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来白衣少年的房间?还不是他在自己房间里,总有种被人窥伺的感觉,毛骨悚然,好似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无声息地盯着他,快把他吓死了! 两个人为了争一张床打来打去。最后,居然还是滚进了一个被窝里。本来,白衣少年准备去别的屋舍睡觉,结果谢纾又扯着他不让他走,怕那些眼睛又钻进来盯着他。白衣少年无奈,最后干脆躺在地上,结果半夜,谢纾又在那里哭诉冷…… 总之,等白衣少年火气已经被折腾得一点不剩时,他已经和谢纾大被同眠了。 沈乘舟脸色直接崩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两人之间,相看两厌,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这局,谁也杀不了谁。沈乘舟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挪向周不渡怀中的少年,语气似笑非笑:“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小雀?我倒不知道,你居然还喜欢养宠物。” 周不渡漠然地看着他,好似看一个死人,他对于不喜欢的人,向来说话一针见血。他说:“沈乘舟,别肖想他,他不可能喜欢你。” 沈乘舟本来试图再次扬起假笑,听到这句话,脸色垮得更厉害了,他咬着牙:“什么叫他不可能喜欢我?周不渡,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看见了,他为我挡剑。” 周不渡用一种看丧家之犬的目光看着他,“那是因为,他把你认为是我。沈乘舟,不要自作多情。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因为你不配。” 第 157 章 如果是猫(六) “——因为你不配。” 沈乘舟脸色一变再变,红橙黄绿蓝靛紫似乎都在他脸上走了一遭,精彩纷呈。 他内心某种阴暗的嫉妒以及占有欲汹涌地翻滚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周不渡怀中的少年,少年乖巧地睡在男人的怀抱之中,只露出了一点小巧精致的下巴。 然而,当他还想再细看时,周不渡宽大的衣袖却轻而易举地遮盖住了纤瘦的少年,只隐约露出个红色的衣角。 他手指紧握成拳,眼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想抢过来。 “十年。” 他轻飘飘地开口,很慢很慢地叹了口气,“……他成长的十年,我都没有在他身边。” “昆仑养他养得很好。”副手下意识说。 宋白笙冷哼一声,眼神冷厉,“如果不好,我现在就提剑重新杀上昆仑。” 副手没再说什么。他不舍地凝望着宋白笙怀中熟睡的少年,心脏抽痛了一些,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少年时,少年像是一个朦胧的梦,眼神无光,表情漠然,脸上的每一个笑容都像是扯出来的面具,整个人比柳絮还轻飘飘的,仿佛只要风再大一些,他就能被风卷走,了无踪迹。 他艰涩地说:“他这一世的气色……比上一世好。” 岂止是好,简直堪称容光焕发。前世的谢纾脸色总是惨白无比,眼底下一片疲惫的乌青色,做什么,说什么都总是轻轻地,像是一个一点力气也没有的病人,一棵下一瞬就要枯死的老树枝,一盏燃烧到尽头的红蜡,一瓶支离破碎后复又拼起的瓷器。 可此时,少年窝在男人的怀里沉睡,长睫垂落,在眼睑处流动着一小片浓郁的阴影,像是两柄小扇子。泛着婴儿肥的脸颊泛着点漂亮的桃粉,唇色殷红,皮肤白皙红润,身形瘦削却并不硌手,被裹在红衣之中,令人想起了保养得十分精心的玩偶宝宝。 要倾注多少爱意,才能养成这么个又娇气又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呢? “长大了,不像小团子了。” 宋白笙怅然若失地扫视着谢纾,他的目光粘稠地描摹着少年长开了的眉眼,黑龙不安分地在他脸颊上游走,他沉吟片刻,盯着谢纾,却对副手说:“今晚吃红糖糍粑。” 副手愣了愣,“好。” 魔教身处南疆,此处地域辽阔,黑石耸立,宫殿坐落于丛林掩映之中。 房间中点燃了奢香,芙蓉帐被春风吹得微微掀起。宋白笙坐在床边,垂着眸看着少年。 少年睡得死沉死沉的,红润的嘴微微张开,感觉下一刻就能流出哈喇子了。 宋白笙忍不住嗤笑一声,把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捏了捏他婴儿肥的侧脸,“一头小猪。” “小猪”蹙了蹙眉,一巴掌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继续幸福而无知无觉地呼呼大睡。 宋白笙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他沉默着,就这么坐在床边,时辰滴滴答答地流走,他近乎是贪婪地注视着谢纾,最后,掏出了一颗留影石,在手心中缓慢摩挲。 