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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华。全部人一起入住,也住不满前后院的房间。桑洱和尉迟邕既为夫妻,自然是住一间房的。 回去后,却见不到他的人。只有一个随从来转告桑洱,说尉迟邕有要事,让桑洱自己吃饭,不用等。 饭后,外面的天还没全黑。桑洱悄悄从客栈后门溜了出去,这回,没有带冬梅。 天蚕都的大街小巷,桑洱大部分都很熟悉。这五年来,城中格局并未大变。而且,临近修仙大会,到处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修士逸侠。即便不带随从,也无须担心会碰到危险。 桑洱抄近路,回到了煎饼摊子附近。 今天早上,宁昂被马撞摔的那一幕,在桑洱的脑海里徜徉不去。把他当弟弟照顾了几年,始终有点儿放心不下,还是打算去给他送点药街边药材铺的药方,和尉迟家这种修士专用的伤药,可没法比。 酉时,煎饼摊已经收了,黑漆漆的一片。宁昂的院子关着门,里头倒亮着灯光。 桑洱从怀里取出小瓷瓶,蹲下来,放在了门槛上,又怕宁昂不知道,会踩碎。正纠结时,眼前两扇门,毫无征兆地开了。 桑洱:“” 宁昂抱着一个木桶,满脸低落地推开门。没想到门口蹲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一下瞪大了眼。 桑洱也僵住了,像一只突然见了强光的小鬼。 紧接着,她的身体就是一紧。被眼前的小傻子圈住了,高高抱了起来,双脚离了地。 很熟悉的动作。 仿佛五年的空白不存在,生离死别都不曾发生。 “桑桑,桑桑!”这小傻子明明在咧开嘴笑,却有热泪在同时淌下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他们都骗我说你死了,我才不信,你肯定会回来看我的!” 这个死字,如同一根会扎人的尖刺,桑洱抵抗的动作,一下子停了。 现在的时间还不晚,已经有路人看见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投来了惊异的视线了。 为免别人误会宁昂是强抢民女的登徒子,桑洱迟疑了一瞬,拍了拍宁昂的肩:“先进去。” 宁昂的小石院打扫得干净整洁,房间的格局,也和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桑洱默默地抬头,打量着四周。 五年前,她处理遗物时,送了一大批崭新的东西给宁昂。有衣物、垫子、被褥这类细软之物,也有小暖炉、烛台、梳子等物。 现在天气变冷了,正好是可以拿出来使用的季节。 只是,如今一瞧,房间的物品,却都很陌生,找不到一件是和她有关的。 都五年了,衣服、被子那些东西应该都旧了。宁昂把它们都换掉,买了新的,也很正常。 只是为什么好像连烛台、小暖炉这些能用很久的东西都不见了? 难道宁昂全都用坏了? 她的后方,宁昂掩上了门,先给她搬了一张椅子来,擦了又擦,又放了一个软枕,才殷勤地拉着她:“桑桑,你快坐下,我擦干净了。” 药瓶还握在手心,桑洱心情有点复杂,依言坐了下来。 五年没出现的桑洱来了,小傻子高兴得都有点儿找不着北了,看她坐下,就想去给她做点东西:“桑桑,你饿不饿,我去做东西给你吃。” “不用。”桑洱勉强挤出两个字,叫停了他,指着自己面前的椅子:“你,坐。” 宁昂“哦”了一声,很听话地回来了,和她面对面坐下。 桑洱定了定神,示意他挽起裤腿。 刚才,宁昂走动间,她就观察到这小子左腿有点不灵便,应该就是在白天撞伤了。 果然,裤脚挽起,可见膝盖靠下的地方淤了一片,泛着紫色的出血点。万幸没有皮外伤。 桑洱松了口气,倒出了一颗治疗淤血的丹药,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宁昂已经直接拿了过去,嚼碎后一吞,压根就不问她这是什么。 “你不问问,是什么?” 不想断断续续地说话,所以,桑洱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缓慢。 这样听起来,也勉强算是连贯了。 宁昂一脸天真地说:“桑桑又不会害我,为什么要问?” 桑洱沉吟了一下,扶正他的肩,指着自己的脸,严肃地说:“宁昂,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认识的桑桑。” 如果宁昂是正常人,她压根不用大费周折地解释,他自己就会看明白。 