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儿臣在那不过是观摩一下战场,最多打打策应,绝对不会影响大局,您说是吧父皇。” 景帝闭着眼,继续保持沉默。 李元照紧张的等待着回应。 “此战如果你来率军,你将如何用兵?” 李元照心中一喜,眼球一转道:“乌图号称八十万带甲之士,这其中小半应为后勤。儿臣直接提五十万兵马,再冒充父皇谎称御驾亲征,引那乌图决战。” “立先锋军战败一场,引乌图追击,后发火炮强攻骑兵。他们的马不熟悉炮声,必然受惊,待炮弹悉数打尽,重骑也应该无力再战了,我军士气大盛恰时全军出击,追击敌军。” “上方另设热气球队,乌图一战兵败必然要退守回城高关内,这时兵力集结城高关下,无暇调整,只要热气球再投下炸药火油,又能歼灭大半敌军。” 李元照说的摇头晃脑,自信满满。 “此战若功成,后面的就简单太多了。乌图不知底细,定惧火器的威力,不敢集结大部队。退回关外游击作战,介时他早已不成气候,我军只要花些时间各个击破,从此一劳永逸。” 这小子倒也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景帝十分难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的倒是天花乱坠,可行军打仗不是校场练武,空打木人桩。” “敌人是活的,不会按照你的计划走。乌图也有热气球,若是从上空直接用火攻神机营呢?若是轻骑为先锋,直接冲入阵中,打个我军始料不及呢?” “没那么容易,乌图没理由不用重骑。我认为父皇说的情况不存在,轻骑兵用火枪队轮番射击便可阻其向前。从天上向下火攻也无法瞄准,西风平原不比邑顺的城寨,热气球丢的那点火油造不成太大问题。” 景帝并未多说,起身对郭天养道:“将朕的槊取来,朕要考校考校太子的武艺。” 李元照狂喜! 直接考校武艺,那间接不就说明认可我可以去了吗? 咱年轻力壮还不赢父皇一次?名正言顺的打一场! “随朕来吧,找个宽敞的地方。你想去战场,朕得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景帝说完,领头走出了御书房。 李元照狠狠一攥拳头,快步跟了上去。 御书房外就有一片不小的空地,景帝持槊而立。 李元照拿了一口侍卫的宝剑,笑道:“父皇,这槊又重又笨,只适合马战,您确定不换一样?” 景帝一手拿槊直接舞了几下,耍的虎虎生风:“哼,朕还没老呢。刀剑无眼,要是受伤了,你也就别去了,开始吧。” 终归就这一个儿子,让他吃点苦头,在京城养着吧。 不用这个法子,他怕是没法善罢甘休了,朕走了说不定他还要带人偷偷溜到前线。 景帝心中略作计较,双手握着槊杆,大步上前。 李元照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急速爆退,两人距离拉开。 忽然他手伸到腰后掏了一下。 “嘭!”石砖在景帝脚边爆开,炸出了一个凹坑。 接着耳边就传来李元照猖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时代变了,父皇!” 景帝身形立止,冷汗之流,见李元照拿着短铳狂笑,脸色变得漆黑。 破口大骂道:“畜生!朕考校你武艺,你竟然用枪?” 这混账儿子竟然用火枪打亲爹?那玩意准头比弓箭差远了,这畜生是要弑父啊! 李元照冷然道:“兵不厌诈!” 围观的郭天养已经陷入呆滞,不知所措。 景帝气的直哆嗦,指着他道:“不过只有三发弹丸,且不说能不能打中,被人围攻又有何用?” 李元照潇洒的一转身,撩起袍子,露出了后腰特质的腰带,上面别了满满一排短铳。 “呵呵,我倒要瞧瞧有几个人要围攻我!” 景帝被气的说不出话...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忽然李元照指着御书房一角上的鸱吻道:“父皇且看。” 景帝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就听一声枪响,鸱吻的尾巴嘭的一下爆开。 “再看那。”李元照又指了一处,不出预料的稳稳命中。 空地内,枪声开始接连响起,周遭被李元照指过的房角,瓦片一一被射爆。 景帝眼神逐渐从开始的愠怒到震惊。 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这是...神枪手!