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爸爸少年时（伪父女H）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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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怎……” 妈妈出声打断了我的话。提醒班长有疯病，我精神分裂很可能就是受其影响。让我别信班长的疯话。我摸着脖上的划痕，短暂迟疑后接受了这个解释。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居家复习多天，终于迎来了高考。考场上，我答完题后还剩许多时间。思绪逐渐飘散，不自觉想起班长在我家楼下发疯的场景。那不是第一次班长说我害妹妹。一个精神病人。真的会对压根不存在的人、从未发生过的事记挂这么久？还有那带密码锁的笔记本…… 我抚摸脖间久久未愈的划痕，仔细回忆起和班长相处的点点滴滴。脑内倏地闪过一道亮光。考试未结束，我直接提前交卷。发狂般往家跑。我拿着笔记本试了几次密码，接连失败后，深吸一口气。把密码锁拨到我俩初次相识日期对应的数字。 “咔嚓——” 锁扣自动打开，空白笔记本中，弹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硬相片。看清相片的刹那间，我跌坐在地。无数回忆与情感疯狂在脑海中复苏。爸妈的话、班长的话、以往朋友的话不断在耳边再次回响。一道道过往化为拼接真相的碎片。原来，我真的被骗了…… 第5章下午。我带着相片，匆匆赶赴高考考场。这次，我提前半小时交卷。作为第一位出考场的学生，在众多媒体的镜头下，当场下跪。无数道充满震惊、不解、奚落的目光从我身上一一扫过。众人惊呼起来，议论纷纷： “哎哟，这娃是不是没考好，精神失常了？” “想出名想疯了吧？” “快点拍！这条保准能上网站头条！” 再抬起头，我看到了人群之中，满脸慌乱的爸妈。 “诗晴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还倒下了？” “对，赶紧带她去医院！” 爸妈一前一后把我搀扶起来，推开人群就要带我离开。有人劝道： “现在办入院，多半会耽误明早考试的。” “就算有啥病也得吃药挺住，无论什么都要等考完了再说啊。” 爸妈脸上尽是对我的担忧。妈妈皱眉道： “不行，孩子健康最重要，身体有问题可不能耽误。” 满满的情真意切，任谁见了都会赞一句慈父慈母。可在众目睽睽下，我拼命甩开他们的手，后退了几步。沐浴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下，我冷声说道： “我，冷诗晴，在此举报冷华夫妇刻意抹除幼女存在痕迹—— “涉嫌谋杀！” 众人大骇，爸妈脸色也瞬间转为青黑。爸爸一把扯过我的胳膊，激动地喷了我满头唾沫： “你又在发什么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丝毫不惧，咬牙与他对视。守候在校门口的警察闻风而来。在警车的响铃声中，我从怀里掏出相片。递给了赶来的警察。相片上，班长和我一同把瘦弱女孩高高抱起，女孩嘴角勾勒着僵硬的笑。相片背面，是我纤细的字体。第6章高考考生举报父母谋杀幼女的消息，并未如我所料想那般，在社会引起剧烈轰动。只因在踏入警局后，爸爸联系精神病院。出具了一份我患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报告。警察在调查之后，确认了报告属实。并且调取户籍资料，和妈妈的所有诊疗信息。最终明确告知了我，妈妈从未生过第二胎。我，也从未有过什么妹妹。我没有理会妈妈难过的目光，激动追问： “那她要是从怀孕到生产都没去医院呢？” 警察答： “甄女士从中专毕业就一直在纺织厂工作，从生育你之后，到你患精神病之前，她都未曾请过一次长假。 “并且，她和冷华名下银行账户也没有任何异常收支。” 警察向我展示了纺织厂多位员工的询问笔录。这些员工声称，从未发现过妈妈工作期间有任何妊娠症状。怀胎十月，就算可以忍住不适，身体的变化却压根无法隐藏。难道。我真的没有过妹妹？可是所有关于妹妹的记忆、发狂的班长、那张真实的合照又该如何解释？我浑浑噩噩地辩解： “我记得的，诗雨身体不好，一向不出门，只有我常陪她玩…… “合照，对，你们可以查照片的呀！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我妹妹！ “求你们，可怜可怜诗雨吧！她从小就不被爸妈喜欢，爸妈谋杀了她，谋杀了她啊！” 说到最后，我甚至从椅子上蹦起，嘶吼哭闹起来。警察和爸妈安静盯着我。眼神就像在盯一头发狂的野兽。许久，我闹至力竭，瘫坐在地。妈妈才幽幽道： “那张照片经警方检验为AI合成，家里的电脑还有使用AI的记录。 “诗晴，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这番话犹如给我当头一棒。我脑袋空空，彻底懵了。沉默半晌，我不死心地瞪大双眼： “不，还有班长，还有几个见过诗雨后和我绝交的朋友，她们可以证明诗雨的存在！” 警察无奈地摇头： “经我们走访问询，除了那位有妄想症的班长，你的朋友都坚称没见过叫冷诗雨的女孩。” 我眼前一黑。怎么可能？不可能！爸妈在骗我，朋友在骗我，警察也在骗我！我绝望地哭嚎，大喊妹妹的名字，到处捶砸墙壁想要逃出去找妹妹。当晚，我又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在离开警局前，我再三抓住警察的手。哀求他们去查各医院的记录。 “我想起来了！诗雨说她被妈妈送去医院了，可能她没被杀害！你们一定要救她！” 我颠三倒四地大喊大叫。说到最后，情不自禁地捂脸痛哭起来。我记得的，两年前，妹妹被奶奶送回了我家。她天生体弱，连走路都跌跌撞撞，遇到事情只会怯怯地呼唤姐姐。为了让她多些玩伴，我把不少朋友带回家中。可朋友们和她独处后，不知为何都会远离我，憎恨我。但就算如此，我还是爱她。怜爱这个被爸妈抛弃多年，和我血缘相亲的小女孩。那些欢笑，那些陪伴，我全都记得…… 她怎么会不存在呢？寻找妹妹的执念支撑着我，在精神病院熬过了多次注射的折磨。一周后，两名年轻的警察来会见了我。看到他俩手里厚厚的文件，我期待且紧张地发问： “你们找到我妹妹了？” 然而，面对我的提问，警察没有回答。反而给我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冷诗晴，有市民举报你绑架小孩，烦请你到警局配合调查。” 第7章 “警察叔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绑架小孩？” 直至到达警局，我都还是茫然无措的状态。我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怎会去绑架别人。但警察出示的笔录，牢牢堵上了我的嘴。一位陌生名字的报案人、两位社区医院的护士、一位医生。他们都指认我曾在一个月前绑架一名六岁小女孩去医院看病。六岁小女孩？绑架？看病？这里面的每一个词我都懂，可连起来后，我怎么完全不能理解呢？ “小女孩患有自闭症，长期由保姆看护。上个月，你趁保姆带她出门买菜时绑架了她，送她去社区医院看病。 “挂号时，你说没带妹妹的身份证明，只登记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妹妹的名字。” 警察在笔录上方又放了一张签字单。 “冷诗晴、冷诗雨，这六个字都是你的笔迹吧？” 我瞥了一眼，不可置信地站起了身。这的确是我的字迹。但我上个月的这时候，应该是在家里复习应考才对！就在这时，爸妈匆匆赶到。一见警察，他俩就不停低头认错。自责那天没有看好我，让我发病跑出了家。我迟疑地瞧了眼满脸愧疚的爸妈，问有没有医院和小区的监控视频。警察摇头，说那天恰逢片区电网检修，包括医院和我所在小区的监控都断了电。笔录里，除了绑架者戴着口罩遮挡五官外，其余外型特征都和我非常接近。并且，绑架者还拥有我的身份证。光从证据上看，这几乎完美坐实了我的罪名。我注视爸妈，在他俩翻阅桌上笔录时，我隐约从他们眼中捕获到几分异样。那是兴奋和得逞。一个惊悚的猜测从我心中滑过。爸妈在忌惮我的执着追查，想把我送进监狱，借此摆脱！我咬紧牙关，戒备地攥紧拳头，想着哪怕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们得逞！但，下一秒。妈妈长叹一声，缓缓掏出了我的精神分裂症报告。恳切地弯腰道歉，用精神病发作为我开脱。极度震惊下，我不由得更加仔细地观察妈妈。这一次，我再也没能发觉出任何异样。而是注意到妈妈头上，不知何时多出许多银发。她才四十出头，身体康健，温柔爱笑，本不该苍老至此。一瞬间，自责与懊悔如潮水般淹没了我。我泪水情不自禁盈满眼眶：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们……” 我低声呢喃，无助地投入妈妈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