毕竟一个人的相貌再怎么变化,年龄也不会逆生长。 若当年的桑洱还活着,今年也有二十几岁了。断然不会是今天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模样。 被宁昂拉进来,并不在桑洱的计划之内。 为了不给未来的自己挖坑,桑洱必须和过去撇清关系,也已经想好了说辞她不认识宁昂,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看见他似乎认错了自己,间接导致被马车撞了,过意不去,才会深夜过来探望他。 好不容易挤牙膏似的解释完,宁昂就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问:“桑桑,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啊?” 桑洱:“” 他好像听懂了她的撇清,又好像没完全听懂。 桑洱憋了一下,道:“冯桑。” 宁昂笑逐颜开:“那桑桑还是桑桑啊。” 桑洱抚额,感到有点头疼。 不管她怎么说,宁昂好像就是认死理了,觉得她是桑洱。 这究竟是因为小傻子心灵纯洁,不受外界干扰,所以更能看清事物本质,还是因为他有小动物一样的直觉呢? 逻辑说服不了他,他执拗地坚持自己的感觉。 系统:“宿主,你不一定说服他。因为宁昂在外界看来是一个痴儿,不具有正常人的判断力。所以,即使他在你撇清关系后,依然单方面认定你是以前的桑洱,也只会被别人视作痴言妄语。” 桑洱:“嗯?” 也就是说,哪怕宁昂坚持她是桑洱,也没关系。 因为小傻子的直觉不算数。他当不了掉马的证人。 世人只信逻辑。 哪怕宁昂和他们争论得脸红脖子粗,重复一百遍她就是桑洱。大家也只会觉得,宁昂太笨了,认错了人。 系统:“正是如此。” 这时,桑洱的手忽然被宁昂抓住了。 小傻子将这双手贴在自己颊边,明亮的眼眸掠过了几分委屈,小声说:“桑桑,你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来看过我啦!我好想你,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是不是终于忙完了,以后就可以经常来见我了?” 桑洱依稀记起,自己当年临走的时候,就是这样哄骗宁昂的。 但昭阳宗的弟子时不时会来光顾煎饼摊,一来二去,她的死讯,自然不可能瞒住。 很显然,宁昂不肯相信他们的说辞。这五年来,他一直守着她的谎言,希望有朝一日,她会再次出现在煎饼摊前。 所以,早上的时候,才会那么不顾一切地追着她。 桑洱抬起头,摸了摸这小傻子的头。 这倒提醒了她一件事。 她不希望宁昂去和别人争论,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风波。 而且,昭阳宗的弟子应该也不会希望总是听见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的名字。太晦气了。 故而,桑洱板起了脸,恐吓了宁昂一番,表示如果宁昂到处和其他人说“桑桑回来了”这件事,她就不会再来看他了。 宁昂傻气却乖:“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说的。” 随后,桑洱还问了他一些事情,坐到了戌时初,起身告辞。国际惯例,临走时被宁昂塞了一袋热乎乎的煎饼。 路上比来时要清冷了一些。桑洱撕下一块煎饼,送进嘴里。今夜无月,密云罩顶,她心中却有了一种淡淡的轻松。 想想看,提早遇到,宁昂是意外,也是好事。 之后要上昭阳宗,免不了会见到以前的人。 宁昂的反应,等于给桑洱预演了也许会出现的最坏状况被人怀疑。 以后再有类似状况,她也能淡定很多了。 很幸运地,桑洱才一抵达客栈,天上就开始下雨。煎饼还剩下半袋,桑洱肚子很撑,已经吃不下了。几块煎饼还热乎乎的,扔了未免可惜。她抬头看上去,目光掠过了一排房间。 尉迟兰廷的房间还亮着灯。 古有借花献佛,今有借饼献“姑”。 桑洱噔噔噔地跑上了楼梯。 客栈结构长窄。尉迟兰廷住在与她南辕北辙的另一边,中间须得穿过一段很长的走廊。 廊上没人,桑洱推了一下门,发现压根没锁,而房里没人。 尉迟兰廷出去了? 此处耳目众多,最好还是别让尉迟邕发现她大半夜来找他的眼中钉“妹妹”。桑洱决定进去等他回来。 这是一间颇为古雅安静的房间,床铺整齐,显然未被躺过。屏风后无人影,却有白雾升起。 桑洱揣着煎饼,疑惑地绕了过去,看见一个装了干净热水的木桶。 难道尉迟兰廷准备沐浴,但有事走开了? 就在这时,桑洱听见廊外传来了细微的足音,正往这边走来。