儿子还有这手功夫? ...... 第789章 好徒弟问策 这手神准的枪法确实比刀剑好用太多太多了....难怪这小子这么自信。 看着李元照射的不亦乐乎,景帝从震惊慢慢又转变成了愤怒。 上前砰的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道:“孽畜,你想把朕的书房给拆了?” 糟了,打过头了。 不过本来今天就想跟父皇展露一下本领,效果也算达到了。 李元照斜斜跌坐在地上,扯了扯嘴角,倔强道:“你就说准不准吧!” “还顶嘴?”景帝恼羞成怒,反持长槊狠狠朝着李元照屁股上抽去。 这一棍又快又猛,屁股上传来了一记响亮的声音! 不过李元照却没心没肺的露出了一个痴汉的笑容,面向景帝:“我赢了!” “......” 景帝仰天长叹。 现在都打不动了吗?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玩意。 李元照踉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父皇,如今战法也问了,武艺也考校了,儿臣能与你同去了吧。” 景帝露出了一丝无奈:“朕本可以为你把一辈子的仗都打完,你何必自找苦吃呢。” “朕知道你自小好战,但是上战场不是一件好差事,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番。哪怕是打胜了,你知道要死伤多少将士?一切战争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元照倔强道:“儿臣偏要去,遇事便躲,一辈子难成大业。” 听到他这样讲,景帝有些意外,又带着些欣慰:“好!那你就随朕去,不过你既然有人手,那兵你就自己带。不过有一点,在军中一切听朕指挥,但有违抗,立即给朕回京!” “后日大军出发,你先回去准备吧。” “知道了父皇,那儿臣先告退。”李元照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听你安排,得给我安排个后勤吧!等出了关可就由不得你了! 看着李元照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景帝莞尔。 去就去吧,现在自己管不动了,也打不动了。 有了这份本事,自保已是无虞,让他历练历练也好,估计他也是在惦记着方正一吧。 想到方正一,景帝幽幽一叹。 这女婿,在外面得吃了了多少苦哇.... ...... 磐泰城,驿馆内。 方正一,张彪,周铁三人围坐一桌。 默默啃着方正一亲手做的三明治。 纯牛奶无水黄金切片面包,夹卤牛肉,溏心鸡蛋。 乌图走了一段时间了,自他离城开始,方正一就一直没出门。 使团的人确实都憋坏了,毕竟不是牲口,哪怕驿馆内环境再好也受不了。 一天三个人,轮番放风。 方正一就在驿馆内休息,白天跟张彪锻炼,晚上跟楚清寒姐妹俩聊天,有时去伙房研究一下厨艺。 生活可以说是美滋滋。 周铁吃完了三明治,拍了拍手道:“老爷,咱们呆到什么时候去?乌图要是打起来,火器一出咱们不完了吗?” “等,等阿里白找过来,那小子有点野心又不得志,我猜他也应该来找我了。现在身边这么多侍卫都是帕巴安插的人,我主动上门怕出岔子。” 说起这事,方正一胃口全无,直接把三明治里的牛肉鸡蛋单捡出来吃了,面包丢在一旁。 照理说阿里白这小子应该来找他的,这迷途的羔羊怎么还不来了呢? 莫非是咱的鸡汤劲儿过了,又变成废物形态了? 这下一步计划还等着实施呢.... 正思忖着,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方大人在吗?” 方正一瞬间来了精神,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周铁赶忙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阿里白迅速走了进来,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的样子。 见屋里没有外人,便道:“老师,这段时间你怎么没来找我啊?” 方正一淡定的问:“找你干嘛?你现在不正担着守城之责吗?” 阿里白苦着脸道:“老师,这可是你说让我守城小赢一次,可是这点小事我现在都不负主责,连治理城池都没有我的份。” “主要担任守城之责的是伊什布,原来随我父汗征战的一员将军。