谢纾醒来时,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床边,晨曦从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落。他大梦初醒,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张了张口,“师兄……?” 他刚睡醒,语调很软,像是一块新鲜出炉的蒸包,白白软软糯糯,让人十分想要咬一口。 他迷迷糊糊地扭头,终于看清了床边之人是谁。 床边男人一身锦衣,长发就那么散下来,他眉目精致,鼻梁高挺,一双凤目眼波流转,是个十分好的皮相。只是,他现在却面沉似水,脸色铁青,露出一副“我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吓得谢纾直接从床上弹跳坐起,好似一只在镜子中照到自己,却被吓得四脚朝天飞起来的猫。 魔教教主?!谢纾愣了一下。吃了我?他脸色很明显地迟疑了,而李廷玉见他迟疑,简直快要气死。 合着对他们就各种不认识不熟你谁啊,对周不渡那个疯子就乖得不行!!! 祝茫则一惊,厉声质问道:“你是谁?!” 他下意识出剑,就要试探地往“周不渡”身后刺。他刚好站在了“周不渡”的死角,“周不渡”只要不愿意离开谢纾,他就看不见他。 可谢纾看得见。他看见祝茫抽剑而起的时候,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忍不住抬高声音,“祝茫!你在做什么?!” 祝茫却听不见他的话了。他本来因为谢纾靠近忘川河,精神状态就有些岌岌可危,此时少年身后又是波涛汹涌的忘川河,他眼前不断地重复上一世少年落水的画面,不断在他缩小的视网膜中滚动,他大脑中的神经突突跳动,眼前好似有幻觉浮现——白衣少年冷漠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带着谢纾,“扑通”一声,跃入水面。 那一幕他的心都冷了。 这当然不行。这怎么可以?他才刚见面不久,他还没来得及弥补。他可以为谢纾做很多,而他只是想要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谢纾急了,他脑袋一抽,下意识闭上眼睛,双手也覆上“周不渡”的肩胛骨,使出吃奶的力气,脚尖用力往地上一蹬,让两人位置掉了个圈! “谢纾!你?!” 眼看祝茫的剑从刺向“周不渡”,转为了刺向谢纾。他终于从刚刚的幻觉中被吓醒了,胸腔剧烈地嗡鸣,心脏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他的呼吸都停住了,猛地收剑,剑势却难回。 他本来就是试探而为,那柄剑其实只是把看门弟子用的木剑,根本伤不了人。可是祝茫却全然没有意识到,他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胸闷眼前发黑。 “祝茫你疯了?!” 好在,一柄长枪猛地挑飞了祝茫手中的木剑。木剑直接被旋转着打飞,“哐当”一声插入泥土之中,摇晃了几下。 李廷玉满脸怒容,他一把拽住祝茫的衣袖,吼道:“你看不清人?没长眼睛吗?!” “……” 祝茫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站都站不住,最后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耳畔嗡嗡作响。 谢纾皱着一张小脸,不过,等了好久他也没有等来剑,小心翼翼地眯开眼睛,就看到了李廷玉一脸怒容地抓着祝茫大吼大叫。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听见了耳畔传来一声沙哑的呢喃。 那声音好似经过岁月的砂砾打磨,粗哑得令人头皮发麻,却又温柔缱绻,带点微微的责怪和叹息。 “……你又这样。” “周不渡”的声音一瞬间似乎褪去了少年的稚嫩,一步跨入青年,声音低沉了很多,飘忽不定。他在谢纾耳畔喃喃自语,好似遇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你为什么又这样。” 他的语气很奇怪,“你能不能在乎自己的性命一点?” 谢纾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他想,我什么时候不在乎自己性命了?迟疑道:“……师兄?” 可他没等来回应,只觉得自己猛地被抱起来了。一阵狂风掠过,祝茫和李廷玉猛地回头,伸手,表情惊慌,却没来得及碰到谢纾一根头发,人就已经被卷走了。 眼前的不断被拉远的树林和银河黑夜。耳畔风声刮得呜呜作响,谢纾整个人七荤八素的,差点被“周不渡”的轻功给运得快吐出来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能晕轻功。可“周不渡”跑得太快,似乎好像他再呆在忘川河边哪怕一刻,他就要痛苦地枯萎而死。 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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