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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醒谢纾,道: “……不,你已经死了一千八百八十八次了。” 谢纾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没反应过来,而下一秒,他忽然被一剑洞穿。 李廷玉握着自己的佩剑,在长剑刺穿少年单薄的身体时,他又残忍地旋转了一下剑柄。 谢纾看起来还是茫然极了,脑袋一片混乱,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春雷似乎在远处的平野炸响,他的头一阵轰隆隆地疼,仿佛那雷落在了他身上一般痛苦,他成为了一块烈焰燃烧的木,下一秒就要被燃烧成灰烬。 他抬起眼睛,里面似乎有水雾弥漫,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脸厌恶的李廷玉,只能语无伦次道:“对、对不起,我……我?我、我的肚子有点疼,廷玉,我先走了。我、我……” 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往前一扑,剑从他的腹部残忍地穿破,他几乎挂在了剑柄的位置,手指抓着剑锋,被划得鲜血淋漓。血沫沾在他苍白的唇边,他嗫嚅了几下,咳了一口血。 李廷玉被他那口血喷了一脸,愣了愣,冷声道:“装什么装?我把你抽筋扒皮你都能不吭一声,现在装这般弱给谁看?居然还有脸出现,你有想过那些因为你而枉死的冤魂——”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皱起眉来,伸出手捏住谢纾苍白的下颌。 今夜灯火通明,惨白的月光从云层后探出头,冷冷地洒落一地银霜,冰凉如雪。 谢纾脸上游动着一小块鱼鳞般的月色,他半垂着眼睛,残月倒映在他逐渐涣散开来的眼瞳,死寂一般的毫无生机,令人想起森林深处的枯潭。 谢纾的头无力地垂下,他似乎强撑着什么,但腹部的血越流越多,他口里吐出一口气,胸膛便一动不动了。 像是一只坏掉的娃娃,无力地挂在剑上。 昆仑弟子们站在石阶的两侧,本该笑容满面地献上一句句的祝词,祝福这对新人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然而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眼底是滔滔怒火。他们红着眼睛瞪着谢纾这妖人,仿佛他是什么弑父夺妻之人。 有人辱骂道:“谢狗!你不得好死!挖小师弟金丹,强迫大师兄迎娶你,怎的会有你这般不要脸之人!” 有人恨道:“十年前副宗主听你叛道的消息直接气死过去,你对得起副宗主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吗?” 有人大声质问:“你十年前叛变昆仑,与魔族同流合污,把昆仑至宝献给魔族,其后又更是和魔族狼狈为奸,残害无数无辜百姓,你怎么能问心无愧?!” 喧骂如碎石般不断向谢纾扔来。 谢纾本不是很想理他们。 毕竟据这些人言,他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对他而言,喧骂都能当做祝贺,这种小石子顶多只是能把他砸得一身青紫,死不了就好。 谢纾出身起便是天之骄子,上天似乎独宠他一分,天赋,家世与外貌一个不落,都大方地施舍给他。 他出身于昆仑,是昆仑掌门与副掌门的独子,自小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地养大。 究其原因,是他父亲自他有意识起便闭关修炼,而母亲则对他万千宠爱,含在嘴里怕化了。 然而在他十六岁那年,上天冷酷无情地收回了对他的偏爱,昆仑被魔族设计攻陷,家破人亡。 就在这时,天道系统找上他,与他交易。 “请宿主帮助天道修正即将毁灭的世界线,对应的,天道将给予你一本上古典籍,帮你拯救注定灭亡的昆仑。” 上古典籍曰《轮回真经》,以昆仑至宝溯回镜为引,天道系统为辅,可使修炼之人顺着光阴长河逆流而上,重返过去,修正世界节点。 若是在西方极乐世界中,此时的天道,便是邪恶的魔鬼引人永堕地狱。 交易的代价往往都很惨痛,谢纾得到了很多,却也失去了更多。 在听见那“问心无愧”四个字,谢纾顿了顿,不知怎的,脚尖一转,居然在刚刚骂得最大声的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人猝不及防见这声名狼藉的“血观音”在他面前停下,浑身一僵,警惕万分地把手摁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下一秒,就听见盖头下传来一声轻笑。 那声音清脆悦耳,伴随着步摇的叮当乱响,像是珠落玉盘,好听得紧。那人被谢纾笑得一愣,怒道:“你这邪魔外道笑什么……若不是你强迫大师兄,大师兄本该和小师弟祝茫合籍,小师弟温柔善良,悲天悯人,是你这等无耻下流之徒远远不如的人!你凭什么……” 那昆仑弟子还在骂骂咧咧,谢纾却忽然在血红嫁衣下露出一点苍白的指尖,慢慢抬手。 