我什么事都不用做,怎么感觉连小赢都没有呢?” 方正一道:“你手里没兵吗?练兵啊?” 阿里白恼道:“就分给我两千人,还都是些老弱病残,有什么好练的呀。” 方正一神情逐渐严肃:“先穿裤子再穿鞋,先当孙子再当爷。勿以事小而不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积累,把这两千兵练好就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你想没想过你要练出成绩,将来这两千人在军中都会为你大加宣传,你的名气不就起来了吗?” “可是..”阿里白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你来的正好,吃饭了吗?尝尝为师做的切片面包,这是西餐。”方正一指着吃剩的面包片道。 “这也不稀啊?” “吃吧你。” 阿里白哭笑不得,拿起面包片:“不是,老师你就不知道着急吗?我大金跟景国打仗,您是景国人就没有一点生气?我感觉您怎么跟在外踏青一样呢?” “记住,不要愤怒,愤怒会降低你的智慧。”方正一微微一笑,“无能为力,不如享受当下,先尝尝为师的手艺。” 阿里白咬了一口面包片,道:“嗯,好吃。老师,说实话你觉得此战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这个问题不用问我,张彪都知道,彪哥你说。” 张彪沉思道:“金国有可能赢,但是金国能赢又不太可能。” 阿里白迷惑了:“嗯?到底可不可能?” 方正一道:“这还不明白,不知道!但不管谁赢,在为师看来都是双赢。” 阿里白困惑不已:“怎么能是双赢呢?” 方正一笑吟吟的伸出两根手指:“金国赢了我立过功可以当官,景国赢了我直接回家,赢两次。” “呃...老师还真是好心态,佩服。”阿里白垮着脸道。 “呵,先不说这些,你这次来找为师具体是有何事?” 阿里白心中纠结道:“其实找老师来就是为了问守城一事,除了我那五弟之后的几个弟弟,因为年龄尚幼都没有上前线,其他四个兄弟就只有我留在城里干这一桩闲职。” “现在治理城池是不可能了。老师让我练兵,可是练的再好我觉的也不会有人在意。等父汗凯旋而归,我那几个兄弟都被委以重任,我一事无成怕是再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老师,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办法再帮帮我了吗?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庸碌无为了!” 来了!就等你开口! “嗯.....”方正一低着头,吊着阿里白的胃口。 “老师您说话呀?”阿里白急切道。 方正一抬起头,拍了拍阿里白的肩膀,正色道:“我当然有办法!” ...... 第790章 掌控全城? “什么办法?”阿里白表情中带着惊喜。 不愧是老师,果然有办法! 方正一沉吟道:“你暂且不要急,既然你父汗离城之前已经给你安排了职务,那么留给你的发挥余地就已经固定好了。所以你要想再进一步,那就只好向别人争,或者求。” “此话怎讲?” “举例来说,这治理城池本不属于你的工作,应该是在朝的文官之属。那么你若想一展所长,那就找负责的官员去让他分担一部分事务给你,你再凭借能力博出位,就是这么简单。” 阿里白勉强笑了笑:“老师说的不错,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各安其职在哪个国家都是如此,没人会答应的。” 方正一抬手,严肃道:“错!大错特错!规划是规划,现实是现实,你见哪的规划跟现实是一样的?哪个国家没有法律,违法的人少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需要用智慧去灵活变通。” “为师何以以现在的年龄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一言以蔽之,抢活儿!” “抢工部的活儿,抢兵部的活儿,甚至太监的活儿你也得抢!” “太监的活儿老师你也抢?”阿里白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眼里有活儿的人谁都喜欢。