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敢脱我就敢要。” 戚庭霜脑袋上要是有烟囱这会儿都能看见青烟了,他把吃的往旁边石墩子上一放,恶狠狠道:“行!” 说着他攥起腰带开始解,霍松声看他来真的,赶紧拦住:“靠,戚庭霜,你不要脸了!” 就这么个小事儿,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当着那么多人就吵起来了。 吵起来分寸不让,争都能争的面红耳赤。 少年正是抽条生长的时候,青涩稚嫩的模样英俊好看,人堆里一扎特别显眼。 李大人家的千金独坐高台,底下什么看不见,一眼瞄中了戚庭霜,二话不说一个花球丢下来。 霍松声正要撸袖子开干,突然头顶掉下一个五彩斑斓的东西。 花球砸着他的脑袋,花瓣枝叶在他头顶炸开,香气顷刻间弥漫下来,他当时就傻了。 人群中爆发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戚庭霜也愣了,可霍松声这天女散花的造型实在好笑,他捧着肚子笑到抽抽,揪着霍松声脑袋上的花瓣,什么气都没了:“你怎么开花了。” 俩人此时还不知事态严重,霍松声见戚庭霜笑了,立马将吵架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李大人亲自在人群中破开一条道来到俩人面前,一见戚庭霜就欢喜:“原来是二公子和小侯爷,来人,现在便将嫁妆抬去南林侯府。” 霍松声惊呆了,跳到戚庭霜身边:“什么嫁妆?!” 李大人说:“小女相中了二公子,方才花球抛下,便算是定了亲。为表诚意,我这就上门请见老侯爷。” 南林府上的霍老侯爷还不知道俩小子给他惹了事儿,正悠哉悠哉地喂鱼。 直到李大人家几箱嫁妆抬到大门口,他才知道自己家白菜出了趟门就被人盯上了。 霍松声喊着救命回的家,见到他爹跟见到救命稻草,抓着霍城直嚷嚷:“爹!戚桐语被人看上了!” 霍城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这小子惹得祸,甩开霍松声,看向在他后面进门的戚庭霜。 戚庭霜回来路上又跟霍松声吵了一架,这会儿冷着脸。 霍城问他:“又被人看上了啊?” 霍松声就是戚庭霜的发言人,他插嘴道:“他又拈花惹草了!” 霍城佯装要抽他,霍松声缩了下脖子。 霍城又问:“你喜不喜欢啊?” 霍松声抱着脑袋:“他喜欢啥啊,他连人家长啥样都没看清。” 霍城一脚踢过去,快烦死了:“有你什么事儿!” 转过头对戚庭霜又是好言好语:“要我帮你推了吗?” 霍松声说:“爹你赶紧的,李大人带那么多东西走夜路被人打劫就罪过了。” 霍城简直后悔生了他。 当爹的给小的收拾残局去了,独剩霍松声和戚庭霜大眼瞪小眼。 戚庭霜抓了一把鱼食,那么大个子杵在那,看起来怪郁闷的,一把一把往池子里丢鱼食。 霍松声挠着后脖子,淌过去:“那个什么……” 戚庭霜将脸转到另一边,拒绝跟他讲话。 霍松声淌到另一边:“再喂鱼就撑死了。” 戚庭霜把鱼食扔回去,拍了拍手,辫子一扫扭头就走。 霍松声追在他身后跑,急切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人家会看上你啊,我就是爱凑热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在那儿跟我吵架,那李大人的千金也注意不到你啊!” 戚庭霜猛地顿住脚:“又是我的不对了?” “我不对我不对,”霍松声绕到前面,别别扭扭地嘟囔,“我还不是看那花球好看想讨一个回来,哪天要是又惹你生气,还能拿花球换你一个笑脸。” “你……” 戚庭霜彻底失语,这回真是一点火都发不出了。 霍松声挂着脸,说半天反而把自己说委屈了,一屁股坐在花坛边:“好了么,现在花球没要到,连你都要拱手让人。” 霍松声搔眉耷眼的,头发上还插着片粉色花瓣,看起来就像被雨打蔫了的小鸡。 戚庭霜叹口气:“我又没答应。” “那谁知道你了。”霍松声揪着花坛里的小草,“你又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亲。” 戚庭霜伸手将他头发上的花瓣拿掉,顺势滑下来,托着霍松声的下巴,兜着他的脸捏了捏:“舍不得我啊。” “鬼哎!” 戚庭霜逗他好玩儿,故意说:“那我可走了啊。” 霍松声赶紧攀住他胳膊:“走哪去啊!” 戚庭霜抽出手,背对着霍松声蹲下来:“去洗澡,你不去啊?” 霍松声喜笑颜开地跳他身上。 戚庭霜掂了掂霍松声:“你胖了吧,比上个月重了。” “胡扯。” “肯定是,天天那么吃能不胖吗。” 霍松声揪着戚庭霜的耳朵,戚庭霜耳朵后面有一颗小红痣,霍松声一眼就能瞧见:“你是不是又想吵架啊?” 戚庭霜笑笑不说话了。 霍松声放开他,单手箍着脖子,另一只手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藏了一朵粉紫色的海棠花。 