏台子上莺莺唱着哀怨小调,白若潼吃下一颗糖豆,却还是被戏本子上那些**悱恻的爱语酸倒了牙齿。 嗔了自家哥哥一眼,白若潼道:“哥哥,好端端的,你带我来听这种戏本做甚?” “你可知晓他们写此剧本是讽刺父亲的?”白楚生问话道。 白若潼勾唇一笑,吃了一口牛乳茶。楼下的戏似乎快要结束。“三姨娘”的魂魄最后一次幻化乌鹊,躺在书生的怀中,诉说着最后的衷肠。 “自然知晓,可这也是父亲自找的。”白若潼的目光冷淡了下来,在望着戏台上浓妆艳抹的“三姨娘”时,闪过几分复杂。 “为何你一点气愤的模样也没有?”白楚生见她仍是悠然自若,沉着声儿问。 “哥哥,此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晓背后是谁动了手脚,”白若潼冷笑,“父亲之所以草率了结此事,怕是早已知晓真相,他故意藏着凶手,保护凶手。 那婢子死得草率,我心头一直有一个疑问,那便是是谁对这个婢子动的手脚,我原本以为是白茵菱,但我现在觉得,应该是父亲看破了是谁真正杀害了三姨娘,为保护白茵菱,才草率的找一个替死鬼。” 白若潼说着,言语逐渐尖锐。 “若潼,父亲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白楚生叹息一声,缓着声儿解释道。 “不会?”白若潼挑眉,白树堂对朝廷虽是忠臣,可在府中并非是一碗水端平的。他对白茵菱姨娘兰氏是真真的喜欢,“茵菱”二字原是兰氏的小姓,但白树堂却将这二字安在白茵菱头上,可想而知,他对这个女儿多么宠爱。 更者,在《至尊狂后》中,白府最是宠爱白茵菱的人,也是白树堂。 第365章 又是林仲 “哥哥太过相信父亲了,父亲本就不是什么会听真话的人,”白若潼叹息一声,“父亲与祖母一样,他们看重的只有府中的荣耀,至于真相,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哥哥也别想着要为父亲正名才是。他是如何对你我二人的,哥哥眼中难道还瞧不见吗?” “若潼,你对父亲的仇视未免太大了些。”白树堂叹息道。 白若潼唇角微微一扬,罢手道:“也许吧。” “明日我要入宫与太后娘娘请安,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 白楚生知晓,一时半会儿白若潼对白树堂的怨念改不回来,这也不能怪白若潼小气。她病重时,白树堂从未来瞧过她,反而是热热闹闹敲锣打鼓迎娶新人入府。换做任何人,心头都不是个滋味。 “好端端的哥哥为何要去与太后娘娘请安?”白若潼眨眨眼。 白楚生扬眉,无奈的松松肩:“这还不是荣亲王殿下做的好事儿。他不是将静娴送入府中吗?太后娘娘以为他这是在故意刁难与我,所以才召见我,想必是要好生劝慰一番了。” “太后娘娘的心可真好。”白若潼对这个老人家怀有好感,上一次见面时,她对自己格外亲切。 “那你去不去?”白楚生问。 “去,自然是去。”白若潼扬眉,丢入一颗糖豆喂入口中。 …… 闲聊半会儿,白楚生携着她出了茶楼,此时正是正午刚过,街上人烟嘈杂得很。 白若潼有几分困倦,本是想与白楚生二人在街中逛逛,但大病初愈,多多少少有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仲!你这个野人!你给我站住了!” 二人刚走入一条街道,一抹青色的人影从拐角处匆匆与她撞来,白若潼吓得不轻,眼瞧着那人要撞上自个,正要躲开时,被白楚生眼疾手快的护到身后。 那抹青色的人影被白楚生甩腿一勾,摔在地上。 “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刷刷刷”的冲出几人将地上的青色人影团团围住。 白若潼朝那人影瞧去,顿时笑开了眼:“你不是林仲么?怎么?现在又被人追杀了?” 林仲微微一怔,抬头一瞧眼前的佳人,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身子:“白姑娘你来得正好,你可否借我二十两银子?” “你又欠了酒钱了?”白若潼挑眉,轻声询问道。林仲点点头,神色颇有几分无奈。 “姑娘,你与这野人认识?恕张某直言,这个野人分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不要与这个野人说话才好。” 