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 固定的那?些客人已习惯了他送货上门。 若他开了店,人家可能不愿跑这个腿。 “可你一个人太辛苦了,要不,你找个帮手?只负责帮你送货。” 叶厘道?。 “嗯……”鲍北元心动。 的确,有了炉子后,他一人推着独轮车时,每次都心惊胆战,唯恐摔了。 若是有个人帮忙扶着,那?他能省不少力。 “那?我回去问问生哥。” 若是这样做半天活儿,一日十文就有人做。 花不了几个钱。 叶厘看他应下,也放了心。 早饭后,江柳喜滋滋的回家。 得了布料,她?们娘仨今日就开工做棉衣。 鲍北元又?想走?,江纪、叶厘都不肯,要他再歇一日,彻底无恙了再回县城。 他无所事事,最后干脆领着江麦、江芽出门割草去了。 当然,江麦将弹弓挂在了腰上。 江芽倒是没背大荷包。 割草快,他们很快就能回来。 这时,村人知道?江纪回来了——江大河穿着兔皮袄子在村中招摇,逢人就夸江纪孝顺,于是这一上午,家家户户都过来坐了会儿。 他们或拎捆柴、或拎把菜,都没有空着手,但也不贵重?。 礼轻情?意重?,叶厘不好拒绝,就全收下了。 期间叶两叶文也来了。 昨日他们只砍了玉米杆子,还没将玉米杆子运回家,因此?,他们来了后,将一条猪后腿放下,没有歇息,立马就赶着牛车下地忙活了。 中午,叶厘将那?个猪后腿全炖了。 满满一大锅,除了肉,还放了萝卜、豆腐、红薯粉条。 他手艺好,这一锅炖菜吃得众人头?都不抬,裤腰带松了三?回也没能吃完。 余下自是留到晚上。 午饭后,叶文、叶两又?下地。 江纪本?想也去,兄弟俩自是不肯,要他留在家里陪着叶厘炸豆腐泡。 鲍北元也领着江麦、江芽又?出门了。 上午弹弓未能立功,此?次他们仨上山试试。 这次江芽背上他的大荷包了,他往里装了些枣子,打算饿了吃。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江纪、叶厘两人。 热闹了一上午,骤然安静下来,叶厘站在院门前,瞧着远去的鲍北元、江麦江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江纪见状,道?:“你先歇着,我来切豆腐泡、大串串。” “你没切过大串串,还是我来。”叶厘摇头?。 “嗯……你去瞧瞧我此?行?的笔记?”江纪指了指堂屋。 叶厘听了,眼睛一亮。 是哦,他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大宝贝了。 第66章 还是得异地恋 琐事 叶厘回西?屋, 把江纪的书箱拎出来。 他在书箱最底部找到了江纪此行的笔记。 江纪当时?走?的急,没来得?及买已装订好的空白书册,正好鲍北元龚力生送来了一套笔墨纸砚, 江纪便拿里边的白麻纸记录沿途见?闻。 叶厘粗略翻了翻,吓了一跳。 一刀纸, 七十张, 江纪竟用完了! 可江纪才去了月余,去掉路上的、考试的八天, 二?十天出头, 江纪竟写了这么多? 心中纳闷, 他捧着这一沓纸出了西?屋。 江纪正站在案板前切豆腐块,看叶厘捧着他的日记进了灶房, 他指了指身后?的小饭桌:“坐下读吧。能看懂吧?” “当然?能了。”叶厘点头。 江纪的字体是标准的馆阁体,这种字体没有连笔,一笔一划写得?清楚,他读起来完全不费劲。 况且, 江纪写的全是大?白话。 即便个别字不认识, 他根据上下语境连蒙带猜也能顺下来。 就是他不太习惯读竖行的文字。 叶厘晃了晃手中的纸张:“你怎么写了这么多?” “多么?”江纪有些诧异。 他还觉得?自己写的太少?呢。 这一路上凡是眼之所见?, 只要没在读书,他的思绪总能拐到叶厘身上。 他这还是克制了的结果。 要是放开写, 那不得?千言万语。 “此次住客栈,我没住大?通铺,夜间?有空,就随意写了点。” “怪不得?。” 叶厘没有再问, 他在小饭桌旁坐下,看向最上面的那张。 最右边写了日期、天气。 这第一张是江纪出发那日的笔记。 “清晨,在骡车的摇摇晃晃里, 县城南城门又一次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门口站着的叶厘几人,也早已瞧不见?。 但比起上次府城之行,牵挂只多不少?。” 