谢纾忍不住呆了呆。 两个人藏在冷泉中,谢纾的乌发被池水泡得飘起,很是显眼。白衣少年顿了顿,微微俯身,谢纾眼前一花,就看到他如墨长发瀑布般倾泻下来,遮盖在他的发上。 一时间,水池中两人的长发暧昧地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少年与谢纾挨得极近,月朗星稀,他冷白的皮肤被冷泉泡得冷冽,树影斑驳地落在他冷清俊朗的侧脸,宛若天上明月,谢纾被他拢在怀里,只能闻到他发梢上传来湿淋淋的槐花香,耳边似乎有谁的心跳声,在安静的仲夏夜里如蝉鸣般鼓噪。 他们难得相处时如此沉默,气氛有些诡异。 等谢棠生赶过来时,便只能看见白衣少年面无表情,一个人地泡在池子里的画面。 雾气蒸腾,白衣少年本就白皙清隽的容貌越发显得如谪仙下凡,芝兰玉树。谢棠生怒气冲冲,手里还提着灵鞭,望向池子里的白衣少年,“你有没有见到那个混账东西?” 白衣少年缓慢地撩起眼皮,他没什么表情时,谢棠生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发怵,但白衣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瞬,便又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 谢棠生脚步一转,往那个方向去。谢纾快要憋死,刚松口气,想要冒出来,结果谢棠生退了几步,居然又回来了! 他吓得赶忙又缩回去,可是太过慌乱,手不自觉地在白衣少年腿上抓了两把,没抓稳,反而整个人都扑到了少年的腿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抓到了哪里,只能感觉到白衣少年身体微微一僵,肌肉瞬间绷紧,圈在他手腕上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似乎在隐忍地警告他。 谢棠生不知道水下动静,瞥了脸色似乎被冷泉泡得有些发白的白衣少年,忍不住关怀一下自己的得意门生:“冷泉不宜泡太久,注意身体。” 白衣少年垂着眼,点了点头。 谢棠生看着他,知道他平时修炼刻苦,十分欣慰,又想起自己似乎对白衣少年的关怀不足,因此一停下脚步,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上至学业下至生活,关照万分般,做足了表面功夫。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约摸快半刻钟,谢纾已经快窒息昏过去了,冷泉水寒,他整个人被泡得迷迷糊糊,瑟瑟发抖,下意识地贴近了身边的唯一热源,整张脸几乎挨了少年的腿上,无意识地不断磨蹭着少年的小腿,催促他。 白衣少年身体越来越僵,他没有握住谢纾的另一只手在水下已经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可他表情镇定自若,睫毛轻轻颤抖,“多谢师尊照拂。” 那语气,那神情,好似他真的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谢棠生知道他为人正直,哪能想到自己居然被最爱的弟子骗了,他离去后,谢纾猛地从水里扎出来,剧烈地喘着气:“那……呼……那老不死的!呼……” 他单薄的胸痛剧烈地上下起伏,红衣被浸湿,严丝合缝地贴在脊骨上,随着他喘气而上下起伏着,勾勒出少年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线,仿佛一折就断。 他的手腕被掐红,五根清晰的指印浮现在他白皙的手腕上,让人浮想联翩,可他本人对此毫无知觉,不停地一边喘气一边骂着谢棠生,白衣少年听着微微蹙眉,伸手盖住他喋喋不休的唇和微乱的喘息,偏头不再直视谢纾,道:“别说了。” 两个人挨得极近,谢纾几乎要坐在了白衣少年的腿上,温热的鼻息抖在少年冰凉的掌心,痒而麻,白衣少年指尖颤了颤,碰到洪水猛兽一般猛地收手。 谢纾被他捂着,刚要训斥他,可是看到白衣少年这副模样,沉寂已久的玩心又起,他丝毫不记得自己刚刚发了什么誓,往前微倾,眯着眼睛,屁|股抬了抬,故意蹭了蹭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睁大了眼睛,腿上传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一时间如遭雷劈,僵在了原地。 等回过神来,他咬着牙,浑身颤抖,这人连礼义廉耻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追求的君子修身养性,沉声静气在眼前人面前通通如纸糊一般,被戳得稀巴烂,露出下面属于年少的赤忱纯情和一点幼稚的少年气。谢纾最喜欢看他这副看不惯自己又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模样,因此忍不住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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