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道德制高点上,用仁义道德三观评判别人的人,对社会有多少贡献?”高玟掐指比了比,“天灾人祸的当口,挡在最前面的,除了人肉铸成的城墙以外,还有什么?道德吗?三观吗?嘴炮吗?键盘吗?还是幻想呢?……就只有金钱。治病药遮头瓦,口中食身上衣,一切的根本。” 丁贤失神坐着,有些事她也知道无能为力,应当避重就轻。连最关要的祁伟业都有取舍,何况高玟?现在的高玟,既是老板也是拍档,于情于理都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一意孤行。 丁贤说:“最后一次,我再争取最后一次,不行就你按你的想法做。” 高玟把茶杯放在丁贤手上,“昨晚没睡好?看着很疲倦的样子。” 丁贤捧着杯子,低头看着棕红色的茶液倒映着略显落寞的自己。 高玟不屑笑道:“女人一辈子,没出息一辈子……” 丁贤放下了茶,口袋里掏出了软皮夹,从中抽了一支,夹着烟问:“介意吗?” 高玟看着丁贤取烟的姿势,心中莫名烦躁,甩开了头,“介意。” 丁贤撇撇嘴,把烟往手心一握,那烟便消失了。 高玟瞪着丁贤的手,丁贤不解问:“……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高跟鞋能不能踢球(笑)。赤脚都可以,就是挺疼的。 丁高的立场初次分界点,猜猜辛悦是什么?扪心,你们觉得哪个对? 写到这里,想起一个小案例。说,如果你知道,你喜欢的东西不过就是别人的一个翻版,你还会喜欢吗?或者是,你会选择放弃翻版喜欢正版吗? 也许,会义正言辞地回答,当然不会喜欢啊!或者是,会喜欢正版吧!后来,联想到那些被抄袭的作品,也就明白了,我们的喜欢,只是一种没有道理的偏爱。我喜欢我的读者对我说甜言蜜语,不是吹捧,是甜言蜜语,比方说:“别的作者也很好,但我就是喜欢你。” 我真是个女人啊,发出不屑之哼。 166、第一百六十六章 在高玟面前, 辛悦就像对着满穹星光,是仰望也是昂首。无论多么目眩神迷,她的眼里总是会有那样一种能眺望到千里之外的神气。 辛悦服了药, 把手上的表看了一看, 八点半。服务生推开门, 将身子从门缝塞了进来, 带着抱歉的口吻:“您好,请问现在给您上汤锅,您看可以吗?” 辛悦瞥了一眼满桌食材, 取过餐具包, 组装着一次性筷脚, “上吧。” 红汤锅里翻滚着才放进去的毛肚和豆皮,辛悦托着碟去大厅调油碗。大厅里,大桌小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服务生和来往客人、嬉闹的孩子互相挤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的厅堂里面,弥漫着浓浓的川香味。辛悦很久没吃火锅了,丁贤不吃葱蒜, 高玟从前不喜欢这种用餐环境。宝儿不在了,耿中华也见得少。 经服务生指点, 辛悦终于找到正对大门的调味台, 正舀了一勺香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辛悦转过脸, 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赵成城笑说:“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打量了辛悦一眼,又环视了一圈大厅,“和朋友吃火锅啊?” 辛悦猜测,想必赵成城也听说了丁贤回到凡兰的事, 这是专门进来撞丁贤来了。淡淡笑道:“我一个人。” “混这么惨啊?”赵成城打趣接话道。 辛悦垂着视线调着油碗,随意问:“你一个人?还是和朋友?” 赵成城道:“我啊……嗯——我一个人!哎呀,你这样调不好吃!我来,包你吃过难忘!”她且说着,就抢去了辛悦手上的碗,放在料理台,又从下方取了一只新碟子,三下五除二另调了一碗。 辛悦便说:“你吃了吗?一起吃。” “也行。”赵成城答应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实在过于顺理成章。 辛悦的心像被什么轻轻敲了一下,微微一阵失神,明知这种巧合再寻常也不过,内里仍然震诧。 两个人端着油碗,推门走进包间,穿过会客茶座和服务间,拉椅子安做在十二人桌。赵成城毫不客气起筷捞出了锅里红艳艳的肚子,“毛肚不能这么煮,暴殄天物啊你这是!” 辛悦也拈起筷子,夹了一筷凉菜盘里的酱瓜,没滋没味吃着。 “你不了解高玟了吧,这个女人……超级很会吃的!” 辛悦嚼着酱瓜的动作停了停,喝了一口茶,把嘴里的滋味难言冲了下去。 她忘了 ,赵成城才是高玟的正牌助理。 “我跟她这么久啊,唯独是吃学不会!没法比,有钱啊!从小什么没见过……真的是,什么都可以争取,香水、手表、衣服、包、名誉、地位、房子……都可以!唯独是这种富贵气,我跟你说,怎么端都装不出来。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都在细微末节上,必须是从小耳濡目染,那种大方气儿,那种无拘束的劲儿!你懂吧……”赵成城一面说,一面把桌上的羊肉虾滑土豆片往锅里拨。 