读到此处,叶厘伸出食指在“只多不少?”这四个字上点了点,心中满意。 这多出来的牵挂,不用说,就是他叶厘。 接着往下读。 “官道来来回回碾了一年,大?坑小洼连绵,颠的厉害。 若是将?来与叶厘出远门,的确应乘船。 骡车晃悠一上午,中午在几个茶摊前停下。 茶摊有各种饭食,买了一碗鸡蛋汤,两个玉米饼子,共六文。 嗯,味道一般,只是占据了地利。 若叶厘来此摆摊,肯定人来客往、座无虚席。 饭后?启程,一路行至高头庄。 高头庄不大?,一条主街通南北,庄上两家客栈,要价颇高。 大?通铺一晚八文,普通房间?一晚六十文,与候兄合住一晚,共三十文。 晚饭两个饼子,一个水煮蛋,一份凉拌小芹菜,共十文。 嗯,依旧占据了地利,比不得?叶厘手艺的一半。 不过,即便野枣坡占据地利,叶厘也不会开饭馆。 太累,他不喜欢。 如今已是千好万好。” 停在这里,叶厘曲指敲了敲手中的日记,对这个含厘量极为满意。 他看向案板前的江纪。 江纪今日换了身蓝色短打,没袍子遮掩,一双长?腿一览无余。 比起初见?时?的过分瘦削,这半年来他明显长?了肉,但也和壮不沾边,整体依旧匀称。 虽是在背着自己切豆腐,可只瞧着高高大?大?的背影,便令叶厘下意识举起日记挡脸,好遮去上翘的嘴角。 很快,叶厘回过神来。 他遮什么? 他不用遮啊。 他和江纪可是正经夫夫,他可以正大?光明的乐。 想?到此,他将?日记放下,站起身,两步来到江纪跟前,抬手抱住了江纪的腰。 江纪手中的菜刀停下,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亲我。”叶厘理直气壮的要求。 江纪闻言笑,俯下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这可哪里够。 叶厘心里正美呢。 “多亲一会。”他又道。 此话一出,江纪眉梢微挑,这是看到什么了? 瞧着叶厘含笑的眼,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放下菜刀,将?叶厘揽在怀中,又亲了下去。 刚才给江芽洗枣子时?,两人吃了几个,此时?舌尖相触,感受到那股残余的微甜,两人心中也都甜了起来,下意识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些许,望着对方亮晶晶的眸子,就同?时?笑了起来。 江纪抬手点点叶厘的鼻尖:“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是如何走?到高头庄的,另外,还看到了满纸的叶厘。”叶厘说着脸上浮现出得?意:“这一路上是不是都在想?我?” “是。你呢?”江纪反问。 “我?”叶厘笑眯眯的摇头:“我当天在忙别的事,没有太多空闲想?你。” “……什么事?”江纪语气平静,但搂着叶厘的双臂却是下意识加重了力道。 叶厘暗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菜园子:“我准备在菜园子西?边盖几间?屋子,当日忙活这事呢。” “盖房子?”江纪惊讶,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昨日傍晚叶两叶文送他回来时?,并没有说此事。 “怎么想?起盖房子了?”他问。 “怕冷,想?盖个暖和的。” 叶厘将?他的构想?描述了一遍,末了道:“你要是有什么提议,咱们再商量商量。” 可不等?江纪开口,他又问:“对了,银钱上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没有,没有看法。你想?盖就盖。” 江纪忙摇头。 他哪里敢有什么看法。 他要是有,那在叶厘看来,他就是存着当陈世美的心思。 他这个答案,叶厘自是满意。 不错,昨晚没白费嘴皮子。 叶厘笑着道:“那这两日你多想?想?,争取在入冬前盖好搬进去。” “嗯……” 江纪还真沉思了起来。 按照叶厘说的,三间?屋子,两边大?,中间?小。 大?的是江麦、江芽的,中间?小的是他们俩的。 小的那间?,叶厘安排了浴桶的位置。 甚至还打算在窗前给他放张书桌,好叫他有地方读书。 不过,他下个月就要去县学报道。 