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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英珍仰颈瞧他,他也低着头看她,眼睛里含一抹殷勤且温和的笑意,白炽灯把他的面庞映得白里透出青[sè],愈发衬出头发的乌黑发亮。 那股子甜浓的桂花油味儿,英珍懒得敷衍他,只追问:“娘姨的工钱侬讲哪能办?” “你唱呀,唱!”聂云藩笑着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似没听见她的话,是不是这样唱:“上有呀天堂,下呀有苏杭。 杭州西湖,苏州末有山塘,哎呀,两处好地方,哎呀哎哎呀,哎呀两处好风光。” 他是三天两头泡在堂子里吃喝嫖赌的,也学会许多本事,犹其会唱曲吟调,若不是大烟[chōu]得凶,唱得还要好听。 英珍想起了一些旧事,眼神便有些迷离,忽听有人掀帘走了进来。 她惊醒过来,才察觉和聂云藩很亲密的站着,他鼻息间的热气皆喷在了她的耳根处,他的手按住她的肩膀,不露声[sè]地抚摸着。 其实她(他)们很久没有同床了,此时他倒显出对她很有想法的样子,她抑住心底浮游而升的厌恶,一侧身见进来的是美娟,倒莫名的松了[kǒu]气。 聂云藩整整衣襟,他是个高大且油头粉面的男人,总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看钟表,若无其事的往门外走,英珍在他背后抬高嗓音道:“烧饭娘姨的工钿哪能讲?” 聂云藩也不回头,只扬起手挥了挥,这表明了他也不管,迎面来的美娟一把挽住他的胳臂,噘起嘴唇问:“你要去哪里?多久没陪我吃晚饭了?” 聂云藩说来这辈子唯一为之栽倒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美娟,这个从生出来胖乎乎的一团[ròu]长成和他颇相像的年轻女孩儿,他们很谈的来,思想是共通的。 “你先说我唱的大九连环可有韵味儿?”他笑着问美娟,俩人手挽手出了房,英珍自去桌前倒了盏茶吃,瞟眼榻上搁的烟具就恨,她从小被双亲诫训此物碰不得,也亲眼见过那些吸食成瘾虚弱的男人和女人,谁能想呢,她的哥嫂,她的丈夫竟然都吃大烟......心底愈发烦闷,索[xìng]往门边走,[yù]叫女佣来收拾干净。 却见美娟满脸高兴地迈进槛来,鸣凤和拎着食盒的烧饭娘姨随在后,英珍问:“你父亲走了?”她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径自走到桌前坐下,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轻踢瞌睡的[bō]斯猫儿。 英珍把手洗了一遍,才返回来,吃饭桌子是黄花梨制圆形的,美娟与她面对面坐着,鸣凤替她们摆好碗箸,就要去揭盒盖子,烧饭娘姨却按住道:“不忙,不忙,太太甚么时候把工钿给我,一月拖一月的,我也要吃饭的。” 英珍又惊又怒,[yīn]沉着脸[sè]冷笑说:“我今不给你工钿,你就不让我们吃饭了?”她又叫鸣凤:“你去大元华饭馆买些饭菜来,就平常点的那几样。我就不信不吃你做的,就没饭吃了么?” 那娘姨露了怯,她还没到破釜成舟的时候,缩回手搓了搓,不停求饶:“太太可怜,我那男人不争气,就指望着这工钿抵房租,再不抵一家门要困马路了,我也是没法子.......可怜!”抬起袖管擦眼睛。 英珍神情缓和些,不耐烦道:“一顿饭辰光总有罢,吃完给你。”那娘姨千恩万谢,退出房却在廊下站着不肯走,还是怕太太变卦。 英珍蹙眉端碗吃饭,心底越发生气,倒不是气娘姨讨钱,是气聂云藩今儿明明有钱也不肯给,非[bī]她走投无路卖嫁妆贴补家用,这样的[rì]子也不晓何时是个头...... 想着只觉吃进嘴里的满是凄凉。 美娟把一卷钱递给她。 “这是做甚么?”英珍愣了愣,不解其意。 美娟道:“方才问父亲讨的零用钿,先把娘姨的工钱付了。” 英珍没多话,放下碗箸,接过钱数了数,把多余的几张还给她,再让鸣凤叫娘姨进来,把钱给她,又指着桌上的冬瓜盅数落道:“你也忒敷衍些,就摆了冬菇、毛豆和木耳,清汤寡淡一点点鲜味都没,倒把这冬瓜[làng]费了,好歹再有些扁尖,金针、豆腐皮,嫩笋,另加几片火腿、[ròu]皮,或蛋饺添些油水。先生总不在家里吃饭,就是嫌鄙你做的菜难吃,我也给你提个醒儿,再不上心尽力些,不用你说,也要换个厨子了。” 那娘姨虽得了工钱,却直烫手心,羞惭地陪笑道:“我在去炖一碗[jī]蛋羹来罢。”说着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第8章 英珍挟了一筷子百叶炒青菜到美娟碗里:“她蔬菜炒的好,不黄。” 美娟最烦吃青菜,此时倒出乎意料的顺从,困难地咀嚼咽下,主动说道:“你认得钰珠罢?” “哪个钰珠?”英珍想不起来,美娟也没指望她记得,她耸耸肩膀、用非常随意的语气提醒:“就是那个,上周、上周在李太太家里聚会,和你打招呼的那个,就是钰珠。” “哦!”英珍想起来了,是个容貌秀丽的小姐:“她怎样了?” 美娟道:“她找到了一个男朋友。” 英珍心底莫名咯噔一下:“是哪个?不会是姚苏念罢?” 美娟一撇嘴儿:“想甚么呢,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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