辛悦托着腮,仿佛听见回忆里的高玟在那说:“这哪里是野生的,你看它的头那么大——”说了一半,又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猜的。”有限的见闻只能令自己认得出那是条黄鱼,此后的认知都必须靠奋斗补足。 赵成城把煮好的菜给辛悦添到碗里,“走点儿心吧!” 辛悦不发一言,就着赵成城夹的菜,慢慢吃着。 赵成城胃口很好,辛悦恰恰相反,喉咙痛,半分食欲也没有。暗自庆幸碰见了赵成城,不至于把这一桌糟蹋得太狠。 赵成城边吃边大谈食经,辛悦掏出手机,把问答网上的答案看了一遍又一遍。高玟拒绝应邀,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见不到丁贤,也见不到高玟,耿中华也不肯向她透露详情。这种被动,让辛悦感到一阵深切的无力。她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李孟打来了一通电话。 李孟说:“Joy,前段时间上头看你精神不好,指派我去法国,我推辞过,我说,‘这样不行!Joy都准备好了,不道义,我一再说,不如等Joy确定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定下是我了……我打这个电话不是说解释什么,只是不想你和我的误会加深下去。我一直很佩服你,真的。像你这样不靠姿色,有魄力拼搏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了。” 辛悦说:“没关系。这也不是你和我个人的决定,明白的。” 李孟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不如这样,正好我朋友从Minas Geraiz引进了一批新品,我们晚上去尝尝?” 辛悦说:“我现在还在饭局上,可能……改天吧,谢谢你。” 李孟说:“没关系,晚一点晚一点,没问题的,我开车过来接你。” 辛悦皱起眉头,“不不不,那个——是朋友。” 李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也是,也是。那,你今晚玩得开心!那个……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跟上面美言几句,唉!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做事糊里糊涂的,话也不会说,兰斯那边……我这不是,混口饭吃,别看我外表光鲜,实际欠了一屁股债,房贷车贷,下面还有几个弟妹要我供……不容易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辛悦答说:“好……不过,我也不确定,我看见兰斯跟他提提。” 李孟道谢不迭。辛悦挂断电话,赵成城笑问:“李孟啊……” 辛悦问:“你知道他有弟妹吗?几个?” 赵成城说:“管它几个呢……怎么,心软啦?” 辛悦没答言。 赵成城说:“用人情管事,越管事越多,用规矩管事,管的事越来越多。” 辛悦习惯了用丁贤和高玟的思维分别去考虑问题。譬如丁贤,累于情,关键时刻,下属可以不计得失,誓死相随;高玟截然,然而只要她愿意,谁都可以为她所用。辛悦递给赵成城一牙哈密瓜,“丁贤和高玟你都跟过,对她们的行事作风,你怎么理解?” 赵成城笑着反问:“你呢?” “我没有跟过丁贤。正如你说的,她的事很多,下属家里的事她也管……她的下属,总是有很多意见,她常常很累。高总……有很多方法,很会用人……” “看样子,高玟比较合你口味。” 辛悦微笑着把头低下去默默喝着茶,赵成城说:“我不主动理解,我只看结果。主动理解,势必掺杂个人经历,经历里面夹杂个人情绪,有情绪就会认不清状况。先入为主,这是人的通病!结果不会,结果是客观的,成王败寇,很分明。” “你这样纯粹很累吧?”辛悦转着茶杯笑,“等于有了情绪,你就要花工夫把它剔除……又不是个机器……” 赵成城冷笑,“少拿你那一套想我,我是比较高级的那一种!” “吹吧你就!我真不信,你要打游戏一直输还能笑嘻嘻不生气。丁贤每次都生气……” 锅里还有好些菜,赵成城已吃饱了。关了火,犹握着筷子在锅里悠悠地挑拣着,“我以前和她玩赛车,每次都输……好像也没有生气……” 辛悦被橙子酸软了牙,丢手撂在杂屑盘。“你和她玩过赛车?赛车你怎么比得过她……” 赵成城说:“游戏厅的那种赛车!你别说,那玩意儿,不是你会开车就能玩好的!我要说我让她的,你更不信了!” 两人赌了一百块,在游戏厅里大呼小叫地赛摩托,因为赵成城的赛车游戏机方向盘出了故障。 然而摩托上面赵成城发挥不佳,辛悦坚持自己赢了而赵成城坚决不承认。 辛悦说赵成城输不起,赵成城说一码事归一码事。 从游戏厅闹出来,不觉已是星落满城,一轮不圆的明月挂在天空像惺忪的眼。 时间正赶上游戏城门口的最后一趟音乐喷泉,没有取车,两人靠在栏杆,喝着汽水看喷泉吹晚风。 赵成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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