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犹豫,“我去。” 纵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确保辛悦安全之余,成全了自己分开辛悦和丁贤的私心。看见辛悦的态度,高玟的心仍不免抽痛了一下,慢慢问道:“你不用考虑一下吗?” 辛悦说:“不用考虑,这个方式是最理想的选择。” 高玟说:“你放心,我考虑过,如果你参与,祁伟业承诺一定保证当事人的平安,祁伟业的话,是信得过的。而且……也避免你盲冲直撞反而危险。还有……丁贤。” 辛悦问:“什么时候动身?” 高玟说:“你同意的话,我尽快安排。” 任是再懵懂也知道了。辛悦想,今夜高玟能告诉她这一切,必然对她调查自己行踪的行为目的,了如指掌。她伤了高玟的心,高玟却为了她,承担起了本不属于自己的风险。 辛悦摸着杯沿默然片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查你,我只是——” 高玟似乎不甚在意,道:“你要离开凡兰一年……你怎么和她说?” 辛悦道:“这件事,烦你帮我先保密,好吗?” 一朵玫瑰伸进二人当中,花贩是个油滑的男孩儿,“美女,买一支送给女朋友吧!” 这话不知问谁,“女朋友”原来是个狡黠的万能词!辛悦不便否定更不能肯定,高玟忽然腼腆起来。辛悦怕缠,掏钱抓过花,捏在手里向高玟说:“我们……走走好吗?” 两人沿着江畔漫步,高玟宽松的裙子被江风易了风格。九月的晚风已有凉意,高玟抱着手,辛悦极想把外套脱给她披上,又怕被柔情所累,停下来,站在靠江边一侧为她挡风,“Mann,我……和你,只能走到这里了。你懂吗?我的心,除了丁贤,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流里流气的怪叫伴着口哨从高玟身边掠过,几个醉汉虚握着两手搁在胸前朝高玟比划。辛悦叹息着脱下外套给高玟披在身上,连扣了五六颗纽子,才道:“天凉了,下次不要穿这么少在街边逛。” 高玟一瞥远处的商务车,从辛悦的裤兜抽出那朵玫瑰,微微笑道:“好。”低头轻嗅那玫瑰,说:“下周,夏港有个商业派对,蛮多人脉机遇的,你来一下吧。” 再去追回那朵玫瑰显得不可理喻,辛悦挠着额角,问道:“能带人么?” 高玟道:“带谁?丁贤吗?” “妹妹。她……小孩子,没见过什么。” 高玟拨弄着辛悦外套的纽扣,笑道:“你带呗。” 辛悦正要回到方才话题,高玟说:“你看我。” 辛悦不解瞧着高玟,等了半晌,高玟却一句话不说,辛悦转开脸,“风好大。” 高玟说:“我头发长了,你没发现?” 辛悦应对无辞,索性直问:“我话是不是没有说明白?我的意思是——” 高玟慢慢朝前走着,“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辛悦无话可对,高玟说:“有就是有,若是没有,怎么也没有。” 辛悦说:“不是的,Mann,你没有理解——” 高玟握着衣服往前小跑两步,回头笑道:“时间不早了,你自己搭车回去啊,我先走了。” 直至高玟一拐消失在街道转角,辛悦才扬起手去招出租车。 高玟坐上了商务车,车里的大胖男人道:“叫你带件外套你偏不带……怎么又拿人衣服……” 高玟不理睬,含笑抚弄着玫瑰的花瓣,问:“我们说话时有可疑人物吗?” “没有,天野唯那边最近忙着搞丁贤,还没注意到你。” 高玟说:“你跟高修说下周的派对,多加一个人,姓魏,叫嘉宝,辛悦的妹妹。反正你们都有资料的。” …… 丁贤披着外套正在打盹,有人轻推她的肩,“丁总,人醒过来了,没事,受了些惊吓。” 丁贤迷糊了片刻,丢下外套,推门跨进屋里。 床上躺着一个蜡黄脸的男人,正被一旁的女人扶着喝水。看见丁贤掀开了水唤道:“丁总……” 丁贤坐在床边,接过女人的水,代替她做看护妇的工作。“人没事就好。你安心休养,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 一旁的女人无视男人使退她的眼色,那话到了嗓子眼,不得不说两句,道:“打份工而已,至于嘛!还能拿命去搏?!丁总,不是我说,商业竞争这种事,根本不应该把风险落在员工头上!阿哲上有父母下有儿女,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丁贤身后的中年男人道:“这事丁总也不想的!一直在查到现在都没头绪——” “谢尧。”丁贤低声喝止。 叫哲的男人道:“我没事,如果对方来真格的,我还能在这儿,只是被打晕了,外面昏了一夜。” 女人显然是男人的夫人,她淌眼抹泪地恨声说:“‘只是’!丁总你也看见了!那封信!多可怕啊!下次指不定就是阿哲的小命!怎么不找别人呢,偏偏就找上他了呢!” 谢尧道:“找上的都是中高管……” 女人道:“那还得了了?工作一年忙到头就算了,怎么还连性命也要给了通达么!” 丁贤沉默地想,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难辞其咎!