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衣衫半落,我满身的伤痕都露了出来,胸口处的烫伤又崩裂出血,大腿上全是青紫的掐痕。 我脑子里嗡嗡直响,仿佛脸皮被剐了一地。 陆九不敢对我用死力,但哪怕仅用三五成,我也挣不过他。 脸朝下再次被按住的时候,我已经衣衫散乱,发丝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这种惊惧和绝望,太痛苦了……何必如此,陆临川,你恨我厌我大可以写一纸休书,要么痛快给我一个了断。 何必如此。 “淮渊——”我嗓子肿痛,拼命咽着眼泪,一双眼睛拼命看向他,我说:“淮渊救我……别这样,淮渊,求求你……” 11、你配吗? “好了 !” 陆临川似乎被我哭喊到心烦,他摆摆手:“陆九,带先生下去随便开点什么药,你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是,”陆九迅速放开我,跳下床。 年轻小跟班赶紧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医箱,搀起老头跟在陆九身后出去了。 我哆哆嗦嗦撑起身子,揽了揽衣服,抽噎着回过头看着陆临川。 他走过来,冷冰冰地审视着我。 我被那眼神盯得遍体生寒。 半晌,他轻笑一声,眼睛里带着一丝嘲讽:“祁凉月,你与我成亲时并非完璧,现在装出这么一副贞烈的嘴脸给谁看?” 我面色苍白,睁大的眼睛里还挂着眼泪。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男子也可验身,你不知道吗?”他眉头微压,直直地看着我,声音又轻又冷:“你后腰处的印记,可是你姘头亲手给你烙上去的?”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些日子洗澡时确实摸到后腰处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痕迹,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他看我发怔,几不可察地哂笑了一下:“看来你那位可不怎么心疼你,这一看就是用烧红的烙铁烙上去的,又疼又难以愈合,长好了也是块难看的疤,半点美感也无。” “你说他这不是害你吗?”陆临川弯下腰,直视我的眼睛,“他明明知道你要与我成亲,还给你烙上这个,怎么不想想倘若被我看见了,你凭这失贞的身子,在王府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愣怔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你,”陆临川的脸离我很近,声音很轻,“又为什么愿意让他印?嗯?因为不能相守,所以要在身上留下点什么做纪念,是不是?你就这么爱恋他?” 我看着面前这张脸,眼泪不知怎么就扑簌簌落下来。 他很不喜欢看见我哭,每次都会皱紧眉,可我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我不知道,”我说:“我真的不记得了……” 这种百口莫辩的痛苦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我没法否认,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以前做过多少不堪的事,可我也不想承认,因为冥冥中觉得,害陆临川、背叛陆临川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不记得了,”他缓缓直起身,叹了口气:“真好,做的事欠的债,一句不记得了就可以轻轻放下。” 他沉吟着摇头:“祁凉月,你活得未免太轻松了些。” 也许吧,我不知道。 但我明白以后想躲起来独善其身过日子,是再不可能了。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自醒来那一刻就知道陆临川不喜欢我,我怎么会觉得在这种不喜欢之下还能顶着宁王妃的名头安身度日。 “明儿五月十九,你可知是什么日子?”陆临川问。 “知道,”我回答:“是父亲忌日。” 他微微点头,转身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爹已经走了三年了,这三年的孝期,我守完了。”他轻轻放下茶杯,没有看我:“这三年里,我一直想着怎么处置你,要你死不难,难的是你是圣上金口御赐的宁王妃,死了不好交代,再者,我也答应过我爹。” 我跪在那儿,红着眼睛看着他。 “其实说到底……只怪我对你狠不下心,下不了手。”他眉目间闪过一丝怅然,接着便轻轻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我一直等你自己了断,以死谢罪,可你却无论如何都不肯,你说你冤枉,说祁家冤枉,我三年不见你,你就咬着牙在冷宫似的清辉堂苦等三年,我冷落你,厌弃你,你却什么委屈都咽得下,一心等我为你祁家沉冤昭雪。” 他定定地看着我:“你明知我恨不得你死……你还有脸叫我淮渊,你已经三年没敢再叫过这个名字……” 他冷笑的神情里终于破开一丝痛楚。 “你有什么资格?” 叫他淮渊,不是我故意的,只因那两个字好像时时就在我唇齿之间,我疼了、怕了、绝望无助的时候,潜意识里总会惶恐而不自知地喊出来,我不清楚这两个字曾经给了我多大的安全感,多深厚的倚仗,但是……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我以后再不喊了。”我看着他,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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