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是他亲手一点点杀害自己最爱的人。 他每一秒都在克制自己的哽咽,如果他真的情绪崩溃,他怕自己会把谢祁的癌症告诉他。 床上的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挣扎着翻过来,床边的封严夜擦干泪痕,冷淡也掩不住关切地说:“怎么了?” 谢祁低垂着眉头,轻轻说:“我想上厕所” “我抱你…”话还没说完,谢祁就下意识流露出了抗拒。 封严夜哑了声音,沉默半响才缓缓说:“我去帮你拿尿袋” 看谢祁没有否认,他掩住情绪出去了,谢祁却并没有停在床上。 看着床头柜上放得很远的水果刀,是谢祁放开够不到的距离,但他没有放弃。 一步,两步,手骨的疼痛,让他根本够不到水果刀,他努力往前伸,指尖的绷带打到刀柄,将它打下来,而极限的距离,让自己也翻到了地上。 车祸后的虚弱也没有阻止他的努力,身体不能动,他像只虫子一样在地上爬,扣到刀后,用仅有的能动的手指,将它放在打好的绷带上,在缝隙中固定刀柄,然后划过肉体。 大股的血液流在地下,但谢祁已经分辨不清具体的情景了,他怔怔地想,他来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呢?好像只是悲哀地活了一遭而已。 买吃的回来的白言楚,看着医院忙碌起来的顶层诊疗室,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提着粥快步上楼,走到门口,只发现房间地上,一滩还未被擦干的血迹,以及门口护士议论的声音。 “607的病人割腕了,唉,真是可怜啊,这么小就想不开了。” 白言楚脑子轰然一声,停在原地,手里提着的粥“啪”的一声坠落,热气腾腾的粥洒了满地,眼眶泪水不住流下,他没有察觉地加快步子,跑到急救室,看着亮起的红灯,他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抚摸脸上的冰凉,拿到眼前,白言楚恍然惊觉,自己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哭。 旁边的门口,是西装内衬满是血液的封严夜,单腿依靠门,发丝凌乱,一向严丝不苟的他,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脸上颧骨和眼眶带着乌青的痕迹,看起来适合旁边的那两个人如出一辙。 急救室的灯亮了很久,门外的四人从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即使是获得了胃癌,也可以在那么几年的时间多看看谢祁,他们真的承受不了,现在就失去,那会疯掉的。 “病人已经平安脱险,只是他的精神状态是个问题,如果不能劝服他放弃轻生的念头,恐怕以后有机会他还是会自杀的。”医生的话回荡在耳边,谢别云第一次没忍住,在这环境下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在病床旁陪了13个小时,谢祁终于醒过来,而醒过来的他,第一句话就是可惜地说:“没有死掉吗?真可惜呀。” 这句话让封严夜恐慌,他轻轻拉住谢祁的手臂哀求着说:“求你,不要这样。”他跪在地上,封严夜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向别人下跪。 他跪着乞求谢祁不要死,不要离开他,不要就这样抛下他。 谢祁被触动了些许,他知道封严夜有多么爱面子,但现在他跪在了,他伤害的那个他最爱的人面前。 谢别云眼中也是红红的血丝,他看着谢祁这样,只觉得哥哥从触手可及,变得如同手边即将枯萎的花朵。 “哥哥,以后我只把你当成哥哥好不好,你能不能留下来,求你了。” 旁边的陆子阳轻声说着一句最触动谢祁的话,“祁祁,我记得你最想考上的大学是北大是吧?你的分数线够了,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只要努力复健,你真的可以证明,你的家庭是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才的。” 白言楚看着他们三人的表现压抑着自己外露的恐慌,他知道如果想留住谢祁,就要给他一个念想,“祁祁,你就不想知道,当初伯父伯母是被谁陷害的,又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让已经死寂的谢祁内心泛出光亮,他满怀希冀地看着白言楚,被男人摇摇手指拒绝,“等祁祁高考完,我就告诉祁祁。”最后的目的也是留下谢祁。 谢祁沉默地看着包括白言楚也是无意识地表露出哀求的人,他嘴巴张合,“好”那就坚持到高考之后。 从这以后,谢祁开始积极地复健,他努力地拿画笔作画,失去手部精细度的他不能画出精细的画作,只是用色彩宣泄人性的情感。 药瘾时不时会发作,每一次发作,他都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摆子,不住抽搐,这样的反应每一次都让封严夜不敢看,但不能给药,还是有希望的,他的画带有常人不同不懂的感情色彩,是一见到就会惊艳的类型,甚至在楼下观望到他画作,有绘画基础的人都会忍不住询问师承。 复健一个月,他身体的状况终于稳定,再看到校门,谢祁睫毛垂下,有些许的迟疑。 旁边的陆子阳对他露出阳光的微笑,耐心拎着他的绷带往前走。 校园内的每一个人对他都变得友善起来,感到身上暖暖的阳光照射,谢祁温柔地笑了。 “祁祁,你好些了吗?给你……要快点好起来哦。”一群可爱的女孩子围了上来,耐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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