似乎不止一人。 另外一人是方彦吗? 不可能吧,尉迟兰廷这么谨慎,怎么会大摇大摆地和方彦一起从门口进来。 桑洱皱眉,忽然发现那声音好像是尉迟邕。 卧槽。 桑洱抱着一袋煎饼,霎时傻眼。突如其来的心虚,让她下意识往后一退,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一滩湿滑的水。 “哗啦”一声,桑洱一头栽进了浴桶里。 万幸,外面的雨声掩盖住了落水声。 桑洱扑腾了两下,才晕乎乎地冒出了头,吐出了一口水花。 几乎是同时,房间的门开了。 尉迟兰廷和尉迟邕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第36章 隔着漏光的屏风,两个模糊的人影由远至近行来。 桑洱:“!” 大晚上的,偷溜进“小姑子”的房间,穿着衣服泡他的洗澡水,听起来就很变态。 可现在全身湿淋淋地爬出去就更奇怪了。这水是透明的,无处可躲。情急之下,桑洱将身子弓起,并反手脱下外衣,让其浮在水面,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躬身下蹲,藏进了水里。 与此同时。 尉迟兰廷走进房间,瞥过屏风,发现木桶旁淌出的水痕与他出门前有点不同,扩大了一圈。屏风后养着的一盆兰花,也抖落了几片花瓣,眸光随即微妙地变了一变。 尉迟邕并不知道这屋内多出的猫腻,神色颇为阴沉,反手关上了门,看向尉迟兰廷。 他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关系便十分淡薄。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不争不抢,低调温和。然而,尉迟邕却在对方的身上,隐约嗅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气息。 野心。 随年岁渐长,威胁感有加无已,慢慢地就容不下对方了。 如果尉迟兰廷前几年老老实实地嫁出去,离开尉迟家,那就罢了。 问题是,每一次安排给她的夫婿,都会因为各种“意外”而上门取消婚约。 埋在尉迟兰廷身边的暗棋,并未探到任何消息,就被拔除得干干净净。其中一些,送出去了就没回来过,迄今为止,都生死不明。 清静寺的计划失败之后,卞夫人惹了尉迟磊的不喜,尉迟邕也不得不狼狈地躲了一段时间的风头,终于换得余波淡化。 但在今天下午,尉迟邕却突然收到卞夫人的密信,得知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消息数日前,清静寺的尼姑遭到了毒杀,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这件事绝对不是卞夫人和尉迟邕的手笔。 诚然,杀人灭口是永远封存一个秘密的最佳方式。但在风波趋于平息的时候,再去动手杀人,搅起一池浑水,未免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也会让尉迟磊怀疑他们在心虚,才会毁尸灭迹。 如今,清静寺的尼姑真的不明不白地死光光了。即使不是他们母子所为,这一口锅,也注定由他们来背。 尉迟邕很难不怀疑,那个藏于暗处、推波助澜的人,是他的妹妹此举属于一箭双雕,既能为她自己报仇,又能重提旧事,败坏他们母子在尉迟磊心中的形象。 所以,也无怪乎尉迟邕的脸色会如此阴郁。 若不是为了商议修仙大会的一些细节,他压根不会踏入此处一步。 隔了水,外面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桑洱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捏住鼻子,微微撑开了一条眼缝。透过那漂浮的衣裳的间隙,她瞥见上方有阴影靠近,不由更紧张了,嘴角泄出了一点儿空气。 尉迟兰廷一边听尉迟邕说话,一边状若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屏风后,往浴桶里瞥了一眼。 咕噜,咕噜。 有气泡从水里升起。 尉迟兰廷将一手背于身后,另一手疾如闪电,掀起了水面漂浮的衣服的一角,就看见了坐在桶底的一个少女的人影,两腮鼓得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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