金国在朝中必然会有不少老臣,上了年纪不图名也不图利,你去自找麻烦,拦下担子,他们省心了而且还卖你一个人情,这岂不美哉?你治理再差难不成还能把城给治翻了?”方正一侃侃而谈。 “那具体我该如何做呢?”阿里白问道。 “依你当下的经验...为师看你怕是抢不来活儿,此事只有为师出马帮你去求。”方正一摇头说着,“我先问你,金国的贵族对我大景的特产是如何看待?” 阿里白道:“大景物产丰厚,许多物件工艺精良,加之这些年国师倡导学习景国的文化。我朝中人自然是十分喜爱大景的物产,茶叶瓷器等物一直是贵族的心头好。” 那就好,看来后续安排应该能方便许多了... 方正一缓缓点头,接着面向周铁道:“笔墨伺候!” 待笔墨呈上,方正一向阿里白身前一推:“你将城中所有有权有势的臣子尽数写到这张纸上,为师一家一家去替你拜访,总能有所收获。” 阿里白咧着嘴拿笔便写。 太贴心了,老师实在太贴心了。 若是早遇到老师,我今日应该已经功成名就了! 等他写完,方正一拿过名单细细查看起来。 见上面大约二三十个名字,满意的点点头:“只等明日为师便出门开始拜访他们,为师只怕有事给你做,你却担不起大任。” “徒儿一定倍加努力!”阿里白挺起胸膛,“只是我该做什么呢?” “你?你当下就是做好自己的事。不是有两千兵马么?为师未将事情给你办成之前,你就安心练兵。千万别小看了这两千人,这就是你成功的基础,你一定要牢牢把他们握在自己的手上!” “如果这两千人都能让你用的如臂使指,那其他任何事都难不倒你。” 阿里白迟疑道:“老师..开始我并没有太多统兵的经验。” “此事简单,若是想让人信服,无非就是建立威信,给足报偿,这要这两点你能做到位,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方正一说完,指向他手中还未吃完的面包:“最简单的,就以吃为例。将士们平时吃的肯定不会太好,你就换着花样的给他们吃,晚点为师就将这面包的配方给你。” “吃好了,他们就会对你生出喜爱之心。另外你要常在军中行走,不过两千人而已,把他们的名字全部都记下来!选些最不起眼又人缘颇好的小兵,时常喊出他们的名字,并且大加鼓励,到时候你自己都不必太卖力,下面人都会主动鼓吹于你。” “最后再给他们提高一些军饷,只要比其他军队高出一点即可,你的人要做到让别人羡慕。” “这底层是最容易满足的,似你这样的身份,看他们一眼都算是恩赏,若是能当众叫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还给单加军饷,那就是天降甘霖呐。你对他们好一点点,他们能把心窝子给你掏出来。” 对啊,好像是这回事,我怎么想不到呢? 阿里白仿若明悟了一般,脸上挂着满足的喜悦:“老师,你说的太好了!那至于具体的练兵事项呢?” 方正一微笑道:“这就更简单,让他们卖力操练,练习到无力爬起,头脑空空。” “这时候你要给他们灌输思想,让他们进一步理解你的好,希望对你效忠。这其中的细节老师跟你多说也是无用,不过我这里有人手可以借给你。” “谁?” “周铁,锦衣卫都是他教出来的,若是他可以帮你,你不就是事半功倍么?锦衣卫的军规也可以施用到你的手下。” 阿里白忙道:“那不是内部资料吗?” “什么内部资料啊!我都不在内部了,你觉得我还能回到大景吗?”方正一垮着脸,“再说,这是给军队用的,为师擅长教的是个人。现在你与为师是休戚与共,你好我才能好,教就教了吧。” “老师之恩,徒儿没齿难忘!”阿里白起身便要拜。 方正一赶紧扶住他:“万万不可,等为师将事办成了你再谢不迟,若是搞砸了为师还有何脸面呢?凡事无绝对,为师也会有失败的时候。” “你现在就回去,去军中将你手下的每一个士兵名字背下来,明日再来带周铁去军中帮你练兵,具体的安排你都可以让他在侧辅佐。为师在外帮你,咱俩一内一外,定然会有所收获。” “另外,为师去帮你抢活儿,这件事只能旁敲侧击的说。你跟朝中的其他官员见面,万万不能提及此事,还有别人对你的看法。若是有人不愿意帮你,你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抱怨不满。这一点你要切记,切记!” “我谨记在心,老师请放心,那我现在就去。”阿里白说完,急吼吼的跑出房间外。 见他走了,方正一安排道:“周铁,下午你出去帮我置办点东西。去成衣铺买几套金国贵族常穿的衣裳。再买一些本地人吃的最多的特产小吃,明日我就要出门去拜会金国官员了,安排的细一点。” 周铁疑惑不解道:“老爷,拜会金国人还准备金国的特产,您到底准备干什么,真帮他抢活啊?” “抢个屁!