围着林仲的男人瞧了瞧林仲,又瞧了瞧白若潼,好心告诫道。 白楚生在一旁瞧得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哥,给二十两给我吧,这个公子我认得,是宁国世子与荣亲王殿下的故知。”白若潼含笑,轻言道。 白楚生微微一怔,点点头,从怀中掏出文银递给那群男子。 “谢过这位公子的好心告诫,以后你们也得小心些才是,别让这个野人再去你们那儿讨酒喝,他可不会付钱的。” 白若潼笑笑,将手头的文银递给几人。几人收了钱财,瞧了瞧白若潼,拱手道谢后转身而去。 第366章 暴打林仲 “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了?” 见几人走开,白若潼上前,蹲身轻声询问道。林仲腆着脸,微微有些难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多谢白姑娘了,你可真真是一个好人。” “那二十两你就不用还了,我真真是搞不懂,宁国世子道你是南渊才子,既是才子怎么活得如此落魄,要各处讨酒来吃?” 白若潼嫣然一笑,从袖中掏出绢帕递给林仲。林仲勉强一笑,接过白若潼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细尘:“人生在世,难免都会有落魄的时候。那二十银两林某一定是要还的,林某可不想欠荣亲王妃的钱财。” 说罢,林仲把手头的绢帕往前一递,目光触及到上头的赃污时又面色难堪的将绢帕收了回来:“林某洗过后会给您送过去。” “你就这么厌恶荣亲王殿下?荣亲王殿下是杀了你的至亲还是抢了你的钱财了?”白若潼眨眨眼,苦笑道。 “世人都恨荣亲王殿下,你是荣亲王殿下日后的妻子,自当不恨他。如此奸诈之流,功高压主之辈,人人都可唾弃。” 林仲咬牙切齿道。 白若潼听着此话,脸上的笑意骤然敛起:“林公子此话可是从哪里听来的?殿下何时就成了奸诈之流,功高压主之辈了?” “南渊众人都知晓的事情,难道林某还会胡说么?林某宁愿穷困潦倒,也不愿为荣亲王做事。” 林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嚣张的模样让白若潼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挥在他的脸上。 白楚生见自家妹妹神色肃然,自是知晓她动了真怒。原是想要握住她的手牵她离去,手指还未伸去,就被白若潼躲开了去。 “……” “咚!” 白若潼倏地笑弯了眉眼,一手握住林仲的肩膀,一手攥紧拳头。林仲见她笑得怪异,正要问话时,白若潼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他的小腹之上。林仲吃痛出声,欲要躲开,白若潼瞬时握着他的双肩,左腿向上一踢,正中命根。 “呜……疼疼疼疼疼……” 林仲顿时倒在地上呲牙咧嘴起来,眼怨怒的瞪向白若潼:“林某不过就说了句荣亲王的不好,就算不中听,你也不能打人吧?” 白若潼揉了揉手,好久没有试过女子护身术都快生疏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目中无人的态度。你从未与荣亲王殿下有过资深的接触,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荣亲王殿下就是你口中的烂俗之辈?你四处欠人酒钱,还自诩清高,比起殿下,你才是一个渣人!该打!” 说罢,白若潼又是一脚朝着林仲踹去。白楚生见自家妹妹是动了真手,赶忙着上前阻拦:“若潼,你刚刚才病好,不能动气,不过是一个地痞流氓罢了。你何必要与他动手呢。” “哥哥,你可听见他口中的话了?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么?在南渊,对殿下有误会的人有许多,这里便是一个。” 白若潼无辜的笑笑,耸耸肩。 “你……你骂谁是地痞流氓!” 白若潼的话虽是不中听,但白楚生那句“地痞流氓”是真真正正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林仲揉了揉自个的小腹,从地上攀爬起身,质问道。 第367章 给你瞧真相 “你讨人酒吃却不给钱财,身上总是熏着一股子的酒味,不是地痞流氓是什么?”