他偷偷将花插在戚庭霜的马尾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戚庭霜沿着池边走,将他那些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 “后来我爹请李大人吃了半个月的酒,又托城中好友给他女儿说了个靠谱人家,这才断了对方要结亲的念头。” 一碗杏仁酪见了底,林霰问:“那李大人的千金现在如何了?” 霍松声说:“三年抱俩,家庭和睦,幸福美满,这次回长陵还碰上了,她闺女都能打酱油了。” 林霰点点头:“如此也算好事一桩了。” 第六十六章 “还喝吗?”霍松声问道。 林霰摇了摇头:“将军喝过了吗?” 霍松声说:“给你做的时候尝了一口,感觉和我娘做的差不多才端过来的。” 林霰认真地告诉霍松声:“嗯,很好喝。” 滴漏快要滴满,林霰留意着时辰,强撑着疲弱的精神与霍松声说话。 俩人聊了几句闲天,霍松声见林霰已经开始犯困,便抽出他的枕头,扶他躺下。 霍松声趴在床边,手指轻轻滑过林霰的胳膊,内疚地说:“对不起,那天不分青红皂白折断了你的手。” 林霰对此并不在意:“不用放在心上。” 霍松声说:“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有没有什么是放在心上的?” 林霰一时语塞。 霍松声没期待得到答案,轻笑一声,抬手抚过林霰的眼睛:“睡吧,不早了。” 林霰面色沉静,闭着眼睛说:“过几日,我想先离开西海。” 霍松声调弄林霰的熏香,擦火时一簇流光从眼前闪过:“回长陵吗?” “嗯,我要先回去办些事情。”林霰说。 霍松声没有细问:“我可能要多逗留些时日,西海上的航道还没有踪影,我明日便要去图岛。” “好。”林霰想了想,“那封文书上的内容……” 霍松声虽然看不懂字,但从那天林霰的反应,以及之后来的那些刺客,大概也猜出几分。他说:“下次见面,你说给我听。” 林霰的睫毛颤动几下,像是想要睁开眼睛。 霍松声手又遮过去:“嘘,不许睁眼。” 他手上有残留的香味,淡淡的,林霰吸了吸鼻子。 霍松声笑了声:“很喜欢熏香?” 林霰:“嗯。” 霍松声说:“下次送你熏香玩。” 他们说着下次,好像下次见面就在咫尺可见的将来。 可霍松声知道,这次回长陵,他怕是呆不久了。 西海战事平定,林霰必然会被封官授权,新的力量已经生成,他必须要回溯望原了。 林霰又何尝不知。 他安静了片刻,对霍松声说:“将军与我说说溯望原吧。” 霍松声缓缓趴下去,脸冲着林霰的脸,说话仿佛贴在他耳边:“溯望原啊……” 霍松声难得温和,他向林霰讲述着溯望原,唯恐惊了他一场旖旎的梦。 “溯望原有全大历最蓝的天,最广阔的草场,那里山连着山,雄鹰自由的在山间飞翔,骏马肆意的在草原奔跑。牧民们养了许多牛羊,挤了奶便要往军营送,等肉长熟了便宰来吃掉,整只整只地烤,香飘四里。” 林霰脸上挂着浅淡地笑:“那一定很美。” “草原上的漠北汉子个个都比汉人壮,军营里每年办射箭和摔跤比赛,靖北军总给我丢脸,比不过人家。” “将军的骑射也比不过吗?” 霍松声诚实地说:“比不过,我射箭不行,想来是幼时贪玩,没有练好。” 林霰很会为霍松声找借口:“将军不是生在漠北,也说得过去。” “不过骑马没人比得过我,我有一匹赤兔马,是草原上的霸主,驯服它我用了整整半年,后来我给它起名‘乘风’,它跟着我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 林霰想象着霍松声骑马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霍松声抚摸着林霰额头上的发旋,被他细软的头发戳着手:“想来溯望原跑马吗?” 林霰的笑容不变,说出来的却是:“我身体不好,跑不动。” 霍松声莫名酸了鼻子:“不还有我吗,我带你跑,想跑多远跑多远。” 林霰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霍松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去不去啊,大将军都邀请你了,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林霰退让道:“嗯,有机会的话。” 霍松声说:“一定有的,等你去溯望原,我带你骑乘风,如果你喜欢,我就把乘风送给你。” “送给我了,将军骑什么?” “乘风的娘子也不错,我管它叫‘踏浪’。” “听起来温顺许多。” 霍松声点点头:“是个好脾气的姑娘。” 俩人几乎贴在一起,就这样又说了一会儿,林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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