我另有安排,你切记一定帮他把兵牢牢地控制住...你那边稳了咱们才有机会掌控全城。” ...... 第791章 大金财富密码 次日,方正一换了一套金国贵族穿的衣裳,身上挂满了带有特色的配饰便出发了。 第一站就是伊什布,临去前又找阿里白简单询问了一番。 这位骠骑卫上将军还是乌图的摔跤师傅,深得信任。 要不是年纪大,估计也跟着去上战场了。 对付这样的武将,方正一多拎了两坛子好酒。 等到了将军府上,经人通报很顺利的便见到了伊什布。 伊什布虽然年逾七旬,但是体态良好,虽然一头花发,眼中仍然泛着精明。 难怪乌图派他留守,这面相就不是好糊弄的样子啊。 方正一心中暗自警惕起来,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 “方正一特来拜会伊什布将军。” 身旁的随从赶忙翻译。 伊什布看他穿着一身本土的衣裳配饰,虽然有些意外又感觉亲近了不少。 但是方正一毕竟是景国人,伊什布还是不冷不热的道:“方大人何事前来拜会?” “早闻将军大名,方某只想一睹风采,为此还特意带了一些最爱吃的酒菜。” 送礼上门?有点意思。 伊什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方大人客气了,那就里面请吧。” 等二人落座,方正一殷切的把带来的吃食一件一件摆在伊什布的桌前,忙活了一通回才到自己的座位端坐。 事出反常必有妖,国师临走前早有交代看好这小子,老实了几天果然还是有动作了! 伊什布默默打量着,不动声色道:“方大人不必这样,有什么话直说吧,咱是个武将一向直来直去。” “将军误会了,我这次来就是单纯的想拜会将军..” “老夫不喜欢跟人兜圈子。”方正一话未说完,直接被伊什布打断。 方正一‘尴尬’的笑了笑:“这..将军果然直爽,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此番来是想问将军两国交战,金国有几成胜算?” “十成。” 方正一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小声道:“将军有如此自信,何以见得?” 伊什布道:“我大金三万重骑指挥得当,敢打景国五十万步卒,现我大金有六万铠甲精良的重骑,轻骑不计其数,你既为景臣,必然熟知国内情况,依你看我大金有几成胜算?” 方正一满脸苦涩,狠掐了一把大腿,血色又褪去几分,强笑着举起酒杯:“先不说这个,将军我敬你一杯!” 这一幕伊什布尽收眼底,露出轻蔑的笑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其实方某在景国早已日慕我大金的文化,想来跟将军请教一番,就说这服装的艺术,上面的花纹款式就别具一格,独有风采。粗犷中不乏细腻,足以看出大金文化的深厚底蕴。” “再说饮食,大金的牛羊肉质细嫩。哪怕是在景国的皇宫内,我也曾吃过这样的肉啊...平日里我也喜欢涮涮火锅,景国的火锅,不好吃!大金的火锅,好吃!我第一次来大金,就爱上了大金的美食..” 方正一这边吹捧不断,时不时向伊什布提一杯,一旁的翻译嘴皮子都快冒烟了。 伊什布就眉眼带笑的看着他表演。 嗯~倒是多虑了,这小子此番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 无非是担忧景国战败,提前到老夫这示好投诚,将来好安稳在大金某一前途。 呵呵,不过是一贪生怕死之辈,不过这说话是真好听啊,整的老夫热血沸腾的... 酒过三巡,方正一依然在唾沫横飞,两颊喝的通红:“我在景国骑的马那都是大金的马,试问在景国谁不知道,这最上乘的宝马只有大金才培育的出,真可谓是千金难寻...将军,再来一杯!” “说得好,干了!” 伊什布也是双颊微红,他没多说就静静的听着方正一吹嘘大金,心中大为受用。 忽然,方正一的话语戛然而止,嘭的一下将酒杯狠狠的蹲在桌上,酒水溅了满桌。 伊什布精神一震,赶忙看向他,只见方正一泪眼朦胧的道:“将军..实不相瞒,我虽名为景臣...可实则早已是叛臣,为大金造了热气球,我已经再无退路。” “今日,一是为了向将军探讨大金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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