眼下来看,吉科布她不得不去。但是,如果她去了,未免处处受制,鞭长莫及。中南二区的一批人无人依傍,一朝天子一朝臣,终于也免不了成为这场余震的牺牲品。她既生活在狼的世界,就更应该明白狼性的残忍。在她走之前,必须安顿好这些人。至少,保证他们能够在通达缓冲两年。这是作为一个被信赖的领导,为她的一众部下,最终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丁贤对女人说:“佳如你放心,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允哲不会有事的。” 众人把丁贤送至客厅,丁贤向随后的卷发老者说:“计医生拜托你!有什么第一时间照应着。暂时不要去公立医院。” 老头一扶眼镜,道:“放心,卡洛尔你也注意身体,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丁贤笑道:“我睡一觉就好了。谢尧也回去吧,千万注意安全。” 谢尧说:“放心,我有保镖,我让司机先送丁总——” 丁贤扬臂虚推,“我没事。” …… 地球不停转动着,日升月落,城市不知岁月,人却渐渐老了。 丁贤踏着油门,凌晨的街剔除了寂静像是傍晚。可寂静并非是真正的寂静,它是未知命运躁动前伺机的蛰伏。 可是只要向前,就有选择,每一刻的取舍都指向命运,左边是她的道义,右边是她的爱情…… 她是谁?她女友的情人?通达的决策者?众部下的领路人? 分配了一切情与义后,她还剩下什么?留给自己的,只有丁贤两个字。丁贤又代表了什么? 她期待什么吗?她希望她的女人此刻安睡在那间属于两人的小屋里,带着对自己的爱与误解无怨无悔地等待……还是期望被理解,被抚慰? 在她觉得累的时候,容忍自己在对方怀里撒娇更甚被保护…… 究竟——是丁贤太强大了,还是丁贤太不肯示弱了? 车子驶入小区,丁贤习惯抬头去寻那扇窗,她以为那扇窗该沉睡了,可那里还亮着灯。 那是她灰暗世界的灯塔…… 被指引的丁贤这一刻忽然想:要把一切告诉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隔天更 当你追到梦想,财富就会随之而来,那时候是选择财富还是梦想,对,我知道你们,你们都要。 102、第一百零二章 当时间被倒数计算时, 过的总比顺时要紧些。一年分离在即,辛悦尤其地觉得时间紧迫起来。失眠便索性起来做报告,她预备拿下了这三千万的单子, 给家人储备之余, 为弟弟凑齐一笔求学经费。 辛悦是一位固执而顽强的年轻人, 年轻人有的误解她都有。比方说对于“舍得”的理解, 年轻人倾向于将它理解为“欲得先舍”,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舍得”相连, 似乎顺序也应如此。然而并没有一个字切实地对结局做出了承诺。中文是世界上最机巧的智慧。它永远具备自圆其说的特征。 在这样一种单一而纯真的想法中, 辛悦的“舍”对应的不是“失”的可能, 是“得”的必然。丁贤必然不同意她代替冒险,所以在事情确定以前,她不打算向丁贤交代, 只等木已成舟,再托丁贤照顾弟弟和父母。 丁贤推开门,辛悦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她面前微笑。 丁贤有些无奈地倦笑着问:“怎么不睡?” 辛悦一摇头, “你饿不饿?” “有什么吃?” “面。”辛悦是不等回答的,说着话时早行动起来了。 过于强调家庭重心漂亮的开放式厨房, 恰恰是西方失衡的产物, 这未免有些讽刺。丁贤坐在一旁的双人餐桌,扶额淡笑着看辛悦开了火, 拆了面包装…… 香气四溢中丁贤只想卸下她身上的责任……她的小家只能放下她的爱和她的女人,容不下其余的东西。一年的分别,辛悦会如何,接受吗?等她吗?她凭什么让对方等待,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爱——爱不是自己个人的事吗?风暴之外的惊心动魄几乎可以昭示行程的危险性, 风暴中心的吉科布谁又能预料?假如自己出了意外……可她能够不去吗?她没有选择。 “辛悦……”丁贤唤。 辛悦嗯地应了一声,声音像她炖的汤,温暖而澄澈。丁贤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一年,万一……” 辛悦搅动着锅里的面,笑道:“去哪儿呢?” 丁贤说:“假如是——一些秘密的地方。” 辛悦道:“梅林肯当局把机密事业交给你了吗?” 丁贤抽动嘴角,苦笑不语。 辛悦道:“你呢,你会怎么做?” “……什么?” 辛悦说:“如果是我去,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让你去。” 辛悦摇头笑笑,把面从锅子里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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