身为廪生,可在县学免费住宿。 每月休假三次。 他还要继续往上考,自然?不能常住家中。 这书桌摆不摆都成。 况且,大?冬天的,窗前冷飕飕,就算真的要读书,他也是坐在炕上读。 于是他道:“不用放书桌,我用不上。按照官府的规定,廪生每两年要参加一次岁考,若成绩不合格,就不能再占据廪生之位。” “今后?我大?半时?间?还是不在家,新房子按你的要求来,我怎么都成。”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叶厘心中的浓情蜜意浇息一半。 叶厘虽已知道县学的规矩,可这话真从?江纪口里说出来,还是令他难受。 这异地恋,还得?继续! 但这情绪不能表露出来。 身为成年人,心中再不舍,他也不至于无理取闹。 秀才只能免本人的徭役,虽有见?官不跪的特权,但本质还是普通小民?,没有跨越阶级。 只有中举,成了有做官资格的举人老爷,那才能护得?住他挣回来的家业。 所以,江纪必须要继续往上考。 甭管能不能中,先?努力了再说。 于是,他故作轻松的开口:“好,你继续切豆腐,我再好好想?想?。” 他语气平静,可他细微的情绪变化,根本瞒不过正盯着他的江纪。 江纪抿了下唇,捧着他的脸一脸歉意的道:“以后?,还是要辛苦你了。” 叶厘:“……” 江纪将?这一点挑破,他就没再装模作样,脸垮了下来。 他戳了戳江纪的心口:“就当咱们每个月都在小别胜新婚了。” “距离产生美嘛,时?刻保持新鲜感。” 反抗不了,就享受呗。 这番苦中作乐的话,令江纪翘了下嘴角。 但这乐是苦乐,因此江纪很快收敛笑意,只是定定的瞧着他。 他也盯着江纪。 这么对视片刻,两人终于又笑了起来。 江纪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继续切豆腐。” “切吧切吧,我好好构思一下新房的格局。” 叶厘站着不动。 江纪嗯声?,拿起菜刀忙活了起来,任由叶厘抱着他。 叶厘的思绪,还真转到了房子上。 这几日就得?买砖头了,争取一周内动工,万一今年雪落得?早,那就要耽误工期了。 既然?江纪没有读书的需求,那就不摆书桌,考虑到江麦江芽也需要用浴桶洗澡,所以,干脆建一个单独的洗澡间?。 洗澡间?也铺炕,反正他烧得?起柴火。 如此一来,中间?的小暖阁又能缩小些。 等?将?来江麦年纪大?了,小家伙儿肯定在意隐私,因此,这几间?屋子的屋门都留在外边,不从?江麦的房间?穿过去。 届时?将?墙壁盖得?厚些,既保暖,又隔音。 叶厘一边想?,一边与江纪商量,两人闲谈间?,江纪把所有豆腐切好,可以下锅炸了。 天气不热了,大?铁锅就留在了灶房,无需再挪去棚子下。 有灶房遮掩,两人依旧搂搂抱抱,不舍得?撒手。 直到叶两、叶文赶着牛车回来,两人才整理衣衫,正正经经的干活。 叶两、叶文第二?次回来时?,鲍北元领着江麦、江芽也回来了。 有玉米杆子在,他们仨名为捡柴,实则是用弹弓打鸟去了。 忙活一下午,他们仨拖回来三捆干柴,还有一只斑鸠、三只麻雀。 此时?可没什么保护野生动物之说,这两种鸟都吃粮食的,因此他们仨一进家门,就嚷嚷着今晚要烤了吃肉。 叶厘没有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得?知其中一只麻雀是江麦打的,他还大?大?表扬了江麦一番,喜得?江麦小脸红红,一直往鲍北元身后?躲。 江芽对此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把大?荷包里的枣子吃完了,而且今晚还能继续吃肉! 他跑回灶房拿了个面果,一边啃一边看叶厘给鲍北元、江麦讲解叫花鸟的做法。 这种做法简单,也不怕烤糊,鲍北元、江麦颇为心动。 “小麦,你和芽哥儿去挖些土和泥巴,我去将?这四只鸟收拾了。”鲍北元开了口。 “算了,我来,你歇着。” 叶厘想?将?四只鸟接过去。 鲍北元身子刚好,又跑了一下午,他怕鲍北元撑不住。 鲍北元笑着避他的手:“厘哥,我们自己烤的更香!你在一旁指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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