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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阿[chūn]笑嘻嘻地,钻来扭去像只滑溜的活鱼,聂云藩使出七分劲儿要降住她,枪杆摇晃,烟泡儿滴到灯里,噗呲噗哧像在炸花子,却没人理。 帘外佣仆禀道:“太太回来了。” 英珍进到房里,啪得把灯捻亮了,斜眼便见聂云藩正在[chōu]大烟,阿[chūn]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福了福,叫了声“太太”,辫子毛毛的,月白的衣衫紧裹住腰肢,掐进去的地方有个油黄的五指印,她当没看见,点点头将手提包往梳妆台面一搁。阿[chūn]悄悄地退下了。 聂云藩躺在那里看着她,她从橱里取出件五[sè]格子旗袍,半新不旧却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连衣架搭在旧藤椅子靠背上。抬手解松盘扣,一颗一颗从颈子处一直延到腋处,细长胳臂弯成优美弧度,再从肩处慢慢地褪下,绸缎旗袍娇弱的很,稍用劲儿边边角角的缝线就会扯断,她弯下脊背,柳条儿的腰,[shú]桃子的臀,两条纤长的腿,其实内里还有件白[sè]蕾丝衬裙,薄似蝉翼,穿与不穿无甚区别,她本来就跟个雪人儿似的。 聂云藩暗忖他这个太太实在驻颜有术,容貌清丽妩媚,身材秾纤合度,十数年光[yīn]似箭,莫说兄嫂弟妹生育后早早的衰老了,连跟着他的那三房姬妾,如今肥壮的不能认。神思间,她已经穿好格子旗袍,坐到镜子前,小心取着头上的赛璐珞彩[sè]发夹。 聂云藩把枪杆放下,吃[kǒu]茶,再趿鞋走到英珍面前,倚着梳妆台抱臂看她,开[kǒu]道:“在老太太房时,遇见三嫂,向我打听你总不显老的秘方,你说下回我遇见她,该怎么说?”英珍继续梳发:“不要争强好胜总想压人一头,是最好的良方子。” 聂云藩忍不住笑起来,又问:“见过你哥嫂了?还在客间么?晚些我请他们去华懋饭店吃虾子大乌参。” 英珍冷淡道:“他们走了。” 聂云藩啧啧了两声,挺惋惜的语气:“十数年未见,理应有许多话说,怎匆匆忙忙就走了?” “怕赶不上去金山最后一班车。” 聂云藩不以为然:“我开车送他们去金山一趟,有甚大不了。” 英珍在镜子里瞟过他,穿着雪青锦绸长衫,银白云纹马褂,头发皆向后拢去,乌油油的,他长得不难看,有和老太太一样深凹褐灰的眼睛,岁月足了,添了许多人情世故进去,倒显得十分深沉,让人看不透,猜不着。 这是他一贯欺骗女人和男人的伎俩。 她心如明镜。第7章 英珍微笑地问:“母亲给你零花钱了?” 聂云藩本能想说没有,但晓得说了她也不信,十几年的夫妻可不是白做的。遂哼哧了一声:“那哪叫零花钱!打发叫花子的。” 英珍用指尖划着一溜梳齿,澌澌作响:“烧饭娘姨的工钱拖个把月了,再不给她定要走了。” 聂云藩道:“我还不待见她,买的[jī]跟鸽子般削削瘦,更要加满一锅水,油花都不见几朵。”讲着脾气上来了:“立刻让她走,如今这世道,三条腿四条腿不好找,两条腿满大街都是。” 他说话的[kǒu]气,好像人走茶凉,前情后帐也一并勾销似的。最擅人情世故的男人此时倒成了纯真懵懂的少年,她气得想笑:“赶她走也得把工钱结清罢。外面的报社记者正愁没新闻哩,又可以热闹一阵了。” “跟我搭啥嘎!我以在又不当官儿。”聂云藩嘀咕,英珍没听清,蹙眉问:“你说甚么!” 聂云藩摸摸鼻梁,才发现忘记带眼镜,岔开话问:“那个陈太太怎么样,她先生怎么讲,我晓得你跟老太太没说实话。” 这时候他又[jīng]明起来了,英珍也不瞒他:“陈太太拒绝,没留余地,只说你名号太响,不敢亲近。” “你们不是自小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么?”聂云藩嘴角依然勾着笑容,眼底却渐渐一片生冷。 英珍恍然那晚在李太太家中,和陈太太聊的话被美娟听去了,又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她简单道:“不过是客套敷衍之辞,我都不当真,你还当真?” 聂云藩面无表情地盯了她稍顷,忽然笑起来,摇着头:“你们女人....喛....女人。”转身去榻前拿眼镜,又复返过来,在英珍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一瓶桂花油,拧开挣几滴在掌心,揉搓着往头顶上抹,一面自言自语:“我夜里厢有个邪气重要的应酬,张先生介绍个大人物帮我认得。”抬眼看向珐琅自鸣钟:“要晚了。” 先还说要开车送哥嫂去金山,现又有重要的应酬,他的话从没真过,要能瞒天过海倒也罢,却又极容易就露了陷,英珍心底很鄙薄,却也不打算揭穿他。 聂云藩兴致勃勃问她:“那大人物籍贯苏州,你们苏州人最爱唱甚么曲?”他又添一句:“你以前唱过的,邪气好听,叫甚么名儿?” 英珍搁下梳子,被他趁势接 分卷阅读9 过,凑到镜前梳油滴滴的发,英珍道:“名叫大九连环。”说着起身要走,却被他展臂拦下:“你唱两句,就唱两句。”应酬间的亲疏或许就在这两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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