白楚生讽刺道。 林仲的脸倏地通红。在旁人眼中,他是清高的才子,是众位高官需要讨好买诗的对象,可在白楚生这儿,却是将他说得如此难堪。 “你知道林某是谁呢?你就敢如此说我!”林仲气得不打一处来,指着白楚生破口大骂道。 “林仲,刚才白某已经听到了他们唤你的名字,白某耳朵不聋。”白楚生勾起一笑,言语更添一抹讽刺。 “你既然知晓我,那你为何还要讽刺我?” “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个地痞流氓是什么?”白楚生轻笑道。 “你……” 林仲欲要反驳,白若潼却是阻了他的话语:“林仲,你看。我哥哥并不了解你,只是通过与你的一面之缘,便是对你有了这样的一个坏影响。你也不了解荣亲王殿下,便是下了断言,这是一样的道理,旁人瞧见的并非是真的,荣亲王殿下从来都不是一个小人,他是君子。” “你无非是想帮荣亲王殿下说话,才如此讽刺与林某,”林仲恍然,“白姑娘,你这个行为可就有些卑鄙了。林某欠人银两是有缘由的,但荣亲王殿下呢,做的坏事天下皆知,你就用不着再为他解释什么。” “你有何缘由?”白若潼问。 “你若是想知晓,可跟林某一同来看。” 林仲勾了勾唇角,扬手道。 白若潼回头看向白楚生,白楚生点点头:“你要是想看,咱们去看看他怎么说便是了。” “恩。”白若潼依依颔首。 …… 林仲领着二人来到一处马厮,租借马车后离开了南渊主城,来到偏僻的城郊。此处不比南渊的荣华,住着的都是一群最底层的人。 白楚生搀着白若潼下了马车,二人跟着林仲来到一处村庄。说是村庄,不过是几座破败的阁楼房屋罢了,那琉璃瓦年久失修,破了一个大洞,只用黄油纸草草的封上,若是大水来临,怕是不能抵挡。 “林哥哥!林哥哥!” “林公子,您怎么过来了?” “林哥哥,你这一次可是给我们又带了什么好玩的?” 林仲刚一走入,一群身着简朴布衣的男女老少皆是簇拥围了上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包裹住。 白若潼微微一怔,还未开口,一孩童跳到她的跟前,眨巴着大眼望着她:“林哥哥,这个仙女姐姐是何人啊?” “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这二人是林某的朋友,林某今日来这里是与他们商议要事。” 林仲道。 众人听闻此话,皆是点点头,簇拥笑着一拥而散。林仲领着二人来到一处破败的院房,推门而入请让道:“请吧,这里便是林某的宅院。” 白若潼微微一怔,有些迈不动脚去。林仲是名人,他的一副字画可卖百两。他为人清高,并不想做官。传言有好几位皇子想请他做门客,出谋划策。 其中便有顾炎卿。 可清高的林仲却是不愿与他们为伍,只愿逍遥。 这样的一个名人,竟是住在如此落魄的地方。 白若潼有些不敢相信。 第368章 殿下是好人 “这里的妇人孩子都是被人丢弃的。他们的夫君来到都城谋事后,大多娶了新人,盖了新府。原本的糟糠就如此被人抛下。 林某的银两全是用来救济他们,还成了这里孩童的教书先生,此事林某虽不想邀功,可白公子的话却是难听,希望你们二人知晓真相后,不会四处造谣林某。” 林仲邀着二人入座,缓声解释道。白若潼瞧着周围,惊愕的心渐渐平息下来。她自当是知晓林仲有为人不知的一面。若真是一个只懂得四处赊账的登徒浪子,兰韵文怎会与之为伍呢。 “是白某误会了。” 白楚生直言,刚才所见所知,林仲的为人的确令人倾佩。 “白姑娘现在应该明白了吧?林某并非是自恃清高之人,而是一个凡人罢了,若要说林某真有做错的,就是林某太爱吃酒这一点,其余的,林某可都是正大光明。” 林仲扬眉,自豪道。 “的确是令人倾佩。”白若潼点点头。 “那反观荣亲王呢?他可做过什么?林某在南渊呆的时日如此长久,与荣亲王也接触过,荣亲王对我这个才子并无任何惜才之举,实属狂妄之人。 一日他邀林某去他府中做客,林某不过想探探他的为人,故意坐下脱了鞋袜,可他呢,竟是因为林某的这一个举动直接将林某轰出府去,还打了林某两板子。这样的一个男人,可值得林某尊敬。” 林仲的言语夹渣着几分愤然。白若潼听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有时候真真是搞不懂这群文人的想法,酸不拉唧的,做事情从不直言,只懂拐弯抹角的试探。 “你笑什么?”林仲见她笑,心头更是气愤了。 “除了笑你,我还能笑什么?”白若潼勾起唇角,轻声问话道,“你就为了这样的缘由,所以觉得荣亲王殿下不好? 你在别人府中脱了鞋袜,还要想着旁人惜才将你当主子一样供着,这是算是个什么道理? 荣亲王殿下邀你,自然是想要真心相对的交谈,他不需要讨好你,你也不必讨好他。这是荣亲王殿下对你最大的尊重。但是你呢?却将惜才必将供奉的那一套套在荣亲王殿下的身上,荣亲王殿下怎能宽容你? 林仲,是你先不给旁人尊重,荣亲王殿下何必要尊重你呢?” 白若潼翻了翻眼。这个林仲还真真是自大。他以为自个是李白么?是不是还要一个高力士在他旁边伺候着。 林仲微微一哽,想要反驳白若潼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咽下一口气。 “你说荣亲王殿下是一个阴险狡诈之辈,你可亲眼所见他害了什么人?你说他功高盖主,更是荒诞之谈。荣亲王殿下自十三岁起就开始上战场,南渊之所以太平,都靠着荣亲王殿下! 反观他人呢?其他人都只会阿谀奉承罢了。在荣亲王殿下在外厮杀之时,这群富贵之人在南渊独享繁荣。事罢,还要造谣荣亲王殿下功高盖主,哪里有这么个道理! 林公子,你是一个聪明之人,若潼只是一个女子,但是若潼在看人上却是比林公子要冷静许多。” 白若潼不紧不慢的将话语道出。 第369章 护夫技能max 林仲仔细听着,却是没有丝毫想要反驳的念头。白若潼的话说得处处是理,在这头上,是他理亏。 “再者,你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哥哥不过是误会了你一句,你就巴巴的带着我们前来炫耀,那荣亲王殿下呢?被误会这么久,他可炫耀过什么?”白若潼勾起唇角,轻声询问道。 林仲微微一怔,白若潼的话语逐字逐句都在击打着他的心。 白楚生在一旁瞧着,自家妹妹今日所言甚是有道理,连同他也对顾炎卿多了几分好感。 自从白若潼昏迷这些时日,顾炎卿不离不弃的照料着。他的为人如何,白楚生尚且不谈,但他是真心对待自家妹妹的。也难怪白若潼会如此向着他说话。 “白姑娘,是林某妄言了。” 半晌,林仲起身,拱手俯身与白若潼作了一揖。白若潼见他是真心致歉,眼眸一亮,道:“林公子可否再与殿下交谈一次,林公子是一个才人,殿下自是惜才之人。若是林公子与殿下交谈之后,仍是觉得殿下是奸诈狡猾之辈,若潼不会再多说什么。 林公子,您既是善意之人您也应该明白,凭着卖字画是养不起这些人的,您需要找一个靠山才是。” “白姑娘所言之话,林某会考虑的。”林仲点点头。 白若潼点点头,兰韵文说道过,殿下一直以来都想招揽林仲,只是林仲心高气傲不可接受殿下的好处。 白若潼相信,若是林仲与荣亲王好生交流一番,他自是会欣赏荣亲王的处事风范。 临走之前,白若潼从腰上取下一块玉坠子搁在桌上:“这个给你,去给那些孩子们加一件新衣裳吧,若你敢买酒吃,我便杀了你!” 林仲怔怔:“林某不能要,平日里小恩小惠林某能收下,如此厚重的,林某不能要。” “谁说要给你的?我是给刚才那些孩童的,你没听见他们叫我仙女么?本姑娘被人夸赞高兴,赏点银子也不行?”白若潼直接将玉坠子丢入他的怀中,潇洒的扭头而去。 林仲咽了咽,瞧着白若潼那一袭绿衫倩影,微微一怔,垂眼瞧着手中的玉坠子,上头仿若还残留着她衣衫的清香,林仲握在手头,有些舍不得放下。 深夜。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的宁静。青柳院内掌灯夜起,萍儿端着灯盏匆匆的跑入白灵瑶的闺房。 白灵瑶卷着身子坐在床上,瞪圆的杏眼中充斥着恐惧。 “小姐,你怎么了?”萍儿放下灯盏,跪在床头担忧的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掌冰冷一片,夹杂着冷汗。 “我……我……我梦见姨娘了……” 白灵瑶的眼里渗出来来,咬着唇瓣颤巍巍的道:“姨娘全身都是血,她在问我为何要害了她……可是并不是我害的她啊,是白茵菱害的……萍儿怎么办,姨娘不会原谅我的,要是此事二哥知晓,二哥也不会原谅我的……” 姨娘走后的这几夜里,白灵瑶都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两眼早已乌青,泛着血丝。 在她院头搜查到的金银珠宝父亲虽是并未过问,可也抵挡不住白灵瑶心头的罪过。 “小姐,你都说了,不是你害的三夫人,你为何还要折磨自个呢,你不心疼自个,婢子瞧着也心疼啊……” 第370章 哥哥圆房了么 萍儿眼中含泪,心疼的拥住白灵瑶微微发抖的双肩。这几夜里,白灵瑶的状态接近痴癫。如若发了疯一般,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姨娘来找我了……” 似突然想到什么,白灵瑶握住她的肩,回头急促道:“去将我昨儿个写的信从柜子里拿出来。” “小姐您……真的要给四小姐送去?” 萍儿迟疑的开口。 “快去。”白灵瑶裹了裹身上的被褥,吩咐道。 叹息一声,萍儿从柜中将信拿出,白灵瑶咬了咬牙,冷笑道:“我虽然是一个蠢人,可受了亏也不能直接往肚子里咽去,白茵菱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是白若潼,你现在偷摸着出院去,将这个送去给白若潼,白若潼一定知晓该如何做。” “小姐……” 萍儿的脸色一白,手中的信件被攥出一道印子。 “你还愣着做什么?让你快去你就去,难不成你还要我请你去?”白灵瑶怒斥道。 “是。” 萍儿站起身子,依依退出房去。 …… 次日一早,白若潼梳妆罢,欲要起身时,琪儿将一封书信递到她的手中。 “谁给的?”白若潼问。 “是大小姐给的。”琪儿回道,“昨儿个夜里,萍儿姑娘突然前来,将这封信悄悄的塞给婢子就匆匆的走了。” 白若潼闻言,拆开信件瞧了瞧。眼倏然一亮,不由的笑出声来。 “小姐,你笑什么?”橙儿搁下手头的梳篦,回头接过白若潼手中的信。 “白灵瑶这是被白茵菱逼得走投无路了,”白若潼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橙儿瞧了瞧手中的信,折叠收好放入柜中:“小姐,咱们还是先不要动为好。” “恩。”白若潼点点头,微微沉吟片刻,走出了厢房。 用罢早膳,白楚生已在院中等待,白若潼含笑打量着白楚生,他今日着一身藏青色长袍,腰间佩着蓝色香囊,瞧上去格外精致。白若潼俯下身子,端起香囊嘻嘻打量,笑道:“哥哥,这是嫂嫂送给你的?” “恩。”白楚生含笑点头。 香囊上绣着百鸟朝凤图,很是精致。白若潼思忖片刻,倏地抽出他的香囊背在身后:“哥哥,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将香囊还给你。” “你要我回答什么问题?”白楚生挑眉。 “你与嫂嫂,圆房了么?”白若潼笑得娇俏,眨眨眼,俏皮的转悠到他的身后,小声问话道。 白楚生一顿,恼了眼:“小丫头片子,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可不是你该问出口的话!” “问问而已嘛,我只是好奇罢了!哥哥你就告诉我吧,你与嫂嫂到底有没有圆房啊?” 见白楚生要夺回香囊,白若潼退后两步,将香囊护在胸前。 “还未圆房。” 白楚生叹息一声,道。 白若潼微微一惊,无趣的瞧着白楚生:“哥哥,好端端的你为何不与嫂嫂圆房?嫂嫂如今既然已经来了咱们镇西侯府,你就该好好对她才是。你这行为难不成是要嫂嫂独守空房么?” “咚!” “哎哟!” 白楚生狠狠敲了敲自家妹妹的脑袋瓜,趁着她吃痛的瞬间从她手头夺回香囊。 第371章 慕容怜安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捂住自个的脑袋:“很疼诶!” “知晓疼你还乱说话,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疼!”白楚生嗔了自家妹妹一眼。白若潼扁了扁小嘴,揽上他的胳膊:“哥哥,嫂嫂如今既然已经嫁给了你,你就应该对她好好负责才是。总不能晾着人家吧?” “我并非是晾着她,而是我还未给她一个婚宴,不能草率的娶了她,”白楚生的言语温和下来,携着白若潼坐上马车,“你且安心,我与静娴已经说过此事,静娴姑娘也同意了此事。你就将心好好的放在你自个的肚里,多想想自个的事,不要一会儿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的,傻瓜。” 白楚生说着,手指轻轻一敲她的额头。白若潼嫣然一笑,靠着白楚生坐下:“哥哥,你真真是一个好男儿,若我与哥哥不是兄妹,说不定我会爱上哥哥。” “荣亲王殿下你就不要了?”