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只是目前看,这是最好的方法。] 余逢春当然也知道,不然他不会和陈和纠缠这么久。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跨过与邵逾白的师生情分,因此即使机会摆在面前,他也相当踌躇。 斟酌许久,他缓缓开口。 “可是公公,我相貌平平,恐怕讨不了皇上喜欢。” “此言差矣,”陈和闻言意味深长地摇头,“皇上喜欢的。” 余逢春困惑地眨眨眼。 陈和咳嗽一声:“实话跟您说吧,江大夫,我之前也不大确定,但今天一看您这身装束,我就知道皇上一定会喜欢你。” 无他,因为穿上这身衣服以后,从后背看,江秋格外像那位故人。 故人已逝不可追,可岁月漫长,圣上等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骤然碰见这么像的,怎么忍得住? 但这些话就没必要对江秋说了。 陈和等着余逢春想明白。 而余逢春确实清楚,邵逾白的病最好一刻都别拖,能治就赶紧治。 陈和递来筏子,那他就该顺水推舟。 于是两人在不同逻辑不同考量的前提下,达成了一样的共识。 瞧着对面人脸上的表情变化,陈和久违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那就,麻烦和公公了。”余逢春说。 “自然,自然。” * * * 深夜,邵逾白沐浴过后,披着件单衣回到寝殿。 坐在床前,角落的焚香气味过于厚重,邵逾白只觉得喉咙干痒,闷声咳嗽两声,手心一阵腥甜的湿润。 两边侍奉的宫人不知何时已尽数退下,枕边的帕子也不知去了哪里,邵逾白皱紧眉毛,正想去洗干净,一个人却忽然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跟前。 “陛下,殿中的香太重了。” 声音太熟悉了,邵逾白掀起眼皮,看到递来帕子的正是余逢春。 一瞬间,他什么都懂了。 “陈和这老东西……” 哼笑一声,说不上责备还是赞赏。 邵逾白接过帕子,随意擦拭掌心,尔后攥在手里,不让旁边的人看清。 “你来做什么?”他问。 余逢春瞅见了他的动作,低声道:“和公公都给草民讲了,陛下待草民恩重如山……” 他没再继续说,邵逾白打断他。 “所以你是来报恩的?” 干净的那只手点在余逢春侧脸,邵逾白的声音轻而又轻,接近于耳语,在一片昏暗中透着难以严明的暧昧。 感受到眼角被轻柔地触碰抚摸,余逢春不受控制地眨眨眼睛,眼睫划过指腹,勾起更隐秘的痒意。 “陛下……” 余逢春语塞,被这么摸着,他的心都跟着哆嗦。 “嗯?” 邵逾白懒散地应了一声,蹭过他眼角的一抹晕红。 余逢春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邵逾白忽然又开始咳嗽。 剧烈的咳嗽声刺耳至极,像是扎在心口的一刀。且这次比之前还严重,余逢春隔得远,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一瞬间,余逢春心里琢磨的打算全部烟消云散。 “你生病了。”他说。 邵逾白抬起眼,看到余逢春神情严肃,一只手已贴在了他的手腕上,不顾君臣伦理,直接将他攥在手里的帕子扯了出来。 一片鲜红血迹,如花朵般点在白色丝绸上。 即使早有预料,真正看到时还是不免心中一痛。 见他抢走手帕,邵逾白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但没有生气,沙哑着声音道:“老毛病了。” 得多傻的人才会信他的谎话? 余逢春心疼又生气,手下用力,攥得指节发白,不自觉地就把帕子用力攥紧,几乎要直接扯烂。 邵逾白调转视线,恰好看到这一幕。 “你之前说要报答……” 他又提起刚才的话题。 此言一出,余逢春迅速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而出。 他下定决心,大声说:“对,我要报答!” 闻言,邵逾白眉心微动,总觉得这个腔调不太对劲,但还是让他继续说。 余逢春不想继续装了,气沉丹田: “您的这些症状不是生病,是中毒了——我可以为您解毒!” 话音落下,死寂的沉默将两人笼罩。 没有预料中的质疑,没有恼怒,更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极而泣。 明明刚才咳个半死还兴致盎然的邵逾白,听余逢春这么说完,忽然就没了兴致,脸色也跟着灰败下去,无力地靠在床头,好像没什么值得他依恋的。 “治病啊……” 他若有所思地重复,随后无所谓地点头,生无可恋。 “那治吧,随便你。” 第30章 解毒 他的失望表现太明显了,余逢春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他试探道:“……陛下不问问我怎么治吗?” 邵逾白很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仍然不把解毒放在心上。 “怎么治?” 余逢春犹豫,琢磨着怎么忽悠才能让人相信。 “草民心中已有了一味药方,只是还需斟酌,不知陛下可否允许近日草民随侍,以观察病情,增添删减?” 邵逾白挥挥手:“随你。” 说完,他跟丢了半条命一样往床上一倒,掀开被子躺进去,不再看余逢春。 教了这么个学生,真是师门不幸。 余逢春把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太清楚邵逾白想要什么,可既然当初自己喝了他的拜师茶,那就是他的先生,哪有学生和先生…… 很无奈地看了一眼貌似在赌气的当今圣上,余逢春再走近一些,留下端来的茶水布巾,整理好床尾的被褥,拉下帷幔,离开了。 角落里传来火被水浇灭的噗呲声,邵逾白撑起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视线被帷幔遮住,只能隐约听到余逢春的脚步声。 有窗户打开的声音,厚重刺鼻的香气缓缓散尽,原本还有些不稳的呼吸声也逐渐顺畅开,邵逾白半撑着身体,心绪不定。 他觉得自己刚才跟有病一样,明明知道没希望,还痴缠着人家不放,现在清醒过来,一边觉得刚才的举动实在丢人,一边又生怕把人惹恼,心慌得厉害。 死是小事,那人要是气急了一定要出宫,那才真是大事。 可现在听着脚步声,知道那人还在为自己费心,邵逾白的心不自觉地安定了些。 应当是没有生气吧…… 他想着,缓缓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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