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还难受吗?”他伸手摸了一下我泛红的眼角。 我抿着嘴唇,强行让自己稳住心神。 仲斯爻看见我们,笑道:“宁王妃到底还是年轻,不善饮酒,小王爷合该多加照拂才是,酒这个东西,不爱者不可强求啊。” 陆临川笑了笑:“丞相说的是,内子量浅,让丞相见笑了。” 皇上正跟皇后说着话,闻言转过脸来看着我,笑道:“月儿可是醉了?这小脸儿白的,眼睛都红了。” 我恭恭敬敬跪下去,伏下身道:“皇上恕罪。” 皇上摆摆手:“诶,快起来,你这孩子向来沉静,淮渊这些年钟情于你,朕心里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淮渊有你,朕放心。” 我匍匐在地上,咬紧嘴唇,强忍着呼吸间的哽咽。 “郑廉,”皇上叫了一声,身后侍立的大太监总管郑廉忙躬身上前:“皇上。” “把前儿个送来的那块如意纹样的玉佩赏给月儿,”皇上笑意温和:“正好跟多年前朕给淮渊的那块平安佩凑成对,平安如意,也是朕的心。” “是,奴才这就去。”郑廉也笑着应道。 陆临川在我身旁双膝跪下,和我一同叩谢皇上隆恩。 皇上点点头,笑着叫了平身。 我到底还是没能坚持到宴席散,皇上知我体弱,免了告罪,让陆临川先带我回府。 出了花园角门,郑廉已经捧着玉佩在那儿等着了。 “郑公公,”陆临川态度恭敬:“劳动公公。” 郑廉忙弯下腰去:“老奴不敢,王爷折煞奴才了。” “公公侍奉皇上劳苦功高,应该的。” “王爷,”郑廉双手捧上玉佩,“皇上有句话让老奴带给王爷。” 陆临川神色微敛。 郑廉道:“皇上说,这些年来很多事,他心里都知道,但若老王爷在世,一定也会明白他这个做兄长的苦衷,皇上说如今小王爷您虽然年轻,但日后必是国之栋梁,只希望您心里不要埋怨他,身为国君,也非事事由己啊。” 陆临川心神大震,撩起衣摆双膝重重跪地:“臣不敢!请皇上万万莫要如此,臣……羞愧难当!” “王爷,”郑廉忙双手将陆临川扶起。 “老宁王为皇上驻守江山几十年,他走了,皇上痛哭几个月,夜夜不得安睡。” 陆临川双眼泛红。 郑廉道:“皇上心里都是明白的,皇上让老奴给您带一句话,”陆临川抬眸,郑廉看着他,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放心。” 车轮在石板路上吱吱呀呀,我身体随着马车晃动着,伸手撩开车帘向天上望去。 那轮满月更亮了一些,皎洁通透,无知无觉。 今夜的它格外光华似水,宁静无求,它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可我想着,也许它什么都知道。 街边还热闹着,各色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三五小孩儿擎着花灯追逐嬉闹,我额角靠着车窗,静静看了一路。企额裙四七Ⅰ柒六61整里 回到王府 ,内院的树下站着几个影卫,陆临川侧了下脸,问身后的陆九:“人看好了?” “是,”陆九低声道:“在地牢。” “等着。”陆临川将我扶进房里,青苗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你先歇息,我忙完就回来。”陆临川说。 “好。”我看着他,弯弯嘴角。 他顿了顿,转身出去了。 门外仆人早已端了醒酒汤候着,青苗端进来,问我喝不喝,我说:“放着吧。” 青苗放下碗,红着眼睛到我面前跪下,说:“少爷,是我跟丢了你,让你受了这场惊吓,青苗该死。” 我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青苗神色诧异。 我说:“你不懂,青苗,你不明白。” 青苗问我累不累,头疼不疼,要不要歇下。 我摇摇头,让他取了水来洗净手脸,换了身衣服,在窗前坐下。烛火萤黄,我对着那皎白月色,慢慢喝起茶来。 青苗不明白,但他什么都没问,安安静静守在一旁。 一壶茶喝完,陆九来了。 他见我根本没睡,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我站起身,青苗上前给我披上大氅,我让他不必跟着,对陆九说:“走吧。” 我从不知道宁王府的园子底下修了一座地牢,踏下那阴森可怖的台阶时,我却并未心惊害怕。陆九挑着灯在旁引着:“王妃,小心脚下。” 我“嗯”了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东鹘人努尔格丹醒了,他的身份,着实是枚极重的砝码,难怪陆临川当机立断,冒着极大的风险将他掳了回来。但任凭如何逼问,努尔格丹除了要求见我一面,其他什么都不肯说。 地牢的墙上挂着几盏油灯,倒也不算昏暗,陆临川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 努尔格丹见我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靠着墙坐起身。 “你,”他咽了口带血的唾沫,喘着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祁凉月。”我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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