白楚生挑眉。这句话说得倒是挺舒心的。 白若潼抿嘴笑,没有答话。 这是白若潼第二回入宫,第一次入宫的经历并不好,她还记得当时自己险些遭人刺杀,要不是殿下,怕是她已命归黄泉了。 刚入朱漆正门,两抬软轿停靠正中。白楚生搀着白若潼入座,却是并未坐上另一抬软轿,而是走在她的身侧。 昨儿夜里下了雨,天气有几分阴凉,白若潼虽是穿上大氅,却仍有些抵挡不住微风中的湿寒。白楚生轻叹一声,让自家妹妹陪同他入宫的目的是为让太后消除心中的不安。 但瞧着白若潼受不得风寒的虚弱样子,他心下腾然涌起几分心疼。脱下大氅披盖在她的身上,轻声道:“抱歉。” “哥哥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你应该怪我才对,怪我如今体质太弱,经不得风寒。” 白若潼勉强一笑,蹭了蹭大氅上的狐毛。 临到慈宁宫,白若潼下了软轿,欲要抬腿入门时,门内走出一个清明秀丽的少女。白若潼不自觉的退让一旁,先让女子出门。女子低眸,浅浅一扫白若潼后欲要走开,却被她身后的小孩儿拽住了脚步。 “娘亲,你怎么在这里?” 顾毅修从女子裙后探出一个头,眨巴眨巴着眼欣喜的跑向白若潼。白若潼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接住与自己扑来的顾毅修:“你是来看望修儿的么?” 女子停驻脚步,瞧了瞧白若潼,又看了看白楚生,与二人走了上去:“修儿,她是谁?你为何会唤她娘亲?” “姑姑,她是父王日后的王妃,自当是修儿的娘亲了。”顾毅修甜笑着,小脑袋亲密的往白若潼怀中蹭去。 白楚生眉梢一挑,拱手与眼前的少女请礼道:“见过淮阳郡主。” “白小将军多礼了,”淮阳郡主—慕容怜安端庄一笑,又将一双水眸朝着白若潼瞧去,“这位应该就是四姑娘了吧?今儿个听太后娘娘说起白小将军要来请安的事儿,没想到白小将军竟是将四姑娘带来。 太后娘娘挂念四姑娘挂念得紧,如今四姑娘来了,太后娘娘应该高兴了。” 第372章 殿下的义妹 “是。”白楚生颔首,言语并无几分近乎的意味,只是寻常闲谈。 白若潼捏了捏顾毅修的脸蛋,心头却寻思着女子的话语与顾毅修的那句“姑姑”。既然是郡主,证明其并非皇家中人,为何顾毅修会唤她为“姑姑”呢。 “怜安还要去书房寻荣亲王殿下论词,怕殿下等得着急,先行告退了。”说罢,她抬手轻唤,“修儿,走了。” “姑姑你先去吧,我陪陪娘亲。”顾毅修紧攥着白若潼不肯放手。 慕容怜安的笑容一瞬间僵住,又在刹那间恢复了正常:“修儿,不要让你父王久等了,你不跟我去,待会儿谁接你回去啊?” “郡主还请安心,待会儿若潼会将修儿与殿下送去。”白若潼浅笑吟吟,握紧顾毅修的手。顾毅修点点头:“姑姑还请告诉父王,修儿与娘亲待会儿会去书房寻他。见到娘亲来宫里头,父王应该很高兴才是。” “白姑娘,如今你还未与殿下成婚,直接称呼小殿下的小名似乎不太好吧?” 慕容怜安闻言,言语倏然冷下。白若潼欲要回话,却被白楚生抢了去:“淮阳郡主误会了,小殿下的称呼是殿下让若潼如此称呼的。” “淮阳郡主不也是郡主么?并非皇家中人,比起我来,你是不是更不应该唤小殿下乳名?”白若潼挑眉,笑着问。 慕容怜安微微一怔,随后勾起笑容:“是怜安多嘴了,先告辞。” 说罢,冷眼一扫二人,转身缓缓离去。白若潼翻了翻眼,回头瞧向自家哥哥:“哥哥,这个郡主是何人,怎么谱子摆得如此之大?” “是荣亲王殿下的义妹。”白楚生说罢,瞧了瞧顾毅修一眼,压着嗓子道,“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荣亲王殿下很是护着她,你以后尽量与她少少接触才是。” “荣亲王殿下护着她?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是义妹,证明她与荣亲王殿下并无血缘不是?荣亲王殿下为何要护着她呢?” 白若潼胸口一紧,拧起眼来。白楚生扬唇轻笑,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人怎么度量如此之小?” “我不过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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